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裏,塗采薇可是為君媱一家人很盡心的準備了一桌午飯。


    飯桌上,君老爺子神情激動的看著君媱,對旁邊楊老爺子說道:“楊老弟,咱們可是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女娃子啊,我這一生都在小心翼翼,誰能想到居然還是看走了眼。媱兒,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你自己的努力,我這個爺如今還能被你喊一聲,都覺得心裏特別的慚愧,我這老頭子心裏……”


    沒說完,君老爺子的眼眶就濕潤了,一桌的人都陷入了回憶當中。


    曾經在那麽小的年紀就未婚有孕,不過,卻依舊不顧家人的反對愣是在身無分文並且忍受著被所有人嘲笑踐踏的情況下,毅然離開家並且生下了兩個這麽乖巧懂事的孩子,之後還一點點的累積成如此多的銀錢,新房是搬了一次又一次,鋪子居然也開到了府城。


    這樣的女子,怎麽能不讓人吃驚。


    “爺,都過去了,以前我也沒有怪過你們,發生那樣的事情,我心裏也覺得對不起老君家。”


    是了,君媱從來就沒有怪過老君家的眾人,她不算是樂觀的女子,卻也是個善良的女子,心裏大概也明白,發生那樣的事情,是如何也不會被家裏人能容忍的吧。


    “你們這是幹啥呀,今兒可是個高興的日子,說這樣的事情幹啥?”華氏在一邊不高興的說道,她每次聽到以前的事情心裏就特別的不舒坦。


    眾人回過神,忙紛紛緩和著氣氛。


    隨後,飯桌上這才恢複溫馨的氛圍,而眾人本來也都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那樣隻會讓自己這群人看起來特別的冷血醜陋。


    下午,幾人都沒有繼續閑逛,而是回了莊子。


    陽光順著後山緩緩傾斜,隻在後麵映射出一片金色的光暈,將整座宅邸沐浴在金光之中,如同一座世外田園。


    君媱正坐在清心樓上看著那瀑布和水花歡快的飛濺,樓下,常濤走了進來。


    因為常濤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所以君媱就把他留在了莊子裏,讓他和秦媽媽一起管理著莊園。


    “東家,外麵有京城來的人,要求見東家。”


    “誰?”


    “夫人,是大哥!”千龍倒掛出現在窗口,常濤表情沒變,倒是君媱被這個突然放大的麵孔給嚇了一跳。


    “送來了主子親筆題寫的匾額!”


    君媱一聽是苗若,就知道了是寧月謹派來的,居然又是送匾額,他是不是送上癮來了。


    起身慢悠悠的走出清心樓,來到門口的時候,苗若正等在哪裏。


    “夫人,主子讓屬下來恭賀夫人喬遷之喜,另外為夫人的莊子題寫了一幅匾額。”苗若說著,掀開那上麵的紅布,“錦繡山莊”四個金色的大字映入君媱眼簾。


    君媱挑眉,上前仔細的看了看,那眉毛頓時就去皺了起來。


    “純金打造?苗若,他這是要讓我的新家小偷不斷啊。”雖然平時沒有人,可是也總歸不是渺無人煙好不好。


    苗若撓撓頭,他根本就不知道啊,這不是很正常嘛,在京城裏很多大戶家的匾額都是用金子打造的,也沒見有人偷啊。


    “夫人,這隻是表麵一層。”話說這根本就是華叔自己做主的,還說什麽從謹親王府出去的匾額豈能太寒磣。


    沒想到,居然被夫人嫌棄了,華叔估計知道了會超級失落,要知道華叔是最心疼主子的,而主子如今都二十多歲了,偌大的府裏別說是小主子了,就是連半個女人都沒有,他那一頭發,可不就是愁的麽,如今因為聽說主子要給人家題寫府第匾額,就悄悄問自己是男是女,結果知道算是女子之後,那美的走路都要飄了,本來想做純金的,被他勸住才改成了鍍金。


    “掛上吧!”這個名字她很喜歡,錦繡山莊,雖然和她心中所想的風華山莊要媚俗一點。


    “是!”


