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將功成萬骨枯,不管內疚還是自責,最後隻要戰爭還在繼續,那麽作為軍隊的統帥就沒有辦法停下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命運之矢射出之後,就沒有再次回到弓弦上的可能了。在將甲賀這一忍者流派衝曆史上直接抹去之後,景嗣的下一個目標就放在了六角家的一十六城防禦體係上——不,準去的來說是八城防禦體係,為了收縮防禦,六角承禎已經放棄了大量殘破或者無望守住的據點,主動縮小了自己的防守範圍在了觀音寺城最重要的幾座支城上。但是即便是如此,擁有著大炮這樣的攻堅利器的景嗣也覺得落城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從伊賀的甲賀口往北,這位魔王先生下達的命令便是一路前進一直到見到琵琶湖為止。以摧枯拉朽的態勢,那些原本聳立的城堡紛紛被攻下然後再被燒毀。即使抵抗最終也隻是落得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弱者為何要戰鬥?不反抗就不會死為什麽就不明白?


    自稱是除了劍技之外一無是處的島清興在戰場上所能夠發揮的作用,要遠遠的比景嗣和她本人能夠想到的多得多。近畿的知名武士們開始還會抱著類似於敵將是女人可以欺負一下的想法前來迎戰,但是等到了島清興親自在刀不出鞘的情況下用砸的砸死了好幾名名武士之後,這些家夥就明白了胳膊是拗不過大腿的。互相推脫著不願意接受挑戰島清興這樣直接可以說是送死的任務,“織田家的女人都是怪物麽?”


    景嗣這裏高歌猛進,而和陸上戰場不同的海上戰場,也爆發了一場決戰。參戰的雙方分別是阿芝莎和克裏斯丁娜所組成的黃金艦隊——一個紅發小妞和一個紅發禦姐雖然分歧比較厲害,但是至少這兩個家夥普遍認為黃金還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顏色。而敵人的話,就是安宅水軍和十河水軍組成的三好家水軍了,由三好長慶的弟弟安宅冬康親自指揮,旨在擊潰織田水軍然後恢複從四國到本州的運輸。切斷界港水路補給並且收複界的水戰就此打響。


    克裏斯丁娜的水軍經過了長時間的訓練以及捕獲歐洲的武裝商船,其主戰炮艦已經增加到了四艘——除了48門炮的“長門”外,還有都是32門艦炮規格的同型號蓋倫船“綾波”,“明日香”以及“真希波”三艦。當然,按照景嗣的品位來說,他還是更喜歡叫零號艦二號艦以及四號艦。到現在為止,這樣的艦隊戰鬥力在東方已經基本夠用了。倒是因為一些不明的因素,這群家夥的口號的確是稍微的有一點問題……


    “吼吼吼!為了女王大人!水手們,給我瞄準點,進入射程之後就讓那群烏龜明白什麽是真正的海戰!”


    是的……雖然說現在已經擺明了一種要和皇室對抗的態度,但是直接稱織田蘿莉為女王這種事情再怎麽也太過分了。不過畢竟克裏斯丁娜是一個英國人,說什麽類似於效忠女王的口號也算是符合國情了。況且說不管是艾瑪女王還是英國女王亦或者現在的這位織田女王,但凡是為了女王的艦隊,似乎戰鬥力都會提高不少啊……


    “槳手給我加快船速,這次的話一定要贏,不然的話簡直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安宅冬康的監督雖然很賣力,可是你想讓一艘臃腫的安宅船追上一艘流線型的蓋倫船這種事情,再怎麽也是太過於強人所難了吧……其實這位小哥也是明白的,麵對織田家水軍作戰,自己的劣勢幾乎是無法挽回的,但是現在的話,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兄長三好長慶已經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利用水軍收回界港。


