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事事都扯上自知呢?


    複生冉夢璃,便是自知留給燕回最大的神秘,萬年朱果和大聖遺音。


    可到底為何,自知會將某些不必要的麻煩扯上燕回呢?燕回不明白,就連朱悅夢也想不通,也許是人品關係。


    而今,大聖遺音就在朱悅夢的手裏,燕回又該如何將其奪來呢?亦或者那根本就不是什麽大聖遺音,隻不過是朱悅夢的臆想。


    燕回雙眉緊皺,“自知為何讓你如此做?”


    纖指輕揮,朱悅夢捋開額前飄動的秀發,淡笑著說道:“我並不是自知,何能知曉他的想法?若想知道,你大可以問他去。”


    狡辯的話語,隻讓燕回彎嘴冷笑,“哼哼哼,那你為何又願意幫他呢?”


    聞言,朱悅夢不禁摸了摸手中古琴,纖指緩緩捋動緊繃的琴弦,而後嘴角帶笑地說道:“隻因交易。彼此利益交換才能合作愉快。”


    此時,柳片兒搖了搖朱悅夢的手,問道:“誰是自知?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娘,你和他做什麽交易了?”


    朱悅夢抬手,摸了摸柳片兒的秀發,“女兒,你不責怪娘了嗎?”


    責怪嗎?隻是驚訝以及憤怒罷了!柳片兒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怪!你永遠都是我的娘親。隻是我會殺了花姑,讓你的喜歡徹底夭折。”


    當――


    聞間,朱悅夢竟猛然間彈動古琴,鏗鏘古音霎時間迸發而出。“你不會如此做的,對嗎?我是你的娘親。”


    突如其來的琴音震得柳片兒氣血躁動,麵色瞬間蒼白,但她依舊冷冷地說道:“錯!正是因為你是我娘親。我才更要如此去做。娘,要知道你的喜歡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如果你執意如此,那麽爹怎麽辦?我又怎麽辦?”


    聲聲質問,叩打著朱悅夢的心,世間太多的羈絆糾葛內心。丈夫、女兒,世間唯一至親,又怎能割舍呢?難道不喜歡他們了嗎?


    無言於心,朱悅夢唯有搖頭。直至片刻,才淡然而道:“少來世俗來約束我,我的喜歡超越天地輪回,世俗怎能管我?”


    猶豫的言語。癡迷的心,柳片兒似乎看到了所謂的希望。


    嗡――


    恰在此時,淘氣釋去所有的佛光,花娘立即迫不及待地問道:“如何?如何?有沒有感覺到妖凰玉牌在什麽地方?”


    當所有目光急切地希望淘氣點頭時,她卻無奈失落地搖了搖頭。“沒有!我根本感覺不到妖凰玉牌的位置,就像是莫名消失一般。”


    聞言,花毒不耐煩地嚷道:“與其在這裏期待,為什麽不去梧桐樹下巡查蛛絲馬跡?聽信他人。唯有浪費時間。”


    埋怨,卻並未對著淘氣。花毒將怨恨不滿的目光皆數放在燕回的身上,恨不得將燕回吃了。


    為何?


    燕回冷笑著問道:“嗬嗬。我本好心提出意見,卻被當成是驢肝肺。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分道揚鑣,看看到底誰先尋到妖凰玉牌?”


    花毒斬釘截鐵地說道:“就這樣!娘,我們走!”


    花娘無語地看著脾氣暴躁的兒子,接著對燕回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分道尋找。但蠻荒古地處處危險,你們且小心應對著。”


    當當當――


    急促琴音打斷花娘言語,朱悅夢急迫地說道:“廢話真多!你們如此磨磨唧唧的,找到的恐怕就是花姑的屍體。”


    故此,花娘和花毒行色匆匆地向梧桐樹的方向深入蠻荒古地,唯剩燕回、柳片兒、朱悅夢和淘氣麵麵相覷地站在原地,迷茫。


    啪啪――啪啪――


    蠻荒古地,彩蝶失去佛氣牽引而迷路蠻荒,急迫地在古木間拍著翅膀,卻再也尋覓不到淘氣的氣息。


    而狐妖早已與自知相遇,花姑麵色蒼白地看著自知。


    隻聞,自知忽然間發出陰冷無常的笑聲,“咯咯咯哈哈哈,世間事總是這般巧合,有時候真讓人難以理解其中緣由。我們又相遇了。”


    花姑冷眼看著自知,“原來是你唆使狐妖去盜取妖凰玉牌。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妖凰玉牌?”


    沙沙沙――


    自知拖著吸盤般的腳緩緩地移動著,“咯咯咯,世界之端紅塵擺渡,吾乃擺渡者,自知。而且狐妖取走妖凰玉牌,也隻是為了她。”


    聞言,狐妖扭動著脖子,媚態迷醉,“少說廢話。現在玉牌就在我手上,你也該實現你的承諾了!”


    自知麵對著狐妖,“拿出輪回非玉。”


    按照吩咐,狐妖拿出那顆神秘莫測的輪回非玉,晶瑩剔透的紅光中翻滾著恐怖的黑光,像是妖凰在裏麵騰起巨浪,隨後狐妖問道:“接下呢?”


    “吃了它!”


    能吃嗎?狐妖不免疑惑,手握輪回非玉,眼看滾滾靈氣,但卻絲毫未動,“你沒有騙我吧?吃了它,我不會出問題吧?”


