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姬行雲要養傷,他們找了偏僻安全的村落停留了兩日時間,這才偽裝了一番繼續出發,前去約定好的渡口,那裏到時候會有船隻前來接應。


    現在的情況,就與卿卿當初從彭城逃出來的時候相差無幾,都是前有阻攔,後有追兵。


    不過好在一切有姬行雲應付,卿卿也不用擔心太多。


    除了燕淮和阮黎在追殺他們之外,齊太子在暗中派人打點疏通,想確保他們能夠安全離開南齊。


    一路東躲西藏的數日之後,眾人才總算不用在外露宿,找到了一間上好的酒樓歇腳。


    最近大多數都是吃幹糧,頂多有些烤肉,卿卿感覺自己已經好久沒有放開肚子大吃大喝了,果斷趁著今日機會,好好飽餐了一頓。


    姬行雲在旁陪同著卿卿一起吃飯,男人吃飯向來很快,風卷殘雲一般,一轉眼就一掃而空。


    雖然覺得卿卿吃飯跟螞蟻一樣慢,姬行雲光是看著都幹著急,不過還是隻能盡量耐著性子,靜靜在旁等候她吃完,還幫她夾菜,幫她盛湯。


    卿卿喝著姬行雲遞過來的湯,朝著他抿唇一笑。


    美人那般笑顏傾城,比三月的桃花還要灼灼奪目,叫人隻是看一眼,都有些心神恍惚,陶醉其中。


    兩人吃完了飯,卿卿囑托姬行雲找來紙筆,她要給阿兄寫一封信。


    畢竟她要去洛陽的話,怎麽也應該跟阿兄交代一聲吧?若是一聲不響的就走了,阿兄恐怕當真以為她私奔了呢,而且阿兄派來的人還一直想追她回去。


    姬行雲讓人前去找來筆墨紙硯,眉兒伺候著磨好了墨,鋪好了紙。


    卿卿坐在桌案前,纖細的手指捏著筆,皺起了兩條細小的眉毛,有些苦惱。


    她到底應該用什麽理由跟阿兄說才好?


    倒是姬行雲早已想出了辦法,示意卿卿說道:“你就告訴他,你去把你表姐找回來即可。”


    卿卿瞪圓了眼睛,驚愕的看著姬行雲,還有些狐疑的詢問,“對了,我表姐現在去哪了你知道麽?”


    姬行雲輕笑一聲:“她已經過了江,與薑九在一起,到時候讓他們一起去洛陽,有你表姐與你作伴,想必不管是臨川王還是你兄長,都能夠放心一些。”


