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昨天才剛離婚,間隔僅僅一天,他肯定沒有那樣的時間和財力像電視劇裏一樣給閻埠貴送土特產,請求閻埠貴把苒秋葉介紹給他。


    所以就很奇怪了,李燁一時間都想不明白何雨柱為什麽要卸閻埠貴的自行車軲轆。


    可能是蝴蝶效應了吧,一個微小的細節都會改變一些事情。


    李燁抵達現場後不久,何雨柱也現身了。


    何雨柱雙手插著褲兜,吊兒郎當擠到人群的前麵,瞄了兩眼閻埠貴的那輛自行車,對閻埠貴說道:“三大爺,你最近是不是幹了什麽得罪人的事了?


    你的自行車軲轆怎麽都讓人給卸了呢?看來你真的應該好好反省了。”


    如果說剛剛李燁隻是單方麵認為何雨柱大概率是幕後黑手。


    何雨柱露頭了,說出這些話了,李燁就可以百分百確定自行車軲轆就是這貨卸掉的。


    何雨柱這人有時候真的有點傻啦吧唧的感覺,幹了什麽事情他自己是藏不住的,非得跳出來沾沾自喜,圖一時口舌之快。


    也就是閻埠貴的自行車軲轆丟了一個受了大刺激心神不寧,才沒能從何雨柱的身上看出端倪。


    但凡是了解何雨柱的人,又能冷靜下來分析情況的,基本都能察覺到何雨柱的行為有些不合時宜。


    大家都是鄰居,鄰居的自行車軲轆被偷了,何雨柱的第一反應不是幫忙捉賊,而是奚落閻埠貴,他的迷惑行為在旁人的眼中就充滿詭異的色彩。


    比李燁更加了解何雨柱的易中海一下子就看出了不對勁兒,看何雨柱的眼神都變得狐疑起來。


    雖然他在對待何大清的問題上非常不厚道,但他對何雨柱這個人是絕對了解的。


    甚至可以這麽說,何雨柱會變成今天這種脾氣和性格,跟他的刻意培養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換作以前,易中海指望何雨柱給他養老,碰到這種情況他絕對看破不說破,並馬上開口幫助何雨柱減輕嫌疑。


    今時已經不同往日了,指望何雨柱幫易中海養老已經沒有可能了,他們都已經發展成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關係了。


    因此,現在易中海碰到這事,並沒有選擇幫何雨柱,而是選擇戳何雨柱:“柱子,老閻的自行車軲轆丟了,你怎麽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受易中海這句話的影響,本來就覺得何雨柱行為詭異的大家紛紛扭轉目光看向何雨柱。


    本來心亂如麻沒了主張的閻埠貴也逐漸回過味來,盯著何雨柱狐疑問道:“對啊,傻柱,你給我說清楚,我的自行車軲轆丟了,你為什麽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呢?


    一開口就說我是不是做了得罪人的事惹了誰,所以輪胎才會被卸掉。


    你怎麽肯定我最近一定得罪人了呢?”


    麵對閻埠貴的質問和大家懷疑的眼神,何雨柱已經處在翻車的邊緣了。


    何雨柱這會兒才意識到他浪過頭了,要把局麵玩崩了,慌忙補救道:“我猜的,三大爺是出了名的摳門會算計,他招惹了誰被卸了自行車軲轆不是很正常嗎?”


    李燁聽了何雨柱的狡辯連連搖頭,真不愧是傻柱,也就傻柱能夠說出這種話了。


    這跟自爆有什麽區別呢?還不如承認自己說錯話了然後躲到一邊去,或者幹脆直接閉嘴都比亂說話強。


    清醒過來的閻埠貴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何雨柱不放:“傻柱,你少在我這扯犢子,你說實話吧,我的自行車軲轆是不是你偷的?


    我是為人節省喜歡算賬,但我很少跟人結怨,我的自行車每天都放家門口,平時都沒事,就今天出事。


    然後你一冒頭就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你非常可疑。”


    何雨柱被閻埠貴逼問的已經不會作答了,易中海那老銀幣不忘記在旁邊添油加火,陰陽怪氣的對大家說:“以我對傻柱這個人的了解,他確實有可能幹出這種事。


    大家想想,如果自行車的軲轆是外人偷的,那我想問一下這個賊何苦呢?為什麽不把整輛自行車偷走?


