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福奶奶那離開後,皇甫翊陪著蘇馥珮母子在熱鬧的夜市中慢慢走著,感受著這份安寧中的熱鬧,看著百姓對生活的滿意知足笑容,夫妻倆心情都十分愉悅。


    “娘,以前在這裏賣花燈的伯伯為什麽沒看到了呢?”小豆芽突然停住,指著一處小食攤子問。


    皇甫翊和蘇馥珮順著小豆芽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果然是他們以前在這裏畫過全家福的那個花燈攤子,隻不過現在已經變成了小食攤。


    蘇馥珮也納悶,難道是花燈老板沒做了?


    正準備上去詢問一番,突然響起軒轅謹的聲音:“你們要找花燈小攤嗎?已經搬到另一條街了!”


    眾人轉頭看去,燈火闌珊下,見軒轅謹一襲紅衫滿臉輕狂笑容地站在街上,人來人往中,他卻那般醒目,如同一隻獨立雞群的鶴。


    但此時軒轅謹不是獨立在熱鬧中,他旁邊,還站著身著雲灰華服的馬聰,滿身儒雅俊美,也正麵帶笑容地看著他們。


    “舅舅!”小豆芽直接無視了軒轅謹,高興地喊了聲馬聰。


    軒轅謹臉色不悅,小屁孩!


    “你們怎麽在這?”蘇馥珮驚喜問道。


    軒轅謹和馬聰相視一笑走到他們麵前,軒轅謹看了馬聰一眼壞笑道:“明天馬聰要回司馬國,找我喝酒!”


    “別聽他胡說,我正巧出來買些東西,遇見他了而已。”馬聰糾正,然後朝皇甫翊抱拳一禮。


    皇甫翊微微點頭。


    蘇馥珮笑了笑,問軒轅謹:“你如何知道花燈攤子搬走了?”


    “因為我來剛從另一條街過來,無意間發現了,然後請老板幫我畫了個花燈。”軒轅謹摸了摸懷中道。


    蘇馥珮饒有興致:“你畫了什麽?”


    “秘密!”軒轅謹望了蘇馥珮一眼,轉頭仰起下巴得意道,我就不告訴你!


    “切!”蘇馥珮冷嘲一聲,我不稀罕知道。


    見兩人鬥氣的樣子十分有趣,馬聰把玩著手中的折扇笑得極為高興。


    蘇馥珮問馬聰:“聰弟,你要買的東西買齊了嗎?”


    “買齊了,已經讓人帶回龍澤山莊。”馬聰笑答。


    蘇馥珮點頭,想了想道:“有些餓了,要不我們去翊珮軒吃點東西?”


    “丫頭,你餓了嗎?”聽到蘇馥珮的話,皇甫翊緊張地摟住她問。


    “有點餓了,也想去看看酒樓生意如何?”


    皇甫翊正要答話,軒轅謹道:“那走吧,看看你那破酒樓倒閉沒有?”說罷大搖大擺地往前走了。


    蘇馥珮對著他的背影罵道:“烏鴉嘴!”然後拉著小豆芽和皇甫翊馬聰往另一個方向去。


    軒轅謹得意地邊走邊道:“不是我打擊你,就你這頭腦還開酒樓,十有八九會倒閉,等會兒到了看到酒樓空空於也,連板凳也被夥計搬空了,你可別氣,因為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沒聽到身後有人答話,軒轅謹轉過頭一看,見蘇馥珮他們根本沒跟上來,抬頭尋了尋,發現他們往另一個方向去了,他兩眼冒金光,竟然不是這條路也不告訴他,豈有此理!


    撒丫子追了上去,軒轅謹跑到蘇馥珮麵前氣道:“珮珮,你怎麽能這樣呢?把我一個人丟下就走了,太不厚道了吧?”


    蘇馥珮看了馬聰一眼,兩人得意笑了笑:“我又沒說是那邊,你自己要走的,豈能怪我?”


    “可是你也沒喊我!”軒轅謹惱道。


    “誰讓你咒我的酒樓倒閉的?”翊珮軒可是支助收糧銀錢的來源,要是倒閉了,不就少了一處經濟來源?


    “我隨口一說,你怎麽這麽小心眼?”


    蘇馥珮翻白眼:“我小心眼?我小心眼也是應該的,你一個男人這麽小心眼,當心嫁不出去!”


