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想的愣了神,渾不覺閻婆惜柔胰般的小手,在他肩膀上揉捏著。


    閻婆惜柔聲道:“官人可是覺得舒服多了?”


    “嗯?”林衝這才回過神,暗道,這女人就是個妖精,怪不得給宋江做了妾後,那麽快就跟張文遠勾搭上了。


    他收起畫好的圖紙起身就要離開,閻婆惜哪裏肯依。


    “官人,左右無事不如多留會兒。”


    林衝道:“年紀不大,跟誰學的這麽多花招?”


    閻婆惜咬著嘴唇道:“奴家隻是鍾意你,哪有什麽花招?”


    林衝搖了搖頭道:“如今你家吃喝穿都不缺,將來尋個好人家嫁了不挺好嗎?”


    “才不要,奴家隻鍾意官人。”


    林衝打死都不會相信這個女人的話,她比潘金蓮還難纏。


    “你自己好好想想。”


    林衝說完就要走。


    閻婆惜追上前道:“官人莫要忘了,你那日吃了奴家的兩個饅頭。”


    林衝聞言身體一顫,啥玩意?原來是那個意思!


    “你......你,你誤會了。”


    他再也不敢多留急忙離開,這特麽太離譜了。


    閻婆惜看著林衝落荒而逃,幽幽的在門前站了許久。


    林衝出門直接回了家,他確信水滸裏的閻婆惜如果沒死,知名度會遠遠淩駕於潘金蓮之上。


    回到家中林衝發現潘金蓮比閻婆惜知書達理多了。


    以至於潘金蓮在他麵前獻殷勤,他都沒有像以前那樣打發她出去。


    林衝能容忍潘金蓮主要還是惦記著那本《玉女心經》。


    他一直糾結這個問題,潘金蓮如果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他也就認了,就怕她到時候得寸進尺,搞得家宅不寧。


    潘金蓮圍著林衝轉來轉去,突然嗅到了什麽,她柳眉微皺疑惑道:“官人,你身上怎麽有脂粉味?”


    “夫人身上的不行嗎?”


    “夫人身上不是這個味!”


    林衝有點抓狂了,“不要亂說話。”


    潘金蓮哭泣道:“官人不讓奴婢問,定然是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是孫娘子不美,還是金蓮不香?官人為何非得去外麵沾花惹草!”


    林衝震驚的一把捂住潘金蓮的嘴,“不要亂想,沒有的事兒。”


    “唔!唔!”


    潘金蓮掙紮著想要擺脫林衝的束縛。


    “我現在放開你,你不要亂講了。”


    潘金蓮急忙點頭。


    林衝這才鬆開手出了房間,他要立刻沐浴,若是被林娘子聞出來麻煩就大了。


    還好此時是夏天隻要衝個涼水澡就可以了。


    沐浴房裏嘩嘩的水聲讓正在房間裏作詩詞的孫道絢心亂如麻,七夕將至她要給林衝寫一首詞,奈何絞盡腦汁也沒有一絲靈感。


    潘金蓮則在房間裏給林衝找換洗的衣服,她心裏雖有不滿,卻並沒有想著去外麵如何如何,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林衝的容貌、才華、家資都比較合她的意。


    此時院門被敲響了,孫道絢推開房門走了出來,片刻後她打開了院門。


    隻見門外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彬彬有禮的問道:“這裏可是林衝家裏?”


    “正是,不知找我家官人有什麽事?”


    年輕人取出一張名刺交給孫道絢,“本官宇文虛中,這是太子府的請帖,勞煩小娘子幫忙轉交一下。”


    孫道絢聞言施了一福,接過名刺,點頭道:“大官人可還有其他事?”


    宇文虛中道:“隻此一事,本官告辭。”


    說罷他轉身就走,孫道絢關上院門,拿著名刺仔細打量了一番,抬頭正看到林衝光著膀子走出浴房。


    “啊!”


    孫道絢急忙一捂臉。


    林衝被她著一嗓子嚇得一哆嗦,看到孫道絢害羞的模樣,無語的搖了搖頭。


    孫道絢從指縫間看到林衝回了房,才放下雙手拍了拍高高隆起的胸脯。


    此時她早已滿麵紅霞,隻感覺耳朵根子都熱的發燙。


    林衝光著膀子回到房間,潘金蓮的反應卻平靜的多,兩眼目不轉睛盯著看,雖然也有點不好意思,卻比孫道絢光明正大的多。


    潘金蓮服侍林衝穿好衣服,又去浴房裏清洗林衝換下來的衣服,任勞任怨的仿佛一點怨言都沒有。


    孫道絢這才躡手躡腳的推開林衝的房門,“官人,有請帖,是太子府的。”


    林衝聞言一愣,伸手接了過來,太子府為啥送請帖來?


    “太子府的七夕詩會。”


    孫道絢的一根手指彎曲著放在唇間,側著頭湊過去看著請帖上的內容,疑惑的問道:“太子為何會請官人?”


    林衝聳了聳肩道:“興許是覺得我作的詩詞不錯吧!”


    孫道絢莞爾一笑,“說得也是,官人的文采,整個大宋都無人可比。”


    林衝心中哀歎,自己哪裏有什麽文采,無非就是抄而已。


    他打趣的問道:“你剛才鬼叫什麽?”


    孫道絢的臉瞬間又紅透了,她低下頭磕巴道:“哪......哪......哪有什麽鬼叫。”


    “嗬!女人。”


    孫道絢心中疑惑,女人怎麽了嘛?說話說一半最是氣人。


    林衝移步來到了院子裏,坐在石凳上。


    孫道絢想到了什麽,回房取了紙墨筆硯,來到石桌前,坐到了林衝對麵,一隻手托著半邊腮幫子,愣愣的看著林衝。


    林衝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


    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官人,七夕到了,你不準備寫首詩詞嗎?”


    “不寫了,我準備封筆了。”


    孫道絢驚訝一聲,“那怎麽能成!”


    隨即她又反應了過來,“太子府的七夕詩會官人也不準備寫了嗎?”


    林衝搖頭,“不寫,再怎麽寫也超不過秦觀的鵲橋仙。”


    孫道絢輕聲吟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官人說的是這首詞?”


    林衝點頭道:“有他這一首在前,以後誰還敢寫七夕詞?”


    孫道絢皺著眉,極為不認可林衝的說辭,“官人即便超不過秦少遊,將其他人比下去還是可以的。”


    林衝很無奈,唉!抄詩詞抄來個小迷妹,還是死心塌地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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