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將軍府。


    原本就是永寧城的兩大禁地之一,另外一個禁地自然就是鎮魂司。


    但自從上次黑白無常入駐將軍府,把將軍府變成城隍廟臨時監獄之後,鎮北將軍府在永寧城中就更加諱莫如深了。


    當然,這樣一來,也恰好符合徐半年的預期,沒有人關注將軍府,那是最好的。


    隻是沒想到,這事兒還是讓禁衛軍給查了出來,而且還找到了將軍府的真正主人。


    徐半年可不認為是受過三字經教育的夏侯墩把他給賣了。


    那可是受過‘良好’教育的王爺。


    徐半年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在兩個黑甲戰士的推搡下可算是來到鎮北將軍府門口。


    “那個......兩位軍爺,我真的就隻負責給你們開門,那裏麵我可真不敢進去。”


    “趕緊給我開門進去,馬上就天亮了,大白天的哪來什麽妖魔鬼怪。”


    一個黑甲軍士推搡徐半年,另一個黑甲軍士更是直接拔出軍刀。


    徐半年嚇得趕緊跑去開門,推開大門,“兩位軍爺,歡迎光臨。”


    兩個黑甲軍士站在將軍府門口,府內,陰風陣陣,卻是沒有太多異常,就是陰冷的氣息讓人心裏有些恐慌。


    不過兩個黑甲軍士也不是尋常人,那都是軍中精銳,更是把消滅鬼神之說作為軍中座右銘,哪能被這種陰邪之氣嚇退。


    “前麵帶路。”一個黑甲軍士沉聲說道。


    “好好好,兩位軍爺跟我來,不知道兩位軍爺是想看主殿呢,還是廂房......這裏是一口古井。”


    “你們可要小心點,聽說這古井裏麵有恐怖的東西,我還是隔遠一點。”徐半年趕緊遠離古井。


    “怕什麽怕,我們在這裏,豈有這些邪魅容身之——”


    “什麽人!”


    軍士話還沒說完,另一個軍士驟然拔出長刀,神情緊張的看著不遠處。


    一黑一白,一瘦一胖,高高的帽子上寫著賞善罰惡,一見生財。


    正是黑白無常。


    徐半年現在還沒法對禁衛軍下死手,隻能期望黑白無常能夠嚇退他們。


    可是,徐半年低估了禁衛軍對鬼神之說的漠視,沒等他反應過來,兩個黑甲軍士就衝著黑白無常衝了過去。


    “妖怪,納命來!”


    “孽障,受死!”


    但兩個普通的軍士怎麽可能是黑白無常的對手啊。


    這段時間,黑白無常跟著秦望北混,那修為可是噌噌噌的往上漲,現在的實力差不多也接近五品這個分界線了。


    兩個黑甲軍士充其量也不過是三品實力,有著禁衛軍這塊金字招牌,三品實力也敢當作五品實力硬上。


    就這麽一交手,兩個黑甲軍士直接敗下陣來,被黑白無常一人一棒子敲得丟盔棄甲。


    黑白無常可是按照敲打厲鬼的力量敲打兩個黑甲軍士的,這一棒子下去,兩個黑甲軍士的頭盔直接被敲碎,都沒來得及反應,兩個黑甲軍士直接撲街。


    “我......去,你們怎麽把人給敲死了啊!”徐半年一臉懵逼。


    這禁衛軍能這麽搞死的嗎?


    要是因為死兩個禁衛軍,永寧城被屠城,那他徐半年的罪孽可就大了去了。


    “老板,這個,我也不知道啊。”黑無常一臉無辜。


    “對呀,我們對付厲鬼都是這麽一棒子砸下去的,這人怎麽就死了啊。”


    白無常一臉無語,之前他們打殺厲鬼,可不都是這麽幹的?而且一棒子還不夠,還得加兩棒子才行。


    沒想到這黑甲戰士這麽不禁打。


    “老板,這兩人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按照秦大人的審判標準,這兩人屬於該死之人。”黑無常說道。


    “秦大人的標準?”徐半年傻眼了。


    姑且不論這是什麽樣的標準,關鍵是現在禁衛軍死了啊,還是兩個死在自己的地盤上,徐半年心裏那叫一個冤呐。


    腫麽辦,著急啊,在線等。


    “老板不想讓這兩人死?”白無常問道。


    “那肯定啊,這是南慶禁衛軍啊,要是讓禁衛軍知道他們的軍士死在永寧城,我們倒是能躲過去,可永寧城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禁衛軍那幫兔崽子可是要屠城的。”


    徐半年欲哭無淚。


    “屠城?永寧城的蒼生?這幫人,要不我們出動陰兵陰將把這幫禁衛軍打殺了?”黑無常冷聲說道。


    “那是能殺完的嗎,真要殺了就沒事兒了,還用得著你出手?我分分鍾就搞定了。”


    徐半年看著眼前的兩具屍體,當真是欲語還休。


    “要不,咱們用鬼魂冒充?”白無常建議說道。


    “冒充?”


    徐半年愣了愣,冒充禁衛軍?這還真有可能辦到。


    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反正人都已經死了,徐半年也沒有起死回生之術,姑且隻能先試試了。


    徐半年將兩個黑甲軍士的魂魄抽離出來,紮紙補魂。


    運氣還不錯,兩個黑甲軍士都是地魂三品,獎勵了一套軍用刀法和一套軍用槍法,都是招式簡單,殺傷力卻十足的殺人之術。


    比起華麗的亂披風錘法更加簡單實用。


    當然,兩個黑甲軍士的身前記憶徐半年也了解得一清二楚。


    兩個黑甲軍士軍士來自同一個村,出自同一個軍營,都是軍中精銳。


    而且,禁衛軍均為兩人一組,十組一個小隊,但是一個小隊裏麵,每一組之間的交流都非常少,而且天天穿著蛇紋戰甲,甚至好多都不認識。


    這可就給徐半年創造了很好的條件。


    紮紙術加替身術,徐半年也不浪費兩個洗白的戰士靈魂,原裝加上去,不一會兒,兩個氣勢威武的黑甲禁衛軍又活靈活現的站在將軍府裏。


    “這麽個玩兒法,算不算是在禁衛軍裏安插了臥底呢?”


    徐半年在紮紙的時候,還引用了紮小人的技術,就是曾經無意放在安妹妹閨房的那種小紙人。


    那玩意兒可是能夠窺視的。


    而且徐半年的紮紙術加上替身術,不僅能夠完美控製紙人,更能夠通過紙人觀察禁衛軍的內部情況。


    說是臥底都有些勉強,簡直就是分身術。


    不過,演戲要演足。


    徐半年把將軍府收拾一番,並且給兩個黑甲軍士命名為黑一黑二,讓他們回去複命的時候說是將軍府有兩隻小鬼,已經被他們給收拾了。


    “哎喲喂——”


    出門之後,徐半年被兩個黑甲軍士一腳踹在地上,要多慘有多慘,引來不少路人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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