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你不喜歡她幹嘛對她那麽好,送給她你父親留給你的玉墜子。你不喜歡她,為何當年在文府,表麵上再幫我,實際上卻在維護她。你不喜歡她,為何在她走後,你對當日之事耿耿於懷;你不喜歡她,又為何獨獨選她入你的府中;你若不喜歡她,又為何那樣保護她?”西寧已經全然泣不成聲,“蓁蓁同我一樣,不過是癡心與你的女子罷了!不知為何?明明你是不苟言笑,難以親近,卻莫名的有種吸引力。蓁蓁是我的好姐妹,你若選擇了她,我也認了,隻是……”


    “公主,麻煩你跟舅舅說一聲,今日城絕有事,先行離開,改日登門道歉。”說完,城絕麵對西寧的質問,更是不知怎樣回答,隻能逃開。


    獨留西寧一人,含淚目送他遠去,霍城絕,我一放下公主的身份去哀求你,你卻這般對我。我曾說過隻要你娶她人為妻,我便放棄。現如今,我好像撐不下去了。你想讓我嫁給連表哥嘛!好!我嫁!我嫁!


    人雖已離去,但大腦仍不肯休息。愛情,是他的禁區。有了愛情,就有了牽掛,他不可以在戰場上束手束腳。


    看到舅舅和子衿舅母情深切切卻也被迫分離,甚至付出了生命。為了愛情值得嗎?如果愛情的結局隻是這樣,那何苦要去開始。


    所有人都認為自己喜歡她?為什麽自己卻全然不知?可是麵對西寧鑿鑿的問題,他卻無法回答,應該是愧疚,一定是愧疚。是愧疚一點點作祟,讓他做了這麽多讓人誤解的事情,一定是!完全不想回府。


    酒香飄來,不知不覺走進了酒家。從來對所有的事情都滿不在乎的呀?什麽時候在意起別人的事情了?在酒肆中任意喝酒,沒有人會管你喝多久。喜歡上他隻能是受傷,他不想也不願去承諾任何人什麽。他心中有的隻有他的宏願,他不想被這些是牽絆,身為一個軍人,生死隻在一瞬,隻有一瞬。他更不想負她,那就應該根本不給她希望是嗎?為什麽她喜歡的人不是陳灼?或許,因為她的來歷,讓她自己也不敢去喜歡誰吧!


    “你們知道嗎?陛下私底下一直在尋找當時跳舞失蹤的白衣女子。”酒肆裏幾個人圍簇著,一起討論皇室秘聞,好像知道這些事是多麽值得炫耀的一樣。


    “真的?那女子說不定是什麽妖孽,專門迷惑皇上的。”


    “噓!別瞎說,聽說這個女子本在皇宮中,被霍侯爺要了去,後又不知道怎麽又進宮跳了那支舞。聽宮中的侍女說,當日那女子美得不可方物。你說這世間真有這麽美的女子?這畢竟是皇族的事情,咱們呀!還是少議論為妙!”


    “就是說!哎呀!那女子居然被霍大少要走了?我還以為他是吃素的呢!”


    “小聲點!得罪了霍大少,你還能活呀!”


    “砰!”一隻空酒瓶飛了過來砸碎在那一堆人的桌子上。那桌壞脾氣的正準備朝扔酒瓶的方向罵去。卻看見扔瓶子來的,正是他剛剛嘲諷過的霍大少,連忙頭如搗蒜般的跪地求饒。同桌之人,也連忙跪下,酒肆中的其他人也紛紛投來目光,大家之所以沒看到城絕,隻因為他坐在角落的雅座裏。


    城絕喝著酒,好像不準備理會跪著的一幫人。其他人也不知他葫蘆裏賣著什麽藥,害怕捲入這場紛爭中,忙給了錢,離開了酒肆。老闆也隻能望著這邊。


    半個時辰過去了,城絕仍喝著酒,對那些向他下跪的人不聞不問。這時不得不佩服自己酒量,喝了這麽多,好似沒有一絲醉意。


    老闆隻有不停的給他送酒,不敢多言語半分,瞧著天色,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侯爺,就快宵禁了,小店要打烊了。”


    城絕丟了些錢,離開了酒肆,下跪的人如獲大赦,卻已難以站起。


    原以為自己沒醉,卻沒想到走起路來,步子還真是飄飄虛虛的。


    腦袋還是一如既往地清醒。好!從現在開始,做回原來的霍城絕。


    怎麽府中燈還亮著,他跨入府中,梓茉從椅子上彈起來,上前扶著他,“幹嘛喝那麽多酒?是幫大將軍擋的?大將軍是不是很難過啊!你說我應該去看看他嗎?今天去的人很多吧?也對,隻是,覺得夫人好可憐……”梓茉嘮嘮叨叨個沒完,城絕不耐煩的把頭偏向另一邊,梓茉仍不識趣的繼續說著:“西寧公主是不是也去了,有沒有說什麽?她一直都那麽喜歡你,你們會在一起嘛?”梓茉一晚上坐在這等著城絕回來,她當然不會擔心城絕會出什麽事,隻不過,心裏明白西寧公主對城絕的感情,也知道今晚他們會見麵,於是她就這樣的不安,這樣故作淡定……


    “其實,我很想去看看呢!古時候皇親國戚的婚禮一定很棒吧!”


    城絕對她已忍無可忍,從前廳到他屋門口,就聽梓茉在那兒咕咕叨叨,沒完沒了的說,吵得他本來心煩意亂的心變得更加煩躁,終於到他房門口時,又哪壺不開提哪壺。一時不知該怎麽堵住她的嘴,隻好俯身印上她的唇。梓茉傻愣在原地,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麵前的這張大臉,散發著酒氣,心中有說不出的感覺,心跳聲突兀而明顯。半晌,他抬起頭,蹙眉道:“讓我安靜會兒。”


    說完,直接進了房間。


    “看起來,你們相處的不錯嘛!”


    梓茉本還愣在門口,卻被這個聲音,驚的回過神來。


    “辰大哥,好久不見啊!”


    “沒想到,還記得我嘛!本來是想來和侯爺回報下王爺最近的消息,卻沒想到讓我看到這麽一幕。”燁辰笑道,但這個笑容卻讓梓茉看不懂。


    “辰大哥,你越來越不像原來的你了。”梓茉一直覺得燁辰身上飄著仙氣,但如今卻覺得從沒有真正認識過他。


    “那你覺得,辰大哥應該是什麽樣的?”


    “我不知道。”梓茉隻能這樣回答,突然像想到了什麽似的,“為何王妃給我下的毒,我沒有再換個香囊,也沒有復發?而且,之前清顏告訴我,我的毒已經解了,什麽意思?”


    “我第一次給你診脈的時候,察覺到你的脈象中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蛇毒。”


    “沒錯,我曾經中過蛇毒,這和王妃下的毒有什麽關係?”梓茉繼續問道。


    “你體內的蛇毒恰巧與王妃下的毒相剋,毒在下的那一刻就解除了。所以,你比她幸福……”


    她?梓茉本能聯想到這個她,一定是梓末。聽起來,怎麽那麽像梓末是被毒死的?如果說害死梓末的是王爺,那燁辰怎麽知道梓末最後的死因是毒發?難道他也在現場,或是驗過屍體?


    “心言,你怎麽了?”燁辰見梓茉沉思,問道。


    “沒事,王爺最近好嗎?”


    “你還關心他?不是最近和霍少爺相處很好嗎?”


    “辰大哥,恕我直言,我怎麽覺得你今天總是話裏有話啊?你到底想說什麽?”


    “琳湘為他生了個兒子,你想知道琳湘為什麽會嫁給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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