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定!鎮定!集中精力,一旦敵人渡河的話就在這個時候射擊,不要太過於驚慌了,對方是不可能衝過河流直接過來的!稍微給我拿起一點精神啊!”


    當魔王的軍團列陣於前的時候,丹羽長秀這家夥也會開始困擾起來吧――防守的準備已經做的很棒了,以土師川作為護城河的話,就算是景嗣也不可能讓自己的手下們得到湖中精靈的庇護然後如履平地那樣的衝過來,但是僅僅隻是對方的軍團開始亮相了之後,自己這裏的士氣就發生了明顯的動搖這一點也的確是太過分了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威嚴的鎧甲,接著配合相當粗暴的陣前示威――對於景嗣來說抵抗者從來不會缺少,因此輕鬆的抓出幾個來在陣前斬首簡直就是相當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這次難得親自動手的話,那麽所會造成的效果則完全不一樣了。


    “陛下……你的刀法,還是一如既往的爛啊,真是不知道你怎麽從戰場上活到現在的。”


    “咳咳,不要在意細節,如果不是為了畫麵效果的話,下次果然還是用槍決會比較好,斬首什麽的,實在是有一點麻煩啊。”


    明明身邊的其他的武士,砍起頭來簡直就像是切菜一樣――相當順利的將太刀滑下,然後落下首級,不過唯獨隻有景嗣這家夥在完成這件事情的時候就顯得格外的笨拙起來。尤其是為了稍稍表示一下對於佩劍的尊重而改用了其他太刀的時候那麽就是如此了。


    第一刀是從脖子上方砍下的,太接近頭;這一刀隻把脖子割斷了一半,受刑人的身體仰麵倒向了支架的左邊,臉朝天,腿和腳在抖動。手無力地抬起,而此刻意識到了玩脫了的景嗣又朝他的脖子又砍了三四下,終於砍下了他的頭。


    原先那種幹淨利落的氣氛當然是不可能有了,而就是那種血如泉湧的感覺也沒有了――因為受刑者的亂動,所以大量從腔內噴出的鮮血將某個笨拙的男人噴了一頭一臉。要不是有鎧甲的話,那麽鐵定是得在指揮作戰之前好好洗個澡了。


    然而即便如此,那種笨拙也被驚慌的敵人所誤讀了――多麽邪惡的人啊,就連幹脆利落,不太會有痛苦的斬刑都能讓受刑者痛苦的掙紮半天,接著還特地讓自己的鎧甲蒙上鮮血。真是不負於魔王之名的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總之,搭起浮橋,開始進攻,今天一天就足以踏平這裏了。”


    揮了揮配扇,然後看了看那麵金色的直違旗幟――這是一個文藝的說法,通俗易懂的話。直違不過也就隻是普通的一個十字相交大叉而已,用在防守上的話,頗有一點“此處禁止通行”的意思在裏麵,不過,對於王者來說這種規矩本身就沒有價值的吧。


    首先在幾處的淺灘設防,然後準備分頭渡河――單單純純的想要從某一處突破很容易被針對,所以浮橋的設立是每隔一裏就會有一座。而容易通過淺灘則是重點的突破口,之前宇多喜直家的調略目標,也正是這些把守著要地的武士。


    “那麽,這次的話就拜托你了啊,雖然已經準備過了,不過傷亡可能還是存在的,那種事情希望你能夠理解。”


    “真是的……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就算是我,也至少是明白戰爭總是要付出代價這一事實的,不過倒是你,似乎真的很放心的把權利交給其他人。這還是讓我很難理解的事情啊。”


    為了達成最好的作戰效果,將軍團分成了多支讓他們進行自決進攻也許是一個能夠盡可能發揮將領們才能的作戰方式――一個王者並非需要自身能征善戰,但是至少也要懂得把合適的就將領放在合適的位置上。不過同樣的,這樣子的話,也正是導致矛盾和權利分化的舉動。


    “一般來說。通過下克上得到地位的人,應該是格外的會注重自己重蹈覆轍,但是你現在的話,絲毫沒有這種感覺啊,給予絕大多數人他們想要的東西,就不怕也有人對於你進行下克上?”


