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林衝將門打開,見到來人是牛皋和時遷,隨即讓他們進了門。


    牛皋道:“王爺,張家兄弟帶著二十餘名好手去了湖裏的蘆葦蕩。”


    林近點了點頭,“時遷來負責傳信......”


    他此時才將整套計劃和盤托出。


    時遷和牛皋聽完,不由咂舌,這計劃好複雜。


    時遷道:“王爺這好像水鬼拖屍啊!”


    “隻要高俅落了水,務必讓他溺死在水裏。”林衝正了正色,又道:“告訴張順,盡量不要傷了無辜之人。”


    “明白。”


    林衝擺了擺手:“去吧!”


    兩人抱拳離開。


    林衝背著手出了屋門,轉而來到範冰兒的房間。


    範冰兒正在桌前裁著布,見到他來了,歪頭笑道:“王爺稍坐,等奴家裁完布......”


    林衝笑著來到她身邊,伸手放在了她的香肩上,隨後摸到了脖子上的係帶,順手一拉,隨後又向下移動。


    範冰兒擰著眉看了他一眼,“王爺時辰還早呢!”


    “你忙。”他說著已經摸到了下麵的係帶,輕輕拉開。


    範冰兒身體一顫,放下了手裏的活計,已經準備先侍候眼前這人了。


    林衝隻是湊過去輕輕吻了她白皙的臉頰一下,順手將她的肚兜抽走,“你忙吧!我晚上有要事,改日再來找你。”


    範冰兒心中一陣淩亂,看著他離開,不由想道:難道剛剛自己錯了?不對他拿人家的肚兜做什麽?


    林衝將肚兜收入木盒中,不由歎道:“完全不夠啊!”


    這會兒身邊的女人哪裏有十五個?全加起來都未必會有那麽多。


    不過好像不一定是發生過關係的,隻要跟自己熟悉的貌似都可以。


    陸煙兒和瓊英的也能算,那其他人?


    此時房門被推開了,一個丫鬟打扮的美貌女子站在門口。


    素裳開口道:“帝姬讓奴婢來問問,何時去遊湖?”


    林衝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素裳進來說話吧!”


    “哦!”素裳拘謹地走進房間。


    林衝起身將房門關閉。


    “素裳,本王借你一樣東西可好?”


    素裳見林衝將門關了,頓時覺得不妙,心裏怦怦直跳,磕巴著問:“王,王爺要奴婢什麽東西?奴婢這就回去取。”


    “不用,你此時身上就有。”


    “啊?”素裳震驚出聲,“奴,奴婢不敢。”


    她確實不敢,林衝可是茂德帝姬看中的男人,她怎麽敢偷吃。


    林衝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能讓她解下肚兜。


    素裳低下殷紅的臉,心裏跳得就如打鼓一般。


    房間裏一片寂靜。


    許久,素裳小聲道:“王,王爺若想,奴,奴婢......”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話怕是自己都聽不清。


    林衝自然明白她話裏的意思,於是伸手去拉她脖子後的係帶。


    片刻後,素裳感覺胸前一空,身體立刻顫抖起來,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林衝將她肚兜藏在身後,吩咐道:“回去告訴福金,子時出發,記得將此事告訴李彥。”


    “啊?”素裳期盼許久,卻聽到他這樣說,難免驚訝,緊接著就是一陣失落,低著頭委屈地說:“奴,奴婢知道了。”


    林衝小聲道:“你也很美,但你是宮女,本王可不敢碰你,被人發現你還要不要活了?”


    素裳聽他這樣說心裏才好受些了,出了房間便捂著胸口跑下樓去了。


    趙福金和素裳這種宮裏的女人,林衝是不敢去碰的,不是他多正人君子,而是宮裏會不定期的查驗身體,她們回去肯定要被檢查,若被發現破了身,素裳的命運會很悲慘,趙福金搞不好真的會被打發出家。


    時間飛快流逝。


    瓊英提前去了畫舫,林衝下樓敲開趙福金的門與她一起離開府邸,來到了湖邊。


    此時湖邊已經停了三十餘艘大大小小的船隻。


    李彥得知晚上林衝邀請茂德帝姬遊湖後,便將皇城司的察子都派了出來。


    林衝、趙福金、素裳、李彥、李寄,外加十餘名護衛,一起上了樂婉的畫舫。


    畫舫隨即離開湖邊,在三十餘艘船隻的護衛下向湖心駛去。


    林衝與趙福金相對而坐,樂婉和素裳則在一旁伺候著,上樓的樓梯被皇城司的人把守著。


    李彥愁眉苦臉地站在樓梯口,心中將林衝罵了不知道多少遍。


    這大半夜得遊什麽湖?在家裏睡覺不好嗎?


