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扶著冷宇燁回到了寢殿,急著找禦醫替冷宇燁看病,又急著幫如雪備水沐浴,一時間,燁殿忙亂一片。


    如雪神色怔忡,任宮女們扶著她回偏殿,替她褪下身上的衣衫,伺候她沐浴。冷宇燁悲戚怨憤的表情在腦海縈繞不去,她根本沒想過事情會走到這一步,她以為很順利的便能離開的……


    如今該怎麽麵對他?如雪心中不僅酸楚,更多的是愧疚,自責。


    沐浴一番,她也覺得輕鬆許多,心中還是放不下冷宇燁,便多披了件衣衫去了寢殿。


    剛進門,便碰到了剛要出門的老禦醫,禦醫見她一臉愁容,行李後道:“四皇妃不需太過擔心,四皇子隻是受了風寒,加之身子有些虛,服上幾貼藥便能好的。”


    如雪點頭,因他的話放下心來。


    寢殿內,宮女們正用溫酒替冷宇燁擦拭身子,而他隻在腰間蓋了一條薄被子,身子被兩位宮女用白酒猛力地搓,已經漸漸泛紅了。


    難道這就是古代退燒的法子?!如雪微微皺眉,她看著怎麽是在折磨人呢!


    她靜靜站在一旁,看著緊皺著眉的冷宇燁,他似乎也被折磨得很痛苦,或許除了身,還有心。


    他們都一樣,傷害了彼此,又為彼此心痛。


    一陣後,兩位宮女收起酒。給冷宇燁蓋上被子,如雪吩咐她們都退下,她想好好和他說說話,說說心裏話。


    冷宇燁仍睡得沉。如雪悄聲走到床邊。跌坐在床頭。看著他因搓了酒而變得有了些血色地臉。她微微揚起嘴角。深感欣慰。


    因著連續幾天地雨天。氣溫降了好多。還好屋子裏有個炭火盆。暖和不少。


    折騰了一整天。早就疲乏了。她強撐著眼皮。還是沒敵過困倦。趴著床沿睡著了。到地便是趴在床頭睡著地如雪。她睡得很沉。小嘴兒微張著。被單上。她手上。都還有些許地口水。冷宇燁扯起嘴角笑了笑。


    而下一瞬。那溫暖地笑容僵在臉上。他微微眯著眼。眼裏掀起了滔天駭浪。他忽坐起。一手用力攫住如雪地皓腕。將她自地上拽起。陰冷著臉喝道:“滾出去。滾出去!!!”


    才睡去沒多久地如雪正困著。手腳也麻了。被他拖拽著無力反抗。隻得低聲道:“冷宇燁。我們之間還有事情沒說清楚。待我解決了此事……你要怎樣都隨你!”


    父親地病還不知有沒有好。又出了這麽大地事。她擔心他撐不住。因此。必須趕緊將密信地事解決。隻是。加上昨晚這一出。他更不會將密信交給她了吧?或許……為了報複她。還會立刻交給燕國皇上。到時父親和成王府都慘了……


    想著心事,沒注意到前邊一個凳子被冷宇燁絆倒了,不巧的是,倒向如雪的方向了,她本想躲開,可他拽著她的手還在往前,剛好撞上那凳子


    前額處傳來一陣劇痛,如雪痛呼:“啊……”


    她咬緊了牙,另一隻手撫著被撞傷的前額部位,痛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聽到她的呻吟,冷宇燁猛地轉頭,卻又迅速轉了回來,隻微微側目看了她一眼,抿著唇一句話也沒說,卻也鬆開了如雪,喘著粗氣坐在一旁地凳上,雖沒再呻吟出聲,卻在地上左右滾了兩圈,想來定是萬分疼痛的。


    見此情形,一旁的冷宇燁又多看了她兩眼,心中還是放不下,有些擔心,有些心疼,有些自責……


    本是想問問她怎麽樣了的,話到嘴邊又變了,粗聲喝道:“別以為裝這幅樣子我就會原諒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還在怒氣衝衝地說著,地上的如雪已痛得氣都喘不過來了,雖一聲也沒吭,眼淚卻流落了滿麵,人脆弱的時候,總是容易掉淚的!


    冷宇燁這才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本想過去扶她地,起身了,還是沒走過去,卻朝著門口大吼:“來人!快來人!”