    如果說原先界港對於三好家來說僅僅是一個得到了就可以快速休養生息並且加強實力的資源點的話,現在這個資源點已經升級到了戰略要地了。在麵對著來勢洶洶的織田家的同時,三好長慶也在考慮著後手。換句話說,不管是怎麽樣的勇士,對於先謀而後動這句話都應該是理解的,如果在近畿戰敗,那麽三好家就需要一個可以撤到四國的機會。但問題就在於,能夠容納三好家撤退人流量的港口隻有界,而界在織田家手上就已經斷絕了三好家的後路。為此,此戰也是決定三好長慶能不能有後路的最關鍵時刻——到現在為止,修理大夫本人在京都召集的兵馬還沒有到四萬,麵對著織田大軍,依舊勝算渺茫。


    幾艘炮艦在海上順著風向劃出一個優美的曲線,接著將炮口對準安宅船這樣的大型水上移動靶開炮。即使皮糙肉厚,安宅船也不可能麵對超過百門火炮的齊射而安然無恙,憑借著首先點殺移動較快的關船然後慢慢消耗安宅船的戰術,織田家就已經首先的獲取了戰術上的主動。(.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理論上隻要維持這個情況下去並且火藥足夠的話,那麽是可以做到完勝的。


    “巨艦大炮是男人的浪漫,開什麽玩笑,女孩子就不能喜歡巨艦大炮了麽!”威風堂堂的站在側舷用望遠鏡看著三好家水軍的慘狀,紅發禦姐阿芝莎隻是一臉愉悅的嘲笑著景嗣的說法,“在這種時候看著那群彪悍的小矮子們被火炮砸死真是比欺負那些印度人有意思多了啊,伍丁商會的那群渣渣實在太惡心了。倒是這個小白臉領主其實還算和我胃口,從來不假仁假義才是純爺們。”


    絕對的實力來麵對敵人,那麽勝負早已經成為了定論。和人海戰術不同,海上的作戰更多還是依賴裝備的進步。如果說陸上破解人海戰術飽和攻擊的方法是機槍這樣高效率的火力輸出的話,那麽海上的就是裝備壓製。大量裝備著望遠鏡和測距儀的炮手們充分的發揮了技術上的領先,將那種憑著感覺走的時代拋在了身後。


    陸上的勝利和海上的勝利,最後帶來的自然是全麵的勝利,一切都在劇本當中寫好了的,本來就應該如此。用行軍般的進攻上洛然後這樣憑借畿內的勢力最終平定天下,這種事情怎麽看都是很自然而然的,但是另外一方麵,一場直接讓魔王崩潰以及讓整個織田家陷入混亂的事情即將發生。


    在京都依舊戴著狐狸麵具的土禦門久脩在此某一刻笑的相當開心,而在攻略觀音寺城的景嗣也在某一刻開始了心驚肉跳。


    事實未必都會按照人們所期待的事情進行,這一點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就像是本來應該上洛成功的東海道巨人最終滅族一樣,隻要是命運使然,怎麽樣的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


    “主公……臣下誓死捍衛您離開此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請穿越南近江去尋找岐阜殿下,隻要找到那裏就安全了,現在的話臣下將會為您殿後!”本來應該是順利的攻略著北近江的整齊軍容,卻在此刻變得支離破碎。原先的陣型或者戰術已經不複存在,剩下的隻有彌漫的煙霧和身上帶滿鮮血的武士。


    身後是琵琶湖的河水,身前是漸漸逼近的敵人誰也沒有想到,數個時辰前還意氣風發的大軍統帥,在此刻卻已經落入了幾乎要被逼得切腹的境地。戰爭之無常,由此可見一斑。


    “權六!開什麽玩笑,我們還沒有輸,隻要這個時候能夠糾集有效的反擊的話,那麽就可以贏的,一定可以贏的!我們有五萬五千人,對手隻有幾千人而已,怎麽可能會輸!”依舊騎著自己的白馬,但是身邊的武將們卻已經失散大半,煙塵和碎石當中,旗本武士們為了保護這個女孩不惜用身體作為盾牌。但是執拗的信長始終不肯後退並且承認自己的失敗,“快點,派出偵騎把利家找過來,有他在就沒有問題,還有平手老爺子,這樣的話就不會輸了,快點!”