    “嘿!我堂堂一國皇帝,長得玉樹臨風,迷倒萬千少女,隻要我開口,願意嫁給我的女人從皓月國一直排到軒轅國,哼,我會嫁不出去?呃,不對呀,我一大老爺們兒,我嫁什麽嫁?”軒轅謹後知後覺。


    蘇馥珮和馬聰都要笑死了,軒轅豬就是軒轅豬,笨死了!


    皇甫翊搖搖頭,嘴角帶笑一直沒作聲。


    馬聰嘩地一聲打開折扇,邊大笑邊左右觀看著街上的熱鬧,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視線,他微驚,再尋去,發現那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馥月樓!”馬聰望著那身影進去的地方,輕聲念著。


    蘇馥珮對馥字特別敏感,不由得看向馬聰:“你在看什麽?念叨什麽?”


    馬聰神出體外,沒有聽到蘇馥珮的問話,還呆呆地看著馥月樓。


    蘇馥珮看了軒轅謹和皇甫翊一眼,三人也順著馬聰望著的方向望去,發現他正盯著一處煙花之地發愣,三人不由得一笑。


    軒轅謹拍了拍馬聰的肩膀道:“小子,不會想女人了吧?要不要爺帶你進去享受享受?”


    “沒有,看到個熟人!”馬聰還處於半醒狀態。


    軒轅謹和蘇馥珮對視一眼,軒轅謹笑得更奸詐了:“熟人更好下手不是?走走走,爺帶你去找!”


    “找什麽?我對男人不感興趣!”終於回魂了,馬聰瞪了軒轅謹一眼,獨自往前走去。


    應該是看花眼了,陸千怎麽會來皓月國呢?他多年前已經離開夏昌國不知去向了,就算來了皓月國,以陸千的清高,又怎麽會去那種汙穢的地方呢?


    “你這弟弟腦子問題!”軒轅謹由此事得出這個結論!


    蘇馥珮護短地斥道:“你腦子才有問題,你想去是吧?那趕緊的,這馥月樓,一聽就是個美女雲集的地方,慢慢享受!”


    皇甫翊盯著馥月樓出了會神,摟著蘇馥珮往前走了。


    軒轅謹臉上一囧,又想到什麽笑了笑追上去問道:“你怎麽知道裏麵美女雲集?”


    “因為裏麵有個馥字,和我名字一樣!”


    “哈哈哈……”軒轅謹差點沒笑得爬在地上:“還有這麽不要臉的人,和你名字一樣就一定美女雲集嗎?下次我一定要去看看是不是有長得像你的美人!”


    蘇馥珮嘴角抽了抽,不再理他,追上著馬聰而去。


    軒轅謹回頭望了馥月樓一眼,新開的,以前都沒發現呢,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然後跟上蘇馥珮而去。


    “哎喲,這位大爺,裏麵請裏麵請,今兒個我們馥月樓來了好些個美人,要不要叫出來給您看看?”馥月樓的當家媽媽見有客人上門,立即堆上如花笑容,嗲聲嗲氣地迎了上去。


    “滾!”那客人卻冷冷吐出一個字來,後退了好幾步,似見到猛獸一般。


    “……”那媽媽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收回手,這人也太離譜了吧?進了馥月樓一副清高樣兒,裝給誰看呢?


    “林媽媽,你去招呼其它人吧!”一個戴麵紗的女子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輕柔道。


    林媽媽趕緊點頭哈腰:“是,姑娘。”再看了那灰衣男子一樣,迎上又進來的客人:“喲,大爺,裏麵請裏麵請……”


    麵紗女子輕輕掃了林媽媽一眼,看向灰衣男子,走到他麵前伸手去抬灰衣男子的下巴:“還是這個脾氣!”


    灰衣男子輕鬆躲開,看著女子眉頭蹙起。


    被灰衣男子躲開了手,麵紗女子並不生氣,麵紗下的笑容更深了幾分:“跟我上樓吧!”然後嫋步上了樓。


    灰衣男子深吸一口氣,厭惡地掃了這奢靡混亂的地方一樣,跟了上去。


    “坐。”進了一個紗帳迷漫的房間,麵紗女子引著灰衣男子往塌上坐。


    灰衣男子掃了房間一眼,露出厭惡的神色,負手背過身去道:“何必要叫我來這裏?”


