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包庇不明何意,幹笑兩聲,眼珠轉了轉。


    駱魁在其旁邊坐著,光頭,紫臉,目如銅陵,接口道:“何獄長貴人多忘事,我等親屬一直在獄中關著,到如今也沒放出來,何獄長打算怎麽處理?”


    何易心中冷笑:“看來早就商量好了,一人說一句,不給自己喘息機會,惹急了全都把他們給宰了。”


    何易一臉輕鬆的說道:“原先趕上秦省動亂,處境險惡,何某原打算是安穩一段時日,再放列位親屬出獄,是一片好意。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實非本意,不過關係仍在,隨時可以放出列位親屬。”


    沈長鳴在一旁幹脆地道:“那好,擇日不如撞日,再呆一會天也亮了,我看今日上午就把事情給辦了吧!”


    何易瞄了他一眼,緩緩地道:“太著急了吧,怎麽也得給何某兩日時間安排一下,才能不留痕跡,不然有什麽後果生可別怪我沒說。”


    湯淵十個肉滾滾的人,那身肥肉起碼三百斤,臉如豬頭似的,有點急切地道:“什麽後果也不管了,隻要人出來,湯某立刻安排到國外去,讓他在外麵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這事情就不用何獄長操心了。”


    “那好,就按湯兄所說,上午就辦。”說完,何易心中厭煩,


    何易緩緩開口道:“何某近日有一筆買賣需要處理,又力所不及,想要列位幫把手,不知列位哪位能幫此忙?”氣勢頓飆,潛伏的黑色煞氣顯露無遺,在身上成圈形漣漪蕩漾,八支火把頓時滅掉,洞內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這煞氣何易每殺一人,就會增加一絲,現在已經凝結成實質。又是何易精心培養而成,實乃最可怖的氣勢,比之殺氣絲毫不弱。


    頓時洞內降為零度,煞氣變成霧狀淩空威壓,眾人身子一沉,心中大緊,全都戒備起來,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


    沈長鳴等人這幾個月過的是提心吊膽,苦不堪言,睡夢之際常常驚醒,似有冤魂哭泣,一個個神經變得大為緊張,畢竟殺了那麽多人,心中的壓力可不是一點半點。


    特別是前幾日生了大亂之後,更甚往日。秦省連環慘案凶手突然冒了出來,做下一連串事情,惹得各大門派惱怒異常,勢要殺之泄憤等等。


    那日玄地子使出千裏傳音之術,修真界正道齊齊追殺何易。沈長鳴等人得知後頓時驚駭,緊急聯係,第一時間碰頭,人員全到,獨缺何易。


    眾人開始分析磋商,一直持續兩日,蜀山派又通告修真界,把那凶手的特征描繪詳盡,犯下的累累罪行公之於眾,其中太極虛影一事更是提了又提。


    頓時沈長鳴等人傻眼了,原本就懷疑是何易幹的,現在可算是證實了。負麵情緒全都湧來,也聯係不到何易,惶惶不安起來。


    各種意見都有,何易被殺死還好,要是被活捉,那眾人的底細可全都暴露出來,一個都別想跑。


    還有大部分人要舉家搬遷,藏身於他處,沈長鳴卻橫加阻止,在他處藏身就怕出了意外露出底細,搜魂大法一使出,所有記憶顯露無遺,到時一人暴露,眾人都跟著遭殃,這是萬萬不可的。


    現在與何易可算是碰了頭見了麵,雖然明擺著是他幹的,但對方卻矢口否認,己方費勁了心力也沒誘惑他上當。


    現在又需要自己等人幫忙,聽那語氣,看那神態,就要有一言不和刀劍相向之意。雖然上回殺的是痛快淋漓,收獲頗豐,但是滋味絕對不好受,付出不少代價。


    對方修為變幻莫測,探不出虛實,修真界正道齊齊追殺都讓他逃掉,可見其本事。如今幫是不幫,成了眾人心中的難題。


    沈長鳴不動聲色的揮一揮袖,看眾人都閉口不言,心中無奈,幹笑兩聲道:“還請何獄長言明,也讓我等心裏有個準備。”


    “何某與百金門結下點仇怨,其門主趙普興更是乃我必抓之人,可惜這老小子修為高深,十個我也不是對手,隻能仰仗列位之力了。”


