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淚灑在他手上,竟炙熱得生疼,冷宇燁猛地撒開手,背對著她站著,漸漸平靜下來,搖頭道:“我不知你從哪聽說這密信的事兒,但我確實沒有你爹的什麽密信,也沒聽說過密信這事!”


    如雪驚愕,聽得出他是很認真,很嚴肅地在說這件事,可答案卻令她大吃一驚。


    她難以置信,搖頭低聲道:“怎麽可能呢!冷宇軒明明說……”


    她話才出口,冷宇燁像是被雷擊了一下,猛地轉身,攫住如雪的手臂,瞪大了眼問道:“你說什麽?!是他跟你說的?!”


    他眼裏的驚訝漸漸轉為憤恨,後化為一股熾烈的火焰,幾乎要將周遭的一切都焚毀,如雪下意識地退了幾步,愣愣地點頭:他說的。”


    冷宇燁忽的站直了身子,長臂一揮,將不遠處桌子上的茶壺茶杯甩落了一地,他臉繃緊著,眸子陰鷙得可怕,維持那個姿勢好一陣沒動靜,忽然,在如雪還沒反應過來時甩門而去。


    如雪急了,擔心他又去找冷宇軒麻煩,人家可是太子,哪是他惹得起的?!


    可待她追出去時,冷宇燁早已不見蹤影了,她問了殿外守著的宮女,才知他是往芸妃的住處去了。如雪安心許多,沒想太多,也隨在後邊去


    芸妃的宮殿離燁殿並不遠,如雪去時,那邊的宮女說芸妃與冷宇燁在談話,如雪本打算要進去,畢竟他們是一家人,應該沒有什麽事不能教她聽見。可宮女堅決不放行,如雪有些惱了,雖說是芸妃手下的人,但也隻是個小宮女。怎麽這麽拽的……


    當然,她知道自己此時也有些不該,畢竟不是在燁殿,也不是每個人都得聽她的。想到這,她沒再找茬了,在正廳內等他們。


    許久後,芸妃麵帶慍色出屋了。冷宇燁也是一臉的凝重。見到如雪。他似乎有些詫異,就那麽複雜地看著她,半響沒說話,倒是芸妃反應得快,臉色稍稍好轉了些,勉強的淡淡笑著道:“雪兒也來了啊。”


    如雪行禮。緩緩抬起頭與芸妃直視。她以為芸妃會憎惡地瞪她。其實沒有。芸妃眼裏有無奈。有憂愁。再無其他。


    她也好過了些。猶豫之後。還是忍不住問道:“母妃。太子殿下他所言有假嗎?為何你們……”他們都變得這麽凝重。


    芸妃麵色微凝。一瞬後搖頭道:“沒什麽事。”如雪也回以微笑。心裏卻是苦澀地。她看得出。芸妃不信任她。甚至沒有透露事情地一絲半角。


    雖然早想過。芸妃怎麽對她。她就怎麽對芸妃。婆媳關係處不好。也不是一個人能解決地事!但此時她還是有些難過。因為。在芸妃眼裏。她從一個兒媳婦變成了一個外人了……記得剛嫁進來時。芸妃還是喜歡她地……


    冷宇燁將她細微地表情納入眼裏。本想說句什麽讓她不要多想。可還是打住了。


    芸妃又對他說了幾句如雪聽不懂地話。冷宇燁便率先出去了。如雪本來就是跟著他來地。他走了她肯定也要走。再說了。她跟芸妃又沒話說。留在這兒也尷尬。便匆匆一禮也離開了。


    冷宇燁走得很慢,眉頭緊皺,似乎被什麽事情困擾著。如雪也陪著他慢慢走,想問清楚密信的事,又不敢開口,看芸妃和他的表情,她知道冷宇軒所說密信地事,其中定大有蹊蹺,到底是什麽蹊蹺呢?!


    埋頭凝思著,撞上了側頭看她地冷宇燁,如雪忙低頭:“對不起哦。”這是最基本的禮貌,用在他們之間是怪了些,可回頭想想,經過這麽多的事情後,他們的關係也早已疏遠……


    她苦笑,冷宇燁則是眯著眼看她,臉色也是陰晴不定,如雪又慌了,不知為何,她有時候很怕他!或許,是做了太多虧心事,背負了太多罪孽,才會如此害怕!


    他忽然別開頭,眺望遠方,意味深長道:“這一切都是他設下陰謀還有發生的這一切,都是他早就設好的圈套……”


    他地話教如雪驚愕,揣測他所說的他,究竟是不是指的冷宇軒!然而,除了冷宇軒外,再無他人,因為密信的事,就是他告訴自己的。


    “為什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如雪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冷宇軒是好人,至少對她算好地。


    冷宇燁皺著眉瞥了她一眼,冷聲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


    “那你告訴我啊!”她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畢竟她是當事人宇軒在她心中是好人,即使他們有過錯誤的一晚,她仍不希望有人抹黑他!