    不得不說,姬行雲這個說法簡直精妙絕倫,卿卿都忍不住拍巴掌叫好。


    燕雪柔失蹤,臨川王肯定會到處找她的,而且,卿卿確實想去找燕雪柔來著,到時候她與燕雪柔作伴,確實也沒什麽好怕的了。


    於是提筆落下,在紙上寫下一行行清秀小字,向阿兄和姑姑說明,她此番是前去尋找表姐燕雪柔,到時候必定將表姐給他們毫發無損的帶回去,希望他們能夠放心。


    事情交代好了之後,卿卿才鬆了一口氣。


    當天晚上,姬行雲又要留在卿卿房裏跟她一起睡。


    因為路上沐浴不方便,最近幾日卿卿都沒有洗澡,隻是燒熱水擦一擦身子,洗洗用過的地方,今日好不容易住進了酒樓,有熱水和浴桶可以沐浴,卿卿自然是要暢快的清洗一番。


    姬行雲因為有傷在身,不能碰水,還不能洗澡。


    卿卿都洗得幹幹淨淨,香噴噴的了,姬行雲這一陣子都是一身的藥味兒混合著血腥味,因此遭到了卿卿的嫌棄,不肯與他睡在一起。


    可是這如饑似渴餓狼一般的男人,好像一天不折騰她整個人都不舒服似的。


    嬌嬈異常的美人,身上隻穿著一件輕薄芙蓉色絲綢齊胸睡袍,婀娜的身形若影若現,帶著一絲嫵媚動人的味道,貼到他耳邊,與他好生的商量。


    她答應幫他解決,不過他們需要製定一下規矩,不能每日都這樣了,她承受不住,畢竟她趕路都已經夠累了,還得伺候他,每次都腰疼得起不來,簡直整個人都精神萎靡不振的。


    重點是卿卿暫時還沒辦法避孕,整得每日齊心吊膽的,好害怕萬一整出身孕來。


    卿卿在他耳邊,撒嬌的意味道:“郎君就不能稍微有些憐惜之心,控製一下自己麽?這樣下去卿卿受不住,怕是不用多久就要香消玉殞了吧,就算不顧卿卿,至少也應該顧一下自己的傷勢,早已養好傷才是最要緊的。”


    姬行雲自然不想讓卿卿當真香消玉殞了,麵色凝重的詢問,“那你說怎樣?”


    卿卿是想,姬行雲傷勢好轉之前不能碰她了,不想了想肯定不行,隻好說五日一回。


    姬行雲竟然果斷的答應了下來,“好。”


    卿卿還有些驚訝,他這麽幹脆就答應了,卿卿想好的許多說辭,好像也都不需要了?


    一轉眼姬行雲便抱著卿卿,過去將她壓了下去,一隻手探入裙擺,含著她的耳垂,磁性的聲音說道:“那今日第一回。”


    “……”


    又是躲不掉的一夜,卿卿整個人都快散.架了,才算完事。


    次日,卿卿醒來的時候,便見姬行雲早早起身,正坐在外屋的榻上,麵色陰沉的有些可怕,渾身的寒意讓人有些不敢接近。


    卿卿還有些腰酸腿軟,緩步走上前去,歪著腦袋看著姬行雲,好似察覺到他臉色有些不對勁,小心翼翼的詢問,“郎君,可是發生什麽事了?”


    姬行雲抬眸看她,幽暗的眸子深不見底,沉默了許久,才指著桌麵上的幾包藥材。


    因為最近姬行雲用藥比較多,所以第一眼看見藥材的時候,卿卿還沒反應過來,上去摸了兩把,不解的問,“這個怎麽了?”


    她不肯老實交代,姬行雲捏緊拳頭,這才徐徐說道:“你說怎麽了?今日一早我的人發現你那個婢女鬼鬼祟祟的出去,買了這些回來,讓人查了查,是什麽避子湯?”


    卿卿確實交代過眉兒,若是找到機會便去買藥回來備用的。


    既然已經被姬行雲抓住了,卿卿咬了咬嘴唇,也就如實交代了。


    她垂目看著地麵,小聲嘀咕說道:“是我讓她去買的,怎麽了?”


    她那模樣,好像完全不覺得自己哪裏沒做對。


    姬行雲眉頭皺得更深了,拉著卿卿的胳膊,將她緩緩拽進了懷中。


    讓她坐在他一條腿上,姬行雲垂目與她對視,質問道:“你不想為我生孩子?”


    卿卿也就如實說道:“那是自然,我現在無名無分,可不想生出來一個野種來,還望郎君能夠諒解。”


    聽見她用“野種”來形容他們的孩子的時候,姬行雲心下很是難受,一時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已經問過了,這等虎狼之藥對身子極度有害,用多了很可能導致今後無法生育,卿卿怎麽能喝這種東西?


    他自然是想給卿卿名分的,可是卿卿心高氣傲的樣子,估計要是告訴她,可以給她換個身份先娶她為妻,她肯定也不會同意。


    姬行雲將她的腦袋摁在肩上,輕輕摟著她,道:“今後別用這些了,你若不想懷孕我有別的法子。”


    卿卿癟著嘴,沒有說話,隻在靠在他身上,呆愣愣的不動彈。


    若是姬行雲能主動避孕,卿卿自然求之不得。


    當日收拾整理好了之後,姬行雲便又帶著卿卿出發了。


    馬車上卿卿一直靠在男人結實的肩膀上,睡得很安心舒適的模樣。


    姬行雲垂目下來,便嗅到了她呼出的香甜味道,看著她沉睡的一張絕美精致的小臉,男人不自覺勾起了唇角。


    安然到達指定的渡口,已經又是三日之後。


    在夜色的帷幕下,眾人混到了江邊渡口處。


    江上早有一艘小船在岸邊等候多時,姬行雲、卿卿、眉兒和周晉四人,再加上撐船的老翁打扮的人,就這麽撐著船,入了水。


    卿卿整個人藏在披風之中,還被姬行雲攬在懷裏,縮在船艙內,隨著小船緩緩駛離,她整個心好像都懸了起來,仿佛如履薄冰,緊張得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她不放心的伸出小腦袋往外望了一眼,還真是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