    就算老閻的自行車上鎖了,賊騎不走,那也沒有隻偷一隻軲轆的道理啊。


    偷一隻是偷,偷兩隻是偷,那小賊為什麽不偷兩隻呢?


    所以啊,我覺得這事應該是院裏的人幹的,目的可能是想教訓一下老閻。


    至於為什麽要教訓老閻,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不是別人肚子裏的蛔蟲。”


    易中海的話暗示性極強。


    易中海的這番話加上何雨柱一開始說閻埠貴是得罪人了才會被卸掉自行車軲轆。


    兩相結合一琢磨,大家就得出了一個結論。估計是閻埠貴幹了什麽事情得罪何雨柱了,所以何雨柱才會卸掉閻埠貴的自行車軲轆進行報複。


    “傻柱,果然是你,你就是個賊。”


    閻埠貴怒聲指責何雨柱。


    都已經翻車無力挽回了,何雨柱幹脆就直接攤牌不裝了,直接承認說:“對,沒錯,你們猜對了,就是我卸了閻老摳的自行車軲轆。


    現在軲轆在我家裏放著呢,我就是想給他一個教訓。”


    已經破桉了,官迷劉海中嗅到了可以刷一波聲望的機會,立馬站了出來怒斥何雨柱:“傻柱,你真是害群之馬,咱們院子沒丟一針一線的優良風氣都被你帶壞了,你這樣的人就該拉出去遊街。”


    “傻柱,你不是胡說八道嗎?我什麽時候得罪你了,你要卸我的軲轆。你今天不給我一個解釋,我跟你沒完。”


    閻埠貴冷聲說道。


    “給你麵子才叫你三大爺,不給你麵子你就是閻老摳,我為啥卸你的軲轆你心裏沒點數嗎?


    今天是你大兒子結婚的日子,你都沒叫我,這不是擺明了看不起人嗎?


    我結了兩次婚,我每一次都叫你了,連剩菜都讓你和三大媽拿走了。”


    何雨柱很不爽的把原因說了出來。


    由於閻埠貴摳門,不想請太多人來家裏吃飯,擔心酒席的花費會太大,所以一直都采取保密的方式。


    他隻讓閻解成私底下悄悄通知李燁、劉海中、易中海和聾老太太這四家人,院裏別人人家他都沒告訴。


    他想著等今天辦完酒席了,明天再公開公布閻解成已經結婚的消息。


    他萬萬沒想到,何雨柱居然獲知了這個消息,並對此產生了不滿情緒卸他的軲轆。


    何雨柱的爆料讓閻埠貴陷入了十分尷尬的境地。


    何雨柱卸自行車軲轆這事幹的確實不對,不過閻埠貴並不無辜,已經有人在說閻埠貴活該了。


    按何雨柱說的,何雨柱兩次結婚都邀請閻埠貴了,連剩菜都讓閻埠貴打包帶回家了。


    閻埠貴的大兒子結婚卻沒有邀請何雨柱,這不符合禮節,何雨柱說閻埠貴瞧不起他不是沒有道理。


    “三大爺,聽傻柱這麽一說,你這事幹的多少有些過分了吧?


    我和秦娣結婚都叫你了,為什麽閻解成結婚你不叫我呢?


    我也吃不了你家多少東西啊!你分明是瞧不起我許大茂。”


    許大茂難得跟何雨柱站在同一戰線,一起譴責閻埠貴的行為。


    “都是住一個院子的鄰居,以前我們家辦事都請大家吃飯,到了他閻家辦事就不請咱們了,柱子說的真沒錯,閻老九就是狗眼看人低看不起人。”


    賈張氏對閻埠貴的做法同樣十分不爽。


    閻家要辦喜事,按照以往的規矩,應該一戶人家請一個人。


    她已經好幾個月沒吃過肉了,閻家辦婚姻,婚宴肯定會有一些肉,她就可以解解饞了。


    結果閻埠貴居然沒請她,她肉都沒得吃了,又怎麽會不氣呢?


    “我……我沒有瞧不起大家的意思,這不是客人太多了嘛!