    麵紗女子並不在意,獨自坐了上去回道:“我知道陸神醫看不起煙花女子,但隻有來這裏我們才不能被發現,皓月國到處是皇甫翊的眼線,我們悄悄混進來稍有不慎便會被發現,到時候一切計劃都會泡湯,你甘心?”


    陸千眉頭一擰:“冤冤相報何時了?公主何不放下仇恨找一處棲身之所好好度日?”


    夏候冰清麵紗下的笑容瞬間化為烏有,大聲道:“憑什麽要本公主息事寧人?蘇馥珮毀了本公主的容貌,滅了本公主的國家,還差點殺了本公主,這樁樁件件都是不共戴天的大仇,本公主與閻王鬥了一個多月才從鬼門關回來,天不絕本公主,就是讓本公主前來報仇的,本公主一定要顛覆皓月國,親自殺了蘇馥珮那個賤人!”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是夏昌南晉造孽在先,報應在公主身上,怪不得任何人!”他知道,他陸千也逃不過命運的安排,他殺孽太重,就算救再多人的性命也是無濟於事,他終究是要下地獄的!


    夏候冰清眸中盡是惡毒:“就算如此,也是她們該受的罪,與本公主何幹?陸千,你現在隻能幫我,別無選擇!”


    陸千拳頭緊了緊,無可奈何道:“他身邊有名易容高手,就算你變成什麽樣子她都能發現,而且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保證成功!”


    “不試怎麽知道呢?你盡管試,隻要有一成希望本公主都不會放過,這次置之死地而後生,本公主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讓蘇馥珮死!”夏候冰清全身布滿陰毒,嚇人極了!


    陸千聞聽此陰毒之語,背脊不由得一寒,半響歎了口氣道:“如此,公主就等我消息吧!”說罷頭也不回地開門而去。


    夏候冰清撫上臉,眸中狠光更甚:“蘇馥珮,你帶給本公主的痛本公主會加倍奉還給你,你給本公主等著!”


    “什麽?你是淩友善的老板?這麽說淩友善的產業都是你的?”翊珮軒的雅間內,蘇馥珮望著馬聰驚問。


    馬聰笑得極為得意地點頭:“沒錯!”


    蘇馥珮指了指馬聰:“你夠奸的!”


    “人都說老謀深算,沒想到你這人年紀不大,算得倒是挺遠,我軒轅國可有你的產業?”軒轅謹也深感佩服。


    馬聰笑而不語。


    皇甫翊語氣不悅:“你這手伸得夠長,竟伸到我皓月國的地盤來了,沒得說,全算我皓月國的產業,充入國庫!”


    馬聰臉上一僵:“姐夫,這可是我多年經營才得已有這番成就,我複國全靠它了,你怎麽能強行奪去?”


    皇甫翊露出一抹奸詐:“誰叫你不經過朕的允許就私攬皓月國的銀錢?”


    馬聰看向蘇馥珮求救:“姐,姐夫欺負人!”


    蘇馥珮笑了笑:“聰弟,你就認栽吧!”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句話果然沒說錯!”馬聰深感無奈!


    軒轅謹幸災樂禍地大笑。


    蘇馥珮拍了拍馬聰的肩膀道:“為了慰藉你幼小的脆弱心靈,這頓姐姐請你,想吃什麽就點什麽!”


    馬聰白了蘇馥珮一眼:“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給我都吃不下了,回去睡覺,明天早上起程,唉!”說罷站起身,垂頭喪氣地走了!


    蘇馥珮嘴角抽了抽,這倒黴孩子,開個玩笑都開不起!


    馬聰出了雅間,得意一笑,銀錢我早就轉回司馬國了,就算所有的酒樓都給你們又如何?


    哼著小曲得意洋洋地下了樓,皇甫翊,你也有被我坑的一天?哈哈哈!


    軒轅謹繼續幸災樂禍:“哎呀,有其姐必有其弟,個個都是見財眼開的主,現在連某人也近墨者黑了,天黑了,我也回去睡覺,哈哈哈……”


    蘇馥珮和皇甫翊的嘴角一同抽了抽,笑不死你!


