【源稚生的電話號碼xxxxxx,不謝。】


    看到蘇月沉的這條短信,路明非內心是掙紮的。


    難不成要他打電話跟源稚生報備說他今天帶著繪梨衣離家出走了並且打算夜不歸宿?


    總覺得這樣刺激一個妹控太殘忍了。


    “繪梨衣,想給源稚生打電話嗎?”路明非決定問一下繪梨衣的意見。


    繪梨衣一手抱著輕鬆熊,一手牽著路明非的手,點點頭。


    “好,”路明非不再猶豫,撥通了源稚生的電話號碼,“你好,這裏是路明非和繪梨衣。”


    “路明非?”源稚生愣了一下,隨即又是緊張又是壓抑怒氣,“繪梨衣呢?”


    路明非看了一眼用稍顯空洞的漂亮眸子看著他的繪梨衣,實話實話:“在和我一起逛街。”


    “逛街?”源稚生忍不住拔高聲音,“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們在約會吧?”


    路明非遲疑了一下,他當然是喜歡繪梨衣,也覺得他們今天出來玩能夠劃分到“約會”的範圍內,但可能繪梨衣並不那麽想,她大概隻當做這是和新朋友出門玩而已。


    “臭小子你竟然在跟我女兒約會?!”一個從未聽過的暴怒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


    聽聲音不是橘政宗。


    繪梨衣的父親是上杉越,難道源稚生和上杉越已經相認了吧?


    蘇月沉現在亂入這個世界,說不定是他告訴了源稚生真相。


    “我無法接受她依舊待在那個囚籠裏,她應該穿著漂亮的衣服鞋子,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路明非揉了揉繪梨衣的頭發,“繪梨衣是個漂亮女孩兒,漂亮女孩兒有為所欲為的權力。”


    趁著路明非鬆手的空檔,繪梨衣在本子上寫:“繪梨衣喜歡買衣服。”


    “繪梨衣說她喜歡買衣服,”路明非聲帶笑意,繼續讀她寫的話,“她說關東煮很好吃,淺草寺裏的菩薩很大,今天抽到了大吉簽很開心。”


    電話那頭的上杉越看向源稚生:“什麽囚籠?”


    源稚生心虛地別開臉:“因為她身體不好,所以除了偶爾會帶她去chateaujoelrobuchon吃飯之外,她幾乎都在源氏重工第19層的私人醫院裏……”


    “你們沒給她買過新衣服?”上杉越繼續問道。


    源稚生硬著頭皮解釋:“因為她的病情不能受到外界的刺激,最好保持著一成不變的環境,所以她隻有巫女服……”


    “她不是容易受到環境刺激,她每次發病都是因為橘政宗那個王八蛋把控製她和源稚女的梆子聲混進了音樂裏才導致失控的!”路明非氣得想要掛電話,“做你的弟弟妹妹簡直是三生不幸!”


    “你知道什麽?”源稚生從上杉越手裏搶過來手機,急切地問道。


    “我——”路明非本來想罵源稚生,可是繪梨衣還在他身邊眼巴巴地看著他,他隻能把怒火往心裏壓,“源稚女在大阪山裏,具體在哪兒我不知道。另外,不要相信橘政宗,他就是赫爾佐格!”


    路明非把一臉茫然的繪梨衣抱進懷裏:“我會治好她的。繪梨衣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兒,我希望她在回家之後能得到最好的一切。”


    路明非把電話掛了,繪梨衣伸出風衣下白嫩的雙臂抱住他。


    她很乖地趴在路明非懷裏,完全沒在意這個男人她今天才認識。


    “繪梨衣,我們已經給源稚生打過電話了,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好不好?”路明非反手抱住繪梨衣問道。


    她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從路明非的話裏她也知道了橘政宗不是好人,現在回去會有危險。


    繪梨衣從鼻子裏發出一個輕輕的“嗯”。


    另一邊,上杉越怒氣衝衝地瞪著源稚生:“你不給我解釋一下?”


    源稚生隻感覺他長這麽大就今天一直抬不起頭。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繪梨衣是我的親妹妹。”


    上杉越深呼吸,很想打他這個剛相認的長子一巴掌。


    他這個長子被人像個傻子一樣玩弄於股掌之間!


    幸好他沒有心髒病也沒有高血壓,不然今天他怎麽也得進一趟icu!


