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收之神對李珂說:“李珂,裕泰酒樓失火案隻是一個小插曲,真正的重頭戲在於夢軒錢莊行刺案。我們沒必要弄清楚是誰指使計象放的火,隻要查出來是誰指使馬尚成行刺羅佑就行了。”


    李珂惋惜地說:“計象也是突破點,可惜線索斷了。那我們就去問問羅佑。”


    李珂、豐收之神打聽到羅佑的住處,得知羅佑臥病在床,由指腹為婚的妻子狄秀照顧。李珂與豐收之神感到很奇怪,羅佑不是與杜欣苒有婚約嗎,狄秀怎麽會是羅佑指腹為婚的妻子呢?


    李珂、豐收之神剛來到羅佑家門口,就聽到裏麵傳出一個男人的罵聲。


    “滾啊!不要靠近我!”


    一個女人哭哭啼啼地說:“我是你的指腹為婚的妻子啊,你怎麽能趕我走呢?”


    “我指腹為婚的妻子是杜欣苒,怎麽可能是你呢?你是受了誰的指使,要如此陷害我?”


    “相公,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是你的娘子啊。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說過長大後娶我,你現在有了一點出息,就忘記了糟糠之妻,想要攀龍附鳳,想去娶督查的女兒,你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女人,請你離開行嗎?我家不歡迎你!”


    “相公,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去哪裏呢?”


    “你從哪裏來就去哪裏,不要賴在我家!你告訴你的主子杜乾坤,他的目的達到了,你可以滾了!”


    ……


    門口時不時有行人停下來聽這夫妻二人吵架。行人們也都議論紛紛。


    有人說羅佑與狄秀是青梅竹馬,隻因羅佑有了一點出息,就想拋棄狄秀,偽造與杜欣苒的婚約,想娶杜欣苒為妻。也有人說羅佑與杜欣苒確實是青梅竹馬,杜乾坤死活不同意把女兒嫁給羅佑,才找狄秀冒充羅佑指腹為婚的妻子。


    聽到這些議論,李珂與豐收之神都唏噓不已。看似簡單的案子,現在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這件案子可以從不同的方向定性,定性後的案件內容也不相同。


    青梅竹馬案:胡有與杜欣苒訂婚,羅佑拿著與杜欣苒的婚約上門,被胡家家丁打出來。其實羅佑有一個指腹為婚的妻子狄秀,隻因為羅佑想攀龍附鳳,所以才偽造了與杜欣苒的婚約。


    錢莊行刺案:羅佑借夢軒錢莊2000兩銀子逾期未還,夢軒錢莊的掌櫃孫桐城指使夥計馬尚成行刺羅佑。


    古董買賣案:夢軒城的稅官金萬錢看中了收藏家甄景潤收藏的寶物——金鏤古瓶,他找到古董商人陳誌海,想讓陳誌海以極低價格買下金鏤古瓶。甄景潤不同意,摔碎金鏤古瓶後自殺。甄景潤的兒子甄豹為甄景潤伸冤,被審查此案的官員史向榮關入大牢;羅佑是甄豹多年的好友,便偽造假的婚約,想懇請夢軒城城主胡青天審查甄豹的案子,還甄豹一個清白。


    李珂對豐收之神說:“師父,這件案子太複雜了,我們還是回去從頭梳理吧。”


    豐收之神感慨地說:“這件案子比鏡湖紅蔥國王聰的案子複雜多了。紅蔥國不大,也好打聽,隻要我們去找線索,就會有收獲。米來王國與紅蔥國不一樣,這裏人多眼雜,一件事情都有多種截然不同的說法,實在是難查啊。這樣看來,秦毅的案子就更難查了。”


    “師父,我們回去問問杜堤,看看他們那邊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李珂與豐收之神回到杜府後,杜堤和秦若影也已經回來了。


    杜堤去夢軒城的衙門提審了孫桐城。孫桐城說羅佑根本沒有欠他2000兩銀子,是杜乾坤派人脅迫他這麽說的;杜乾坤早就對他的錢莊垂涎三尺,在談判未果後,杜乾坤就收買了馬尚成;羅佑去錢莊找孫桐城理論,馬尚成就身穿夜行衣刺殺羅佑,馬尚成本想殺死羅佑,不想孫桐城大喊大叫驚動了其他的夥計,馬尚成隻得逃跑,馬尚成後又潛回房間,把作案工具放在房間裏,然後再回到工作崗位上;史向榮受杜乾坤指使,剛好來錢莊查這件事情,又恰巧搜查錢莊夥計的房間,馬尚成裝作一個不滿老板克扣工資的正義使者舉報孫桐城指使他殺害羅佑。


    之後,杜堤又提審了馬尚成。馬尚成訴說自己在夢軒錢莊受到的種種壓迫,他從來不敢反抗。羅佑欠孫桐城2000兩銀子還不上,孫桐城就動了殺心,指使馬尚成做這件事情。馬尚成良心未泯,才如實交代了孫桐城的殺人計劃。


    秦若影去了甄景潤家,與甄景潤的妻子潘怡然、女兒甄麗聊了一個下午。潘怡然說,甄景潤生前受到過金萬錢的威脅,如果甄景潤不賣金鏤古瓶,金萬錢就會找人殺死甄景潤。甄景潤不以為然,以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金萬錢隻是嚇唬他的。沒想到幾天後甄景潤就在書房中死掉了。


    當時,甄景潤說累了,一邊小憩,潘怡然、甄豹和甄麗都沒有跟在甄景潤身邊。快天黑時,潘怡然見甄景潤還沒從書房出來,就去書房看,結果看到甄景潤已經死了,地上還有花瓶的碎片。


    當時審查這件案子的官員從前到後共有三位,他們分別是吳瓊、蔣世軍、史向榮。他們每一個人都問過甄家所有人(包括甄家的下人),沒有一個人在那天中午以後到晚上以前聽到書房裏有花瓶碎掉的聲音。


    甄景潤的死因是刀具插入心髒所致。然而這三位官員帶人搜遍甄府上上下下,都沒搜到凶器在哪。甄景潤的房中也無法發現凶手的腳印等線索。


    這件案子就變成了懸案,這三位官員隻能以自殺案結案。


    李珂問:“事發當天,甄景潤的書房中有沒有水?”


    秦若影問:“李珂,你是懷疑凶手用‘冰刀’殺人嗎?我覺得不太現實。”


    “為什麽呢?”


    “冰刀不足以刺穿甄景潤的身體,而且,潘怡然等人都說之前仵作驗屍時那些仵作都說甄景潤是站著被別人用刀捅死的。如果是用冰刀的話,也許隻有讓甄景潤躺著才有那樣的穿透力吧。”


    “甄景潤的身體被穿透了?”


    “是的。凶手是用一把長刀刺中甄景潤的後背,然後刺穿甄景潤的身體。”


    “那現在還能看到甄景潤的屍體嗎?”


    “沒了。吳瓊查這件案子時,就命人把甄景潤的屍體燒掉了。”


    “案子還沒查清,怎麽就急於燒掉屍體,他想包庇什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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