    軒轅謹飛快下了樓,他得去馥月樓看看裏麵的美女有多美!


    “娘,為什麽舅舅和討厭叔叔都走了?”小豆芽眨巴著眼睛問蘇馥珮。


    討厭叔叔?小豆芽什麽時候改了口,把紅衣叔叔改成了討厭叔叔?


    蘇馥珮看了門口一眼道:“他們倆呀,有病,我們吃!”


    “襖!”小豆芽極為認真地應了聲。


    皇甫翊笑了笑,對身後的鍾棋命道:“去查查馬聰有多少產業在皓月國?”


    “是!”鍾棋立即轉身而去。


    蘇馥珮問:“你不會真的要收聰弟的產業吧?”


    “你說呢?”皇甫翊反問回去,握住她的手道:“我怎麽會看得上這種小錢?”


    小錢?


    蘇馥珮驚訝,她可記得淩友善曾說過,他的產業位於龍澤山莊之下,位於首富之莊下的產業叫小錢?那什麽叫大錢?


    “嘿嘿!皇甫翊,翊親王府和龍澤山莊哪裏更有錢?”她一直不知道翊親王府有多少產業,今天聽皇甫翊這語氣,估計比龍澤山莊有錢!


    皇甫翊捧著她的臉笑問:“你問這個做什麽?”


    “想知道就問唄!”


    皇甫翊左右看了看,又低頭想了想,沒出聲。


    “你不肯告訴我?”蘇馥珮打開皇甫翊的手生氣道。


    “哪能啊?”皇甫翊將怒氣人兒拉進懷中:“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在想說詞呢!”


    “這麽簡單的問題,你不知道怎麽說?你少忽悠我!”


    “好吧,我這樣說,龍澤山莊是翊親王府的產業,這樣你應該知道哪個錢多了吧?”


    蘇馥珮驚詫,緊盯著皇甫翊:“不是吧?”


    皇甫翊極為嚴肅認真的點頭:“是!”


    蘇馥珮囧啊囧,這麽說一直以來讓她敲詐的不是賀章,而是皇甫翊?她怎麽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呢?


    這樣一說,馬聰的產業真可以掛上‘小錢’的牌牌了,皇甫翊這個黑心鬼,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她?


    “你不老實!”蘇馥珮掙脫皇甫翊,氣呼呼道。


    皇甫翊訕訕地笑:“哪有?在你麵前我哪有不老實?”


    “你什麽事情都瞞著我,不讓我知道,我覺得離你好遙遠!”她突然有些沮喪。


    皇甫翊深吸一口氣,將人兒的小臉掰到眼前,輕輕吻了吻她的唇道:“丫頭,無論我有多少事瞞著你,你隻要記住,我都是為了保護你愛你,這樣你就不會覺得和我遙遠了,因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的快樂,幸福,美好都是你的!”那些疲累,辛酸,重擔都是我的!


    蘇馥珮怒氣盡消,摟住皇甫翊的脖子,依進他懷中:“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永遠能為我和小豆芽撐起一片安寧寬廣的天空,皇甫翊,我聽你的,我會幸福快樂地過每一天,也會讓你的每一天都幸福快樂!”


    “嗯,這才是我的好丫頭!”皇甫翊緊緊摟著蘇馥珮,眸中肆意著溫柔和寵愛。


    小豆芽雙手撐著小腦袋,滿臉開心笑容地看著自己的爹娘,爹爹和娘好幸福哦,讓他也感到好幸福哦!


    “馥月樓!”軒轅謹抬頭看了馥月樓一眼,理了理紅衫墨發,風度翩翩地進了樓去。


    正在招呼客人的林媽媽不經意瞥到門口進來的紅衣男子,兩眼瞬間睜大,下一秒飛奔過去,盡顯風情地喊道:“哎喲,這位爺,您是天神下凡嗎?怎麽長得這麽美喲,我這馥月樓的姑娘都讓您給比下去嘍!”


    軒轅謹對林媽媽的熱情感到有些反感,臉上卻沒表露出來,輕狂笑道:“把你們這裏最美的姑娘叫出來,讓爺看看有多美!”他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人能美得過蘇馥珮?


    “成成成,爺您先在這稍坐片刻,媽媽我這就給你去喊最美的姑娘!”林媽媽不舍地看了軒轅謹一眼,扭著腰肢走了!