    “請您清楚一點吧,現在我們已經輸了,被切斷了聯絡的情況下我們是沒有辦法了。”渾身的肌肉和魁梧的身軀一向是柴田勝家引以為豪的資本,這家夥啊,可不是什麽能夠輕易低頭的家夥,不過現在的柴田修理亮,除了灰頭土臉之外也同樣喪失了自己的鬥誌。“承認失敗……然後,主公請快點到安全的地方去,我們已經輸了一時,就不要再輸掉全局了。雖然不想說,但是還是請您在接下來依仗岐阜殿下了。”


    “那你是說我拋下我的軍隊和我的家臣們獨自離開麽?不行,我做不到!”


    “請不要任性了!已經是最關鍵的時刻了,請負擔起屬於主公的責任!你是織田家家督,織田家少了一個柴田勝家,那麽還有前田利家,還有很多的武將,但是沒有了織田信長,那麽之泰娘家就什麽都沒有了!”


    “是我們太過於大意了……還是朝倉宗滴那個家夥實在是太聰明了,竟然就連竹中半兵衛大人都沒有識破這樣的計謀,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麽就不用再追究什麽責任了,請您快些離開吧,主公,我會為了您殊死一戰的。想要取得我柴田權六的腦袋,朝倉宗滴那個老骨頭是做不到的。”


    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柴田勝家毅然的取下了自己的之字形頭盔,露出了光光的前額然後用象征必死之誌的白布包起。


    “的確我權六隻是一介武夫,但是到了這種時候我還是知道家督對於織田家的是多麽重要的,所以,主公,下來的路,祝願您能武運昌隆,您的戰場,不在這裏。”


    大概是終於蘿莉控之魂覺醒了吧,此刻的柴田權六拿出了肋差,在織田蘿莉的戰馬臀部狠狠的割了一刀,然後看著吃痛而狂奔不停的戰馬以及逐漸遠去的織田蘿莉,有點蒼涼的笑了笑,大概是想起了曾經的和織田信秀奮戰的歲月吧。


    碎石堆和煙塵當中,那些帶著三盛龜甲靠旗的淺井家士兵們手持著竹槍小心翼翼的接近著織田軍所在的位置,即使是在織田軍陷入了朝倉宗滴謀略然後被分割成了數塊之後,他們對於這種並不屬於自己的勝利還是抱著一種難以置信的狀態。


    “呸,雜種們,你們柴田權六爺爺的大槍已經饑渴難耐了啊!”


    ……


    織田家大軍上洛之後十日,天文·甲賀之亂後三日,北近江傳來巨變。利用著織田家大軍經過小穀城附近山口的時機,朝倉宗滴親自帶人接戰後佯裝不敵撤退。隨後因為生擒越前軍神的榮耀太過誘人,織田家全軍分為兩段,一部分輕兵在家主織田信長的帶領下主動出擊。然而在勝利在望之時,朝倉宗滴掘開了琵琶湖的水壩,絕提的河水很快的淹沒了一部分織田軍並且切斷了追擊軍團的退路。瞬間將獵殺者和被獵殺者的位置對調,在以一萬朝倉淺井聯軍攻擊殘餘的兩千多織田家追兵的之後,成功的擊潰了織田家。給了織田家主力軍團重大損失,而除了士兵的傷亡之外,最重要的還是在主將損失的情況。


    織田家大將柴田勝家重傷,後落水沿琵琶湖漂流被織田家搜索士兵撿到。本來應該提前逃脫的織田家家督織田信長生死未卜,不見音訊。在數日之後,小穀城城前掛起了織田信長平時所穿戴的頭盔和軍配,並且聲稱已經成功的討取了織田信長。


    一日後,此消息傳遞至位於琵琶湖南邊的織田家軍營,也就是上條景嗣處。


    “什麽……開玩笑的吧?一定是跟我開玩笑的吧!怎麽可能會有那種事情!不要騙我啊,在這種時候騙我可是死罪啊!信不信我殺了你啊!半藏!就連你我也不會放過的啊!”拔出了織田蘿莉所贈予的太刀,景嗣幾乎失控的把刀鋒指著服部半藏。“快告訴我……沒有那種事情的……對吧,半藏?”


    “很抱歉,主公大人……那的確是大殿的頭盔,還請您能夠節哀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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