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家和鳳家是最早知道的,所以他們對蘇汐成為蘇門主沒有一點的驚奇。


    “蘇門主呀,以後多提攜一下小軒,今後端木家就交給他了。”端木珞笑著說。


    “端木爺爺,私下還是按以前的稱呼叫我好了。我可提攜不了端木軒,他提攜我還差不多,我們能有這塊駐地全靠他和白修羽幾人,其中出力最多的就是他。”蘇汐笑著回答。


    “那怎麽謝我呢?蘇門主。”端木軒衝她擠了一下眼,看了下柳哲。


    他的意思是柳哲能跟你在一起還真是多虧了他,你看著辦吧。


    “不如你在這裏住個一年半載地怎麽樣?你的房間都準備好了,端木軒專用。而且保證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地上跑的吃個夠。”蘇汐眼中帶一絲狡黠地看向他,她在拿端木軒以前在自家說的話回敬給他。


    不過她也是真心想讓端木軒留下,端木軒對她的幫助最多,她想為他疏理一下經脈,算是還了部分人情了。


    “哈哈,蘇丫頭還記得那時小軒說的話。那我就把他留下了,看能吃胖不能。”端木珞順勢留下了端木軒,交好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就看能不能讓端木軒得到些好處了,敕雲門是出名的內力增長迅速。


    “還有我們家的翠麟也留下了。”坐在旁邊桌上的鳳啟逍聽見了,理直氣壯地說了一句。


    他說的就是鳳青,按鳳家的規矩,青隻能算是小名,如果達不到了家族的要求,就隻能一輩子叫小名,達到要求的18歲以後才會按輩份起個正式的名字。鳳青的正式名字就是鳳翠麟。


    端木家沒有敕雲門的多少記錄,他們鳳家可是有,對於敕雲門的弟子武功進階快及門主大都長壽的記錄不少。這些都是敕雲門不傳之密,其他的派別隻能推測敕雲門可能有一些能提升內力卻不會傷害根本的秘法。為了這傳說中的秘法。下手明搶暗算的人不少,但都是有來無回,而敕雲門依然好好地。


    蘇汐聽了鳳家主的話,一肚子的誹議,端木軒是朋友,她跟鳳——那個翠麟可不熟,隻是——“鳳家主真不客氣,不怕我虐待你家翠麟。”她摸透了鳳啟逍的脾氣。對付這些人老成精的就得直來直去,不然跟他鬥心眼,再多一個她都不是個。


    “隨便,到時他自己能走回家就行。”鳳啟逍毫不在意的樣子,不給蘇汐推托的機會。鳳翠麟卻在一旁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看來他自己並不想留下。


    唉,留下就留下吧。門派地大,多個人也不算太大的事。鳳家主對她還不錯,為端木軒疏理經脈的同時,順帶著為鳳翠麟肅清體內的暗傷也全了鳳家主的另眼看待。


    第二天。各家主都帶著自己人離去,端木軒和鳳翠麟留了下來。即墨連瑜也想留下,讓蘇汐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開玩笑。她看著柳哲一副花癡的樣子,雖然在極力隱藏,但在她的眼裏那是亮閃閃的。


    本來上次蘇汐很欣賞即墨連瑜在那次小允的事上,拿得起放得下的爽快性子,但明顯這次不同,那灼熱無比的眼神表露出她是真的看上柳哲了。那怎麽行?留下她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山上恢複了寧靜。


    暗部的總部自然是安在了丹秀峰上,熙和大廈那裏改成了暗部的分部,畢竟魔都那裏出行交通都很方便。先由歐銳帶著二隊的人及兩個新加入的原劍鋒的老二譚力及老九鄺君九去駐守,過一段再跟楊遠的一隊輪換。


    就從內功修習上說。在山上比在魔都那裏提升的要快,才有了輪換的方式。


    楊遠這幾天被欺負的很慘。誰讓喻林對他太好了呢?喻林至今都以為是他把楊遠給掰彎了,所以加倍地對他好。


    但暗部的幾人旁觀者清。早看清了楊遠一肚子狡詐的事實,又不想橫生枝節讓兩人產生隔閡,就誰都沒有點破。隻是眼看著大家的可愛小弟喻林受了楊遠的蒙蔽,就可勁地在練武場下狠手。


