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娘被杜雪巧一句話噎的半天無語,一張臉氣的通紅,雖然她自家知道自家事,可被人紅果果地鄙視了還是會惱羞成怒,而且還是當著五皇子這樣一個讓她看的臉紅心跳,恨不得就撲上去的美少年的麵,她怎麽能夠不氣?


    偷眼去看燕福生,雖然麵無表情,可眼中濃濃的鄙視讓她心裏莫名地煩躁起來,多俊的少年啊,若不是杜雪巧說了那些話,五皇子也會如別的男人那般見了自己就挪不動腳吧。


    可惜,被杜雪巧那麽一攪和,她和五皇子是沒機會了,想想京城裏還等著她得勝回去的三皇子,張玉娘對杜雪巧更是恨之入骨了。


    張玉娘不說話,杜雪巧也不逼她,雙眸噙著笑意,“殿,你說這女人如何發落?”


    燕福生冷聲道:“既然敢來行刺,自然不能放虎歸山,殺了就是。”


    張玉娘花容失色,她一向無往不利的魅力沒了用武之地,五皇子完全不為所動,更是連審都不審,直接就要殺人。


    她怎麽也沒想到這一次行刺會以失敗告終,原本還想人手帶的足足的,就算以十打一,也能把五皇子和他的手給弄死,借著這次功勞在三皇子麵前站穩腳,結果五皇子就帶了那麽幾個人,她這邊又都是三皇子手功夫最好的隊伍,卻還是失敗了。


    那些該死的鳥,也不知是從哪裏來的,竟然就好像認準了她帶的這些人啄,害的他們不但任務失敗,連人也一個不落地被拿。


    就算逃回去,損失了這麽多的手,三皇子會放過她嗎?


    見張玉娘麵露恐懼,杜雪巧搖頭,語氣裏有那麽點點的憐惜,“張玉娘敢來行刺,雖說是罪該萬死,可殿瞧她這小模樣,真就這麽殺了也怪可惜的。”


    燕福生挑眉,“你還有想法不成?”


    杜雪巧‘噗’地笑道:“這話說的,我能有何想法,就是想殺了可惜,不如留著或許還有些用處。”


    說完,貼近燕福生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麽,張玉娘聽杜雪巧的意思或許是死不了,豎著耳朵去聽杜雪巧說了什麽。都到了這時候,就算杜雪巧說把她賞給外麵的那些侍衛,她都是願意的。


    燕福生不住點頭,“行,就依雪巧所言。”


    杜雪巧不懷好意地瞧了張玉娘一眼,張玉娘打個哆嗦,也不知被杜雪巧留著一條命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事情已然明了,這些刺客是洛正德派來的,也沒審去的必要,而此事又關係到皇室的顏麵,總不能鬧的天人皆知三皇子派刺客要殺五皇子?


    而這些刺客總不能就養著吧,放回去更是縱虎歸山,最後,燕福生一聲令,所有刺客都被推進一個新挖好的大坑裏,上百條人命就這樣被活活地給埋了。


    杜雪巧雖然覺得有些殘忍,但對於敵人的仁慈就是拿自己的小命在玩,重活一次杜雪巧可是很惜命的,再說燕福生這樣做的目的更多的是為了保護她,畢竟這些刺客在行刺之時被一群鳥給襲擊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若是洛正德有心去查,將永和府裏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一聯想,就算沒有證據也很容易就會猜到杜雪巧身上。


    為了杜雪巧的安全,燕福生不能容忍一點點的疏忽,至於他手這些侍衛,既然能夠帶出京城隨身保護,自然也是信得過的,以往更加機密的事也不是沒讓他們參與過,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他們心裏都有數著呢。


    張玉娘原本還慶幸她沒有跟帶來的那些人同樣場,可在她親眼看著上百條人命被活埋時,就算自認心狠手辣不輸於男兒的她,也被深深地驚嚇了,盡量讓自己不那麽出眾顯眼,就怕引起五皇子的注意,再把她也推去。


    原先她還認為五皇子年幼可欺,三皇子派了這麽多人就為了刺殺他一個是小題大做,可誰想,就是這個她認為年幼可欺的五皇子,做起事來才是真的心狠手辣,比起他的皇兄也不差多少。


    接來的行程,燕福生讓人又找來一輛馬車,將張玉娘被捆了手腳扔在裏麵,每天隻給喂一碗稀稀的粥,水都不給一口,天又熱的讓人難以忍受,張玉娘隻覺得嗓子幹渴的跟冒了煙似的,連張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五天張玉娘就憔悴的讓人不忍直視,身上的味道更是難聞的要命,每一個看守張玉娘的人都是捏著鼻子怕被她一身的汗味臭味薰著,原本花似的美人,最後落的人見人嫌的場,就是打著找機會逃出去主意的張玉娘都自慚形穢了。