    軒轅謹掀了袍子往凳子上一坐,左右顧盼,環境倒是優雅,沒有一般的煙花之地的俗氣,頭頂吊著滿滿的花燈,上麵皆畫的是美人和山水,很雅氣,桌凳也是雕刻著山水鳥蟲,雕欄玉砌,竟不像進了煙花之地,而像是進了一個大家小姐的閨房!


    軒轅謹笑了笑,手指輕點桌麵:“嗬嗬,有趣!”


    “來了來了,爺,這些便是我們馥月樓最美的姑娘了,請爺過目!”林媽媽領著一群燕瘦環肥的美人來到了軒轅謹麵前。


    那些美人見到軒轅謹時,都驚呆了,好美的公子,年輕帥氣,天姿卓然,這麽美的男子怎麽會來這種地方找樂子?他若想要女人,不是有大把的人爭著搶著上他的床嗎?


    眾美人驚訝過後,決定一定要將紅衣美公子拿下,於是展露出最迷人的一麵給軒轅謹看。


    軒轅謹一一掃了過去,第一個著緋色荷花繡裙,錦帶束腰,外披同色薄霧外套,端得是脫俗不凡,長得珠圓玉潤,美麗可愛,隻可惜,他不喜歡胖的,棄之!


    他看向第二個,身著翠湖藍及地百花裙,白膚黑發,身材婀娜,眉眼多情,看你一眼便勾得你魂出體外,他不喜歡太放蕩的,棄之!


    第三個,一襲藕白色牡丹千紗裙,小巧靈瓏,五官絕美精致,白嫩的臉上帶著幾絲羞澀,像是剛來的,軒轅謹搖頭,他從來不強人所強,棄之!


    第四個,粉色煙雲百褶裙,外披白色薄煙衫,霧一樣朦朧的溫柔美人,眼波風情萬種,似將你帶入了一種溫柔似水之鄉……軒轅謹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不喜!


    第五個,第六個……個個搖頭!


    軒轅謹歎了口氣,不及蘇馥珮萬分之一,美則美沒有靈氣,溫柔的太溫柔,勾人的太勾人,唉,失望透頂!


    “爺?您都不滿意?”林媽媽見軒轅謹臉色不悅,小聲詢問。


    軒轅謹一拍桌子,惱道:“這都是什麽貨色?不及她萬分之一,也敢用她的名字來命名?趕緊拆了招牌去!”


    眾人都嚇了一跳,僵在了那裏。


    廳裏的客人姑娘們也都停了下來,緊緊盯著這邊。


    林媽媽趕緊低聲討好:“哎喲,爺,您口中的她究竟是個什麽天仙姿色,我馥月樓的姑娘竟不及她萬分之一?爺盡管說說,媽媽我一定給你找出個及她萬分之一的姑娘來!”


    軒轅謹看著林媽媽,半信半疑:“你真的能給我找出來?”


    “當然!”林媽媽打包票!


    軒轅謹輕笑一聲,將蘇馥珮的長相、身材、脾氣、氣質說了一遍,然後問林媽媽:“你可能找出來?”


    林媽媽呆住:“公子是夢裏見到了仙女吧?天下豈有這等美人?”


    軒轅謹有些得意,自豪,她的珮珮當然美了!


    蘇馥珮本來就夠美了,又從軒轅謹情人眼裏出西施的視線角度說出來,自然比天仙還美了!


    “你就說能不能找出來,找不出來你這馥月樓就關門!”軒轅謹狂道。


    林媽媽趕緊答道:“能,能,公子稍等,媽媽我這就給你找去!姑娘們趕緊回去吧,爺看不上你們!”


    “媽媽——”眾美人委屈不已地撒起嬌來,她們想多看看這位紅衣美公子。


    林媽媽推著她們走:“快走快走,這位爺脾氣大得很,可別惹惱了他!”


    軒轅謹剛剛那兩聲怒吼確實立了威,眾美人心驚膽戰的,隻得戀戀不舍地走了!


    林媽媽將眾美人趕回去後,眉頭擰起,看了軒轅謹一眼,徑直進了夏候冰清的房間:“姑娘,樓下有位公子前來找麻煩,指定了一位長相絕美的姑娘,讓我們找出去陪他!”