    “哈,擔心那種問題才怪,照我的話來說,現在我所給予的東西依舊都是我的,所謂我的王道就是這樣――我可以慷慨的給效忠於自己的臣下一切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擁有權利,而我擁有他們,這就足夠了。”


    “還真是過分的說法啊,至少我又不是你的所有物。”


    至少現在表麵上依舊還不是。


    預先在將要構建浮橋的地點沉下幾艘載滿石子的小舟,根據間距來作為橋墩;接著推下原先攻城所準備的長雲梯推入河道,構成了最基本而又脆弱的,能夠讓人通過構造,而接下來的話,一些較為靈活的人將會負責在雲梯上架上木板,撒上泥土,構成最為簡易而又脆弱的浮橋――不能承載太多的東西,也無法同時通過太多的人。不過,在不需要運輸輜重和重武器的情況下就已經足夠了。


    “射擊!射擊!不能讓橋架起來,準備好霰彈。”


    這種時候,之前因為鐵炮普及而造成的惡果就已經體現了出來――即使是那群沒有什麽勇氣可言,隻明白點燃火繩朝著大概地方放槍那麽簡單的事情平民,在巧合之下還是能夠殺死久經訓練的武士。鐵炮本身的成本的確是比起一般武器來說也較為昂貴,不過實際上這種武器的出現則大大降低了戰爭的成本。


    再也不需要什麽家業的累積或者說封地和臣下了,隻要有著足夠多的金錢購入鐵炮然後召集願意操作的人,那麽簡簡單單就可以發動戰爭了――所以一開始就是想讓精銳一騎當千的話,或許就根本不需要推廣鐵炮。


    所幸的是,即便如此,在同樣的火器部隊當中也是有著精銳這個概念的――在槍林彈雨當中麵不改色的繼續前進,這種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就這一點來說。景嗣手下還是有一些那種人的。


    “不,不需要如此,讓對方把浮橋駕起來吧,現在阻攔是沒有用處的。”


    搖了搖頭,製止了身邊武士緊張的舉動――的確說是形式並不樂觀。緊張的看來並不隻是足輕而已,就連身邊的親衛都已經緊張的開始冒汗了,要是這樣下去的話可不行。


    “對方已經在我們當中埋入了線人,所以專注於摧毀橋的話那麽是可能的事情,附近也還有淺灘是吧?對方一旦下定決心要過來,那麽絕對是沒有辦法阻攔的。所以迎戰的方式也相應的應該有一點改變。”


    相當賢明的判斷,也是一個危險的判斷――從目前軍心士氣來說,應該是不能參與近接戰的程度,畢竟不管是臨時征召起來的農兵還是常備能夠對於景嗣舉起槍口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有的時候,所謂名聲本身也許就是一種無形而富有戰鬥力的武器吧。


    “所以現在,排成陣列就好了。即使是結果並不好,但是最終的話也是要展現自己的信念才行。”


    這樣的說著,看著迅速搭建完畢的浮橋稍稍的也有一些感慨吧――能夠在彈雨當中依舊去完成主君命令的武士可並不是什麽隨意能夠找出來的家夥,本來應該被用於統一天下的資源現在卻被消耗於內戰,果然還真是很難明白那個人的想法啊。


    全力作業之下,三座浮橋被很輕鬆的搭建了起來,利用了相當多沉底了的小舟然後鋪成的橋麵。從寬度來說也是意外的寬廣,至少同時容納七八匹戰馬在互相有著間距的情況下奔跑也沒有問題的程度。不過對應的,丹羽長秀則在橋麵的另外一邊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成排成排的火槍手,以及準備好了霰彈的火炮對準著橋麵,而在地麵上準備的,也有著一些詭異的陶瓷器具――不可能不認識,作為反步兵目的而被開發出來的武器,當初景嗣可是用的相當順手的。雖然因為其局限性而沒有被推廣,但是用在這裏的話則是剛剛好的樣子。更別提那些丹羽長秀上次使用大放異彩的風琴炮了。


