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是不久前才發現喜歡上楊遠了。我該怎麽辦?你說我向他表白,他不會生氣吧?不會看不起我吧?這段時間我靠近他他也沒有排斥我。若是,若是他答應了,以後會不會後悔,怪我讓他變成這樣的人?”喻林不安地詢問她。


    其實他隻是想找個人支持他,好讓他鼓足勇氣。天鷹就是個最好的人選,她能接受祁恒宇舒楓那一對,跟他們做朋友,一定不會嘲笑他的。


    蘇汐忍了幾忍還是沒有揭發楊遠。楊遠好手段!明明是自己先愛上了喻林,卻讓喻林認為是他招惹了楊遠,看來喻林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楊遠費了這麽大的心血把喻林給掰彎了,還是成全他好了。


    “楊遠不是那種推卸責任的人。我是旁觀者清,能看出楊遠對你也是有情義的。你的表白一定會成功,”


    “你真這樣認為?”喻林驚喜地問。


    “真的!加油啊喻林。”蘇汐笑著鼓勵了他一句。


    喻林的表白不出意料的非常成功,為他倆祝福的同時,楊遠那合不攏的嘴巴看得知情人直想打上一拳。


    ※※※※


    門派的開派大典準備就緒,雖然邀請觀禮的人不多,但該有的儀式一點都不能略過,這是羅尚年特別要求的。他盼望了近八十年,等待了近八十年,終於在有生之年等來了這一天,怎能不嚴謹地對待?蘇汐了解,所以事事嚴格,爭取不出一絲的差錯。


    五月十七日,端木家、鳳家、即墨家、徐家以及黨林項部落的人都來齊了,因是貴客,住在了中庭的客院。


    蘇汐沒有邀請其他的幾家。一是自從隱世大會後就與他們沒有來往,二是最近查到靜海派與r國人可能有關聯,而那幾家與靜海派聯係很多。讓她起了戒心,更不會向他們表露出自己出自於敕雲門。雖知道不一定能瞞得過他們各家的耳目多久。但少打交道是對的。


    再說,隱世一係做什麽事都不會大張旗鼓,所以,敕雲門低調地重開山門,即便是以後那幾家知道了,也沒什麽可有異議的。


    五月十八日,老天作美,風清日朗。早七點,敕雲門的開派大典正式開始。


    山腳下的高大的木門大開,兩邊站著護一及護二守護在門兩側,大門上方並沒有掛任何匾額,門楣的地方綴有紅綢花朵,以示喜慶。


    通往山頂的青石山路上的兩側花團錦簇,仔細辨識的話,這些都是藥草藥木。兩邊的路燈也都換成了紅色長圓形的燈籠狀燈罩,青石台階被清洗得光鑒照人,不見一點塵土落葉。


    沒有鼓樂。沒有鞭炮,有的是肅穆及厚重。


    改良的門派長袍,斜襟束腰。長至腿踝上方十厘米處,剪裁流暢而方便行走,內裏是一襲傳統練功服,再配以定製的羊皮短靴,整套服裝簡潔飄逸。


    按照傳統,學醫為主的弟子的衣服是藍衣鑲白邊,學武為主的弟子黑衣鑲藍邊,門主純白衣袍,副門主為白衣鑲藍邊。雜役門人一襲灰衣。


    羅尚年一身深藍色長老袍,走在最前麵。後麵緊跟的就是蘇汐、藍舜風、藍靖晨、柳哲四人。


    蘇汐盤了個高高的發髻,用的還是那件祖母綠的發簪。與胸前的祖母綠如意相得益彰,除此之外,再沒有一件飾物,整個人清韻如仙。在她身邊,藍舜風一身白衣飄逸瀟灑,藍靖晨冷俊無雙,柳哲風華絕世。


    再後麵是阮寒星、冷莫離帶著蘇景一領頭的六小、雲輕打頭的八小等學醫為主的藍衣弟子,之後才是嶽承帶領的學武為主的黑衣弟子方陣,其中還包括新收的十個劍鋒的人。灰衣雜役杜平等人各司其職,並沒有資格參與祭拜。


    從山腳下開始向上走,每個人都神情肅穆,這麽多人步伐卻很整齊,沒有亂了一步。幾個小的也都收斂起了平時的玩鬧心,他們雖不太懂得門派的意義,但有一點他們明白了,從今天起,這裏就是他們正式的家了,一個可以住一輩子的家。


    九十九個台階一過,到了一個山門就停下拜一次,羅尚年還是比較開通的,並沒有依從舊傳統要求跪拜,而是以雙手交互至額前,躬身行禮代替。


    “行禮——”羅尚年先躬下身去,後方的眾人聽到他的唱喏後,都雙手交互額前,深深地低頭彎腰拜了下去。


    “起——”眾人聽令緩緩直起頭來,放下雙手。


    “再行——”