    夏候冰清正在擺弄錦盒裏的人皮麵具,不經意地問:“他要什麽樣的美人?”


    林媽媽將軒轅謹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夏候冰清,夏候冰清手上一頓,看向林媽媽:“此人在哪?”


    “在廳裏等著呢!”


    “帶我去看看!”夏候冰清蓋上錦盒,站起身來跟著林媽媽走了出去。


    站在樓上,林媽媽指著樓下翹著二朗腿坐著的軒轅謹道:“姑娘,就是他!”


    夏候冰清看下去,見到那輕狂的紅影眸子一沉,是他!難道皇甫翊發現了什麽,所以讓軒轅謹來查探?


    “此人狂妄不已,放話說如果我們找不到他滿意的美人,他就要拆我們馥月樓的招牌,姑娘,我們怎麽辦?”林媽媽擔心問。


    夏候冰清沉思不作聲。


    林媽媽歎了口氣道:“媽媽我從事這行幾十年,從未見過如他所說的美人,我們去哪找這樣的美人給他?”


    “沒有就做一個!”夏候冰清答道。


    “就算臉相似,去哪找一樣身材的?”


    夏候冰清笑道:“隻要臉相似就行了,剛剛我得了一張人皮,與他所言極像,就由我來‘伺候’他!”


    “姑娘,你從來不接客的!”林媽媽驚訝,難道姑娘也看上這個年輕的紅衣美公子了?


    夏候冰清道:“無妨,此人是個狠角色,除了我誰也‘伺候’不了,你把他帶進我房裏來!”


    林媽媽見別無他法,隻好點頭:“姑娘小心!”


    夏候冰清看了軒轅謹一眼,轉身進去把門關上,打開剛剛的錦盒,從裏麵拿出一個人皮麵具坐到銅鏡前,揭下麵紗露出那張醜陋不堪的臉。


    見到銅鏡中的臉,夏候冰清拳頭猛地一緊,手中的人皮麵具都差點被她拽破,每次照鏡子她都會恨得咬牙,她一定要讓蘇馥珮死!


    “姑娘,公子來了!”林媽媽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夏候冰清深吸一口氣,把麵具戴上,再理了理衣發方才起身把箱子鎖好放好,轉身去打開門:“公子請!”


    軒轅謹正負手背對著門口,雙手撐在扶欄上,俯視著樓下的熱鬧,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他不由得轉頭看去,一張與蘇馥珮極為相似的臉出現在眼前,他為之一驚,真的有及蘇馥珮萬分之一的美人?


    “你是?”軒轅謹趕緊向前。


    夏候冰清輕笑道:“奴家馥月!”


    “馥、月?”軒轅謹輕念這兩個字。


    林媽媽解釋道:“這是我們馥月樓的當紅花魁馥月姑娘,從未接待過任何客人,公子可是第一個喲!”


    嗲聲嗲氣無比放蕩的聲音讓軒轅謹心神不寧,緊緊盯著眼前與蘇馥珮有五分相似的臉,好像要看出個窟窿來!


    “公子這般盯著奴家,奴家怪不好意思的,公子請進!”夏候冰清羞澀一笑,一把將軒轅謹扯了進去,然後朝林媽媽點頭示意,將門關上。


    軒轅謹被夏候冰清這出其不意地一拉,有些措手不及,差點沒摔在桌子上,卻沒惱怒反而高興極了,果然有幾分蘇馥珮的強捍,他喜歡!


    夏候冰清陰狠一笑,轉身走到軒轅謹身邊道:“公子想聽曲還是看舞?”


    “聽曲?看舞?”軒轅謹上下打量了夏候冰清一眼,煙花之地不是直接去床上娛樂客人嗎?聽什麽曲看什麽舞?


    不過他倒要看看這個馥月會什麽?


    他掀了袍子往凳子上一坐道:“會吹笛嗎?”


    “……會,公子要聽什麽曲子?”笛?聽說蘭雪的笛聲極其動人,這個軒轅謹果然是喜歡蘇馥珮極深!


