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等不及f國的事務了結就著急的回來了。可是當他聽說你與你的晨師兄在一起了之後,就沒去見你,回到f國的當天,就出了車禍,然後他的腿就失去了部分知覺,走路也變得僵直。從那以後,他幾乎沒有再笑過,每天拚命的工作,人也瘦的不成樣子。”


    那是兩年前的事了,正是從那以後,蘇汐再也沒有接到過柳哲的電話,當時她還慶幸自己不用再為柳哲動搖軍心,卻不想是他出了事。


    “那為什麽不找我為他治療?你是知道我們和字醫館的醫術的。”蘇汐帶上了點埋怨。


    端木軒苦笑一聲,“我也想,也向他提過很多次,可他不讓,說誰告訴你跟誰翻臉。要不是這次借他昏迷讓你來,他可能都不會見你。”


    “為什麽?雖然……雖然我曾經暗戀過他,我沒有那麽小氣,不會因愛生恨,更不會妨礙我為他治病。”蘇汐是第一次在端木軒麵前親口承認曾經對柳哲的感情,盡管端木軒對此早就心知肚明了。


    “兩個遲鈍的家夥,我該怎麽說你們好呢。”端木軒無奈的搖搖頭,“你還不明白?柳哲是愛上你了!回國是想當麵向你表白的,卻聽到了你移情別戀的消息,才失落地回到f國。卻一時失了警惕,中了他母族一個表兄製造的車禍,他差一點就沒命了。他不見你是覺得遠離你,就可以把你忘記。”


    柳哲愛上我了?!怎麽可能!“這不可能!他在電話中從來沒有透露出一絲意思。”蘇汐被這個消息衝擊得站了起來。


    “要不說你們遲鈍。柳哲那段時間全身心地奪回阿姨留下來的公司,顧不上分心其他的事。他是過了一年多,才發覺不僅僅是隻對你有點喜歡,而是愛上了你,而你卻隻認為自己是單戀。你們兩個就這樣錯過了。真讓人惋惜。”端木軒不由得為他們兩人的錯過而歎息,本來是應該相愛的兩個人,卻生生的越離越遠。


    “阿哲這幾年都是一個人做事。很難,遇到的危險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他也是怕牽累了你,才遲遲不敢承認喜歡你的。阿哲小時候除了有我們幾個朋友外,在家裏過得很孤獨。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又成了這樣。”端木軒又輕聲說了幾句,不知是對她說還是在自我感慨。


    蘇汐坐回床上,腦中浮現出她與柳哲從認識到現在的一幕幕,還有那個吻,雖然是因為試情的關係。但當時的她是有感覺的,清晰地記得那一刻的心動沉迷。


    柳哲是愛我的!如果師父晚一些告訴自己門派的事,如果自己早點發現,那我們現在可能會在一起的!


    或許不會,自己最怕受到束縛,他的身份那麽複雜,當初就是因為這些顧慮,才決定放棄的。


    可我還再愛他!那怕在落在冰縫時生命的最後一刻也還惦記著他!


    那也不行,不說答應了師父,不與門派之外的人結成伴侶。自己更是已經有了兩位師兄,即便是還相愛又能怎樣?


    蘇汐就這樣忽左忽右地亂想著,沒再理會端木軒。端木軒呆了一會。知趣地自行離開。


    “遇到了危險不知有多少次。”她重複了端木軒的這句話。


    呀!她又想起那次自己救了柳諾的事,從時間上推,柳哲出車禍應該是柳諾遇險之前的事,如果當時的自己能打個電話給柳哲,或者跟進一下那件事,就不會讓他經受了兩年的病痛了。


    自己當時怎麽就狠下心來了呢?明知道柳哲會遇到危險的,還是不管不問,怎能算得上愛過他?這樣一想,她心內又一陣的內疚與揪痛。


    可她也知道當時的決定是對的。那時她對晨師兄更多的是依賴,而不是愛。若是再見到柳哲,心中的天平肯定會向柳哲傾斜。對晨師兄是不公平的。


    怪不得後來柳諾對自己愛理不理的,可能是知道他哥的遭遇多少與自己有關,才遷怒自己的吧。


    不想了,還是先把柳哲的腿治好再說。他出車禍也多少與自己有關,治好了,心中的內疚會少些,至於其他的,錯過就錯過了。


    蘇汐打定了當駝鳥的主意,一切就當自己不知道。雖心痛,但跟柳哲還是不要超過朋友的界限最合適。


    同一時間,把唐明程趕回家後,柳哲一個人躺在病房裏,回想著今天見到蘇汐情形。


    她比以前還美,更添了些清冷氣質,在她生氣地走出去時,嘴巴微鼓著,還有點可愛。


    想著這裏,柳哲勾起了嘴角,眼光變得柔和。在那次的探險之旅,她還真的是不善於隱藏情感,眼光熱烈地追尋自己,卻又狀況百出的躲閃著。當時的自己隻是覺得她的愛意並不讓自己厭煩,自己對她也有一點喜歡,沒想到從不厭煩的那一刻起,慢慢轉變成了愛。


