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44關於紙條
快到中午的時候，張順要外出。
我沒有問他去哪，隻是跟在後麵。
張順沒有阻止我的意思，也沒有說目的地。
我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跟在他身邊，雖然我確實什麽也不知道。
村子裏的小孩不少，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玩耍。
孩子這種生物大家都知道，熊起來想把他塞回肚子裏回爐重造，天使起來，沒有人能阻擋他的魅力。
看他們玩耍還是很有意思的。
張順：“喜歡就多看會。”
“不，我要跟著你。”
我連忙收回目光。
“我不會走，就算走，也會帶上你。”
心機被識破了，我伸手摸摸鼻子說：“走吧，也沒多喜歡。”
當然不是擔心他會離開，而是……想看看他要做什麽。
很遺憾，張順並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他隻是找了一個中年婦人做飯。
準確的說是送飯，做好之後送過去。
出來後，張順說：“這下滿意了吧？”
想了一下，我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有人做飯代表有正常夥食，實在說之前我對夥食的不滿。
我有些尷尬的說：“滿意。”
實際上，經過張順受傷，我已經知道處境了。
他說的不能外出，是對的。
確實很危險，不是說說而已。
原本以為，我們會在這裏住很久。
沒想到連一天都沒有待夠。
隻吃了一頓飯，張順放下筷子就說：“走。”
我沒有反應過來，“你說什麽？”
張順：“來不及說，先走。”
這次，他甚至沒有帶背包。
看來事情真的很緊急，連背包都顧不上拿。
因為沒有手表，手機之類的東西，我不知道我們走了多久。
隻能從體力上判斷，沒有離開很長時間。
張順忽然停下腳步。
我問：“可以了？”
“來了。”
不等我問出誰來了，一個身影就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光頭，帶著鱗片的臉，還有甩來甩去的尾巴。
這個人，我很熟悉。
是在三院的時候，住在我對麵的蜥蜴。
張順把我拉到身後說：“你先走。”
我衝蜥蜴笑笑說：“你好，又見麵了。”
蜥蜴麵無表情的看著我，眼神看起來……很冰冷。
張順：“不想死就按我說的做。”
現在已經確定，蜥蜴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雖然每次先離開有點過意不去，但是……沒辦法，留下就是累贅，對張順來說更麻煩。
這次沒等我走出幾步，張順竟然已經跟上來了。
我驚訝的扭頭，蜥蜴已經不在原地。
這是……解決了？
還是……
張順說：“他走了。”
“為什麽。”
“我怎麽知道。”
“那我們現在去哪？”
張順思索了一下，說：“留下。”
“唉？”
張順：“留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回到房子裏，我想了很多。
蜥蜴離開，到底為什麽？
有沒有可能，他認出我了？
這麽說可能有點自戀，但是我感覺，他很有可能是因為我才走的。
我問：“你見過他嗎？”
張順：“什麽意思？”
“蜥蜴，剛才離開的人。
你見過他嗎？”
張順：“上次的也是他，你和他很熟？”
“他住在我對麵。”
而且……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最開始的時候隻有眼睛和尾巴是不一樣的。
現在……
張順：“所以，你想說什麽。”
“你說，你不知道他為什麽離開。
那麽……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認出我。”
張順冷哼一聲說：“你想多了，那種東西，已經沒有理智了。”
“如果沒有理智，他怎麽會走！還有，你說的沒有理智是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那東西……這些和你無關，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有些事情，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的。”
“我想回三院。”
張順盯著我。
沒有反對，沒有同意。
說出這句話之後，我瞬間感覺輕鬆了很多。
站起來說：“背包我借用一段時間。”
我應該做點什麽。
看到蜥蜴之後，我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
如果蜥蜴能早點出去呢？
他說不定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而且……三院做的事情，很可能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惡劣。
把病人變成奇怪的東西，然後讓他們出來找人？
不管怎麽看，都像是在製造兵團，還是有特殊能力，很聽話的那種。
我要阻止他們！至少……也要試試看。
就算不能把他們放出來，也要給他們一個機會。
逃跑的機會，重生的機會。
背包在我這裏，裏麵有幾瓶礦泉水，但是食物已經吃完了。
沒等我想到帶點什麽的時候，張順就走了進來，丟給我一袋饅頭。
我問：“你也去？”
張順點頭說：“對。”
我承認，我還真有點驚喜的感覺。
雖然不久前我還在想著怎麽擺脫他。