    “隨便吹!”軒轅謹也沒聽過蘇馥珮吹笛,隻不過聽說她會。


    夏候冰清點頭,打開門讓人去取笛子來,接過林媽媽正好端來的酒菜,轉身回去擺好,倒了兩杯酒道:“奴家房裏沒有笛,媽媽去幫我拿了,我們先喝酒吃菜。”


    軒轅謹笑著答好,覺得這馥月美人越來越合他的口味,接過夏候冰清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再拿筷子吃了些菜,剛剛去翊珮軒都沒吃東西,餓死他了!


    夏候冰清一直麵帶笑容地看著軒轅謹吃,沒過片刻,笛子送來了,她便坐下來吹曲。


    笛音嫋嫋而出,如入無人之境,幽美清雅,動人之極,軒轅謹腦中迷糊起來,如同看到蘇馥珮笑坐在他對麵,獨對他一人吹曲。


    “珮珮,你真美!”軒轅謹腦中浮現各種蘇馥珮的笑臉,神情,動作,他癡迷笑道,站起身要去她身邊,卻剛起身眼前一黑,爬在了桌上。


    夏候冰清拿下笛子,輕道:“不用吹了!”


    一扇門打開,從暗室走一人來手握笛子,朝夏候冰清一拜,轉身出去。


    夏候冰清冷笑一聲,站起身走到軒轅謹身邊,拿笛子輕輕劃過軒轅謹絕美的側臉,滿臉笑意:“原來不是皇甫翊派來的,隻是來尋找慰藉的癡情種!看不出來,原來你對蘇馥珮用情極深?憑你的長相實力,你為何不去搶?要不要我幫你搶回你心愛的女人?不過,你要怎麽謝我呢?我很期待喲!”


    翌日,皇甫翊起來早朝,鍾棋向他稟報:“皇上,司馬太子在皓月國共有五十八間酒樓,分布在皓月國各地,居屬下所知,除了皓月國外,還有軒轅、夏昌、南晉國及其餘小國都有!”


    皇甫翊挑眉:“沒想到這小子這麽有本事,產業竟然分散天下各國,真是小瞧他的商業頭腦了!”


    “不過……”鍾棋不敢說下去。


    皇甫翊看向鍾棋:“不過什麽?”


    鍾棋也看向皇甫翊,神情嚴肅道:“所有酒樓的贏利在三個多月前都被司馬太子轉走了,去向不明!”


    皇甫翊眸子一沉,浮出幾絲詫異來:“三個多月前?不就是丫頭領兵出戰前嗎?他果然有未卜先知的能耐,知道丫頭會凱旋而回助他複國,所以將所有的銀錢轉回了司馬國,等待他回去複國?”


    鍾棋微驚,並未答話,這個馬聰難道比皇甫翊還厲害?


    皇甫翊眸中又燃起一絲笑意:“此人非敵為友,倒是我們之幸,否則天下之爭,必是一番生與死的較量!”


    鍾棋點頭,再問:“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朕與馬聰是一家人,怎麽好收馬聰的產業,自當是送還給他,不過這稅……”皇甫翊麵露壞笑。


    鍾棋展顏:“皇上英明!”


    早朝過後,皇甫翊領百官相送馬聰回國,蘇馥珮,華蘿衣,賀章皆到場,軒轅謹放蕩不羈,自是尋不到人影的!


    “兩位姐姐保重,聰弟回了!”馬聰一手搭在華蘿衣肩上,一手搭在蘇馥珮肩上,十分不舍道。


    華蘿衣握住馬聰的手:“真的不需要我回去幫忙嗎?”


    “你能幫上什麽忙?還是在這裏盡情享受幸福吧,這是男人的事,就該男人去做!”


    “有任何事情記得快馬傳信給我們,皓月國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蘇馥珮道。


    馬聰高興地笑了笑:“這話我愛聽,放心吧,等我的好消息,兩位美人!”


    蘇馥珮華蘿衣搖搖頭,都要當皇帝的人了,還這麽不正經,被軒轅謹帶壞了!


    “兩位姐夫可不要欺負我姐姐,我武功比你們高!”財力也比你們強!


    賀章笑道:“放心,就算你武功不比我們高,我們也不會欺負你姐姐的!”


    蘇馥珮和華蘿衣相視一笑。


    皇甫翊道:“這個不是你該擔心的問題,這是永遠不會存在的事,既然你要回去複國,你在皓月國的產業朕便當祝賀禮物送給你了!”


    馬聰微驚:“姐夫這麽大方?”


