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和李寄掙紮起身,臉上大驚失色。


    素裳亦是大聲驚叫:“王爺,帝姬被人擄走了,你快回來。”


    林衝聞言又救了個人回到甲板,震驚的問道:“怎麽回事?”


    “那邊,有賊人擄走了帝姬,去了那邊。”素裳急的直跺腳。


    林衝二話不說便要追過去,隻是腳下一軟,撲倒在了素裳身上。


    李彥大驚,“啊呀!王爺,這是怎麽了?”


    素裳也是急的哭道:“王爺,王爺~”


    李寄上前一探林衝的鼻息,回道:“應該是脫力了,都知快將人招回來,去救帝姬啊!”


    李彥一聽急忙跑下樓去。


    不多時,幾十艘畫舫接到命令向西追去了。


    此時高俅所在的畫舫由於傾斜的原因,導致燭台倒地,已燃起了大火。


    張順和張橫等人早已認過高俅的畫像,雖然是在夜裏,他們卻借著這火光搜尋到了高俅的蹤跡。


    高俅正抓著一塊木板浮在水麵上,五名武僧及幾名護衛護在一旁,正向樂婉的畫舫劃去。


    兩者離得並不遠,也就十餘丈的距離。


    正當他們感覺到要獲救的時候,高俅突然身體一沉沒進了水裏。


    護衛們都是大驚,不待他們反應過來,又有人被拉住了腳踝,瞬間沉沒,便是驚呼都沒來得及發出。


    張順浪裏白條的稱號又豈是白叫的,隻要被他們拉進水裏的人,休想再活著浮上來。


    林衝要高俅溺死,他們便拉著這些人的腳踝往水下拖,隻是片刻,這些人就會溺水而死。


    便是那五名武力強悍武僧也沒擺脫被張順等人拖入水底的命運。


    少頃。


    畫舫徹底沉沒,水麵再沒了一絲波動。


    小孤山島岸邊。


    一渾身濕透的女子顫聲道:“多,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不必謝,舉手之勞罷了。”


    那人話音剛落便縱身離開了。


    女子緊抱雙膝坐在地上痛哭起來,而她旁邊還站著幾個渾身濕漉漉的人,其中也不乏幾名身強體壯的男人。


    樂婉畫舫上則是一片混亂。


    茂德帝姬被擄走,燕王林衝脫力昏厥,李彥焦急的來回踱著步,李寄已經離開畫舫乘船去追了。


    林衝救回來的人被展清兒帶去樓下換過衣服去,安置在了樓下。


    樂婉在閨房裏幫林衝脫下濕透的衣服,又拿著毛巾將身體擦拭幹淨,掩著半邊臉將被子給他蓋上,卻又時不時的掀開看看。


    林衝裝暈,卻沒想到樂婉會幫自己脫衣服,被人看光的感覺真的很無奈,但是他不得不將戲碼做足。


    李彥來到樂婉的房間,看林衝還在昏睡,急忙下樓來到甲板上,吩咐道:“備船。”


    ......


    ......


    瓊英抱著趙福金在水麵掠過,片刻後落在了湖心島,隨即又上了陸煙兒的烏篷船。


    此時趙福金也反應過來了,因為陸煙兒並沒有蒙麵。


    趙福金抬頭看了看抱著自己的蒙麵人,早就覺得不正常了,她胳膊動了動感覺到是軟的,伸手往那人胸前一抓。


    瓊英急忙將她放在甲板上,氣道:“你怎麽能亂抓。”


    “你是瓊英。”趙福金聽到聲音,驚訝:“剛剛嚇死我了,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陸煙兒撇了瓊英一眼,“那麽小抓也抓不到。”


    瓊英拉下蒙麵巾,怒視:“你......”


    趙福金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陸煙兒默不作聲用力撐著船。


    瓊英冷哼一聲,拉著趙福金進了烏篷。


    “等會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趙福金點了點頭,“然後呢?”


    “然後等皇城司的人來,你什麽都不用說。”


    趙福金點了點頭,兩人隨即出了烏篷。


    少頃,烏篷船過了蘇堤,不多時又過了楊公堤。


    陸煙兒撩起湖水將趙福金的衣服打濕,說道:“就是前方小島上那個閣樓。”


    瓊英抱起趙福金直接去了陸煙兒指的島上。


    陸煙兒將烏篷船在岸邊固定好急忙離開。


    李珖一家在睡夢中被吵醒,急忙來到窗前,卻見水麵上一片火光,小島四周亮著成百上千的火把,許多人已經持著火把上了岸。


    瓊英將趙福金帶進李珖的閣樓並沒有離開,她要等到皇城司的人搜過來才能走。


    “你沒事吧!”


    “沒事,挺刺激的,就是不明白這是要做什麽。"


    兩人正在說話間,外麵傳來一陣喧鬧聲。


    “皇城司辦事,給我搜。”


    趙福金道:“是李寄來了。”


    瓊英從懷裏取出幾張紙條隨手一丟。


    “我走了。”


    “啊!你這就走?”