從外麵到村子裏來有交通工具，從村子裏出去就沒有了。
所以，依然是步行。
來到鎮上，張順走進了一家旅館。
看來他是不準備繼續趕路了。
飯點，張順拿出一把零錢說：“你可以出去吃。”
我接過錢問：“給你帶什麽？”
張順說：“不用管我。”
旅館不賣飯，所以我隻能出去吃。
路上的人不多，連賣東西的都很少。
我隨便進了一家餐館。
張順雖然給我的都是零錢，但是加起來有一百多，小鎮的物價低，所以不擔心錢的問題。
我要了一碗麵。
餐館裏坐了兩桌人，一桌是一家三口，另外一桌是一個帶著帽子的人，從背影判斷，年紀不大。
因為人不多，麵很快就做好了。
沒吃幾口，年輕人就站起來結賬。
他的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
在經過我的時候，他扭頭看了我一眼。
眼睛也很熟悉。
吃完飯，我拐到了超市。
雖然張順說不用給他帶飯，但是……總不能真的看著他餓肚子吧。
掏錢的時候，我摸到了口袋裏有一個硬硬的東西。
錢之前裝在另外一個口袋，在餐館結賬之後，我才放到這個口袋。
這是我沒有發現口袋多出個東西的原因，也是我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口袋多個東西的原因。
結賬之後，我伸手想要拿出那個小硬塊。
就要拿出來的時候，忽然停下了動作。
餐館的那個人，是先知！他給我了什麽東西？
我首先想到的是紙條，說不定寫的還是讓我小心張順。
按照國際慣例，我走到沒人的角落才拿出小硬塊。
果然是折疊起來的紙條。
不過上麵寫的東西和預料中的有點不同。
不要去三院，不要告訴張順。
雖然不一樣，但是都差不多。
既然說了，我自然要試探一下，不然不是白費了人家的一番安排了嗎？
雖然不知道這安排是好心還是陷阱。
回去之後，我問：“要不，咱們不去三院了？”
“好。”
張順沒有猶豫的回答。
所以，他到底是哪邊的！
醫生代表三院。
護士，先知肯定是一夥的，是三院對立的組織。
張順帶著我躲三院的人，理應和先知一夥。
但是，先知偷偷給我紙條，並且告訴我不要告訴張順。
由此可以推斷，先知在防備張順，而張順，很痛快的同意了我不去三院的提議，看樣子也不像是三院的。
我是逃出來的，按理說如果他是三院的，不是應該想辦法把我帶回去才對嗎？
還是說，他其實是裝出來。
為了驗證，我不再提關於三院的事情。
張順也沒有提，和往常一樣，吃過飯就倒在床上休息，也不限製我的行為。
這段時間都是我外出買飯的，張順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先知沒有再出現，張順也不慌不忙的。
我有點焦慮，沒事的時候就忍不住亂想。
這不能怪我，畢竟……
對於一個深陷謎團，又在精神病院住過一段時間，甚至被改造的不是人的人來說。
這麽麻煩的事情簡直能讓人直接崩潰。
快到中午的時候，張順要外出。
我沒有問他去哪，隻是跟在後麵。
張順沒有阻止我的意思，也沒有說目的地。
我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跟在他身邊，雖然我確實什麽也不知道。
村子裏的小孩不少，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玩耍。
孩子這種生物大家都知道，熊起來想把他塞回肚子裏回爐重造，天使起來，沒有人能阻擋他的魅力。
看他們玩耍還是很有意思的。
張順：“喜歡就多看會。”
“不，我要跟著你。”
我連忙收回目光。
“我不會走，就算走，也會帶上你。”
心機被識破了，我伸手摸摸鼻子說：“走吧，也沒多喜歡。”
當然不是擔心他會離開，而是……想看看他要做什麽。
很遺憾，張順並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他隻是找了一個中年婦人做飯。
準確的說是送飯，做好之後送過去。
出來後，張順說：“這下滿意了吧？”
想了一下，我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有人做飯代表有正常夥食，實在說之前我對夥食的不滿。
我有些尷尬的說：“滿意。”
實際上，經過張順受傷，我已經知道處境了。
他說的不能外出，是對的。
確實很危險，不是說說而已。
原本以為，我們會在這裏住很久。
沒想到連一天都沒有待夠。
隻吃了一頓飯，張順放下筷子就說：“走。”
我沒有反應過來，“你說什麽？”
張順：“來不及說，先走。”
這次，他甚至沒有帶背包。
看來事情真的很緊急，連背包都顧不上拿。
因為沒有手表，手機之類的東西，我不知道我們走了多久。
隻能從體力上判斷，沒有離開很長時間。
張順忽然停下腳步。
我問：“可以了？”
“來了。”
不等我問出誰來了，一個身影就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光頭，帶著鱗片的臉，還有甩來甩去的尾巴。
這個人，我很熟悉。
是在三院的時候，住在我對麵的蜥蜴。
張順把我拉到身後說：“你先走。”
我衝蜥蜴笑笑說：“你好，又見麵了。”
蜥蜴麵無表情的看著我，眼神看起來……很冰冷。
張順：“不想死就按我說的做。”
現在已經確定，蜥蜴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雖然每次先離開有點過意不去，但是……沒辦法，留下就是累贅，對張順來說更麻煩。
這次沒等我走出幾步，張順竟然已經跟上來了。
我驚訝的扭頭，蜥蜴已經不在原地。
這是……解決了？
還是……
張順說：“他走了。”
“為什麽。”
“我怎麽知道。”
“那我們現在去哪？”
