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小時之後,幾個人站在了村寨的門口,跳下馬。


    一個一個黑臉膛的漢子,站在寨子的門口,對著幾個人憨憨的笑著。


    丹依走過去,和那個漢子說了幾句。


    那和漢子笑著點了點頭,帶著幾個人向寨子裏麵走去。


    忽悠低聲問到:“妹子,是不是吃的都準備好了。


    還有洗澡水。”


    丹依看了看忽悠說道:“我也不知道。


    我認識他的阿媽,那老人家叫阿什阿呷莫。


    是他的阿媽叫他來接我們的。”


    忽悠點了點頭:“那沒錯了,老太太肯定在家給我們做飯呢,這回有好吃的了。”


    幾個人跟著那個黑臉膛的漢子,一直走到了寨子裏麵的一個三層的土樓。


    那和黑堂的漢子對幾個人點了點頭,把幾個人讓了進去。


    幾個人把馬放到了底下的牲口圈裏。


    上了樓,可是那黑臉膛的漢子卻沒有上樓,匆匆的走了。


    幾個人就這樣被晾在了樓上,別說沒有十個八個的大菜,連熱水也沒有。


    忽悠到處看了看,冷鍋冷灶的,不由得發起牢騷來:“這是啥意思,把我們扔到這裏就不管了。


    還以為有好吃的呢。


    這回可好。


    這老太太不是諸葛亮吧?


    怎麽唱起空城計了?”


    周津瑤沒說什麽,看了看丹依,丹依搖了搖頭,一臉的無辜。


    周津瑤說道:“別抱怨了,抱怨也沒用。


    我們先燒水洗洗澡吧。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小亂點了點頭:“對,反正我身上沒有泥。


    我給你們燒水。”


    說著,到了灶間。


    不多時熱氣,騰騰的從鍋裏麵冒了出來。


    小亂把水倒進了大木桶中,讓兩個女孩子先去洗澡了。


    幾個人都洗過了,感覺好多了。


    洗的算是舒服,可是這會兒肚子裏麵開始咕咕的叫了起來。


    小亂有自告奮勇去給幾個人煮麵。


    幾個人吃飽喝的了。


    又坐到一起。


    忽悠說道:“丹依這個什麽阿什阿呷莫老人家跑哪裏去了啊?”


    周津瑤瞪了忽悠一眼:“你老是問她,她一直和我們在一起。


    她怎麽知道。


    你洗也洗了,吃也吃了,哪那麽多廢話!”


    忽悠山笑道:“我不就是想問問嘛,嘿嘿!


    你說我們來了,就把我們領到這裏了,她人怎麽就不見了?”


    丹依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剛才那個是他的兒子,不怎麽會說漢話,說了幾句我也沒聽懂。


    也許是有什麽事情吧?”


    小亂看了看外麵,這時候外麵的雨也停了。


    小亂說道:“丹依,我們去看看。


    看看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麽事?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丹依點了點頭。


    周津瑤說道:“一起去吧。


    看看怎麽回事。”


    幾個人下了樓。


    一邊走,幾個人一邊聊著。


    忽悠問道:“丹依,這裏的房子挺有意思,有三層,也有兩層的。”


    丹依說道:“這叫做土掌房。


    是這裏的彝族特有的民居式樣。”


    忽悠說道:“那這個彝族是怎麽個來曆呢?”


    周津瑤說道:“這個我告訴你。


    彝族是中國最古老的民族之一。


    彝族的曆史可以追溯到地皇時代那就大約是公元前兩千五百七十年到兩千五百五十年,在我們漢族文獻《路史》的卷二注引《通曆》中記載:‘地皇以三十日為月,十一月為冬至’。


    而《賒豆榷濮、敘祖白》中記載‘彝族相傳年、月、日、時編出來的時間始於‘地皇’時:


    一年十二月,一月三十天;


    白天十二時,一夜十二時。


    白天與黑夜,從此對半分。


    這些分好後,又分春與夏,再分秋與冬。


    一年為四季,四季都分明。


    日子長與短,年月與節令,都出地皇時。


    可見,彝族傳說指名道姓地提到了漢族傳說中的‘地皇’,且漢族文獻與彝族傳說異口同聲地說‘地皇以三十日為一月’,這無論如何不能以‘巧合’來解釋,隻能解釋為:


    地皇氏的存在是真實的,地皇時代彝族的雛形已經有了。


    那麽根據《三皇五帝年表》,早期彝族存在於四千五百年前。


    民族並不是一開始就有的,比如漢族,是在先秦華夏族的基礎上融合多個民族以後,在漢代的時候成形的。


    彝族生活在西南山區,地形閉塞,交往融合的情形可能比漢族少多了,相信她是一個血脈相對單純的民族。


    能夠在四千五百年裏一脈相傳,生存至今,應該是中國最古老的民族之一。”


    忽悠伸了伸舌頭:“沒想到這彝族的曆史這麽久。”


    小亂搖了搖頭:“早就說了,彝族是‘濮人’的一支。當然曆史悠久了。


    就是想聽津瑤給你解釋唄。”


    忽悠一撇嘴:“子曰‘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不恥下問嗎。


    有啥不對的。”


    小亂聳了聳肩膀:“倒是也沒什麽不對的,津瑤你再說說這彝族的曆史,讓我們也長長見識。”


    周津瑤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三千年前彝族已廣泛分布於西南地區,即史書中常出現的所謂‘越嵩夷’、‘侮’、‘昆明’、‘勞浸’、‘靡莫’、‘叟’、‘濮’等部族。


    漢朝稱‘西南夷’。


    隋唐以來,彝族先民地區有烏蠻與白蠻的分化,並與其他民族融合而成。


    彝族先民在長期形成與發展中,活動範圍曾遍及今雲南、四川、貴州三省腹心地帶及廣西的一部分,其核心地區應是三省毗連的廣大地區。


    彝族曆史上一個重要特征,是長時期保持著奴隸占有製度。


    公元前二世紀的西漢及其以前,彝族先民社會已出現遊牧部落與定居農業部落的分化。


    東漢至魏晉時期,各彝族先民地區繼續分化出一批叟帥、夷王,表明在征服濮人等部落的基礎上,昆明部落已基本完成從原始部落向奴隸占有製度的過渡。


    八世紀三十年代,蒙舍詔統一六詔,雲南彝族先民聯合各族上層建立了南詔奴隸製政權,統治中心在今雲南西部大理一帶,統治範圍達到今雲南東部、貴州西部與四川南部,基本上控製了彝族先民的主要分布地區。


    南詔奴隸製王朝曾長期統治彝族先民地區,不能不對當地奴隸製的存在發展產生深遠的影響。


    唐天複二年,南詔奴隸製王朝的覆滅,意味著彝族先民地區奴隸製隨之消亡。


    兩宋三百年多年中,戎、瀘、黎,三州的彝族先民,處在宋王朝與大理政權的相互爭取之中,出現了奴隸製經濟相對繁榮的局麵。


    與之相配合,奴隸製生產關係出現了強大部落奴役小部落的情況。


    蒙古蒙哥汗三年,蒙古騎兵自四川分三道進攻雲南,經彝族地區,促使處於分裂狀態的各彝族地區出現比較鬆散的反蒙古聯合,開始統一於羅羅族稱之下。


    與之相對應,蒙古貴族加強了對各地彝族茲莫即土長的爭取工作,發展為在部分邊疆民族地區分封各族首領世襲官職以統治當地人民的土司製度。


    自一千二百六十四年到一千二百八十七年,相繼在今越西、西昌、屏山、大方、昭通、威寧等地設立彝族土司。


    明代二百七十六年間,地跨雲、貴、川三省的水西,烏撤、烏蒙、芒部、東川、永寧、馬湖、建昌等地各彝族土司連成一片,相互支援,保持著基本上相同的奴隸製度,與低下的社會生產力相適應,各彝族地區基本上可以劃分為土司及黑骨、白骨與家奴三個等級。


    在上述等級關係的基礎上,明代水西、建昌、烏蒙等地彝族的土司製度仍然是奴隸製的上層建築。


    康熙、雍正年間,清王朝在彝族地區推行‘改土歸流’,給土司、土目、奴隸主勢力以沉重打擊。


    隨著社會生產力的發展,部分地區比較迅速地由奴隸製向封建製過渡。”


    幾個人聽得真切,周津瑤說得清楚。


    不禁都很佩服周津瑤這樣的廣博。


    突然艾龍“咦!”了一聲。


    周津瑤問道:“怎麽了?”


    艾龍說道:“怎麽寨子中沒有一點的燈光,到處都黑漆漆的?”


    和忽悠說道:“這山裏麵的人都休息的早,大概是都睡了。”


    艾龍說道:“不對,不見沒有什麽人聲,連狗聲都沒有,照理我們走在這裏,就應該有狗叫啊?”


    這時候,幾個人也覺得有點不對勁。


    突然小亂指著前麵的一個土掌房說道:“你們看,那裏不是有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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