    伸長脖子,湊到姬行雲耳邊,卿卿悄聲詢問道:“郎君,我害怕。”


    船是姬行雲安排的船,可是江邊日夜有人巡邏,很難過江的。


    總覺得,他們不知是不是就這樣安全的過去了?


    姬行雲捏了捏她纖薄的肩膀,“有我在怕什麽。”


    卿卿深吸一口氣,小手緊緊抓著男人的拇指,盡量安撫自己。


    總覺得,比她當初回來的時候還要緊張許多?


    事實證明,卿卿的不安和擔心不是多餘的。


    他們的小船行駛在江麵中央時候,突然不知哪裏冒出來一艘大船。


    遠遠就聽大船上有人在呐喊警告,讓他們停下檢查。


    他們自然是不能停的,可是對方二話不說,便朝著小船放出了火箭。


    帶火的箭脫弦而出,不過一轉眼就射到了小船的茅草棚子上,一瞬間就將船身給點燃了,周圍映照得紅彤彤的清晰明亮,還在水中倒影出了火焰的顏色。


    卿卿大驚失色,不知所措的鑽進姬行雲懷中。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在江麵上無路可去,眼下別無他法,也隻能跳船了。


    可是卿卿不會遊泳啊!


    小船實在燃燒得太快,也沒時間讓卿卿考慮,不想被燒死,就隻能跳水。


    卿卿也來不及多想,就這麽被迫跳進了冰涼刺骨的江水之中。


    一瞬間江水從眼睛鼻子耳朵灌入,卿卿喝了好幾口涼水,被嗆得無法呼吸,頭重腳輕的,整個人浮浮沉沉,天旋地轉,幾乎要沉入水中,感覺自己好像要被淹死了。


    一口一口的江水灌入腹中,卿卿手腳亂拍,身子卻在不聽使喚的往下漸漸沉澱。


    眼看她要沉入水裏,還好一隻大手,一把就將她從水中給拉了出來,她才總算能夠大口大口的呼吸。


    渾渾噩噩的在水麵上被拖行,時而還要沉入水中躲避箭雨。


    不過幾個來回,卿卿便已經支撐不住,暈倒過去。


    等到卿卿醒過來的時候,正頭痛欲裂的躺在床榻上,睜開眼,就見了已經身處在一間溫暖舒適的客房之中。


    輕輕喚了一聲,眉兒便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娘子你醒了。”


    看見眉兒,卿卿口中實在幹澀得如同幹涸已久的沙漠一般,說不出話來,半天才擠出一個“水”字。


    眉兒趕忙去倒了一杯溫茶水過來,扶著卿卿起床,將水送進她口中。


    卿卿喝過了水,潤了潤喉嚨,這才目光掃視一眼,詢問了當下的狀況。


    眉兒解釋,前日晚上,他們乘船渡江的時候,被一艘南齊的大船伏擊,隻能跳水自保。


    是姬行雲一路撐著卿卿,帶著她遊到了對岸,因為對岸有姬行雲的親軍接應,南齊的船隻才隻能放棄了追捕。


    所以說,他們現在已經安然來到南齊境內,脫離了險境。


    隻是卿卿落水,染了上了風寒,臥床不起,已經昏迷了兩日時間,這次病得算是很嚴重了。


    不過卿卿想著總算安然過境,到了姬行雲的地盤上,應該不用擔心阿兄和六郎追殺了,這才長噓一口氣,終於放下心來。


    卿卿突然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她怎麽突然想法都轉變了。


    以前她明明很害怕在北魏的,恨不得立馬逃脫回家,卻不知何時開始,她竟然會覺得在北魏境內更安全,在南齊反而更危險?


