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神八帝元變經,撰人不詳,洞神古經,可召八卦鬼神。


    八大鬼神,南鬥吏佐,列宿群神。


    這八個鬼神神通不一,各司其職,有能提刀為民除害,驅除鬼邪,有能拿到不死仙藥,有能令人富貴,也有能預知生死,可謂是神通廣大。


    但這八大鬼神卻不是輕易召役,需得行術禹步。


    何為禹步?


    禹步者,蓋是夏禹所為術,召役神靈之行步。此為萬術之根源,玄機之要旨。


    昔日,大禹治水的時候,在南海之濱見一隻大鳥使用禁咒能夠翻動巨石,而且在使用禁咒的時候,大鳥並未飛翔,而是腳踏實地踩著一種古怪步伐,大禹見後將步伐記下來研究,於是便有了禹步。


    腳踏九星,變幻莫測,強身健魂壯魄,再配上禹步致靈,召役八大鬼神,簡直強得不要不要的。


    徐半年甚是喜歡。


    近日。


    永寧郡很寧靜,半夜鬼魂都隻有小貓兩三隻,以至於徐半年紮紙店生意慘淡。


    然而,半夜的永寧郡卻並不像表麵那麽寧靜。


    聽說崔執事的公差報告已經提交上去,雖然他對安家兄妹的救命之恩甚是感激,甚至還在報告中有意無意抹去安家兄妹的身份實力。


    可鎮魂司的七大執事就沒有一個傻子,堂堂鬼將,就算是新晉鬼將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至少九號紮紙店那個叫徐半年的二愣子對付不了。


    那麽,這對機緣巧合出現的安家兄妹就不得不引人注意。


    這些天,安家兄妹的店鋪生意都好了不少。


    不過,大多都是鎮魂司探子為了打探安家兄妹的來曆和實力,從牢裏拉死刑人員,埋過的人又重新刨出來給安家兄妹填埋,手段著實令人發指。


    就算是半夜,安家兄妹的店鋪四周都是人影幢幢。


    那都不叫暗中監視,簡直就是在安家兄妹門口安裝一排十一個攝像頭,二十四小時全方位監控。


    “那個九號紮紙店不用監控了?”


    勾欄媽媽慵懶的伸著懶腰,“九號紮紙店那二愣子?”


    勾欄媽媽沒趣的轉身進屋,反正有鎮魂司的人盯著,也不急這會兒。


    新任鬼王似乎並沒有以往的鬼王那麽殘暴,不喜殺戮,要不然誰還管是誰對鬼將下手,通通幹趴。


    鎮魂司,九號紮紙店,安家兄妹,有嫌疑的,沒嫌疑的,通通都得死。


    勾欄媽媽有些懷念那位喜歡殺戮的鬼王。


    徐半年卻是僥幸逃過一劫,此刻坐在九號紮紙店,擺弄著桌上的黃紙。


    紮紙小鬼。


    修補李墳村老村長魂魄得到的獎勵,配合五鬼運財術,紮紙小鬼就像一個個小黃人一樣在桌子上手舞足蹈,看起來很是可愛。


    當然,這麽逆天的術法自然不可能就用來跳廣場舞,在徐半年的無數實驗之後,小紙人成了徐半年的監控設備。


    此刻,在安立命的房間內,一個小紙人靜悄悄的擺放在安立命的閨房梳妝台上。


    徐半年可以對天發誓,他真的不是想要偷窺安立命閨房的,雖然安立命確實青春靚麗,讓人血脈噴張,但那都不是徐半年有意的。


    “我徐半年絕對是目不斜視的正人君子。”徐半年施展五鬼運財術,聯係上安立命梳妝台上的小紙人,通過小紙人,徐半年可以看到聽到小紙人所看到聽到的一切。


    這功能還是徐半年無意間發現的,前些日子,安立命跑來找他拉業務,正巧碰到他紮小紙人。


    哪有女孩子不愛小玩偶,尤其是在這個缺乏芭比娃娃的時代,徐半年紮的小紙人活力活現,安立命愛不釋手,便要了一個。


    結果晚上徐半年用五鬼運財術控製小紙人的時候,恰巧和安立命取走的小紙人聯係上。


    然後,就正巧看見正在泡牛奶浴的安立命,徐半年為此噴了三升血,吃完兩隻老母雞都沒能補上來。


    食髓知味......額,其實吧,徐半年還是從崔執事那裏聽到小道消息,讓他別和安家兄妹走太近,安家兄妹的身份地位,也不是他能高攀的上的。


    警告還是安慰?


    反正徐半年對安家兄妹充滿興趣,每日不抽空看一眼安家兄妹生活日常,總覺得對不起崔執事的好意。


    徐半年調整坐姿,透過小紙人的視野,正好看到安家妹妹安立命坐在梳妝台上。


    可惜這次沒洗澡......嗯,好像閨房裏還有不少人。


    一個身穿道袍的白胡子老頭,一個身著錦服的年輕人,旁邊還站著安立身,一臉怒意,看樣子對這一老一少並不歡迎。


    “師叔,我說過,鬼將的事兒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麻煩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你們有你們的事需要做,我們也有我們的事情。”安立身說話很不客氣,估計要不是看在長輩的份兒上,都準備拔刀了。


    “安立身,安立命,別以為老爺子把煉魂缽給了你們就能繼承宗門,現在你們還不是宗門掌教,鬼將的事關我們入駐永寧郡,你們最好趕緊把鬼將放出來,憑你們的實力,就算是煉魂缽,也不可能煉化。”白胡子老頭厲聲說道。


    安立身顯然有些不善言辭,嘴炮方麵更是比街口賣菜大媽相差十萬八千裏,一時間無言以對,竟有些急了。


    這時,安立命從梳妝台下拔出一把黑黝黝的鏟子,專門用於埋人挖坑的埋人鏟,扛在肩上,走到那位年輕人旁邊,將埋人鏟搭在對方肩頭,咬著銀牙,一字一頓說道:“你們信不信,隻要你們轉身走出這屋,我就挖個坑把你們給埋了。”


    這話,要放在別人身上,恐怕沒人相信。


    就連偷窺成癖的徐半年都不相信。


    可白胡子老頭和年輕人信啊。


    別人可能不知道,他們可是對安立命記憶深刻。


    這位,雖是掌教千金,女流之輩,可宗門奇學萬千,這丫頭盡撿些下九流的學,好好的宗門千金不做,偏去做那挖坑埋人的勾當。


    最可恨的是,這位不僅喜歡埋死人,更喜歡埋活人。


    宗門恐怕除了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和膳房的廚子沒被埋過外,無人幸免。


    所以,聽到安立命威脅,白胡子老頭氣得臉色發白,揮衣甩袖,含恨而去,臨到門前才回頭放狠話。


    “你們好自為之!”


    哪想剛剛扭頭,迎麵就是一個黑漆漆的物什。


    白胡子老頭定睛一看,嚇得神魂出竅。


    埋人鏟!


    隨後,一老一少,兩眼一黑,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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