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正要上前,隻聽武大郎喝道:“抓賊啊!”


    時遷嗖的一下躍上了房頂,“兄台還不快走。”


    林衝無語,武大郎這一嗓子,徹底壞了他的計劃,他不得不翻身上了房頂,跟在時遷後麵離開了釀酒作坊。


    時遷的戒備心很重,根本不讓林衝靠近,兩人始終保持著一丈多的距離。


    兩人落到了一處荒棄的院子裏。


    時遷拱手道:“今日偷酒不成真是晦氣。”


    林衝腦子飛快運轉,數息之間就想出了替代計劃,“兄台輕功了得,我這裏有一筆大買賣,要不要合作一把?”


    時遷停下腳步疑惑的問道:“什麽買賣?”


    “臨朐縣新來的知縣最近得了一大筆錢,咱們合夥取了這筆不義之財如何?”


    時遷冷聲道:“你是以為我好騙?新知縣才來幾天他能有多少錢?”


    林衝道:“這個月他賣車牌就得了近萬貫,全部都換成了金葉子藏在家裏。”


    時遷聞言又摸起了他的小胡子,車牌的事他也聽說了。


    “要去你自己去,俺可沒興趣!”


    時遷說完,又跳上了房頂,幾個翻身跑的沒影了。


    林衝沒想到時遷戒備心這麽深,他看著時遷離開的方向,自語道:“有這一萬貫的引子,不怕你不動心。”


    第二天林衝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林娘子和扈三娘。


    林娘子身邊本就有不少金葉子,聽了林衝的吩咐,她就讓潘金蓮和孫道絢將家裏的錢都搬到院子裏清點。


    林娘子和扈三娘則藏在暗中觀察。


    一連幾日時間,林衝都住在閻婆惜那裏,時遷不敢去偷酒,想起了林衝那晚說的一萬貫錢的事。


    時遷連續兩次踩點,看到縣衙後院的清點金銀的那些金印財物,就動了心思。


    既然酒不好偷了,他決定撈一筆大的離開臨朐縣。


    這一晚時遷深夜潛入了縣衙的後院,慢慢摸進了房間,剛一進門就被扈三娘用刀逼了出來。


    時遷心知中計,又要逃跑,哪知道院子四周燃起了一圈火把,幾十個捕快站在院牆上拉弓搭箭對準他。


    武鬆喝道:“賊偷,還不束手就擒?”


    扈三娘道:“你再跑!”


    時遷早已沒了逃走的心思,被甕中捉鱉了,隻要他敢動一下,就會被射成刺蝟。


    “女俠饒命。”


    扈三娘可沒林娘子的軟心腸,她用麻繩將時遷捆成了粽子。


    任時遷再手眼通天也掙脫不了。


    林衝剛在閻婆惜的房間裏躺下。


    突然係統提示,活捉時遷的任務完成了,一本秘籍出現在他手裏。


    他急忙穿上衣服趕了回去,閻婆惜隻以為自己哪裏伺候不到位了,擔心的一晚沒睡好。


    林衝並沒有將時遷送進大牢裏,他要將時遷收為己用。


    武鬆和捕快們離開後,他將時遷帶到了客廳裏。


    時遷一聽到林衝的聲音就認出來了,這人正是那晚的蒙麵人。


    “是你設下計策故意引誘我來此!”


    林衝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笑道:“誰讓你三番五次偷我的酒?”


    “你......”


    時遷一時語結了,偷東西被抓,狡辯是沒用的。


    林衝又道:“現在你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穿了琵琶骨,遠配惡州,二是投靠我,為我效力。”


    時遷聞言笑了,“堂堂朝廷命官,需要我一個做賊的效力?”


    林衝嗬嗬笑道:“這你不用管,說出你的選擇。”


    時遷道:“想讓我為你效力,你得憑真本事抓到我,用這種陰謀詭計算什麽好漢!”


    林衝一聽笑了,“是嗎?好,我給你這個機會。”


    “不行!”


    扈三娘開口阻攔。


    林衝莞爾一笑,“三娘以為我抓不到他?放心,任他輕功再好,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扈三娘完全不信,一旁的林娘子也是不信。


    “夫君,不要托大。”


    林衝轉身回了房間,取出淩波微步,掀開扉頁,頓時一股信息流入了他腦海裏。


    他在房間裏施展了一下,看著身後道道殘影,心中一喜,隨即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時遷沒想到林衝會這麽輕易的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


    “走吧!咱們比一比。”


    林衝說著走出了房間。


    時遷疑惑的跟了出去。


    兩人出了衙門後院,穿過幾條街道,最後出了臨朐縣城。


    林衝一指二龍山的方向,“從這裏去二龍山有五十裏,我允許你先跑。”


    時遷一下傻了眼,一口氣跑五十裏地!!!他就不怕跑斷腿嗎?


    林衝又道:“怎麽不敢比了?”


    時遷一咬牙道:“比就比,你若贏了,我就答應為你做事。”


    林衝一伸手,“請!”


    時遷的輕功借助的是身體輕,腳上功夫深,外加彈跳力強,再有他可以熟練借助各種外力,但是一口氣跑五十裏,他也心裏發虛。


    既然真的要比,時遷也不再客氣,他一起步就用出了全力,箭步如飛般的竄了出去,幾個跳躍就跳到了道路兩旁的樹上,借助樹枝的彈力,一躍就又是幾丈遠。


    林衝立時一驚,這特麽如果掉下來不得摔成肉泥?


    時遷的腳根本不怎麽落地,能借助外力的時候,他絕對不用腿去跑。


    片刻時間就跑出去了幾裏地。


    林衝腳下一動,用出了淩波微步,飛快的追了上去,剛開始他還不熟練,速度沒有達到極致。


    兩人一前一後,跑出了二十多裏,時遷感覺到了吃力,林衝也不好受,輕功飛快的消耗著他身體裏的力氣。


    時遷回頭看到林衝死死的跟在後麵不落下風,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前幾日的身法那麽笨拙,如今怎麽這麽快了?


    兩人又追逐了十餘裏,時遷終於扛不住了,一口氣跑了三十多裏地,兩人的力氣都漸漸有點不支,然而時間僅僅過去了一刻鍾不到。


    時遷終於停下來,躺在一支粗大的樹枝上,耷拉下雙腿,喘著粗氣道:“不跑了,俺認輸。”


    林衝身形一頓,瞬間殘影歸位,一躍也上了樹。


    “你何必自討苦吃。”


    “你這是什麽輕功?”


    林衝嗬嗬笑道:“家傳絕望。”


    時遷語結,家傳的就是不能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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