    之後,苗若就指揮著兩人將匾額掛上,頓時原本顯得空曠的朱紅色大門更加的氣派,也更加的恢宏。


    “老大,那邊情況如何?”千龍在苗若身邊小聲的問道。


    “情勢越來越混亂,總之這些日子你就不要回去了,主子的意思是讓你留下來保護小主子的安全,人越多也更加有保證。”苗若小聲道,而且按照主子的意思,他們內部有人似乎是得到了主子已有子嗣的消息,不過這都在他們的意料之中,畢竟主子如此明目張膽,那些人也都是喪心病狂的。


    但是,隻有一點苗若是相信的,那就是,若有人敢擅自來找小主子的麻煩,主子絕對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的。


    並且,他們四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無憂和巧兒的乖巧懂事,他們都看在眼裏,對於主人流落在外的子嗣,他們看的絕對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哪怕是再次變成當初的四煞,他們也無怨無悔。


    本來就是棋子,但是隻有主子把他們當成人,表麵看似是下人,但是心腹其實更像是兄弟。


    “這個我當然會了,但是對那幾個心思深沉的家夥,就是不放心,總覺得還會發生什麽似的。”


    “別和女人似的,磨磨唧唧,認真執行任務。”


    “知道知道啦,老大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管他是蛇鼠鬼神,來一個我滅一個。”


    而且保證收拾得不留一點痕跡,對於化屍,他可是鼻祖級別的人物,保證讓少爺小姐還有夫人,在這棟宅子裏不受半點影響。


    苗若當天就離開了,君媱的心卻有點不安,總覺得這次苗若走的格外的匆忙,似乎將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但是卻又說不出是什麽,隻是在心裏不斷的為寧月謹祈禱,在即將到來的暴風雨中,能夠前進無阻,後退無礙。


    晚上用過晚飯,君媱坐在清心樓,單臂撐在靠牆壁的抱枕上,臨窗,巧兒正撥弄著琴弦。


    小小的身子,臉上的表情帶著讓人憐愛的可愛笑容,四個丫頭站在屋內,也是沉醉的聽著從巧兒那雙帶著嬰兒肥的小手指間流瀉而出的樂曲。


    清心樓,就是君媱最喜歡的臨近瀑布的這棟懸空小樓,被君媱取名為“清心樓”!


    樓外四角飛簷分別掛著一站八葉宮燈,樓裏是一間約白平的獨立寬敞空間,這裏擺放著巧兒的琴和棋盤,而且因為房間四周外壁是木板,中間是排列整齊的竹管,而內壁依舊是木板,冬天生火地龍燃起,透過竹管傳進來,也會保持溫暖。


    唯一讓她不滿的就是,冬天可以取暖,夏季卻不可以製冷,尤其是還不能露出手腕,幾乎頭脖子和手,全身都要完全包裹起來,而且古代還沒有空氣汙染,熱是真的很熱,冷也是真的很冷,別提多難熬了。


    “東家,您是不是有心事啊?”芊芊見巧兒絲毫沒有彈錯,這才來到君媱身邊小聲問道。


    君媱搖搖頭,表情帶著一抹沉思,“沒事,可能是我想多了。”


    他那麽厲害,定是可以解決的,危險什麽的,她無法想象他出事後,自己會如何。


    不過是幾個皇子而已,他可是無所不能的寧月謹。


    在錦繡山莊住了大約有十天,四位老人就決定回家,這裏雖好,可也不是他們的熱炕頭。


    清晨,君媱去了君老爺子的房裏,老太太正在丫頭的服侍下洗臉,見君媱進來,就招呼她坐下。


    “老太太,你們不多住幾天?”


    “不住了,家裏還有很多事情。”而且回去的時候,還要去看看閨女和外孫。


    “這樣的話,我就找人送你們回去。”


    “嗯!”老太太走過來坐下,然後道:“你也別到處跑了,小孩子沒有爹也不能連娘都不在身邊。”


    “知道了!”看來,還是那個脾氣,始終是不肯服軟,不過能有現在,也是一種很大的進步了。


    之後和老爺子也聊了一會,然後就去了楊老爺子那邊。


    如此一家人在前廳吃完飯之後,外麵的馬車也已經準備好了。


    而君正民也表示要送四位老人回去,也跟著車走了。


    等送走馬車,君媱就回了屋裏。


    幾日後,陽光暖暖,俞夫人和韋夫人就相攜來到了錦繡山莊,看到這處設計精巧的山莊,兩位夫人都很是喜歡,最後聽說是出自君媱之手,都紛紛讚不絕口。


    “媱兒,你還真是厲害,這錦繡山莊真是好看。”俞夫人隨著君媱來到前廳。


    “可不是,媱兒這丫頭可是個心靈手巧的,雖然比不得城裏大戶那麽華貴,卻處處透著新意,尤其是那叫泳池的地方,真不錯。”韋夫人也是特別的喜歡。


    “如此還不簡單,反正也不過是兩刻鍾的車程,兩位姐姐經常過來就是!”君媱抿口茶,輕笑。


    “哪裏是那麽容易的,經常出城還不落人話柄啊。”俞夫人掩唇笑道,“也讓我們家老爺麵上過不去。”


