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隻飛龍,兩人一猴,總算在天黑之前消滅幹淨。


    抹除所有和飛龍有關的痕跡之後,兩人又繞著永寧城轉了一圈,從城北進入永寧城。


    安立身好不容易從安妹妹的埋人坑裏溜出來,自然不會回店鋪,而是一轉眼溜進城北的怡紅院,聽小曲兒去了。


    徐半年對此倒是無所謂,兩人雖然逛遍了永寧城的怡紅院場所,但也隻是聽聽小曲兒,喝喝小酒,至於姑娘的事兒,徐半年總覺煙花女子少了那麽一番味道,而安立身,這丫的長得比女人還好看,好幾次徐半年都被投以幽怨嫉妒的眼光。


    這小子誰家的啊,簡直不要太牛逼,帶著美女逛窯子。


    徐半年心裏有事,而且晚上還要上夜班,總是翹班兒,老秦老崔也不好做。


    回到九號紮紙店。


    焚香拜鬼帝,開工大吉。


    其實對於徐半年來說,焚香也不過是工作流程而已。


    將店鋪收拾一番,看起來更像是淩亂不堪的紮紙店。


    如今的黑甲禁衛軍可是已經把他都列入了懷疑對象,徐半年也不能不做些防備,萬不得已的時候,甚至會對黑甲禁衛軍下手。


    大紅燈籠高高掛,鬼魂千裏來相緣。


    徐半年剛掛上代表營業的大紅燈籠,老崔和老秦兩人就出現在門口。


    “我說,兩位老哥,你們這是鬧哪樣呢,走路也沒個聲音。”徐半年開玩笑說道。


    “我們過來看看你這邊今晚營業沒。”老崔說道。


    “得,兩位老哥這是來當監工啊,歡迎兩位領導蒞臨檢查,早知道我就在門口掛個橫幅了,說不定能增加不少生意呢。”徐半年笑道。


    “少貧嘴,今晚有得你忙的。”老秦笑罵。


    “啊?咋滴啦?這是哪裏又有天災?還是說鬼神殿又在搞血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紮紙店和醫館差不多的,這生意可不好做。


    但願世間人無病,何妨架上藥生塵。


    徐半年雖然沒有這麽高的思想境界,但看著生死天災人禍,活在水深火熱中的人們,又覺得心裏難受。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徐半年估計這輩子也做不到。


    “這倒是沒有,這段時間鬼神殿安靜了不少,邪巫教也消停了。”老秦是一線領導,對各方勢力的動作心中還是非常有數的。


    “那是怎麽回事?”徐半年問。


    “這兩天,京都的禁衛軍進城了,今天上午抓了上百人。”老崔說道。


    “這個我知道啊,早上我還看到他們抓人來著,害得我在屋裏躲了整整一天,連街都沒敢去逛。”徐半年說道。


    “就在剛才,禁衛軍把這一百多人全部送到了鎮魂司。”老秦補充說道。


    “送鎮魂司?送鎮魂司幹嘛?”徐半年納悶了。


    “還能是什麽事兒,朝廷幹的是活人的活兒,我們鎮魂司幹的是死人的活兒,你說送到鎮魂司幹嘛。”老崔沒好氣的說道。


    “我......去,不會吧,一百多個人,全死了?”徐半年可是記得被抓的可有幾個城南的公子,那可都是朝廷要員,永寧城的封疆大員。


    就這麽給死了?


    禁衛軍真的這麽虎?


    “全死了,沒有一個活口,這會兒正在仵作那邊驗屍,驗完之後,會送到縫屍店和紮紙店,一會兒你最好認真幹活兒,不要說話,那禁衛軍似乎對屍體不放心,全程都跟著。”老崔說道。


    “啊?縫屍紮紙也監督?”


    徐半年皺了皺眉頭,突然想到飛龍身上的那張紙條,頓時明白過來,這些黑甲禁衛軍可能不僅僅是對自己的懷疑,恐怕對陰司街所有店鋪都懷疑吧,甚至於鎮魂司,也在他們的懷疑對象裏。


    看來,這南慶帝圖謀不小啊。


    君王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鼾睡。


    “來了。”


    老秦是五品實力,陰司街上有任何異動,他還是能感受得到,而且,黑甲禁衛軍的動靜本就不小,整齊的腳步聲震得房梁上的瓦片嘩嘩直響。


    這時,老崔迎著走上去,“將軍,這便是鎮魂司四門所有的店鋪,縫屍鋪和紮紙店都已經安排妥當,十號紮紙店前兩天不知道什麽原因垮塌了,紮紙匠這會兒正在一號紮紙店幫忙。”


    黑將將軍揚手一揮,身後所有黑甲將士頓時分站陰司街兩邊,恰好站在每一個店鋪門口,這個時候,鎮魂司的鬼差才小心翼翼的押著鬼魂,抬著屍體分別進入縫屍鋪和紮紙店。


    徐半年不敢怠慢,趕緊讓鬼差將鬼魂送入店內便開始忙活起來。


    老秦老崔沒有進屋,今天這種情況,他們可不是朋友,而是前來安排和監督工作的領導。


    黑甲將軍也站在門口,全身包裹著黑甲,根本就看不清楚對方的容貌,唯一的區別就是黑甲將軍身上黑甲花紋和普通黑甲戰士不同,他身上的黑甲花紋是一條黑龍,其他黑甲將士身上卻隻是黑蛇。


    草莽藏龍蛇。


    南慶帝就是把自己比喻成草莽裏的龍蛇,一朝功成,化龍飛升,據說,南慶帝的皇袍上繡著九條金色長龍。


    可想而知,南慶帝對龍是有多偏愛。


    就連手下的將士都能穿上龍紋鎧甲。


    一連紮紙二十個,徐半年甚至都沒有怎麽休息,一個接一個送進店鋪,倒是讓徐半年無心去考慮禁衛軍的事兒。


    好不容易紮完,天邊已經微微翻出魚肚白。


    到點兒下班。


    門外的黑甲將軍走了,但黑甲將士卻沒有離開。


    徐半年收起門口的大紅燈籠,正準備關上店門。


    一個黑甲戰士伸手擋住店門,“九號紮紙匠,徐半年,是吧?”


    徐半年眉頭一皺,想不明白。


    如果這些禁衛軍想要抓自己的話,昨晚就可以動手吧,沒必要等到現在啊,而且還隻有兩個黑甲戰士。


    “聽說你在夏侯墩手裏買了兩個院子,我們需要查一查。”黑甲戰士說道。


    徐半年心神一怔。


    兩個院子?


    他確實有兩個院子,一個是平日住的院子,一個是將軍府。


    “兩位將軍,這個......我確實在夏侯王爺手裏買過兩個院子,但是另外一個院子一直都在鬧鬼,前段時間還鬧得特別凶,我都沒敢進去啊。”


    “這個不需要你管,你隻管把門打開,陪我們進去探查就行。”


    “啊!?我也要進去?將軍,我......我這人膽小,能不能就在門口!”徐半年裝著害怕的樣子。


    “少廢話,趕緊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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