    “你回去摸清那個橘政宗的底細,我去大阪找稚女。”上杉越想打個電話給路明非問清楚源稚女到底在大阪的哪座山的哪個地方,但既然路明非說得模糊,估計他也不知道。


    “我要帶幾個言靈是血係結羅、鐮鼬和蛇的人一起去山裏。”


    源稚生點點頭,沒有直接從自己手底下撥人,拜托一直等在車裏的犬山賀安排了幾個屬下給上杉越。


    上杉越沒有跟犬山賀碰麵,實在是碰麵了也太尷尬了。


    源稚生簡單跟犬山賀解釋了一下上杉越出逃的原因,讓犬山賀歎息不已。


    他完全沒想到前任影皇的出逃竟然是為了向蛇岐八家複仇。


    誰能想到因為區區一個少校,整個蛇岐八家混亂了半個世紀!


    “勞煩犬山家主跟我一起去源氏重工看看到底地下藏著什麽秘密吧。”源稚生知道橘政宗肯定在盯著他,但他早就派人控製住了輝夜姬,就算橘政宗想監控他的行蹤和電話,沒有輝夜姬的幫忙也絕對做不到,他絕對想不到,他的身份竟然因為一個猜測那麽輕易就暴露了。


    當然,源稚生也沒想到,如果不是蘇月沉暗中幫忙,就他手底下那點勢力,根本無法控製住輝夜姬。


    橘政宗對輝夜姬的權限可比他高多了。


    但今天發生的一切確實讓人措手不及。哪怕赫爾佐格心眼兒比蜂窩都多,也想不到源稚生竟然那麽輕易地就放棄了對他的信任並行動得那麽快。


    酒店裏,蘇月沉和蘇恩曦麵前亮著兩塊透明的屏幕,一塊上麵顯示著上杉越的行蹤,一塊兒上麵顯示著源稚生的行蹤。


    “上杉越帶了那麽多擅長搜查的人,應該能找到源稚女吧。”蘇恩曦有些擔憂,“他去大阪山裏的行動肯定沒有源稚生回源氏重工的動作快,萬一源稚生這邊打草驚蛇了怎麽辦?”


    “源稚女現在不在大阪,他目前在橫濱。”蘇月沉瞬間劇透,“風間琉璃可是腳盆雞第一牛郎,他每天也很忙的好吧?”


    “忙著跟不同的女人邂逅,並擔當解語花?”蘇恩曦並不排斥牛郎這個行業,雖然說腳盆雞的牛郎基本上都沒長在她的審美點兒上,但不得不說,作為解語花,那些牛郎實在是太懂了。


    “風間琉璃這是以一己之力拉高了腳盆雞牛郎的平均顏值啊!”蘇恩曦感歎道。


    雖然原著裏說源稚女隻是相貌清秀的鄰家男孩兒,但有源稚生那麽一個帥到曾經閱遍美男都想把他的照片設成手機壁紙的哥哥,他的相貌當然不差,倒不如說,其實源稚女的骨相更美,否則風間琉璃也不可能那麽吸引人。


    “想不想去高天原看一看?”蘇月沉問道。


    蘇恩曦愣了一下:“你指的是哪個高天原?”


    雖然提到龍族裏的高天原就會想到那個牛郎店,但龍族裏的高天原也會指代塔斯卡羅拉海淵下那座龍族的失落之城。


    “當然是新宿區的那家店。”蘇月沉饒有興致地摸了摸下巴,“你說我要不要女裝過去體驗一下?”


    蘇恩曦:(????д????)!!!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蘇恩曦現在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她大概可能應該是幻聽了吧?


    再怎麽腦補蘇月沉也不會說出他要女裝這種話吧?


    雖然他長得比女人還好看整個地球都不存在比他還好看的生物了,他對自己的性別認知應該還是很堅定的吧?


    但是!


    他這個提議蘇恩曦真的瘋狂心動啊!


    男朋友女裝什麽的!


    這根本無法拒絕!


    “你有合適的衣服嗎?咱們現在就出門去買衣服吧!”蘇恩曦興衝衝地站了起來,她現在都坐不住了,生怕晚一秒鍾蘇月沉就會後悔。


    “現成的女裝肯定是沒有的,我還不至於雖然給自己準備女裝。”蘇月沉也沒打算給自己做一身女裝,他打了一個響指,黑色光芒一閃就變了一個樣子。


    雖然還是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但臉部線條更加柔和,喉結消失,胸部鼓起,身量變得嬌小。


    沈星回忍不住擠走蘇恩曦撲了上去。


    “這才叫血賺不虧!”沈星回摟著變身後蘇月沉柔軟的身體像個死變態一樣蹭來蹭去。


    “我可以我可以我完全可以!”