    “是啊!”韋夫人輕歎,“還是羨慕媱兒能到處去遊玩,哪像我們,整天就是深宅大院,要麽就是城裏各大太太的府第。”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既然是我們自己的選擇,無法反抗那就去享受,反正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若我們都不懂得排解自己,別人更不會幫著我們了。”這個社會,對於女人的限製和束縛,本就是苛刻的,說的再無情一點,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物,而後宅女人的相貌和數量,間接決定了這個男人的身份和財力。


    “是這個理。”兩人笑著點頭。


    之後,午餐自然是留了下來,而兩人這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嚐一嚐君媱說的葡萄酒。


    這些酒,君媱並沒有在酒樓出售,隻有一千壇,被楚滄瀾帶走了八百壇,剩下的一年時間,他們一家也足夠了。


    飯桌上,兩位夫人嚐過之後,不由得大家讚歎,紛紛表示這葡萄酒真的很好喝。


    臨走的時候,兩人還分別得到了君媱贈送的兩壇酒,二十斤,每天一小杯,也足夠他們喝上半年的了,隻要保存在幹燥陰涼處,隨著年歲越久,這酒香就會越加的醇厚。


    要知道在現代葡萄酒的優良,除了釀製的手法,就是其經過年歲累積下來的豐富內涵了。


    等兩人走後,君媱卻沉默了,眉頭也不自覺的皺起。


    剛才在飯桌上,聽到俞夫人說洛水城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知府大公子程清乾被人發現和南宮若水睡在一起,而迫於無奈,隻得給兩人匆匆舉辦了婚禮,而這隻是其一,另外就是,就在程家大公子一成親,就說要外出曆練,帶著兩個小廝就離開了,而新婚夫婦這樣的舉動本就是大話題,更別說兩人的身份了。


    良久之後,她微微一笑,對於程清乾君媱雖然不了解,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好色之人,而南宮若水自然就不得不讓君媱把她往那方麵想了,估計是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不得不使出了下三濫的手段吧。


    人啊,還真是可怕,那顆心長在自己的胸口,誰也不會知道下一刻就會有什麽念頭冒出來,即使是你自己,也無法控製。


    初見時,君媱覺得她是很溫婉絕色的女子,誰知道卻有著她自己的心思,再見卻讓她為人性的醜陋而得到了更加的詮釋,她有時候會想,如此的偽裝真的好嗎?她這麽輩子求得不過是活的舒服,曾經被人瞧不起的時候,她就拚命的努力,那拚搏的過程讓她覺得舒服,後來母親雖然不斷的催婚,但是她和母親你拉我扯的過程依舊覺得舒服,為她的那種母愛,工作中要麵對形形色色的男人,他們有精明狡猾的,有陰毒狠辣的,但是她依舊能遊刃有餘,至於主動去傷害別人的事情,君媱是從來不做的,隻因為她心口那顆跳動的心髒告訴她,它不想被染黑。


    曾經看過很多的小說和電視劇,那種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輕則毀家傷己,重則禍國殃民。


    南宮若水,君媱不知道她的未來會如何,但是她相信,她這輩子注定是生活在痛苦當中,如果她沒有主動讓自己解脫的話。


    也許並不是她的錯,隻因為愛錯了人,也用錯了心思。


    “娘……”無憂走進來,在後麵的書房找到了君媱。


    “怎麽,這個時間不是跟在宋先生身邊讀書嗎?”招呼兒子過來,給他整理被風吹亂的發。


    無憂看著君媱那溫柔的臉龐,到嘴的話愣是吐不出來,他如何能告訴娘親,他想要出門去曆練一下啊,他已經和先生談過了,先生的意思是在這裏很舒服,暫時不想動,若是他實在是想去,就要讓君媱同意。


    不過畢竟是曾經為官多年,對於如今的形勢就算他不可以的打聽,也是能知道不少的,在如此風雨飄搖的時月,君媱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嗯,讀書有點累了,兒子來看看娘親。”好吧,他來的路上還是自信滿滿,誰知道見到了君媱,卻一下子就說不出口了。


    “這樣啊,那就休息一下,讀書不能死讀,累的時候就要休息,若是有想吃的就讓下人去做。”


    “兒子知道!”無憂點點頭,此時他忽然發現自己是不是有點長高了,以前不過就到娘親的腰部。


    抬手,突然抱住君媱的要,小臉埋進她的懷裏。


    見兒子這麽親昵的動作,君媱突然詫異了,他還從來沒有這麽黏糊過。


    “怎麽了?”


    “沒什麽,兒子就是想抱抱娘!”他越來越大,就代表著娘親將會越來越老,有時候真的不希望自己長大,可是不長大就不能更好的保護娘親,好矛盾啊。


    “真拿你沒辦法。”君媱笑著蹲下身,將兒子抱進懷裏。


    “娘……”


    “嗯?”這個孩子,終於要說了嗎?


    “兒子,兒子可以出去曆練一番麽?”


