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想來對諸位也無甚用途,卻甚合我的心意。在下願出十萬兩銀子將這毒物帶回,煩請諸位莫與在下相爭。”


    此話一出,整個拍賣場內細碎的議論聲都像是被按下暫停鍵一般停了下來緊接著便嘩然吵鬧了起來。


    十萬兩!這可足夠一戶普通人家富足開銷好幾世了!


    難不成……這朵花竟然有什麽他們都不知道的奇功妙效嗎?


    這想法一旦冒出來,許多當日參與了圍剿魔教的人士麵上雖然不顯,但內地裏卻毀得腸子都青了。


    付霽昊的瞳眸驀地沉了下來,唇角卻勾起一抹冰寒的諷笑。


    一朵毒花罷了,說什麽合不合心意都不過是借口。


    楚八荒聽到對方報的價之後一張小臉都皺了起來,偷偷戳了戳付霽昊小聲詢問。


    “十萬兩銀子唉,咱們砸得過嗎?”


    要是砸不過,她就得花積分讓統子從商城裏兌換了。


    屆時少不得又要被奸統狠狠宰一把,想想就讓人生氣!


    付霽昊將她的纖巧手掌握在手中把玩著,麵上是一副意興闌珊的淡漠。


    “你隻管去爭,我們有的是銀子。”


    楚八荒的臉上瞬時間綻開了耀眼的光彩,馬上舉起了另一隻手上寫著門派所屬的木牌,張揚地朝著台上的主持人喊價。


    “二十萬兩!”


    出現了,她這幾天日思夜想著期盼的競價爭寶的場麵出現了!


    原來小說和電視裏這種一擲千金的感覺是這麽爽!


    場上所有的目光在她話音未落的時候就齊齊聚焦到了楚八荒的身上,議論聲幾乎連成了一片。


    那隱藏在包間裏的男子身份成謎,可她們卻是堂而皇之坐在大廳裏的。


    當即就有人舔著臉試圖上前打探攀談了。


    “這位女俠,不知道那蛇血牡丹究竟有何不為人知的妙用,說出來也為我們大家解解惑吧!”


    “是啊,這麽貴重的奇珍,肯定不止是能解毒這麽簡單嘛!”


    “還是說其實這花壓根就是能解天下百毒的寶物?”


    “……”


    享受到了萬眾矚目的快感,楚八荒笑眯眯地搖了搖頭,清脆的嗓音再次傳遍在在場所有人耳中。


    “這花長得分外漂亮,也甚合小女子心意,還望各位豪傑高抬貴手,將它讓給我吧!”


    這話分明就是說給方才包廂裏的那男子聽的,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了樓上的一排包間,想看看那人還會不會加價。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過了許久之後,那道含著笑意的男聲才再度響起。


    “鮮花贈美人,姑娘既然也看中了,那在下便不奪人所好了。”


    台上的主持人也和一看看熱鬧的人一樣失望地歎了口氣。


    “若再無人加價,那麽這所蛇血牡丹將以二十萬兩紋銀的價格被微塵山莊拍得!”


    前來參加拍賣的自然大部分都是心中有想得之物的,自然沒有人會爭一朵沒有太大用途的毒花。


    蛇血牡丹很快就被裝在檀木盒子裏被送到了楚八荒的手中,她隨手塞進了自己的小挎兜裏之後,懸了好幾天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一旦放鬆下來,方才連著灌了好幾壺茶水的後果便湧現上來了。


    楚八荒一張臉憋得通紅,小聲對付霽昊道:“我去……出一下恭,等我回來咱們一起走哦!”


    付霽昊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湊到她耳邊低聲調笑:“真的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楚八荒羞惱地瞪了他一眼,起身招呼小二為她領路。


    通報當鋪的茅房在後院,此時下人都為拍賣會而忙碌著,後院裏鮮有人影。


    楚八荒捏著鼻子從茅房裏出來的時候,原本想要回大堂的腳步卻驀地頓在了原地。


    一道陌生的身影停在後院中央,似乎是在專門等她一般,在聽到了腳步聲後轉過身來,陌生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楚八荒警戒地捂住了自己的小挎兜,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不會吧不會吧,拍賣過後就是殺人劫寶,這劇情一條龍竟然一個都不能落下嗎?


    嗚嗚嗚,早知道就把蛇血牡丹放在付霽昊那裏了,都怪她手欠,非要順手塞進自己的兜兜裏!


    那年輕男子大約是看出了楚八荒的戒備,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並無惡意。


    “方才我將蛇血牡丹讓與姑娘,便是奉上了自己的誠意。”


    “此次冒昧前來相見,也是想求姑娘一件事。”


    楚八荒聽出了他的聲音的確就是先前從包間裏傳出來的那個男聲,便稍稍放下了戒備。


    “哦?你又不認識我,能有什麽事求我?”


    那男子歪了歪腦袋,眼眸朝著大堂的位置瞥了一眼。


    “我叫夏紊,和付……付霽昊,他現在是叫這個名字對吧?我與他一樣,身上也種了血魔教的蠱。”


    “你們既然前來拍買蛇血牡丹,想來是找到了解蠱之法?”


    “我所求之事便是這個了,求姑娘為我將體內之蠱解開。”


    楚八荒倒吸了一口氣:“你究竟是什麽人!”


    付霽昊明明戴了人皮麵具,可這人竟然還是知道那眼歪嘴斜的模樣是付霽昊。


    這種情況下,不是朋友就是敵人。


    但即便他一臉和善,她也不相信這人是朋友。


    若是朋友,不會趁她獨自離開的時候,跑到後院來堵她。


    夏紊的手指輕輕指了指她腰間的挎包,輕輕一笑。


    “我嘛……若是說起來,付霽昊應當喊我一聲外祖父。”


    楚八荒的眼簾微微一低,掃了一眼他指過的位置,瞳孔頓時一縮。


    她的身上不知道何時沾上了幾隻和跳蚤一般大小的蟲子,此時正從她腰間的衣服裏往外爬。


    好大兒驚悚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對啊,這蟲子……這蟲子本身沒毒,可它們咬了你之後,你體內出現了極強的毒素!”


    “我看看我看看……你、你方才喝的茶水裏有一種植物素,跟這種小蟲子的唾液相結合會成為劇毒!”


    楚八荒的意識幾乎是在瞬間就縹緲遠去了,在倒下的那一刹那,她絕望地閉上了眼。


    完了,付霽昊一定會以為她帶著蛇血牡丹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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