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棋不語真君子,挖坑埋人真女人。


    遠隔半條街的徐半年嚇得一哆嗦,滿屏噴血的情景在腦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人狠話不多,社會我安姐啊。


    絕對我輩之典範。


    敲暈,拖出去,挖坑,埋掉。


    一氣嗬成。


    圍觀的可不僅僅隻有徐半年,可還有監視安家兄妹的鎮魂司狗腿子和勾欄小樓派出的小鬼,那叫一個熱鬧。


    鎮魂司本來還安安靜靜百無聊奈的蹲在街上抱團取暖,結果卻見那名叫‘管埋不管殺’的棺材鋪打開門。


    兩個衣襟飄飄的大美女一人一手提著埋人鏟一手托著一個白胡子老頭,一個一手提著鬼頭刀一手托著一個錦服年輕人,滿臉鮮血,在長街上拉出一條長長的血路。


    鎮魂司的狗腿們可坐不住了,有人趕緊啟程匯報,有人則一路尾隨。


    一直到城外小樹林。


    提鬼頭刀的安立身抱著刀,嘴裏叼著茅草根,靠在樹上。


    安立命則噗噗噗的扛著埋人鏟挖坑。


    “我說小妹啊,你這一天一天挖坑埋人,以後誰敢娶你呀。”安立身閑著無聊。


    “你信不信我把你一起埋了!”安立命頭也不回,繼續挖坑。


    “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這捉鬼可是真難啊,要不,咱們把那些躲在林子裏的全部打殺了,這樣咱們就能完成任務了。”安立身環伺黑漆漆的小樹林,小樹林中,這會兒恐怕得有十好幾人,嗯......還有不少小鬼呢。


    正聚精會神躲在林子裏監聽監控的鎮魂司狗腿子和勾欄小樓小鬼們頓時嚇得一跳。


    什麽人呐,連鎮魂司的人都敢動!


    正在這時,負責挖坑的安立命停下手中埋人鏟,看了一眼小樹林,眼眸子賊亮。


    “那還是算了,鎮魂司的人,埋了不好交代,那幾個小鬼倒是不錯——”


    嗖!嗖!嗖!


    林子裏頓時陰風陣陣,一群小鬼嚇得撒腿就跑。


    “切,一群膽小鬼,就是可惜了那鬼將,要是咱們早一天到永寧郡就好了,說不定真能抓住那鬼將,新晉鬼將,咱們聯手,還是很有把握的。”安立身懊悔不已。


    “永寧郡不是還有一個鬼將嘛?”安立命提醒。


    “那個?算了吧,抓那個鬼將不劃算啊,至少得搭上咱們四五件法器,我可是好不容易從老爹的寶庫裏順出來的呢。”安立身一臉心痛。


    樹林中的一群鎮魂司狗腿心驚肉跳。


    兩位大爺!別鬧好不好?


    新晉鬼將失蹤的事兒你們都還沒洗脫嫌疑呢,又惦記上人家另外一位鬼將了?


    可就在這時,安立命又說了句讓他們雙腿發軟的狠話。


    “那......要不咱們找鬼王去?算上你順的法器,加上我從娘親那裏借來的法器,收拾鬼王應該能行,雖然麻煩了點兒,但一隻鬼王,虧不了本兒。”


    咚!咚!咚!


    黑夜中,樹林裏,似乎有不少重物從樹上掉下來,砸在地上。


    安家兄妹罔若未聞,一人扛著埋人鏟,一人扛著鬼頭刀,從小樹林走出來,一路合計著怎麽坑殺永寧郡鬼王。


    鎮魂司的狗腿們可是嚇壞了,在安家兄妹離開後,有人趕緊前往鎮魂司找七大執事匯報工作,一部分則跑過去看被賣的兩人。


    大好的血汙頭顱裸露在外麵,泥土一直掩埋到下巴。


    見死不救,似乎恨不地道。


    有人用刀戳了戳地麵,結果地麵金光閃閃,剛剛翻新的泥土比石頭還硬,根本挖不開。


    這時,悠悠醒來的白胡子老頭無奈歎氣說道,“你們回去吧,這埋人鏟埋的坑,有禁法,越挖越緊,七日後自動解開,就不勞各位費心了。”


    鎮魂司的狗腿們隻好放棄二人,想想回去繼續監視那安家兄妹,心裏難免有些發怵。


    他們這麽明目張膽監視兩人,會不會被埋啊?


    ......見識了安立命挖坑埋人手段,徐半年覺得有必要去把小紙人給要回來,這要是讓安立命知道他可以通過小紙人看到安立命的閨房密事,那還得了?


    不過安家兄妹師門的出現,倒是讓徐半年納悶,他沒想到那新晉的鬼將居然這麽搶手。


    鬼王在四處追查,鎮魂司也在查找,現在又跑出安家兄妹師門,再加上一個邪巫教。


    永寧郡可能真的不永寧了。


    但是,這些都是大佬們需要操心的事兒,徐半年自認為以他紮紙匠的身份,還摻合不到這種事兒裏去。


    每天紮紮紙,剪小紙人,修煉禹步,讓黑白無常去抓點兒小鬼漲點兒功德金光不香嗎?


    對了,今晚可還沒幹正事兒呢。


    這些日子練習禹步可算是有了一丟丟進展,配合五鬼運財術和紮紙小鬼,終於能搬動一錠白銀。


    萬兩白銀放在家裏,著實讓人慎得慌,徐半年想抓緊時間送出去。


    正好,自從解決李墳村邪巫教事件後,李墳村的人可是天天往城隍廟上香,甚至開始在城中地層流傳消息。


    說是城隍廟比鬼帝厲害多了,有求必應,求財送財,求子送子,天花亂墜,搞得徐半年都不知道該怎麽給別個小媳婦兒送投胎兒子。


    錢財的事兒倒是能夠實現了。


    徐半年手捏法印,嘴裏念念有詞,五個小鬼出現在屋裏,看著旁邊的黑白無常,瑟瑟發抖。


    “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嗎?”徐半年拾掇著桌上的小紙人,冷冰冰的說。


    五個小鬼無辜的看著眼前這人。


    一個紮紙匠,他們可是一點兒不怕,但他們怕的是旁邊站著的黑白無常啊!


    好家夥,那大棒子砸在身上,連魂力都能散去一半。


    “以後跟著我混,吃香的,喝辣的,說不定你們還有機會成為鬼將鬼王什麽的。”徐半年說道。


    五個小鬼哪敢反抗,鬼將鬼王是不指望了,隻求黑白無常的大棒子不要砸下來就好。


    自古棍棒底下出好鬼。


    徐半年也不再和五個小鬼囉嗦,法令出口,五個小鬼直接被小紙人強行上身。


    “去幫我把銀子送出去。”


    五個被紙人上身的小鬼非常聽話的跑去紙棺材裏搬東西,一個抱著一錠銀子,喜笑顏開,自從做鬼之後,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能夠搬拿東西的感覺。


    賊爽!


    於是乎,永寧郡城裏,夜色裏又多了一出小鬼運財的好戲。


    五更未到,永寧城比以往提前兩個時辰便已經燈火輝煌,熱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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