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蕭餘揚總是這樣踐踏自己那顆敏感而又脆弱的心,簡繁心想著。在她最需要甚至已經要危害生命的時候,蕭餘揚不在她的身邊,反而在醫院裏陪著一個處處都在針對自己的女人。


    簡繁越想越心寒,而身後的兩個男人也一直不緊不慢的跟著她。她急得就像隻「熱鍋上的螞蟻」,腦海亂成一團,不知該如何甩掉身後的兩個男人。


    簡繁又看了一眼剛剛沒撥通的手機,隻好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咬牙給慕謙發簡訊。


    簡訊裏隻有簡單的幾個字:慕謙,上>接著,簡繁打開了微信,慕謙那邊已經迅速的給她發來了一個對話框,因此簡繁順利的和慕謙連上了實時定位。


    手機又被放進了包裏,簡繁側過身子回頭,瞥了一眼身後的兩個人。他們如之前一般,依舊和簡繁保持了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有些悠閑的跟著簡繁。


    這條小路十分偏僻,簡繁已經走到了小路的中間部分,是最為荒涼的地方。她抬頭看了看已經是寶藍色的天空,因為之前下了一場雨,天上一顆星星都沒有,隻有大朵大朵灰色的雲彩,卻讓簡繁本就不平靜的心,更加恐懼起來。


    而中間的這段路像是很久沒有人經過了,本應該亮著的路燈也壞了好幾盞,歪頭倒在滿是灰塵的直杆上,零零星星的發出一些幾乎並沒有什麽作用的光芒。


    簡繁幾乎沒有獨自一人走過夜路,平時都是和蕭餘揚一起上下班,偶爾坐地鐵回家也是在白天的時候,今天她想抄近道回去,可她從沒想過看似平常的道路,到了晚上,竟會是如此的嚇人。


    小路上沒有岔口,是從頭直走到尾,是直接出去的。應該是人們方便走近路,而特意踩出來的一條道。簡繁若是想要逃出去,要麽利用路邊有些高度的草叢躲過去,要麽隻能硬著頭皮跑出小路,再向外邊的路人求救。


    無論是哪個方法,都有著極大的危險性。


    很難想像繁華的城市中也有這樣偏僻荒涼的小道。


    簡繁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慕謙的坐標一直在移動,應該是在趕來的路上。但是,他離這邊還有一段很遠的距離,想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趕到的。而自己才剛剛走到道路的中間,還得繼續獨自麵對剩下很長的路程。這段路,如果以現在的速度下去,簡繁不敢保證自己是否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簡繁又用餘光瞟了一眼身後的兩個男人,他們絲毫沒有要放過自己的意思。已經被跟了這麽久的路,她的心也從胸口直跳到了嗓子眼,一直在腦海中盤算著應該如何脫身。若是什麽都不做,將所有的希望寄予在慕謙的身上,怕是更來不及。


    簡繁過分纖細的身子,蹲了下來,簡繁一邊低頭朝後麵看,一邊假裝扣自己涼鞋的扣帶。而身後的兩個男人見狀,也停在了原地背對著簡繁,似乎是在商量著什麽。


    ……突然,簡繁脫下了自己八厘米的細高跟鞋,隨手丟在了路邊,光著腳丫子拚命地往前奔跑著。她已經顧不上這路上有什麽割腳的渣滓,還有別的什麽不知名的蟲獸了,現在保命最重要!


    而身後的男人顯然也注意到了簡繁的舉動,兩人開始一前一後地追趕著簡繁。


    簡繁用了全身的力氣,她跑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她發誓,自己出生到現在,從沒有這麽死命的奔跑過。


    從邁腳的那一刻,簡繁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也可以跑得這麽快。果然是把人逼到絕境,才會激發出無限的潛能。