    李寄站在三樓的甲板門口。


    展清兒在三樓甲板的台階上坐著,旁邊角落裏站著一個瘦小的身影,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發現那是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時遷。


    樂婉的閨房裏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人,正是潛進來的仇瓊英。


    西湖很大,又沒多大,大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小則是相對於茂德帝姬這種身份的人來說。


    高俅所在的畫舫周圍也護衛著三四十艘船隻,雙方都遊弋在湖麵上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李彥與高俅的關係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但是涉及皇家利益的時候,李彥不得不選擇維護皇家利益。


    船隊剛駛出沒多遠便與高俅的船隊相遇了。


    李彥得知這一切後,吩咐李寄一聲,便下樓去了。


    一名皇城司親從官道:“李都知,前麵那些船是高俅的人。”


    李彥站在船頭看著遠處的船隻,問道:“高俅今晚也遊湖?”


    親從官回道:“應該是尋花問柳吧!”


    李彥道:“告訴他們皇城司辦事。”


    “說了,對方不肯讓。”


    李彥臉色一冷,罵道:“帝姬就在畫舫上,此刻起西湖上不允許有多餘的船隻出現,這是本都知的命令,也是為了帝姬的安全。”


    親從官忙問:“都知的意思是?”


    李彥道:“全部驅散,高俅有意見讓他來找我。”


    “遵命。”


    親從官領了命跳上靠在船頭的小船,急忙去傳令了。


    高俅上了佟家的畫舫,在秦香蘭閨房裏喝得醉醺醺,時至半夜正在與秦香蘭溫存時,被屬下報知,自己的人被皇城司的人驅散了。


    高俅怒道:“為何?李彥大半夜的來湖裏做什麽?”


    “據說有貴人要遊湖,咱們的人再不退他們就要殺人了。”


    “貴人?”高俅略一思忖便猜到貴人肯定是茂德帝姬,他倒不擔心有人能刺殺他,畫舫上布下了二十餘名護衛和五位法惠禪院的武僧,任誰來了都傷不了他。


    “滾吧!”高俅將人罵走,便又返回秦香蘭的閨房繼續未完之事。


    這邊甲板上的展清兒看到高俅的船隻退走,眨眼看著角落裏的時遷。


    時遷自然也看到了,一個跳躍便離開了甲板。


    他學了淩波微步後,輕功比林衝還高,再加上本就身材瘦小,速度比林衝快太多了。


    展清兒看著他瞬間飛走,驚訝的張了張嘴。


    林衝起身笑道:“帝姬去甲板看看?”


    趙福金也跟著站了起來,輕輕說道:“中秋已經過去數日,這湖裏的夜景好像沒什麽好看的了。”


    林衝走出船艙,來到了甲板上。


    展清兒見此,扭頭望向不遠處一艘燈火通明的畫舫,隨即讓到一邊。


    趙福金在素裳和李彥的陪同下也來到了甲板上。


    林衝指著遠處的畫舫道:“那裏有一片荷塘,荷花開得正盛,雖是晚上,但這下弦月也還算明亮,應該可以一觀。”


    趙福金點了點頭,“李彥,去那邊。”


    李彥招來一名手下,吩咐幾句,手下急忙下樓去了。


    展清兒則退出甲板來到了樂婉身邊。


    不多時,樂婉的畫舫向高俅的畫舫駛去。


    而此時,張順和張橫帶著二十餘兄弟遊到了高俅所在的畫舫船底開始鑿船了。


    兄弟倆看家的本事就是鑿船底,二十餘人一起鑿船,速度不可謂不快,隻不過十餘息的時間,高俅所在的畫舫就開始大麵積漏水了,船身也開始下沉。


    這艘畫舫由於高俅來了,多數人都被趕下了船,其實已經沒有多少人,隻有底倉裏不到二十名搖船的水手,幾名服侍的下人,以及高俅的二十餘名護衛,外加五位武僧。


    樂婉的畫舫來到了近前,甲板上的幾人看到不遠處的畫舫要傾覆,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李彥招來人一問,頓時大驚失色,因為高俅就在那艘畫舫上。


    雖然是夜裏看不太清,但由於離得近,叫喊聲和落水的聲音,一直不斷。


    趙福金臉色慘白地問:“那畫舫上有多少人?”


    林衝沉聲道:“應該不會超過一百人。”


    趙福金臉色更白了,她死死地抓著素裳的手,“這......”


    李彥急忙吩咐手下去救人。


    林衝道:“保護好帝姬。”


    他話音剛落便已飛身出去,片刻後落在了正在下沉的畫舫頂上。


    李彥張大嘴巴,一時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林衝目光四下一掃,抱起一個女人便踩著水麵回來了,將人放下又飛身回去。


    一連數次,救的都是不會水的女子,而那些會水的早已四散遊開。


    李彥心裏一直在擔心高俅的安危,看到皇城司的船隻紛紛靠近,才鬆了一口氣。


    “帝姬回船艙吧!這裏不安全。”


    趙福金正要開口。


    卻見畫舫的船頂飛下來一個人,落地瞬間便抬腳將李寄和李彥踢飛,隨後抱起趙福金,一個縱身向西方急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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