    聞言,自知發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聲,飄渺陰冷下,那張臉何其猙獰,“吃與不吃,僅在於你。偷取妖凰玉牌本已背叛了妖族,死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與其那般唯唯諾諾地死在平凡中,何不拋開所有思維桎梏,將輪回非玉吃下,或許你將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怕死的擔憂,地位的欲望,兩股糾葛於心的思緒讓狐妖痛苦不堪,輪回非玉就在手中,卻又似在天涯。


    迷茫滿心猶豫不決。


    而此刻,自知伸出骨瘦如柴的手,“將玉牌交給我吧!”


    嗡――


    忽然,狐妖將輪回非玉吞入肚內,頓時間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巨大力量,氣浪滾滾宛若山河崩塌。直接斬斷身旁古木,枝葉化為齏粉。


    呼――砰――


    狐妖揮手間,磅礴妖力傾瀉而出,參天古木觸之便粉身碎骨。獵獵罡風讓花姑目瞪口呆,隻歎妖族劫難將至。


    見狀,自知淡淡地笑道:“明智的選擇。妖族將來的王者,果然有那威武霸氣的風采。如今,你是否該將妖凰玉牌交給我了呢?”


    砰――


    說話間,狐妖竟用手死死地扼住自知的脖子,冷笑道:“哈哈,蟲子。你可知道,強者是不希望有人了解她的過去的。”


    麵對隨時的死亡,自知卻發出一貫的冷笑。


    轟――


    隻見狐妖稍稍用力,洶湧靈氣直接將自知崩碎。墨綠色的汁液混合著那些碎肉飛的遍地都是,花姑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


    而狐妖盯著那些再也不動的碎肉,仰天長笑,“哈哈哈哈,蠻荒古地妖族王者。蠻荒眾妖們。你們等待著新的王者吧!啊哈哈!”


    梧桐樹下,花娘和花毒仔細搜索著蛛絲馬跡,直至在不遠處搜尋到了狐狸散落的毛發。


    花毒捏著那幾根狐毛,惡狠狠地說道:“原來是那該死的狐狸。”


    突然。花娘將花毒叫道身邊,指著地上留下的片片花瓣。之後不遠處的雜草上也有粉紅花瓣,“是花姑。看來是狐妖抓走了花姑。”


    啊――


    怒吼的聲暴躁的火。花毒循著那偶爾散落的花瓣,憤怒地朝著狐妖的方向追過去,而燕回此時也遇到了彩蝶。


    彩蝶在淘氣身邊翩翩起舞,問道:“怎麽了?淘氣怎麽成為有佛氣繚繞的魂魄了?”


    一言難盡的故事,淘氣也不知從何說起,也許這便是所謂的冥冥之中吧!“彩蝶,你幹嘛如此急迫?你是不是在尋找花娘他們?


    啪啪――啪啪――


    彩蝶這才想起花姑的事,“對對對,花姑被狐妖給抓住了。而且她的手一直都在流血,若是不救,恐怕會流血而死的。”


    唰――


    聞言,朱悅夢如風般緊緊地抓住彩蝶,問道:“此時她們在什麽地方?”


    片刻後,彩蝶掙脫朱悅夢的手,迫不及待地說道:“如今藍鳳正在跟著她們。我們隻要循著藍鳳留下的記號便能夠找到狐妖他們。”


    如此,花娘和花毒循著花姑的花瓣急匆匆而行,燕回、柳片兒、淘氣和朱悅夢跟著彩蝶在古木間穿梭,唯覺山風詭異。


    蠻荒古地,狐妖麵目猙獰的盯著花姑手腕上的傷,嘴角彎笑。


    之後狐妖慢慢地將花姑的右手抬起來,磅礴靈氣傾瀉而出,瞬間便將原本凝固的傷再度撕開,鮮血汩汩而出,“為何不再留下痕跡呢?”


    劇痛折磨著花姑,“你你居然知道?既然你知道我在留下痕跡,為何你先前不阻止呢?”


    狐妖將花姑的手放下,鮮血滴落的霎那便又化為了瓣瓣桃花,淒涼地凋零在枯草間,“我為何要阻止?我就是要他們追到此處來。”


    唰――


    說話間,狐妖轉身死死地盯著某棵古木,繼而冷笑道:“哼哼哼,原來留下痕跡的還不止一個。藍鳳,失敗的妖族。”


    咻――砰――


    語罷,狐妖捏指間便陡生燦燦妖光,隨後幻化成急速光束,眨眼間便洞穿古木,重重地擊穿藍鳳的翅膀。隨後藍鳳唯有墜地。


    但見狐妖慢慢走過去,將藍鳳拿起來,冷冷地說道:“你在背叛蠻荒未來的王者,而結果將會是天罰。”


    花姑立馬阻止道:“等等!藍鳳也許隻是飛過此處,根本就沒有留下痕跡。既然你無懼我留下痕跡,又何必在意藍鳳呢?你在害怕!”


    雖然狐妖知道是激將法,可還是聽信,將藍鳳另外的翅膀插在樹枝上,即便藍鳳如何掙紮,那樹枝就像是天罰,死死固定。


    呃――唔――


    就在此時,狐妖竟然從嘴裏吐出自知的那種墨綠色的汁液,很是惡心。


    呼――唰唰――咻咻――


    未等狐妖驚疑,不遠處傳來磅礴洶湧的氣浪,隨後無數藤蔓破空而來,宛若靈蛇煞是恐怖。還有那綠葉帶毒,濃重毒氣荼毒四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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