    所以本來都已經做好了衝擊隊形的甲州鐵騎,也隻有在萌虎的帶領下做出了停滯的動作――要是強行通過的話。那麽其結果恐怕將會是要比長蓧更加慘烈的吧,除非甲州騎兵的屍體填塞河道,不然成功通過的可能性真的幾乎沒有。


    這種錯誤的話,也隻有四虎子那種家夥才會去碰的頭破血流的吧。


    “對於任何人來說,前往某個目標或者去哪裏是一件沒有辦法阻礙的事情。因為你永遠都沒有辦法阻礙他們找到前進的道路,就好像是沒有辦法阻止任何自然規律一樣,所以在這種時候,不去給他們道路是不現實的。但是在已知的道路上設防,總比讓他們從未知的道路上繞路來得好,我的話,就是那麽想的。”


    堵?那種事情並不現實,在魔王前進的路上即使是一座山的話,他也一定會把那座山給推平的吧。所以說比起那些堅決的想要阻擋在這裏,讓魔王止步的想法,他是不會有的――而現在,他的則是很明確的標出了通過的價碼。


    “並非是不能通過,而是要付出代價,要在這種彈雨之下突破,或許並不是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是一整隻精銳部隊的投入的話,那麽是無法完成這件事情的。要輕鬆通過,那麽隻要付出這樣的代價就行了。明碼標價,這個通行費用還真是有一點太過於昂貴了。”


    “甲州,土佐,並川,還有親衛……要付出哪支都不合適啊,損失了任何一支,那麽接下來在戰場上的話也會相當麻煩的,所以說,這個價碼我還真是不能接受。”


    在這裏進行防衛,然後對敵人造成足夠的損失,這就是丹羽長秀的為臣之道――的確,比起說是其他或許可能成為天下人,並且也有著其野心的家夥來說,丹羽長秀再怎麽都沒有那種君臨天下的可能性。或許說才能上足夠,但是他一開始就把自己的位置定在了“家臣”之一目標之上的話恐怕也就沒有辦法了。就好像是孔明那樣,自始至終,他都隻是想要把自己的臣道貫徹到底。而眼前的話,就是他臣道的展示。在金色直違之後,那麵同樣閃耀的永樂通寶大旗就是明證,畢竟不管從哪裏來說,他也隻都是信長的家臣。


    “真是高明的為臣之道啊,即明白所謂的變通,也將自己的職責進行的很好,真不愧是內府殿下,那麽現在的話,就讓我也來展現我的為臣之道吧!”


    的確,比起那些充分有著才華並且留下了美名的人來說,蜂須賀正勝――算資曆的話,的確是上條家的宿老,到了最後卻沒有成為首席家老榮譽的小人物而已,不過對於忠誠會加以獎賞這一向都是宗旨,所以說景嗣在將島清興所部立為王室近衛的同時,卻把第二麵象征王室的禦旗授予了其實表現一直都能不能算是突出的並川眾。黑色錦緞編成的旗麵,金色絲線繡成的兩條蛇互相纏繞。


    蛇帶著象征王權的冠冕。一條蛇則作勢張口大吞,而作為獵物的,當然是天下。帶上了王室的前綴之後,這些家夥們倒是也能更加加迅猛的作戰了――長良川可是要遠遠比土師川廣闊洶湧多了,半是泅遊半是利用浮橋。


    和那種武田的華麗相比,相比下他們就真的僅僅隻是一群乞丐了而已――明明慣有著王家之名,但是淌水起來絲毫不會在乎,不會利用什麽華麗的長槍鐵炮,隻是使用著野太刀來接敵作戰。榮譽真是一個很有趣的東西,在適當的激勵下,能夠把懦夫變成勇者,不過,要是真的能把這群河盜變成貴族的難度著實是大了一點。


    果然,什麽東西打上了王室的旗號就會變得帥氣起來啊,即使是魔王的手下也的確是如此。(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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