    還有那個吻,當時是太突然了,才下意識地推開了她,如果沒有推開,是不是早就發現自己對她的愛了?或許從此就在一起了也是有可能的。


    可最終卻走到了如今這種境地。


    今天她眼中的疼惜雖一閃而過,但也讓他明了自己在她的心中還是有一席之地的。


    就算是雙方都愛意未消又能如何?她已經另有所愛,而自己的腿成了殘疾,連吸引她愛上自己的這副還過得去的皮囊都不比往昔,又拿什麽配得上她?


    現在的她還是那麽的灑脫,少了些恣意,多了絲威嚴。柳哲不知為何想到了威嚴這個詞,盡管蘇汐仍然是嫵媚的丹鳳眼,可有一瞬,讓他感覺她似乎能看透自己,不敢與她直視。


    記得她說過她最喜歡自由地徜徉於世間,吃遍世界美食,踏遍最美的角落,而當時的自己卻給不了她這樣的生活,她看得透徹,所以才選擇放棄自己。


    聽端木軒說過,她如今也是身負責任,而自己也處理好了與家族的關係,真正的自由了。那是不是說自己還有希望?


    柳哲就在忽喜忽憂中睡去,勾起的嘴角一直沒有放下。


    一大早,蘇汐就敲開了蕭川和程奕凡的房門,也不管他們兩人剛套上浴袍就進了屋,“狐狸!蛇!快收拾好,一會逛街去!”


    看著顯明興奮過了頭的天鷹,兩人互相對了一下眼,暗自思量:這天鷹是受了什麽刺激了,竟然去逛街!要知道,除非私人用品,所有的東西她都是交給暗部的人購買。


    她的說法就是,自己的時間太緊張,逛街浪費的時間還不如多做點有意思的藥:紅塵——就是讓人全身起一個月紅斑的藥;恨水——用了後三天不能碰水,否則一沾水全身就會奇癢難忍;等等,說完後,甩個購物單就走了。都知道是她在推托,但這推托理由讓暗部的人瞠目結舌,那些藥還真是……有意思。


    但天鷹不愛逛街是確定的,就她每年特地逛街買東西的天數十個指頭絕對數得完。


    “你確定自己沒事?”蕭川疑惑地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


    蘇汐一把打掉他的手,“真是幼稚!摸額頭能摸出情緒好壞?”


    程奕凡在一旁涼涼地說:“你也知道你情緒不對?”


    “好不容易來一次港城,逛一次街也不為過。給你們十分鍾的時間,我去樓下等你們。”蘇汐說完就衝了出去。


    “天鷹有問題。”蕭川捏著自己的下巴,不停的揉搓著。


    “可能跟昨天她治療的病人有關。”程奕凡開始換起了衣服,“快換吧,說不定一會又衝進來了。”


    “哎,別扔,我還沒衝澡呢。”蕭川接住被程奕凡扔過來的自己的背包,“你的情緒也受傳染了?”


    “十分鍾。”程奕凡再次提醒他。


    蕭川快速衝進浴室洗了一個戰鬥澡,不等頭發吹幹,就穿好衣服出了房間,此時的程奕凡早就下樓去找蘇汐去了。


    到了一樓大廳,看到蘇汐正在悠閑地坐在大廳的茶座裏,翻看著當天的報紙,程奕凡坐在她身邊翻著娛樂雜誌。


    見他下來了,蘇汐放下報紙,指指自己旁邊的座位,“狐狸,先坐會。聽說這裏的商場開的都晚,我們去早了沒用。過會先去喝早茶,聽說有一家很著名的餐廳離這裏有二十公裏,我們步行去,正好趕上開門。”蘇汐溫柔地衝他笑著,眼都彎成了新月。


    蕭川木然地坐下,眼光卻沒離開蘇汐,心想那人到底是誰,竟能把天鷹給刺激到如此地步,這一驚一乍的,得虧自己的心髒強大能承受的住。


    二十公裏的距離對三人來說,是小菜一碟,果真如願地在餐廳開門時第一批進去。慢悠悠地吃了美味的各式早點,直到誰都再也喝不進一口茶。


    然後是逛街采購,蘇汐為幾乎所有的人都買了東西,連蓮城的幾個小師弟妹的都沒落下,除了她自己。最後還是蕭川替她選了幾件衣服,硬讓她換上。


    到了下午,她接到端木軒的電話,讓她晚上到柳哲家一趟,勸勸柳哲跟她去魔都接受治療。


    三人回到酒店,掃蕩的東西太多,一致決定分別郵寄到蓮城和魔都,既省心又省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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