張順思索了一下，說：“留下。”
“唉？”
張順：“留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回到房子裏，我想了很多。
蜥蜴離開，到底為什麽？
有沒有可能，他認出我了？
這麽說可能有點自戀，但是我感覺，他很有可能是因為我才走的。
我問：“你見過他嗎？”
張順：“什麽意思？”
“蜥蜴，剛才離開的人。
你見過他嗎？”
張順：“上次的也是他，你和他很熟？”
“他住在我對麵。”
而且……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最開始的時候隻有眼睛和尾巴是不一樣的。
現在……
張順：“所以，你想說什麽。”
“你說，你不知道他為什麽離開。
那麽……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認出我。”
張順冷哼一聲說：“你想多了，那種東西，已經沒有理智了。”
“如果沒有理智，他怎麽會走！還有，你說的沒有理智是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那東西……這些和你無關，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有些事情，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的。”
“我想回三院。”
張順盯著我。
沒有反對，沒有同意。
說出這句話之後，我瞬間感覺輕鬆了很多。
站起來說：“背包我借用一段時間。”
我應該做點什麽。
看到蜥蜴之後，我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
如果蜥蜴能早點出去呢？
他說不定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而且……三院做的事情，很可能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惡劣。
把病人變成奇怪的東西，然後讓他們出來找人？
不管怎麽看，都像是在製造兵團，還是有特殊能力，很聽話的那種。
我要阻止他們！至少……也要試試看。
就算不能把他們放出來，也要給他們一個機會。
逃跑的機會，重生的機會。
背包在我這裏，裏麵有幾瓶礦泉水，但是食物已經吃完了。
沒等我想到帶點什麽的時候，張順就走了進來，丟給我一袋饅頭。
我問：“你也去？”
張順點頭說：“對。”
我承認，我還真有點驚喜的感覺。
雖然不久前我還在想著怎麽擺脫他。
從外麵到村子裏來有交通工具，從村子裏出去就沒有了。
所以，依然是步行。
來到鎮上，張順走進了一家旅館。
看來他是不準備繼續趕路了。
飯點，張順拿出一把零錢說：“你可以出去吃。”
我接過錢問：“給你帶什麽？”
張順說：“不用管我。”
旅館不賣飯，所以我隻能出去吃。
路上的人不多，連賣東西的都很少。
我隨便進了一家餐館。
張順雖然給我的都是零錢，但是加起來有一百多，小鎮的物價低，所以不擔心錢的問題。
我要了一碗麵。
餐館裏坐了兩桌人，一桌是一家三口，另外一桌是一個帶著帽子的人，從背影判斷，年紀不大。
因為人不多，麵很快就做好了。
沒吃幾口，年輕人就站起來結賬。
他的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
在經過我的時候，他扭頭看了我一眼。
眼睛也很熟悉。
吃完飯，我拐到了超市。
雖然張順說不用給他帶飯，但是……總不能真的看著他餓肚子吧。
掏錢的時候，我摸到了口袋裏有一個硬硬的東西。
錢之前裝在另外一個口袋，在餐館結賬之後，我才放到這個口袋。
這是我沒有發現口袋多出個東西的原因，也是我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口袋多個東西的原因。
結賬之後，我伸手想要拿出那個小硬塊。
就要拿出來的時候，忽然停下了動作。
餐館的那個人，是先知！他給我了什麽東西？
我首先想到的是紙條，說不定寫的還是讓我小心張順。
按照國際慣例，我走到沒人的角落才拿出小硬塊。
果然是折疊起來的紙條。
不過上麵寫的東西和預料中的有點不同。
不要去三院，不要告訴張順。
雖然不一樣，但是都差不多。
既然說了，我自然要試探一下，不然不是白費了人家的一番安排了嗎？
雖然不知道這安排是好心還是陷阱。
回去之後，我問：“要不，咱們不去三院了？”
“好。”
張順沒有猶豫的回答。
所以，他到底是哪邊的！
醫生代表三院。
護士，先知肯定是一夥的，是三院對立的組織。
張順帶著我躲三院的人，理應和先知一夥。
但是，先知偷偷給我紙條，並且告訴我不要告訴張順。
由此可以推斷，先知在防備張順，而張順，很痛快的同意了我不去三院的提議，看樣子也不像是三院的。
我是逃出來的，按理說如果他是三院的，不是應該想辦法把我帶回去才對嗎？
還是說，他其實是裝出來。
為了驗證，我不再提關於三院的事情。
張順也沒有提，和往常一樣，吃過飯就倒在床上休息，也不限製我的行為。
這段時間都是我外出買飯的，張順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先知沒有再出現，張順也不慌不忙的。
我有點焦慮，沒事的時候就忍不住亂想。
這不能怪我，畢竟……
對於一個深陷謎團，又在精神病院住過一段時間，甚至被改造的不是人的人來說。
這麽麻煩的事情簡直能讓人直接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