    還是杜雪巧實在忍受不了那匹新買來拉車的黑馬抱怨,在第六日住店的時候,讓人帶著張玉娘去洗洗。


    可這一隊人裏隻有杜雪巧一個女人,為免節外生枝就沒買個婢女回來,而以杜雪巧如今的身份更不可能去給張玉娘洗澡,最後,在燕福生的命令還是那個輪到晚上負責看著張玉娘的侍衛接這個活。


    若是換成別的女人,杜雪巧一定不會同意這種有損人名節的事情,但換了張玉娘就不同,她本身就是閱人無數,在三皇子身邊更是那種身份,想必也不會在意。


    果然,杜雪巧猜的一點沒錯,張玉娘完全沒在意為她搓澡的是個男人,被扔進水裏時也顧不得這是洗澡水大口大口地灌了幾口,看的那名侍衛差點將晚飯給吐出來,果然是渴的狠了,洗澡水都喝得。


    好在他還記得自己的任務,將張玉娘身上粘著的衣服用力一撕,再往地上一扔,拿過旁邊用來搓背的刷子,將張玉娘按在桶沿上就認真地刷了起來。


    張玉娘剛開始時還掙紮幾,被刷了幾後便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隻可惜嗓子幹了太久,聲音有些沙啞難聽。


    可張玉娘覺得這是她的機會,自從被抓之後,她還是第一次單獨和個侍衛在一起,還是這種坦誠相見的時候,她就不信憑她的身段、模樣,還有那一手讓男人無法抗拒的魅力,這個侍衛會不動心?


    故意把身子扭的分外妖嬈,張玉娘媚眼如絲地回著瞧著侍衛,一手捂在胸前,“侍衛哥,你按的人家這裏好疼嘛!不信你摸摸。”


    侍衛眼角抽抽,還沒等反應過來,張玉娘已經伸手過來,拉著他的手就按在自己的胸前,入手一片綿軟,從未有過這種體驗的侍衛有些發呆,倒忘了他該將手抽回來。


    張玉娘見侍衛沒將手抽回去,直覺有戲,忙貼了過來,“侍衛哥哥,人家身上沒有力氣,你倒是扶著些啊。”


    侍衛伸出手來,張玉娘就勢倒入侍衛的懷中,各種媚眼拋來,侍衛卻都是麵沉似水,讓張玉娘暗恨他的不解風情,可已到了此時,張玉娘就是使出渾身解數也得讓侍衛上鉤才行。


    聲音也越發柔媚,“侍衛哥哥……”


    侍衛如夢初醒般地將張玉娘推開,“姑娘請自重!”


    侍衛有些後悔,剛剛隻是點了張玉娘幾處穴道,讓她無法運功,怎麽就忘了她是這種貨色,早讓得直接就點的她全身動彈不得好了,被她這麽一欺一靠,侍衛隻覺得身上被她碰過的地方都癢的難受,就好像幾年沒洗過似的,恨不得就把那塊肉給割去了。


    張玉娘也沒想到都這時候了,侍衛還能將她推開,含羞帶嗔地盯著侍衛,“侍衛哥哥,你弄疼人家了。”


    侍衛也不答她,記起自己的任務,再次將她按回水裏,撈起飄在水上的刷子,再次用力地刷了起來,這一回手更是不留情,將張玉娘刷的‘嗷嗷’直叫。


    張玉娘還是第二次見到如此不解風情的人,上一次就是五皇子,她一向自認無往不利的美貌不好使了,讓她心裏越發慌亂,眼看又走了六天,離京城越來越近,她還不知道五皇子和杜雪巧打的什麽主意,若是把她往皇上那裏一送,讓她揭發三皇子派人刺殺五皇子,不管結果如何她都別想活了,而且若是不招還得被大刑侍候。


    三皇子若是知道她被抓了,還是唯一的活口,也肯定是要殺她滅口,左右都是一個死,可讓她現在就自殺她還真狠不這個心。


    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個侍衛能被她魅力折服,春風一度後會放了她,可偏偏這個侍衛跟個太監似的對她完全都不動心……太監?


    張玉娘神色古怪地上上打量這個侍衛,難道真被她猜中了?這個還真是太監?不然怎麽對她這樣主動的美人會完全無動於衷呢?


    “侍衛哥哥,你不會是……公公吧?”


    侍衛挑著眉,“咱家就是公公咋地?”


    說完,手上的刷子一又一刷的更狠了,張玉娘被刷的叫苦連天,感覺身上的皮都要被刷掉了,果然那個地方有缺陷的人,腦子也是有缺陷的。


    可惜了她打的好主意,想必公公對她這個美人也沒什麽興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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