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叛徒,絕非王者!真正的王者怎麽可能做出如此的舉動!”


    “如果我不是王者的話,那麽你又為什麽要向我下跪呢?這種事情,希望你自己能夠解釋的清楚。”


    不管是在哪裏,都會有盯著自己項上人頭的家夥,這種事情是肯定的,隻不過之前或許那些人刺殺自己還需要理由或者說是賞賜,而現在的“義勇軍”則越來越多了——就這一點來說,自己決定即使是睡覺也不會脫離此鋼鐵囚籠的選項說不定是真的正確的。明明隻是去觀察一下前線的狀態,但是卻遭到了狙擊這種事情也真是足夠離奇了的吧。要不是有著鎧甲的保護,那支塗毒的羽箭說不定就讓自己這個藩王迅速的喪命了。


    而眼前,既非是武士,也不是忍者的刺客則已經被打斷了雙腿跪伏於地——這就是景嗣之所以會如此嘲諷的原因了,要是排除了這個狀況的話,這個小哥估計是絕對不會如此爽快的跪下的。


    “不要得意的太早,信長大人一定會親自懲罰你的,你這個背叛了諸多信任的混蛋!”


    “小哥,對於背叛或者說是信任,沒有人會比我更加清楚了,要是說教的話,你付出的也是太多了的一點,你並不是武士,何必為了這種情況而自尋死路呢?為什麽要為了一場你所不相關的戰役而死?”


    “因為……為了正義。”


    “虛假而又空洞的東西,簡直就是一個蠢貨……不過算了,對於你們這種蠢貨來說,那種東西肯定會很有價值的吧。那麽你的後半身就為了自己的行為而付出代價好了,放他走。”


    對於一個農人來說。被打斷了雙腿之後的日子,真的可謂是生不如死,而對於一個武士來說,失去了原先信誓旦旦效忠了的主君的感受又會好到哪裏去呢?


    “不過,五郎左做得很好啊。就連我也有一點不知道如何下手了,半藏,探明了對方的軍備麽?”


    “丹羽長秀大人在撤出大阪之前,已經帶走了大阪城中堆積的大量軍備,其中大概就有四十多門火炮的樣子,而我們的火炮還沒有到場的情況下。進攻應該是處於絕對不利位置的,所以說,其實可以考慮一下繞道攝津國而不是從丹波這裏進攻吧。”


    “不……丹波一定要拿下,這是掌控山城的重要據點,就算是沒有直接攻下京都,但是隻要虎踞丹波國的就能夠有足夠的威懾力了。但是進攻方法的話,的確是需要商榷一下了。”


    沿河布置了的工事,以及相對已經隱藏起來的炮位都是丹羽長秀成長的證明——即使是能夠炸平那些簡易工事,那麽那些廢墟依舊會對於己方的渡河造成麻煩,而隱藏起來的炮位使得服部半藏都無法輕易得手的情況下就隻能夠用現有的情報來分析對手的實力了。然而作為導師現在不能好好的表明自己作為導師的立場的話,那麽也一定會麻煩的吧。


    “叫半兵衛……不,不用她。叫宇多喜直家這家夥過來,這個時候因材施用就好了。王者所要做的事情,不過是把應該布置的人手放在他們最合適的位置上。”


    撤下了千裏鏡,接著準備起了進攻——再怎麽堅強的壁壘,也會被從內部攻破,以前自己不太擅長也不喜歡使用的調略的方式現在也是時候使用了。


    ……


    “直家,坐下,我有一點事情想要和你商談。”


    和想象當中那樣陰鬱的中年人不同,如今的宇多喜直家實際上還是一個顯得頗為俊朗,留著剛剛適合。精心才見過了胡須的儒雅男人——這就是所謂的人不可貌相麽?真是有一點難想象,正是這個家夥就如同蜘蛛一樣在西國建立了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也在關鍵時刻當中背棄了毛利家。


    “陛下,您所想要詢問的事情,臣下已經有了一點想法了。如果說是需要和臣下商談的,那麽多半是關於調略之術吧。”