    早在外邊見機行事的宮女們忙進屋,將地上的如雪扶到床上,又去叫來了禦醫。


    因如雪一直捂著額頭,冷宇燁也不知她傷了多重,本來故意到前殿避開如雪的,聽到禦醫驚呼:“怎會撞得如此的重!”他又悄悄進屋了。


    站在角落裏看著額頭紅腫了一大塊,且就快成淤青的她,他的心猛地一痛,緊了緊拳惱恨自己如此的大意!也是在此時,腦海中又有個聲音在說她活該


    看著禦醫遞給宮女一瓶藥膏,再由宮女替她抹上,他動了動唇,仍是什麽也說不出口,一緊牙,又跑到前殿發呆多,也不那麽痛了,如雪側過頭尋找著冷宇燁的身影,卻失望的發現他並沒在屋內,她苦澀地笑了笑,他怕是恨不能她一頭撞死吧?!


    看到他這麽不願意見到她,她地心好痛,好難受。依著她的脾氣,她會對他說聲對不起,然後順著他的意思不見他了有那密信地事擱著,她的心一刻也不安!


    再者,她為了密信付出了那麽多,雖說不但白白忙活了,還把事情弄得這麽糟,可也不能再拖了,即便是求,用任何法子,也要拿回密信,那樣才能安心!


    她悵悵地歎了一聲,一旁地宮女們有些憐憫她了,方才他們的對話都納入了她們耳中,以為是四皇子厭惡四皇妃了,四皇妃心裏難受,便安慰道:“四皇妃,四皇子他許是在火頭上,過一會兒便會好地。”


    四皇子就在外邊,她們也不敢說他什麽壞話。


    如雪苦笑著閉上了眼,“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好的。”他們之間太複雜,那些事,那些心結,十輩子或許都難解開吧?!


    宮女們也沒好多說,如雪忽又道:“你們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一向是愛熱鬧地,可有時也喜歡清靜,比如此時,身心都傷痕累累,她隻想安靜地舔舐自己的傷口,傷愈了,她就會堅強起來。


    女們退下


    沒一會兒,又有腳步聲響起,如雪沒睜眼,輕聲問道:“不是叫你們退下嗎……”她此時很無力,連聲音裏都少了分生氣。


    沒人答話,腳步聲仍在,如雪慵懶地睜開眼,看清床邊的人後,苦笑著說:“我以為你那麽討厭看見我……”


    冷宇燁目光落在她額頭那個淤青上,皺了皺眉,仍未說話。


    難得他肯來見她,那她得抓緊機會說說密信的事。


    “冷宇燁,我有件事想和你說。”如雪撐起身子,靠坐在床頭,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冷宇燁,又勉強笑著道:“你也坐。”


    “……”她後邊那句話聽在冷宇燁耳裏覺得有些生疏,他不自在地咳了一聲,也坐在了一旁。


    此時他也很平靜,與方才的暴躁憤怒截然不同。如雪也鬆了口氣,加了些膽量,一臉凝重道:“有很多想說的,一時間都忘了。”


    冷宇燁皺眉,斜睨著她,有事就是說這句?!


    如雪虛弱地笑著搖頭,卻因這搖頭的舉動,使得額頭又痛起來,她皺了皺眉,對上冷宇燁關切的眼神,她虛弱地笑著道:“沒事。開門見山的說吧,聽說我父親與你三哥有來往,且還有一封密信落在你手裏。我知道我沒資格找你要,可我想這之間是有什麽誤會的,以我爹的為人,定不會做出這種事。”


    她越說越激動,冷宇燁卻聽得一頭霧水。


    如雪沒注意,自顧自地說著:“我們之間的事,請你不要牽扯到我家人身上,就算我罪該萬死……”說完這句,她垂下眼瞼,眼中閃過一絲苦澀,一抹自嘲,接著道:“總之,所有的事都與他們無關!所以,我想請你把信還給我,就當求你……”


    她眼裏泛起了點點水光,抿了抿唇,又笑著道:“他們都是好人,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求你……不要牽扯到他們身上……”說到最後她已是泣不成聲。


    傷心無助的時候是最需要,最想念家人的!她狠狠地抹去臉上的淚,討厭這麽軟弱的自己。


    冷宇燁眉頭越皺越緊,她狠狠擦淚的樣子觸動著他心裏最柔軟的地方,她是他……曾經,深愛著的人兒啊!她如此傷心委屈,他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冷宇燁雙手緊了緊拳,忽起身道:不知你說些什麽。”


    如雪抬起朦朧的眼淚哀怨地瞪著他,哽咽著道“冷宇燁,隻要你肯把信還給我,你要休了我,或是將我關入冷宮,我都接受,但請你不要為難他們……”


    她的話教冷宇燁心裏的火苗又串起了,他眸子瞬間冷了下來,忽傾下身子,雙手緊握住如雪的肩,奮力地搖晃著她,怒吼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休了你?!啊?!”


    “沒有……沒有……不是的……”他的重力箍得她的肩好痛,可她隻是皺了皺眉,使勁搖頭,就怕再惹怒他。(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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