    我家就那麽大,最多隻能擺兩桌。


    我是這麽想的,今天先請一部分,改天放假有空了,我再請今天沒請的人來家裏吃一頓補償回來。”


    閻埠貴騷紅這臉辯解。


    這個解釋就連閻埠貴自己都不相信,就更不用說說服大家了。


    最終的結果就是閻埠貴的行為得到了大家的聲討,丟了大臉,被弄得下不了台。


    劉海中對這件事情的處理方式是各大五十大板,讓何雨柱把自行車軲轆還給閻埠貴,再順應大眾的意思說閻埠貴幾句。


    何雨柱教訓閻埠貴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回到家裏取了自行車軲轆還給閻埠貴,不忘記再惡心閻埠貴一句:“早知道應該把你的自行車砸了,卸你的軲轆都便宜你了,狗眼看人低的臭老九,書都讀進狗的肚子裏,連基本的禮節都不懂了。”


    閻埠貴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心裏窩著一團火,但沒辦法,他理虧隻能忍著,他沒請何雨柱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何雨柱占據了道德高地戳他幾句,他真不能拿何雨柱怎麽樣。


    閻埠貴接過自行車軲轆灰溜溜回到家裏,感覺今天被何雨柱一鬧麵子都丟幹淨了。


    “唉!這個傻柱真是討厭,院裏就屬他最能搞破壞。


    一開始大家都沒說什麽,就他話最多,帶著大家都對我有意見了。


    如果今天不是解成結婚是大喜日子,我非拉他去找高所長不可。”


    閻埠貴回到家裏越想越氣。


    “得了吧,就算今天不是解成結婚的日子,傻柱鬧起來咱們也沒轍。


    你沒看剛剛大家都站在傻柱那邊呢?你真把傻柱送到高所長那,以後咱們在院裏都沒辦法立足了。


    我說當家的,這一回你是不是真的有點太摳門了?為了省那幾塊錢都虧大了。”


    三大媽歎息道。


    閻埠貴也明白這一回虧大了。


    早知道就多花幾塊錢多擺一桌了。


    但沒有後悔藥這種東西,腸子悔青了都沒用。


    已經丟了的麵子很難再找回來了。


    三大媽想了想,再次詢問閻埠貴:“那要不要改變原先的方案,一家去請一個人呢?我看剛剛許大茂賈張氏他們對我們都有意見。


    我們今天沒請他們,估計他們以後辦事也不會請我們了。”


    閻埠貴連連搖頭:“不行,絕對不行。解成就給我們十塊錢辦酒席,一家請一個的話我們不就虧了嗎?虧本的買賣絕對不能做。


    臉都已經丟了,你把他們全部請來的於事無補。


    既然臉都已經沒了,那實實在在的好處咱們就得賺到。


    按原定的方案辦酒席就行了,絕對不臨時多請一個人。”


    既然麵子已經丟了,錢絕對不能再丟,閻埠貴心裏的算盤算得啪啪響。


    三大媽對這個摳門到家的丈夫很無語,但閻埠貴是一家之主,閻埠貴已經決定了她不好再說什麽,隻能照著做了。


    閻埠貴把自行車的軲轆裝回去後,騎著自行車跑了一趟鄉下,跟老鄉換了一些蔬菜和土貨山貨。


    重新回到四合院已經是幾個小時後的事了。


    閻埠貴又宰了一隻雞和一些前幾天釣到的魚,又花了一兩個小時準備了兩桌子菜,叫上之前邀請的李燁、劉海中、易中海、聾老太太四家人,再加上閻埠貴這邊的親戚,一共兩桌人。


    這年頭的婚宴就是這麽簡單,請一些來家裏親戚吃一頓就算是婚宴了。


    李燁注意到了一個細節,聾老太太並沒有來。


    有可能是腿腳不方便吧,也有可能是知道閻埠貴隻請幾戶人家,剩下的都沒請,老太太覺得沒有意思所以就以腿腳不方便為理由讓秦京茹代替她來。


    閻埠貴聽到秦京茹解釋為什麽是她來不是聾老太太來後,表麵上歡迎秦京茹,其實心裏已經微微肉疼了一下。


    聾老太太年紀大了,吃不了多少東西,秦京茹就不一樣了,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正是能幹飯的時候,他的剩菜又少了一些,又虧了。


    倒是閻解放看到十九歲的秦京茹後眼睛都直了。


    雖然秦京茹已經住在聾老太太家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秦京茹一直在聾老太太家裏幹手工活兒,閻解放白天一樣得出門打零工,所以和秦京茹真的沒什麽交集。


    平時撞見了僅僅隻是擦肩而過,並沒有正麵認真打量過秦京茹。


    現在麵對麵見過秦京茹了的容貌了,他有些心動了,他的工作馬上就要有了,媳婦肯定不能比閻解成落後太多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閻解放開始跟秦京茹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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