    “放心你不會有事的。”


    趙福金看著仇瓊英跳窗而走,雙手抱胸,美眸圓睜的看著黑漆漆的房間。


    她此時有些怕了。


    不多時,房門被一腳踢開,幾名皇城司的察子舉著火把走了進來。


    “帝姬!”


    “帝姬在這裏。”


    察子臉上雖喜,卻不敢上前,“您沒事吧!”


    趙福金感受到自己的狼狽,不由的心裏暗啐:死林衝,看本帝姬回去不收拾你。


    少頃。


    李彥急匆匆來到房間內,攙扶著趙福金下樓去了。


    李珖一家以及近幾十名手下此時已經被圍在院子中間。


    他們一臉茫然,皇城司不應該知道他們鹽幫的位置,怎麽就會找了過來?


    李彥扶著趙福金下了樓,將一塊布蓋在她頭上,才臉色陰沉著推開門。


    茂德帝姬的清譽已經毀了大半,此時能遮掩還是要遮掩一番。


    李寄急忙上前,“都知,怎麽辦?”


    李彥怒道:“都殺了,還能怎麽辦?”


    此時一名察子從後麵追了出來,遞出幾張紙條,“都知。”


    李彥接過來一看,臉色頓時黑得如豬肝一般。


    “李寄,殺。”


    說著一甩袖子,扶著趙福金離開閣樓上了船。


    兩人剛走,身後便傳來一陣慘叫聲。


    趙福金上了船便扯下頭頂的布,問道:“李彥,你讓他們殺了什麽人?”


    “奴婢不知道。”李彥躬身道:“雖然他們未必是賊人,但是帝姬被擄到這裏,他們就該死。”


    趙福金驚訝:“你知道賊人不是他們?”


    李彥遞出一張字條。


    趙福金接過來一看,“公子伴花失美,盜帥踏月留香,這是?”


    李彥解釋道:“此人是昨晚在杭州城裏出現的采花大盜,帝姬您的身體......”


    趙福金皺眉怒道:“李彥!你敢亂講。”


    “奴婢不敢。”李彥忙道:“時間這麽短,肯定不會有什麽。”


    趙福金攥著拳頭,心想:不止沒吃虧,還抓了一把,占了不小的便宜呢!


    “回去吧!”


    “遵命。”


    李彥帶著人返回樂婉的畫舫時,湖麵上已經來了幾十艘船,在湖麵上尋找高俅的蹤跡。


    趙福金上了畫舫找不到林衝,於是問道:“燕王呢?”


    展清兒道:“還沒醒過來。”


    趙福金心裏一驚:“他怎麽了?”


    素裳道:“剛剛救人脫力昏厥了。”


    趙福金身體一顫,“他脫力昏厥了?”


    李彥忙道:“沒大礙的,休息一下就好了,時辰不早了,帝姬還是先回去吧!”


    趙福金又問:“他在哪裏?”


    素裳道:“在裏麵休息。”


    趙福金想要去看看,但李彥在一旁,又覺得不合適。


    “今晚我也要留在這裏,李彥你去給我安排住處。”


    李彥嘴角動了動,無奈隻得點頭應下。


    展清兒將自己的房間讓出來給了趙福金。


    趙福金雖不能去看林衝,卻選擇了留宿在畫舫裏。


    樂婉閨房。


    林衝閉著眼,心裏在想,要不要將實情告訴樂婉,省得她守在一旁擔心。


    此時展清兒敲門進來,走到床前輕咳了兩聲。


    林衝立時明白,事情辦妥了,他沒離開還有一層考慮,就是樂婉的畫舫會被官府找上門來。


    展清兒離開房間,樂婉便又回到了床前,試探過他的鼻息,覺得沒什麽大問題,便開始更衣沐浴,隨後鑽進了被窩裏。


    林衝感受到嬌軀入懷徹底傻眼了。


    樂婉可是畫舫從小培養起來的花魁,雖然還是處子,但沒有什麽是她不懂的。


    林衝不動她是考慮到樂輕煙的想法。


    樂婉最近發現林衝與樂輕煙關係不一般,便不再事事聽樂輕煙的了。


    她多次讓林衝留宿,林衝都不肯,這次有機會她又怎麽會放過。


    時間漸漸流逝,林衝皺了皺眉,一陣鬆爽的感覺傳遍全身,心裏對樂婉佩服的五體投地。


    樂婉還在摸索,感覺到他有了動靜,正要開口問,櫻唇卻被突如其來地吻住了,片刻後,大腦中便一片空白,渾然不知身處何方了。


    閨房內紅燭跳動,林衝發現她與樂輕煙一樣,身上竟也幹淨光潔無比。


    樂婉空白的大腦中,突然傳進一條信息,“不要將此事告訴你姐。”


    “為什麽?”樂婉疑惑。


    林衝道:“我怕她打我。”


    樂婉臉色殷紅著,嬌聲:“那你常來陪奴家,否則奴家就告訴姐姐。”


    “好。”


    “你何時給奴家贖身。”


    林衝道:“這事得讓你姐姐來辦,不用怕,有我在陳建和羅橋義不會為難你。”


    樂婉羞道:“求王爺憐惜。”


    林衝搖了搖頭,摟著她閉目休息了。


    樂婉是第一次,他沒有再繼續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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