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半年縫屍......不,縫合傷口的速度很快,比起紮紙術差不到哪裏去。


    就在傻白甜慟哭勸阻白馬笑的時候,老太監腰腹上猙獰的傷口已經縫合完成了。


    隻不過,這個時候,圍攻他們的胡媚兒,煉獄,血斧和天地會已經圍了過來,他們此刻唯一的退路就是驛站。


    隻可惜,已經退無可退,夏侯紫蘿想要紅著雙眼想要把老太監拖進驛站,可惜心神慌亂的她一連拖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反而摔倒在地上。


    徐半年走到傻白甜邊上,問道,“怎麽了?”


    傻白甜頓時大哭,“徐半年,你救救我師叔,我師叔想要自爆尋妖盤。”


    徐半年抬頭,發現白馬笑身前的尋妖盤已經開始變動,在空中不停的旋轉,而且速度越來越快,甚至已經發出了陣陣破空聲。


    “那玩意兒還能爆炸?”徐半年愣了。


    傻白甜不住點頭,“這是我們鎮妖門的秘技,也是絕殺手段,遇到有無法收服的妖獸,而且又無法逃跑的情況下,就會使用這個絕殺手段。”


    徐半年眯著雙眼問,“這個威力大嗎?怎麽阻止啊?”


    “師叔的金色尋妖盤是七級,就算是八品九品的高手,也能重傷,想要阻止,除非師叔自己停下來,徐半年,你幫我勸一勸師叔,行嗎?”傻白甜麵露蒼涼,連聲音都帶著蒼涼之意。


    徐半年很是頭大,他倒是沒想白馬笑這麽拚命,難怪剛才會讓夏侯紫蘿照拂鎮妖門,原來是打算和胡媚兒幾個人同歸於盡啊。


    真是麻煩。


    ......與此同時,胡媚兒幾個人的臉色也不怎麽好,他們也沒想到鎮妖門的人居然還留了一手。


    而且,瘋狂旋轉的金色尋妖盤已經讓他們心悸。


    可是,老太監和夏侯紫蘿還沒有死,如果就這樣撤走,恐怕後患無窮,但如果不放棄的話,又可能折在這裏。


    一時間,幾人臉色陰晴不定,邪巫教煉獄的九陰白骨爪已經亮了出來,卻在尋妖盤前方停了下來,一時猶豫。


    “殺!不能留下後患!”


    血斧拎著血色的巨斧走過來,二話不說,手中的斧頭揚起,一斧劈向尋妖盤。


    眼看著就要劈在尋妖盤上的時候,卻被一隻手掌擋住。


    正是邪巫教煉獄的九陰白骨爪,通體玉色的手骨在血斧下完好無損,如同鋼鐵,火花四射。


    “煉獄,你什麽意思?”血斧怒道。


    “不能劈,這東西會炸的。”邪巫教煉獄冷聲說道。


    “鎮妖門的小家夥,要不,咱們打個商量如何,我們隻要那太監和夏侯紫蘿,我胡媚兒可以保證,隻要你收了這尋妖盤,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哪怕你去南疆,我胡媚兒也貴客帶你,如何?”


    胡媚兒用羽毛扇掩著半張臉嚶嚶的說道。


    剛剛恢複些許力氣的老太監頓時臉色一變,就要從地上爬起來。


    不得不說,胡媚兒這伎倆,確實有可能讓白馬笑放棄。


    果然,白馬笑抬頭,咧著嘴,露出滲滿血汙的牙齒,慘笑著問道,“說話算數?”


    “那是當然,本王自然說話算數。”胡媚兒說道。


    白馬笑看了胡媚兒許久之後才幽幽說道,“我記得小時候,我爹娘告訴過我,狐狸精的話,萬萬不可信。”


    胡媚兒頓時臉色青紅不定。


    “胡媚兒,和他廢話什麽,既然他想自爆,本王就給他機會,來人,給我砍了這個家夥。”


    一直沒有怎麽說話的天地會的那人帶著幾個鎧甲軍士走了過來。


    “幾位,都站遠一點,一會兒誤傷了可不怪本王啊。”


    幾人麵色頓時又驚又喜,天地會那人想的辦法並不是不可行,他們不能死,但手下的人總是可以死的。


    而且,天地會走過來的那幾個鎧甲軍士更是視死如歸,麵無表情,拔出腰間的長刀,齊齊朝著白馬笑身前的尋妖盤砍下去。


    胡媚兒幾人頓時身形暴退。


    徐半年也不敢大意,拉著正準備衝上去給白馬笑擋刀的傻白甜和發愣的夏侯紫蘿跑進驛站,順便一腳將地上的老太監踹進驛站。


    驟然間,驛站內,狂風大起。


    原本被撞開的兩扇門在狂風下砰砰砰撞得直響。


    一杆銀色長槍,驟然從驛站內飛射而出,鏗鏘一聲,徑直插在白馬笑身前,將砍下來的幾把長刀紛紛擋在外麵。


    “銀槍!!!”


    胡媚兒幾人頓時嚇得後退半步,幾個天地會的鎧甲軍士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懾退開,跌坐在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驛站裏,又飛射出來一道黑影,全身裹著黑袍,哪怕是幾人七品巔峰的實力,也看不出黑袍的真正實力。


    黑袍站在白馬笑旁邊,一隻手慢悠悠的抓在長槍上,同時,將臉轉向白馬笑。


    白馬笑看著黑洞洞的帽兜,看了許久,然後突然有所悟的直接收了尋妖盤,轉身就走進驛站。


    看著白甜完好無傷,白馬笑這才鬆了口氣,隨後,他又看了看老太監,夏侯紫蘿,還有一臉似笑非笑的徐半年,腦海中,一片疑惑。


    “師叔,你沒事吧?”傻白甜撲到白馬笑懷裏痛哭。


    “沒事,沒事。”白馬笑苦澀的笑了笑。


    “白長老,剛剛那人是什麽人?邪巫教的銀槍?”老太監一臉疑惑。


    那杆銀槍出現得很突兀,那道身影出現得也很突兀,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沒看清,不過,那杆長槍,確實是邪巫教那杆銀槍。”白馬笑模模糊糊的說道。


    “銀槍?”


    老太監眉頭皺成川字。


    驛站外。


    黑袍銀槍並沒有任何動作。


    但胡媚兒四人也沒有任何動作。


    三人看向邪巫教的煉獄。


    煉獄搖搖頭,“銀槍,你什麽意思?”


    然而,黑袍並沒有說話,就像插在地上的那杆銀槍,沉默得令人窒息。


    “上,銀槍也不過是七品,咱們四個還怕一個銀槍!”


    血斧暴嗬一聲,甚至都沒有等胡媚兒幾人一起動手,率先就爆發渾身血氣,化成一柄血色巨斧劈向黑袍銀槍。


    這個時候,黑袍在輕輕吸一口氣,然後又輕輕吐出來,四周的空氣瞬間如同被抽幹隨即又填滿,一股氣浪從黑袍腳下震蕩而出。


    同時,插在地上的長槍也緩緩被拔出來,然後,緩緩的抬起,指向血斧。


    站在旁邊剛準備動手的胡媚兒幾人頓時嚇得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八品!快跑!”


    胡媚兒驚叫一聲,花容失色,變成一隻白色的九尾狐狸,跳上她的大花轎,四隻金色大熊抬著大花轎一溜煙就消失在黑暗中。


    邪巫教的煉獄和天地會的那人也反應極快,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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