    特別是方振南,同在信息組,他與喻林呆在一起的時間最多,借機好好地修理了一次楊遠,敢還手?敢還手就威脅他要告訴喻林真相。


    楊遠每天新傷蓋舊傷,心裏委屈,他對自己的那隻一見鍾情的小兔子更好有沒有?一個二個的都護弱淩強。


    “有意思,蘇大門主,你的手下都很有趣,打得那個慘啊,很標準的烏眼青。”端木軒看完了楊遠被虐的一場戲,慢悠悠地跑到蘇汐這裏休閑來了。


    蘇汐正在書房裏作畫,書畫跟武功一樣,隻要不是在野外,也屬於每天必練的功課。


    “端木軒,你能再無聊點嗎?好好一個端木家的少家主沒事看人打架。”蘇汐瞥了他一眼,繼續畫畫。


    “要不說你的人很有趣,別人我還懶得看呢。”端木軒毫無生分地在書房木榻上盤坐了下來,喝了一會茶,見她依然沒停筆,就走到她的身側,看她作畫。


    她正在畫的是一幅山水,樓宇隱於層山雲霧中,整個畫麵大氣磅礴,手法嫻熟利落,意境悠遠靜謐。


    他遠離了幾步,仔細打量著她,一身淡紫的絲綢短袖寬鬆練功服,剪裁簡單流暢,更好的襯托出她修長柔美的身段,頭發隻用一支無色翡翠發簪挽在腦後。


    蘇汐的側麵很美,鼻梁直挺,睫毛長而翹,額頭不是圓潤的那種,側麵弧度不很大,卻是顯得英氣,下巴微尖,手持狼毫,揮灑潑墨,神情貫注,一舉一動都透出一股淩然灑脫的韻味來。


    兩人同為古武傳承人,如出一轍的對外人冷漠疏離的性情,讓端木軒一直把她當成一個同類,一個知己。他很少從一個異性的角度來看待她,今天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以男性的眼光欣賞她。


    怪不得阿哲一頭栽進了這個叫蘇汐的深淵裏再也出不來,就算是隻做她的伴侶之一也甘心。她確實很出眾,如深秋皎月般傲然清美,五官比她好看的也有,但這周身的氣度卻無人能比。


    “看夠了沒有?”蘇汐放下毛筆,丹鳳眼一斜,憑空地多出一絲嫵媚。


    “沒看夠。我一直想不通,阿哲怎麽就認準你這棵歪脖樹了呢?今天一看,果然是棵好歪脖樹,你說,咱倆怎麽沒看對眼呢?我覺得我也不差。”端木軒話有些曖|昧,眼神卻是坦蕩蕩。


    蘇汐掃了一眼他身後,沒接話,嘴角卻彎了彎。


    “看來你很閑,一會我就打電話給程子,說你明天就去港城幫他忙。”柳哲走了進來,深深地看了端木軒一眼,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阿哲,看這幅畫你喜歡嗎?”蘇汐早就探知到柳哲來了,卻沒有提醒端木軒,果然跟端木軒一起久了,連他愛看熱鬧的習慣都傳染了。呃,或許是自己本身就愛看熱鬧。


    柳哲欣賞了一會,眉眼帶笑,“喜歡,這次我就帶回去掛在我的辦公室裏。”


    “阿哲,我錯了還不行嗎?”端木軒馬上向柳哲討饒,“我好不容易才得了一個閑,還是老爺子禦準的,你可不能害我。”他當初給唐明程的公司投資的時候,說好了不參與經營的,他還想趁著爺爺沒讓他正式接任家主的時候多玩玩,但卻時不時的被唐明程以各種理由叫去幫忙,還每次讓他無法拒絕。


    他心裏怨忿滿滿:以前唐明程多厚道的人,跟柳哲呆了兩年怎麽學了那麽多陰人的小花招,他哪點長得象個苦力了?


    柳哲盯了他一會,直盯著他心裏發毛,才放過了他,“程子去了國外,一星期後才回。”


    端木軒鬆了一口氣,坐回到木榻上,阿哲天生的氣場就大,現在修習了內功後氣場更大了,“阿哲,你太重色輕友了吧,不就跟蘇汐開個玩笑嗎?至於這樣較真嗎?”


    “至於。”柳哲幹脆地回答讓端木軒嘴角直抽抽,阿哲這臉皮真變厚了,重色輕友的名頭認得還真理直氣壯。


    蘇汐的眼睛彎了彎,柳哲這是光明正大的吃醋麽?她很喜歡哎。


    “過河就拆橋。阿哲,要不是我,蘇汐能去港城?你能如願?謝禮不給不說,要不是我被邀請參加這次大典,還真不知道你加入了敕雲門。”端木軒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兩人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好,在一起半年多了,他才知道。


    “這事不怪阿哲,在正式拜師前我給了他半年的反悔機會。”蘇汐有點歉意地對端木軒說。或許是師父對她從小教導的潛移默化,跟兩位師兄在一起,她很快就接受了。


    但是柳哲加入進來,她總覺得事情變得有些玄幻,不真實,所以她才給了柳哲反悔的機會,反正他在達不到生息決第三層兩人也不能有更親密的關係,他反悔還來得及。


    “我早說過我不會反悔。”柳哲深情地看著她,“你總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其實是我怕你放棄我。”他再一次向蘇汐表白。


    “嘶~!我說二位,咱別演言情劇了行不行?要不,你們去找個沒人的地繼續肉麻?或者我給你們騰地方?”端木軒覺得牙快酸倒了,汗毛直立,他怎麽沒發現阿哲還有這麽肉麻的一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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