    “不能再等等嗎?”君媱握著兒子的小肩膀,認真的道。


    “等等?”無憂不懂,娘親是要讓他等什麽。


    “嗯,等等,一個是你現在還小,另一個就是現今時局不穩,你出去娘會擔心,可以嗎?”


    “好吧!”他是很想出去,多見識一番,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娘和妹妹。


    隻是幾天後,君媱就不得不出趟遠門,而且時間可能還不會短了。


    隻因為南方幾個頗具影響力的富商突發奇想,想要成立什麽商會,而商會的會長自然就是成了一個誘人的香餑餑,所以為了表示“公平公正”,也為了更加的具有影響力,所以,就給全國具有知名度的掌櫃的都發了請柬,君媱就有一張。


    站在君媱麵前的常飛和夏月看著君媱唇角那一抹淡淡的淺笑,搞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東家,咱們去嗎?”夏月問道。


    “去啊,幹嘛不去,那可是商會的會長啊,坐上那個位置,對我們的店鋪絕對是有利無害的。”君媱邪惡的勾起紅唇。


    商會會長,有意思,古代人的想法還真是層出不窮啊,不過既然他們想要如此公正的選拔,其背後的好處,必然是巨大的,而入駐的商鋪越多,其利益就越大。


    居然把注意打到了她的身上,他們就要做好大出血的準備。


    看看時間是十月十八,距離日子還有半個月,而此次的地點就在南都城,所以君媱就想著帶上一家人一起過去,正好也讓君正民和楊氏出去看看,時近冬天,南邊正好還不是很冷。


    三日後,君媱就把家裏交代一番,然後就帶著一家人往南都城去了。


    因為此次的事情被宣傳的很廣,所以南都城十月之後,所有的酒樓和客棧都已經是人滿為患,從而也帶動了南都城的經濟增長。


    來到南都城的這天,眾人透過那微微開啟的車簾看到外麵那人來人往的熱鬧場麵,不禁一陣唏噓。


    “媱兒,這咋這麽多人啊?”楊氏咋舌,幾乎到了人擠人的地步了,在看看這周圍的環境,本以為江郾城已經很好了,誰想到居然還是比不上這南都城。


    “商會會長的推選就在這裏,大概全國數得上名的老板都聚集到這裏來了。”君媱解釋道。


    “你也要爭那個會長的位置?”君正民問道。


    “嗯,爭!”她很幹脆的點點頭。


    別人做,她不放心。


    當然,若是利益沒有那麽好,而又不傷害到自己利益的話,她倒是不喜歡那個位置。


    再說了,若是沒有官府的支持,一群商人而已,如何能組織的起來,就是不知道那背後的人是誰了。


    當看到那座宅子的時候,君正民夫婦再次感慨,他們的女兒是有多敗家啊。


    鋪子開到哪裏,宅子就買到哪裏?錢多也不是這個花法啊,他們家一共才五個人,如何住的過來,就現在每人住一個宅子,也住不過來。


    其實,這哪裏是君媱啊,完全就是他們那個未來的王爺女婿擅作主張的。


    不過也是,寵溺媳婦也沒有這麽寵的。


    管事已經迎了出來,早就在幾天前就得到了消息、


    “東家!”


    “嗯,最近街上鬧的沸沸揚揚的,那些事情你打聽到了多少?”走進正廳坐下,君媱問道。


    郭陽躬身道:“回東家的話,老奴已經打聽到了,這次的推選商會會長是有五位店鋪的掌櫃想出來的,這五位掌櫃的手裏的鋪子都是最少幾十家,並且還是江南五大世家的家主,他們想成立的商會的名字叫萬和,而據說背後是有人在推波助瀾的,具體是什麽老奴不知,不過昨天七爺就已經遣人來留信,說要是東家回來,就去旁邊的宅子去找他,七爺好像是有事要和東家商量。”


    “旁邊的宅子?”君媱覺得眼角開始抽搐了,那個家夥!


    “是,旁邊的宅子已經被七爺買下了。”


    果然啊,那個敗家子,自己這樣都總是被爹娘抱怨,要是攤上薛離塵那樣的兒子,還不得跟著操碎了心啊,人家這才是真正的大少爺,宅子是走到哪裏買到哪裏,這不,把這座宅子半賣半送的給了自己,居然又在旁邊買了一棟。


    於是,吃過晚飯之後,君媱就帶著兩個小家夥,當作消食,不行去了距離自家宅子兩裏地之外的“鄰居”家裏,去見那位七爺去了。


    ------題外話------


    然後,今天就六千,俺累慘了,果然玩更累。親愛的們,請原諒阿妖的懶惰,明後天就會補上的。不斷更是阿妖的美德。玩一天說實話,累的恨不得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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