    此話一說,眾人心中大震,他這就等變相的說明他就是幾日前動亂的魔頭。玄地子布的通告寫的明明白白,事情起因就是因百金門而起。


    百金門在青


    正亦左的門派,行事低調,在修真界能排名中下等。i過耳聞,但是印象不深,據說門主修為是徘徊在元神中成境界與大成境界之間,所修秘法頗為獨特,很是難纏。


    先前眾人所滅口之人,都是功力淺顯之輩,這回不管怎麽說都是一個門派,雖小,但五髒俱全,很是有風險存在。上回那麽多人也是不甚死亡了十餘人,各個心裏有點悚。


    再說眾人心裏都有疙瘩,也說不清楚是什麽滋味,但總是與何易攪和在一起,就等於與虎謀皮,危險萬分。


    洞內沉寂下來,呼吸聲音都不可聞,忽然一人呼吸漸深,乃是柳名揚,他在洞口附近就座,長的尖嘴猴腮,兩眼滴溜溜亂轉。


    柳名揚與身旁幾人對視一眼,若不可見的微微頷,深深呼吸一口氣,打破了平靜,聲音不高不低委婉地道:“何獄長,趙普興太過難纏,本人功力低淺,怕是幫不上什麽忙,再說還想過些安穩日子,所以無能為力了。”


    此話一說,眾人騷動起來,柳名揚身邊的一個瘦漢板著臉冷聲道:“在下家事多雜,怕是受不起這波動,望何獄長海涵。”


    “何獄長年輕有為,功力深厚,連玄地子都能鬥的過,何懼區區一個百金門,太抬舉我等,本人也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何獄長有什麽事情不妨找人調節一下,打打殺殺總是不好。”


    “何獄長,生了這樣的事情,實非本願,本人家有老小,需要照顧,無能為力了,省得連累各位兄弟。”


    一個壯漢粗著嗓門道:“此事為時過早,還是把我等親屬放出來再說不遲。”正坐在何易左前方,這話引起一片讚同之音,不禁有點得意。反觀開頭說話幾人到時沒有吱聲。


    “好,既然如此,我就把……”何易緩和的聲音升起,倏然又暴喝道:“送你等上路。”


    說罷,呼啦一聲!何易暴起身形,猶如一隻大鳥,青光吞吐,左手呈爪狀,對著那壯漢遙遙一抓,噗嗤一聲!頭顱轟然爆裂,腦漿飛濺,死於非命。


    何易右手連揮,一簇藍芒驟地如劃破空間直襲柳名揚,一聲慘叫急促而止,再看柳名揚消失不見,在地上隻留有一灘膿水。


    這瞬間的變故令眾人措手不及,反應過來之時,已經兩人身死,各自驚喝一聲,起身祭出法寶就對何易攻去。


    “找死!”何易暴喝,震得洞內轟鳴顫抖。陡然他身形透明起來,隻見一團扭曲的空氣在洞內連連閃爍,度快如絕倫,眾人法寶擦肩而過。


    又是兩聲慘叫響起,王陵見勢不好,向前揮出一道刀罡,把人逼退,身形一閃,對著洞口衝去。金光猛閃,轟的一聲,他身體倒退而飛,一時間頭暈耳鳴。


    “膽敢暴起殺人,兄弟們宰了……”一人大喝道。


    “老子宰的就是你。”何易雙腳在洞壁之上狠勁一蹬,身形如箭般極對他射去。


    那人雙目圓瞪,滿臉殺氣,剛要揮刀劈斬,身子陡然一停,向下一看,胸腹出現一個巨大的血窟窿,猛然出驚天慘叫。


    “……嗷……”身軀轟然爆裂,肉塊、內髒、血液飆射而出,噴的洞內眾人滿身都是。


    藍芒驟起,直刺沈長鳴,頓時沈長鳴大駭,身形急退,揮出一片劍幕把自身護住。


    “嘎嘎……”一聲短促嘲笑的音響在他耳邊,沈長鳴惱羞成怒,卻聽右方一聲痛嚎響起,急忙一看,嚇得肝膽俱裂。


    但見那痛嚎之人全身千瘡百孔,冒起青突突的煙氣,臭氣熏天,腐味令人作嘔,隻是一眨眼間猶如一根白蠟投入熔爐之內,化為一灘膿水而死,連血液毛都沒留下。


    “呼……”陡然存活眾人眼前青光漫天,身體驟緊,一聲刺耳的尖嘯的響起,猶如魔音灌腦,針刺腦髓,心煩意亂。


    全身血液瘋狂循環,頭暈目眩,魂魄元神陣陣欲出,神念透入不出體外,上空猶如一座大山轟然壓下,骨骼吱吱咯咯爆響,全都嚇得魂飛天外,六神無主,懼駭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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