    冷宇燁沒再說話,緩步往前走,如雪也跟在他後邊,到了前殿,他將殿內地宮女們全部喝退了,如雪微驚,又忐忑不安起來。


    好在他隻是坐在凳子上,凝神看著桌上的茶杯,好一陣後,似乎下了重大地決心,才道:“幼年時,我與眾皇子們一起念書習字,常常被欺負,辱罵,甚至毆打,這些全因為……因為我母妃隻是個宮女,而他們的母親都是朝廷大臣權貴家地女兒。”


    他很平靜,沒有怨誰,也沒有恨誰。既然小時候就被這麽欺負都能淡然,那還有什麽放不下?!如雪疑惑。


    頓了頓,他又道:“而母親想與她們處好關係,常親自做些好吃的糕點,煲些補品送給她們。”


    她理解地點點頭,一個宮女想在後宮立足,那實在太難了。所以芸妃的做法雖然有些貶低了自己,卻是為了他所費的苦心。


    他的下一句話,卻叫如雪驚詫得說不出話!


    “一次,母妃送湯給後宮最有地位的妃子,也就是……軒的母親,麗妃,她喝了母妃的湯後,竟然……死了。”回憶起這事,他的表情很痛苦。


    隻是,芸妃經曆了這事還待在宮中,還能坐穩這個位置,又是一大難事!如雪心下暗忖。


    而她的疑惑,冷宇燁馬上就解答了,“後經數名禦醫查出,麗妃是屬於猝死,與母妃所送的湯無關。可還是有很多人不信,母妃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不惜……不惜自段小指……”


    如雪卻又驚詫:怪,芸妃右手小指上總帶個很長的金指甲,原來是那個指頭沒有了……


    隻是,用得著嗎?!禦醫都已經查出了真相,還了她清白!


    說到這,他幾乎哽咽出聲,“母妃用斷指寫了封血書交給父皇,裏邊還包著斷了的那節手指,父皇不忍心,便下令,任何人不得提起麗妃猝死之事,母妃也才得以安寧。”


    如雪微微一歎,看來,芸妃所靠的,決不僅僅是運氣。自段小指,需要多大的勇氣?!若是她,既不敢,也不舍得!不過,一個小指頭能換來清白與皇上的憐憫,似乎也不虧……


    冷宇燁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又道:“父皇此舉,也是關係到後宮的安寧,因那麗妃生性刁蠻,歹毒殘狠,常常為了一些小事便重罰宮女,甚至與一些妃嬪拉邦分派,父皇早就想說她,卻因她父親是朝廷重臣,手中又握有一定的兵權,而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此,麗妃的死,可說是順了父皇的意。”


    “如此一來,你父皇還得感謝你母妃。”如雪接了話。其實她不禁懷疑,麗妃會不會真的是被毒死的,然後皇上吩咐禦醫們不得說出真相;或者,會不會是皇上和芸妃合夥害死麗妃?!很有可能……又在胡思亂想了,如雪忙回神,望著冷宇燁。


    他卻微微皺眉,苦澀地扯著嘴角念道:“你父皇……你母妃……”


    皇,母妃。”如雪忙改正。他似乎很在意這些小事。


    冷宇燁冷哼了一聲,沒理會她,又傷感道:“自那以後,後宮那些嬪妃們都不願與母妃來往,母妃也漸漸與她們疏遠。其他皇子更是躲避著我,隻是在暗地裏辱罵母妃與我!”


    如雪有些憐憫他了,小孩子都是喜歡熱鬧,喜歡有夥伴兒陪著玩的,而他卻都沒有,或許他孤僻的性格就是這麽養成的吧!


    冷宇燁臉色突變,一雙清澈的眸子死瞪著桌麵,咬牙切齒道:“軒卻因為他母妃的事一直懷恨在心,一次次地陷害我,在三年前,我參加太子選舉前,中了他的招,患上了寒症,從此與太子之位無緣。而他,卻奪得了太子之位!”


    “太子之位是選舉?!”不都是傳的嗎?!冷宇燁點頭,“我冷國一向都是自皇子中選出最最優秀的立為太頭一次聽說,不過這樣倒是很公平!看他那憤怒的樣子,想必他是很有信心拿下太子之位的!


    “我還以為你淡泊名利呢!”在她看來,他與其他皇子是不同的,是清心寡欲的,原來他也因為不能爭太子之位而恨冷宇軒!


    冷宇燁搖頭,苦笑著道:“我並非為我自己,而是為了母妃!她說過,這輩子的希望便是我能拿下太子之位,為她爭口氣,可我……”


    如雪不這麽覺得,太子人選僅僅是各方麵能力強便行了?芸妃娘家沒有一點勢力,恐怕冷宇燁再強,也很難當選吧?!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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