    蘇嬌嬌震驚:“我踏馬……百合竟在我身邊。”


    蘇恩曦也很震驚:“早在她說自己喜歡酒德麻衣的時候你不就應該知道了嗎?”


    蘇嬌嬌:Σ(????)?


    對不起是她太遲鈍了。


    蘇月沉麵無表情地抵著沈星回的腦門把她推開了。


    “隻能看不能摸。”


    沈星回眼淚刷就下來了。


    “這太殘忍了。”


    蘇嬌嬌都看不下去沈星回這丟人的樣子:“這一刻我感到深深的羞愧。”


    蘇恩曦不解:“為什麽?”


    “什麽叫識人不清啊!”蘇嬌嬌暴怒,“我以為她是愛我的,結果她是個女的都愛!”


    蘇恩曦十分不忍心地告訴了她真相:“她倒也不是見一個愛一個,主要是在逗你玩。”


    蘇嬌嬌:(╬◣д◢)


    “有一說一,蘇月沉這模樣也也可以。”蘇恩曦說道,“對於顏狗來說,蘇月沉簡直是yyds。”


    “啊那確實。”蘇嬌嬌表示她也可以。


    “我的男人舉世無雙!”


    沈星回正要瘋狂吹彩虹屁的時候,房間門被敲響了。


    “蘇月沉,是我路明非。”


    蘇月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沈星回,眨眼間又變回了男兒身。


    沈星回臉色一變,變得凶神惡煞。


    “可惡!壞我好事!”


    蘇月沉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進來。”


    路明非帶著繪梨衣推開門走了進來,他一進門就看到沈星回臉色不善地瞪著他。


    路明非滿頭霧水,難道他打擾了人家情侶之間的好事?


    可他看蘇月沉那平靜如水的樣子,也不像啊。


    “有事嗎明非?”蘇月沉笑著問道。


    路明非點點頭:“我想要一下夏彌的電話號,問一下龍血洗禮怎麽操作。另外,你知道怎麽解決腦橋分裂手術的後遺症嗎?”


    沈星回本來忍不住想懟路明非說要夏彌的電話號直接打電話發微信都可以的,可聽到他的後半句,就知道他到底還是來向蘇月沉求助了。


    不過這種問題他確實解決不了,人的大腦無比精密,按理說以龍族混血種那強悍無比的恢複能力別說隻是腦橋中斷了,怕是把腦前額葉切除了都能夠重新長出來。可他們確實拿這個所謂的手術毫無辦法。


    沈星回懷疑這是因為他們的精神係統遭受了破壞。


    “明非,你知道的,我可以無償幫助你,但你確定要這麽接受嗎?”蘇月沉問道。


    路明非咬了咬牙。


    前天才說了要依靠自己,結果今天就要打臉?


    “你有什麽需要我做的?”路明非問道。


    他不知道蘇月沉需要什麽,但隻要蘇月沉能幫繪梨衣,無論他有什麽要求,他拚盡全力都會做到。


    蘇月沉眼波流轉,計上心頭。


    “這樣吧,我呢,缺點樂子。”蘇月沉笑了笑,笑得很柔和,但在路明非眼裏怎麽看怎麽不懷好意。


    果不其然,蘇月沉說道:“你去高天原,做三天牛郎吧!”


    路明非瞳孔地震。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要重操舊業!


    “不願意嗎?”蘇月沉翹起二郎腿,一臉老好人的樣子,“我也不是想為難你……隻是我沒想到,前兩天還信誓旦旦說——”


    “沒問題!”路明非沒等蘇月沉說完直接答應下來。


    實際上,隻要能治好繪梨衣,別說要他重回高天原當牛郎了,就是要他去玉藻前當舞娘他也不會拒絕。


    可惜蘇月沉和蘇恩曦不知道路明非的決心,這讓他們喪失了不少遊戲樂趣。


    “那麽,sakura·路,期待你的表現。”蘇月沉笑眯了眼眸。


    蘇恩曦重新占據了身體的主導:“放心吧小櫻花,這次我提前買下了高天原,在我的地盤上,你……玩得開心。”


    繪梨衣懵懂地看向路明非,她輕輕扯了扯路明非的袖子。


    路明非看向她舉起來的本子:


    路明非要去陪別人玩了嗎?


    這一瞬間,路明非腦內社死。


    他終於想起來了,繪梨衣其實懂“牛郎”是什麽意思,在他的那個世界,他能夠順利出道還得感謝繪梨衣為他買的那十萬張花票。


    那個女孩兒第一次用支票本,就為了留下他豪擲一個億日元為他買了十萬張花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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