    回想起來,卿卿在建業的時候確實沒發生什麽好事,好像在哪邊也就沒什麽區別了。


    卿卿病的重,耽誤行程,所以他們隻能暫且在驛站之內歇下。


    卿卿頭痛欲裂,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又縮進被窩裏,再睡一覺。


    再迷迷糊糊醒過來時候,是因為聽見了姬行雲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呼喚她,“卿卿,起來把藥喝了。”


    卿卿睜開眼,就見姬行雲正拿一張英俊好看的臉對著她,端著藥碗坐在床邊。


    他小心的將卿卿從床榻上攙扶起來,圈在懷中,讓她靠在他身上,然後一勺一勺的將湯藥送進卿卿口中。


    因為實在太苦了,苦得卿卿難以下咽,她隻喝了一口,就別開臉,死死閉著眼,皺著眉頭不肯再喝。


    姬行雲還在旁邊哄她,“要把藥喝了才能好起來。”


    卿卿癟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苦。”


    姬行雲自然知道苦,“給你備了蜜餞。”


    卿卿覺得,光是喝了這藥都會把她苦死,哪還有命吃什麽蜜餞,所以死活不肯張嘴。


    姬行雲思來想去,也隻好自己喝了一大口,而後嘴對著卿卿的嘴給她喂了進去。


    卿卿當時都驚呆了,竟然完全忘記了苦這回事,隻是瞪大眼睛,感覺湯藥從他嘴裏送進了自己嘴裏,呆愣愣的吞了下去。


    喝下一口之後,姬行雲還想喂第二口的,卿卿漲紅著臉,阻止他,虛弱的道:“別……我自己喝,才不想吃你的口水。”


    然後卿卿就稍微強撐著打起精神,端起湯藥,死死閉上眼睛,強忍著苦意,仰頭一口就咕嚕咕嚕的喝了進去,畢竟長痛不如短痛,必須一口喝完。


    喝完之後,卿卿趕緊朝著姬行雲招手。


    姬行雲會意過來意思,從旁邊拿了兩顆蜜餞,給她塞進了嘴裏。


    好半晌,卿卿鼻子和嘴裏都是又臭又苦的味道,久久無法消散。


    “哪有這麽苦。”姬行雲看著她喝藥的模樣,忍不住好笑,又將她扶著躺下,牢牢實實蓋上被子。


    男人就坐在床邊,目光一直包裹著卿卿,看著她有些蒼白的麵色,看著她那絕色精致的眉眼,看著她那豐盈微微蠕動的唇瓣,好像在打量什麽絕世珍寶一般。


    卿卿平躺著,對上他那般灼灼迷戀的目光,還有些不好意思,聲音嬌軟糯糯的詢問:“你看什麽呀?”


    姬行雲用手托著腮,饒有興致的打量她,“看你好看。”


    卿卿知道自己生病了肯定不好看,不過姬行雲誇她,她自然有些欣喜。


    姬行雲的指尖落在卿卿發間,柔聲道:“好生休息,現在已經在我的地方了,待你病好了我們再啟程回洛陽。”


    卿卿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有點擔心的問,“郎君,我就這麽去洛陽麽?”


    她的意思,她是不是就要頂著這張臉去,萬一有人認出來她可怎麽辦?


    姬行雲卻回答,“不必遮遮掩掩的。”


    卿卿突然想起來,以前試圖將她占為己有的那個晉王,若是看見她,肯定認識她吧,讓晉王認出來她,問她挑事怎麽辦?


    姬行雲卻道:“他已經瞎了,看不見你。”


    卿卿頓時噎住,還有些奇怪,“他好端端的,怎麽瞎了啊?”