    “你是丫頭的親弟弟,送賀禮本是理所當然的!”皇甫翊一臉我本來就很大方的神情。


    理所當然?怕是你已讓人查了酒樓的贏利餘錢了吧?馬聰麵色平靜:“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收下了!”


    “隻要你按皓月國的的律法經營,朕不會幹涉你的生意!”皇甫翊溫潤笑道。


    馬聰心裏咯噔一下,完了,上當!但已經接下了,也沒辦法拒絕了,皇甫翊,你果然夠狠!


    “姐夫大可放心,自然依皓月國律法經營!”內心波濤洶湧,麵上仍舊平靜異常。


    皇甫翊豈會不知馬聰此時內心的洶湧,笑得更加迷人道:“既然如此,祝你馬到成功,興複司馬國!”


    “姐夫客氣了,客氣了!”馬聰抱拳一禮,一臉我佩服你的神色。


    皇甫翊賀章亦抱拳一禮:“一路順風!”


    馬聰看了蘇馥珮和華蘿衣一眼,轉身離去,剛轉過身去,臉上的笑容就垮了,皇甫翊,你這個吝嗇鬼,複國賀禮一毛錢沒拿,還坑我的銀子,摳死你!


    皇甫翊和蘇馥珮果然是物以類聚!


    他馬聰是造了什麽孽,怎麽會攤上這麽一姐姐、姐夫?


    馬聰走後,賀章問皇甫翊:“皇上,您和馬聰說話怎麽像在打戰?”


    華蘿衣也道:“我也覺得是,說話夾槍帶捧的!”


    “有嗎?”皇甫翊一臉無知,很明顯嗎?按理說應該聽不出來吧?


    賀章華蘿衣認真點頭:“有!”


    皇甫翊得意地笑了笑,摟著蘇馥珮轉身:“朕隻是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看馬聰還敢得了便宜賣乖!


    賀章華蘿衣相視一眼,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蘇馥珮一邊跟著皇甫翊回去,一邊問。


    皇甫翊笑道:“你猜?”


    “我猜?”蘇馥珮水眸轉了轉道:“你坑了聰弟?”


    “聰明!”皇甫翊用大披風將蘇馥珮包裹住,擋住呼呼而來的秋風:“為什麽要坑他你可知?”


    蘇馥珮垂眸想了想:“以聰弟的狡猾,他定是將所有銀錢拿走了,剩下一副空殼,所以你才會將酒樓還給他,然後依皓月國律法納稅上交,從中坑他的銀子!”


    “知我者丫頭也!”皇甫翊獎勵了蘇馥珮一個吻。


    蘇馥珮搖搖頭:“兩隻狐狸!”


    皇甫翊笑得格外得意:“這個啞巴虧馬聰吃定了!”


    “別太過分,好歹也是蘭雪的弟弟!”


    “放心,我有分寸,我本來沒想如此,是他先給我下套,我豈能讓他失望?”這種與高手過招而後又勝了的感覺實在是妙不可言!


    蘇馥珮暗自為馬聰惋惜,遇到皇甫翊,他豈能占到半分便宜,隻能陪了夫人又折兵了!


    突然有一太監匆匆前來稟報:“皇上,不好了,後宮眾妃嬪打起來了!”


    皇甫翊身後的李長祿向前喝道:“放肆,皇上皇後麵前,豈可如此莽撞?”


    皇甫翊擰眉,臉上不悅。


    那太監撲通跪地求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她們為何事打鬧?”蘇馥珮盯著太監輕問,她們不是聯合起來對付她嗎?怎麽會打起來了?


    太監答道:“薛妃和羽妃領著眾人在禦花園賞菊,一言不和吵了起來,不知怎麽的,突然又動起手來,皇後娘娘,您還是過去看看吧,會出人命的!”


    皇甫翊緊了緊蘇馥珮道:“我陪你回宮休息!”那些女人打死一個少一個,省得他費神去想法子解決!


    “我是皇後,後宮的事都歸我管,像妃嬪打架這種事情已然算大事,我豈能不去看一眼,你放心吧,相信我的能力!”


    皇甫翊歎了口氣:“那你帶鍾棋藍鷲去,看一眼就回來!”


    蘇馥珮點頭:“好。”她倒要看看,誰打贏了,打贏的有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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