    一共行了三次禮,等眾人第三次直起身後,隻見正式上任的門主蘇汐跨步到了山門下方,飛身而起,揭開了高高的山門上方遮蓋住匾額的紅布,上麵書寫著兩個黑底金字——靜言。


    蘇汐揭了紅布後,依然回到了羅尚年的後麵。


    三個山門拜了三次。


    三個山門上方的字從下至上分別為“靜言”、“藏神”、“醫武”。


    穿過外庭到了中庭,最後的祭拜在中庭大殿舉行。


    大殿的大門上方掛了一個不算大的匾額,上麵是羅尚年書寫的三個字——敕雲門,蒼勁有力,這個匾額無聲地向世人宣示:敕雲門從此後山門重開。


    觀禮的幾家早有坐位擺在大殿的兩側,為了顯示尊重,也都換上了各自的傳統服裝。


    大殿正中是一個高台,高台後方的牆壁上掛著兩張畫像,是門派的創始人賀醫俠父女的畫像。畫像下方是一張紅木雕花的高條幾,上麵放了一尊香爐。


    殿中有原色棕紅木柱八根,所有敕雲門弟子都站在八根圓木柱所圍的中央地帶,觀禮的嘉賓座位都在木柱以外。大殿的空間很大,擁進了這麽多人一點都沒有擁擠的感覺。


    先是麵北祭拜賀醫俠父女的畫像,焚香施禮。之後羅尚年把代表門主的木牌交給蘇汐,代表副門主的木牌交給藍舜風三人,四人向師父拜謝。


    然後由新上任的蘇門主給每位弟子發放各人的身份牌,得到身份牌的弟子都要向畫像施禮上香。


    沒有華麗的拜詞,沒有繁亂的祭品,有的是虔誠的行禮,長香散發的香霧。


    “禮成。”隨著羅尚年最後的一聲唱喏,喜氣充斥著整個大殿。


    “恭喜,蘇門主。”


    “羅長老,久仰久仰。”


    “當初真沒想到和字醫館隸屬於敕雲門。敕雲門可是我們隱世派係的始祖門派之一啊。”


    “同喜,謝謝各位能來觀禮,才使得敕雲門的重開大典得以圓滿。”


    大殿恭喜聲與致謝聲不絕,特別是各家主第一次與羅尚年見麵,都能感受到他的內力非常渾厚,對他是尊重有加。


    典禮結束後差不多到了中午了,各位家主在段燁的引導下來到了左側偏殿,裏麵已經擺好了酒宴。


    開宴前由藍舜風代表敕雲門向各觀禮嘉賓致了謝詞。


    之後蘇汐四人一起到各家主的桌前敬酒致謝。


    “恭喜,蘇門主,不是這次你們山門重開,還不知道你們出自敕雲門。”即墨弘的話裏透著深意。即墨家族的典籍中有敕雲門的記載,並不很詳細,但透出的信息直指敕雲門不同尋常。


    “多謝即墨家主。即墨家主請。”蘇汐敬了即墨弘一杯,“此前我們有許多顧慮,所以直到現在能自保了,才決定重啟敕雲門的名號。”蘇汐淡笑著點出敕雲門可以自保這個事實。


    “蘇門主請。”即墨弘一飲而盡。


    “門主不勝酒力,這酒就由我代飲了。”藍舜風笑著也幹了一杯。即墨弘這次來隻帶了即墨連瑜,蘇汐也禮貌地同她打了個招呼。


    “我們徐家的記錄中並沒有敕雲門的記錄,隻說和字醫館可能起源於敕雲穀一帶。敕雲穀應是敕雲門的駐地吧?”徐玉達說話直來直去。


    “正是。隻是敕雲穀早已不存在,才有了這個新駐地。徐家主,我們敬你一杯,感謝你的到來。”在徐家主麵前,蘇汐的笑容真誠了些。


    這次是藍靖晨代飲了這杯酒。


    “項長老一向可好?這次讓你親自來一趟,不勝榮幸。我們四人敬項長老一杯。”蘇汐原本覺得項擎不會親自來,因為相對來說,黨林項部落所處位置最為隱秘,普通人要走兩天一夜才能走到通車的地方。


    項擎的親自到來讓蘇汐深為感動。說起來,論真正的隱世,還就算敕雲門與黨林項部落最名符其實。


    其他的隱世家族從古就與現世交往過多,更不用提這些家族中有個別人都在當世的軍、政界混的風生水起,雖說他們到一定的職位按隱世一係的規矩必須辭職,之後也必須回歸家族,但也是參政了不是?


    若不是各家本家並沒有入世的意思,從這點上講被稱為隱世家族還真是勉強。


    “門派重開山門是可喜可賀的大事,我當然要來。可惜兩百年前我們黨林項部落從黨項部落裏分離出來了,以前的資料都不全,沒有敕雲門的記錄。”


    “我們敕雲門也是有兩百多年沒有與各派走動過了,沒有記錄是正常的。有和字醫館的交情也一樣。”


    項都也來了,比以前沉穩了許多,禮儀上沒出一點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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