    男人隻是目光陰沉沉的,道:“這個就不用你管了。”


    隻是讓他瞎了眼而已,又沒要他的命已經是便宜他的了,反正見過卿卿的臉的人本來也不多,就算讓人知道了卿卿的身份,隻要有姬行雲頂著,拒不承認的話,也不會被人發現。


    卿卿這回落水病得重了一些,不過因為每日被姬行雲逼著喝藥,在他的悉心照顧下,十日也就痊愈了。


    畢竟如果不喝藥就要吃姬行雲的口水,卿卿隻能乖乖喝了。


    待卿卿好轉之後,他們便繼續啟程,前往洛陽而去。


    路過襄城的時候,卿卿一行人與薑九郎和燕雪柔二人匯合了。


    逃亡的路上,不知不覺都經曆了快一個月,所以與燕雪柔接近一個月沒有見麵了。


    兩姐妹再見的時候,又是淚眼汪汪的就抱在了一起。


    “卿卿,你也來了!”


    燕雪柔含著眼淚,臉上卻綻放出燦爛微笑,看上去還稍微有些滑稽。


    卿卿也差不多,激動得難以言喻,好像劫後餘生了一般。


    兩姐妹也不管那兩個臭男人了,手拉手坐在了一起,噓寒問暖,詢問這陣子的情況。


    卿卿先向燕雪柔敘述,說是當時燕雪柔走了之後,她如何去把姬行雲救了出來,然後又如何在阿兄和六郎的阻攔之下,眾目睽睽的和姬行雲一起離開了建業。


    燕雪柔都忍不住嘖嘖驚歎,“卿卿,你膽子可真大,那你今後還怎麽回建業啊?”


    卿卿癟著嘴,扣著自己的手指,好似還有些委屈的說道:“所以不敢回去,就跟著他一起逃到北魏來了。”


    卿卿確實有些不敢回去,不知回去以後怎麽麵對才好,說不定還被認為是叛國吧?


    而後卿卿又告訴了燕雪柔,兩人逃亡途中背後還有一波一波的追兵接連不休,最後在江上他們的船著火了,隻能跳船保命,卿卿落水受了風寒,這才耽誤了半個月時間。


    說完了這陣子驚險刺激的經曆之後,卿卿又歪著腦袋詢問燕雪柔,“你呢?你那日離開建業之後,怎麽找到薑九的?”


    燕雪柔找到薑九就再簡單不過了。


    她從建業出來之後,當時卿卿他們逃亡的事情還沒發生,江邊沒有戒嚴,她直接坐船過了江,隨便找了一間客棧,湊巧,薑九正好就住在裏頭,他們就這麽重逢相見了。


    本來燕雪柔是打算跟薑九道別之後就回去的,可是一想啊,都過來了,不如就多玩幾日。


    不料,玩著玩著愈發的不想回去了,直到後來薑九接到姬行雲的消息,讓帶著燕雪柔一起去洛陽,先在襄城等著匯合。


    起初燕雪柔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要她到洛陽去,後來才知道,原來卿卿也來了,他們這次要一起去。


    卿卿輕笑了笑,道:“表姐,你害怕麽?在洛陽,若是你我身份暴露,恐怕會死得很慘的。”


    之前卿卿可是當過一次俘虜的人了,自然知道其中滋味難以言喻。


    不過卿卿和燕雪柔都算是有信得過的人,隻要身份隱藏好了,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燕雪柔自然不怕,隻道:“就當去遊玩吧,洛陽三朝古都,聽說比建業還要熱鬧繁華。”


    其實,燕雪柔也想看看,洛陽到底是什麽情況,也想幫卿卿看看,姬行雲家裏到底什麽情況,順便,說不定還能刺探到什麽消息?


    兩姐妹不知不覺從白天聊到了晚上,當天晚上兩人都睡在一起,說個沒完沒了。


    不知道說道了什麽,燕雪柔突然湊在卿卿耳邊,輕聲詢問她:“卿卿,你跟那個姓姬的……有沒有……”


    她聲音很小,可是卿卿還是聽得見的。


    聽聞之後卿卿還羞於啟齒,支支吾吾許久,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了。


    燕雪柔道:“你不說話,就是有?卿卿,你怎麽就這麽便宜他了?”


    卿卿低下頭,說出來也太丟臉了,因為她自己控製不住自己,所以才同意與姬行雲各取所需的……


    而後卿卿漲紅著臉,小聲反問,“那你跟薑九?”


    他們也單獨相處了一個月了,說不定也夫妻之實了吧?


    燕雪柔輕笑:“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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