    “正是,因為關於離間和挑撥,這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戰術,沒有人會比你更佳擅長了,不過除此之外,我還想問的一點是,你這家夥啊……其實說不定和我很相近呢。”


    “相近?恕我直言?陛下,臣下和您的差別還是很大的吧,雖然臣下做的都是一些違背武士之道的事情,但是不管是聯姻,謀殺,調略也好,臣下都是以最小的傷亡來解決戰爭的,和您這樣總是動不動就會舉起屠刀的人相比,實在是看不到有什麽相近的地方。”


    “價值觀很相近,但是行事方式上不同,我的話,也是一直在以最小的代價完成天下平定的過程,就這一點的話,你或許應該無法認同吧?”


    即使是鐵麵之下看不清楚表情,但是從語氣上來說,這並不像是在說謊——作為一個擅長玩弄陰謀的人,宇多喜直家至少對於分辨謊言和實話的能力還是擁有的。不過對方這個家夥手下的人命究竟有著多少,想要具體的統計出來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十萬?二十萬?直接或者間接死於他手下的家夥,應該都已經超過了這個數字吧。在這個島國之上做出如此的殺戮之行的人,他還是第一個。


    “隻不過,你所想要做得到的事情,僅僅隻是盡可能,而我想要做到的事情,是徹底不留隱患的完成。換句話說,你的目標不過隻是治標,而我的目標,則是根治,這一點從對於一向宗的處理上來看你應該就能清楚的吧?”


    “誠然,但是一向宗是一向宗……”


    對於景嗣作為武家的最大功績,那麽當之無愧就是滅亡了一向宗這一點——一點不留,直到現在為止,那個原先已經差點將信眾遍布天下的宗教已經幹幹淨淨被抹掉了,典籍。卷宗全部被銷毀,而各地有新的一向宗傳教者也會被治罪。


    “在我看來,都一樣。”


    “怎麽可能,普通人怎麽可能和那些邪僧一樣呢?武士和那些普通人是理應受到保護的,而並非是……”


    “開玩笑。原來我倒是以為你會比其他人更加聰明,不過現在的話,也不過爾爾,要是鬆永久秀的話,那麽一定會很快的明白我的意思了,”像是有些失望那樣的歎了口氣。接著開始了解釋——這種事情對於景嗣來說已經算是很少見的事情了,一般來說,他也隻會對思維跟得上自己的家夥加以重用,不過現在的話,因為人手的缺乏他就不得不稍稍的做一點妥協了。


    “我問你,和一向宗作戰的時候。那些僧兵是威脅麽?”


    “僧兵雖然久經訓練,不過人數也不多,和武士比起來的話威脅並不大,一向宗最可怕的一點還是……”


    “還是龐大的人數對吧?換句話說,也就是那些被煽動起來百姓是吧?”


    “可是他們也是被煽動的。”


    “他們總是那麽說,所以永遠的沒有責任,而在我看來。不管是一向宗的和尚,還是聽信了他們的家夥,都是禍亂的根源,你看看這些百姓,沒有了一向宗之後,他們就消停了麽?這才幾天,明明知道我是叛亂的一方,但是自備武器加入我們的百姓們還算少麽?”


    說起來,也的確算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現狀吧——兩極分化嚴重,平頭百姓們也開始清楚了站陣營的重要性。像是刺殺者那樣的“勇者”固然不少。但是願意成為自己嘍囉的家夥也不在少數。


    “哈,反正魔王手下從來不會缺少小兵,這種事情是當然的吧,今天討論的議題也不在這裏,我隻是想要表明。我所想要帶來的秩序麵前,所有阻擋者我都會毫不留情的鏟除……而即使是民眾,我也會加以訓誡。總之,不提這個問題了,丹羽長秀的手下人都是很難以離間的對象,我倒是想知道,你大概有怎麽樣的謀劃可以達成你的目標呢?”