    但是,簡繁的身體素質並不是非常好,而她一直以來也十分厭惡運動。還沒跑一會兒,她的速度便控製不住的降了下來。盡管如此,她還是用著全身最後一絲氣力,奔跑著。


    很快,身後的兩名男人已經追上了簡繁。兩人,一個抱住了簡繁傷痕累累的腳,另一個抱住了簡繁的上半身,輕而易舉的就將簡繁抗了起來。


    男人隨意的把簡繁丟到了路邊的草叢裏。簡繁本就瘦弱的身子,倒在草叢裏,更是被這半身長的野草給完完全全的覆蓋住了。


    因為是晚上,濕氣非常重。簡繁感覺全身都沾滿了雨水和濕黏黏的泥土。她拚命地喊叫著,不想讓兩個男人靠近自己。一麵喊叫,一麵抓狂的用胳膊胡亂的揮舞著。


    兩名男人撥開了簡繁擋在臉上的頭髮,露出了她白皙的臉頰。


    男人看起來年紀大約在中年,身材有些魁梧,因為太黑看不出他們細緻的五官。簡繁隱約的感覺到,男


    人的皮膚有些黑得發亮,幾乎要與這黑夜融為一體。


    「簡小姐確實是個尤物,老闆果然沒騙我們。」一個男人抬著下巴,對旁邊的男人色眯眯的說道。


    旁邊的男人也點了點頭,伸手就要捏一把簡繁嫩得出水的臉蛋。


    簡繁別過頭去,大罵:「你們是誰,你們不得好死!」說罷,她揮手就要打向麵前的男人。


    而男人一把抓住了簡繁細小的手腕,上去就要反手給簡繁一個耳光。但卻被旁邊的人攔住了,滿不在乎的說道:「先別跟她置氣,等她這些力氣都耗光了,接下來就是我們的主場。我看這小妞一會兒還怎麽反抗……」


    準備扇耳光的男人聽到後,表示贊同,便收回了手,囑咐道:「上麵交代過了,隻要使勁的糟蹋就行了,不要危及生命!」


    男人點點頭,有些憐憫的語氣說道:「你看這小臉俊的,也不知道是怎麽得罪了別人,遭到這種報應……」


    簡繁睜大了眼珠子,惡狠狠地盯著說話的兩個人。從他們的對話中,可以看出來,他們是受人所託來對自己做這種骯髒的事情。


    「這樣,你們告訴我背後的人是誰,放我一馬,到時候自然是不會虧待你們的。」簡繁用身體裏最後的一絲力氣,奄奄一息的說著。她已經反抗不了了,但仍繼續掙紮著。


    隻聽見男人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說道:「沒門,你就是招惹上不該惹的人了,他們非要把你置於死地!」


    「這個妞好像沒力氣了,不如我們?」另一個男人暗示著說。


    兩個男人不懷好意的笑著,半趴在簡繁的身上,想要扒掉她的衣服。


    簡繁大聲求救,用手拚命地推阻著,用腳死命地狠踹著,她感覺腦袋一陣眩暈,自己快要撐不住了,整個人都快要垮掉了。她的意識逐漸模糊,但身體還在反抗著……


    「簡繁!」


    一個溫潤的嗓音在簡繁的耳邊響起,把她模糊的意識又拉到了現實中來。


    慕謙拿著一個足足有他大半個身子那麽長的木棍,沖了過來。


    兩個男人顯然沒有料到,簡繁還會有幫手,頓時傻眼了。之前手還在迅速的扒著簡繁的衣服,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她白嫩的肌膚,現在卻愣在了半空中。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過來,你們若是識趣點,就趕快滾開這裏!」慕謙拿出了手機說道,他難得地話語裏透著兇狠,眼裏也滿是危險的氣息。他一向是個溫和的男人,能讓他這麽拚命維護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簡繁。


    兩人見形勢已經不利,猶豫了片刻,抓起了丟在一旁的衣服,逃離了這條偏僻的小道。


    兩人逃遠後,慕謙立刻走上前,眼裏滿是心疼的看著癱倒在草叢裏的簡繁,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簡繁倒在草叢裏,大片白皙的皮膚已經裸露在了外麵,在黑夜裏格外的清晰。由於剛剛的反抗,以及被鋒利的野草葉片劃傷,簡繁的皮膚上已經布滿了許多道數不清的紅色血跡。


    慕謙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趕緊脫下了外套,包裹住了簡繁。


    簡繁氣若遊絲地吐出了幾個字:「我沒事。」之後,便暈了過去。


    慕謙的眉頭擰到了一起,一把抱住了簡繁,大步往停靠在不遠處的汽車走去。


    夜色越來越深,蟲蛙依舊在叫著,草叢也已經恢復了寧靜,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一陣引擎聲響起,慕謙的車駛離了偏僻的小道。


    簡繁躺在汽車的後排座椅上,慕謙現在要將她送到距離這裏最近的醫院,帶她好好檢查一番。簡繁現在的狀態實在是無法讓人放心。


    短暫的昏迷之後,簡繁被一陣刺鼻的消毒水味嗆醒了過來,睜眼四周都是白花花的瓷磚和白花花的牆壁。慕謙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關切的問道:「現在感覺怎樣了?」


    簡繁感覺腦袋有些暈,想要說話,但嗓子十分疼痛,隻好輕輕的說道:「已經沒有多大的事了。慕謙,謝謝你。」


    慕謙把耳朵俯在簡繁的床邊,仔細的聽著她說話。然後有些寵溺的摸了摸簡繁的絲,道:「別跟我這麽客氣!醫生說你沒有什麽大礙,隻是受到了一些驚嚇,身體過於疲憊,所以暈倒了。要不,你在醫院休息幾天吧,我可以幫你和蕭總那邊溝通一下,或者你自己說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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