    “的確,丹羽長秀大人的親衛武士是難以使用利誘或者說離間的方式完成調略,隻有小人才能誘之以利,而像是那些君子的話,隻能欺之以方了,一旦讓他們意識到這場戰役是沒有勝利的可能性的,為了保護內府殿下,我覺得應該能夠輕鬆的找出幾個叛徒。”


    “哦?就是那種自以為是在保護些什麽,接著到了最後卻讓整個計劃崩盤的家夥們麽?嘖,這樣倒也不錯啊,總之,大概需要多久,我不能在丹波拖延太久,最遲半個月後,我一定要拿下京都,如果沒有意見的話,你大概有兩天時間證明自己的能力,兩天之後,我就會發起進攻。”


    很顯然,除去那些認同了景嗣理想,清楚內情而成為魔王手下一員的家夥外,也是有著一些單單純純隻是因為利益關係加入這架戰車的人——比如說這個領地在西國的家夥,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隻能投靠景嗣這邊。


    不過現在這種局勢,也隻能這樣的什麽人都試著使用一下了吧?當然,要真的是把所有的勝負手放在這種家夥身上是不可能的,除此之外的話,也有新的謀略才行。


    “不過這樣子下去的話,遲早會和信長對敵的哦,原來看你和龍女那個家夥對陣就已經足夠苦惱了,現在再加上一個織田信長……總感覺不管怎麽打,你都已經輸掉了啊。”


    “是啊……就算贏了,也是贏了戰場,輸了人生,那種事情是沒有辦法的啊。”


    標誌性的苦笑,然後看著武田萌虎這家夥——真是的,就算是現在踏上了戰場也好,她的心願都已經確實的實現了,整個盛產傑出軍人的甲州在未來一定會是許多人爭奪的對象,而那種想要山地人得到幸福的夙願其實已經達成了。


    而接下來,不管是在哪裏,為了哪一方作戰,隻要是能夠展現出甲州鐵騎的實力,那麽也隻是會加重別人對於甲州的重視,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她才沒有像是其他選擇了明哲保身的家臣那樣堅持的選擇站在了景嗣這一邊。


    “像是我這樣的男人,還真是有一點悲哀啊,所謂真正的強敵,說到底或許真的都是自己培養起來的……不過其實從另外一種意義上,不管是戰場上的勝負如何,說到底我也都贏了吧。”


    “那樣的想法,我可不認同,雖然我清楚你到底打算做什麽,但是戰場上的勝負也是很重要的事情,至少我的話,是不打算再敗第二次了,失敗什麽的,有一次就完全足夠了。”


    和那個穿著黑色鎧甲看不清楚樣貌的魔王不同,現在的萌虎總算又穿上了那身著名的諏訪法性鎧——紅白相間的樣子,然後統率新的甲州軍團還真是有一點稍稍的不習慣啊。畢竟以前的話,那支山地軍團雖然稱不上是儉樸,但是也同樣稱不上是裝備優越,而如今的甲州軍團,雖然那些家臣們還在甲斐那裏沒有趕回近畿,可是就裝備來說,可是已經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啊,而這次的話,真是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一個足夠強硬的試金石呢?


    “不過,既然我們在這裏的話,光秀那裏不知道有沒有問題啊,她那裏的話,據守岐阜不知道怎麽樣了,你的家臣團應該能夠及時趕到那裏吧?而且……”


    安土城的高聳以及雄偉雖然是為了能夠讓統治者本身看到整個近畿的全貌而修建的,但是相同的,在近畿的人也是能夠輕易的從任何一個位置看到那座高大的天守吧——原先那裏的話,掛著的是自己和信長的旗印,而現在的話,卻隻有孤孤單單的一副永樂通寶了。


    “如果說繼續下去的話,你在安土侍弄的那些果園,大概就很難以保全了哦,這樣子的話,沒有問題麽?”


    “啊,真是的……遇到這種問題我也會很困擾的啊,不過算了,等到真的攻下了之後,再請你吃拉麵好了。那座城可不容易攻下啊。”


    正因為久居於安土城中,所以才會對於安土城究竟是如何的堅城這一事實有著充分的概念——在琵琶湖當中的城池,一旦炸斷了浮橋那麽根本就沒有進攻的道路了,琵琶湖作為天然的護城河應該能夠阻礙絕大多數人的進攻。


    當然,作為這座城的締造者之人除外。(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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