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堤回答說:“甄景潤死後,當時負責此案的官員吳瓊派人尋找金鏤古瓶的下落,但一直沒找到。”


    秦若影猜測說:“金鏤古瓶會不會被甄景潤摔碎了?”


    杜堤回答說:“當時,在甄景潤的房中確實有花瓶的碎片,那些碎片與金鏤古瓶的花紋很相似,所以吳瓊認定甄景潤是自殺,金鏤古瓶被甄景潤摔碎。”


    李珂問:“杜大人,古董買賣案已經結案了嗎?”


    杜堤回答說:“結案了,隻是這件案子還有疑點。甄景潤不想賣金鏤古瓶,就自殺了,還把金鏤古瓶摔碎了?你不想賣就不賣,為什麽要自殺並摔瓶子呢?這其中可能另有隱情。”


    李珂問:“會不會是金萬錢派人殺死了甄景潤?”


    “接手這件案子的官員也這麽想過,他們對金萬錢審了一番,發現金萬錢無罪,就把金萬錢放走了。”


    李珂又說道:“另一件案子,青梅竹馬案,孫桐城怎麽會被認定是故意傷害羅佑的人呢?事發時,不是他大喊大叫,驚動了錢莊裏的夥計,才讓凶手沒有得逞嗎?”


    杜堤回答說:“審理此案的官員史向榮通過認真審理此案,發現刺殺羅佑的人就是夢軒錢莊的夥計馬尚成,孫桐城因此被確定為幕後主使。”


    “孫桐城為什麽要殺羅佑呢?”


    “據說是羅佑在夢軒錢莊借了2000兩銀子逾期未換,孫桐城命人找來羅佑,羅佑像大爺似的口出狂言,根本不提還錢的事。孫桐城十分憤怒,就命令夥計馬尚成蒙麵殺羅佑,在馬尚成用刀刺羅佑的過程中,孫桐城有了悔意,不想殺死羅佑,就大喊大叫,想讓馬尚成承擔罪名。馬尚成才逃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被史向榮手下的捕快抓住,馬尚成當即就交代了作案的過程,他說他做這一切都是受孫桐城指使。”


    “夢軒城的官員辦事效率都這麽高的嗎,不到半個時辰就把馬尚成抓住了?還是說夢軒錢莊離夢軒城的府衙很近,羅佑立即就能報案,捕快們趁馬尚成還未跑遠直接將馬尚成抓住?”


    “夢軒錢莊離夢軒城的府衙很遠,去一趟需要半個時辰的時間。”


    李珂笑道:“馬尚成刺傷羅佑後,站在原地不動,等著被抓嗎?”


    “據說馬尚成刺傷羅佑後,翻牆逃出錢莊,後又趁人們不注意翻牆進入錢莊,把夜行衣和凶器藏進自己的房間裏,之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去工作。史向榮帶領捕快們來到夢軒錢莊,向孫桐城詢問當時的情況,然後就下令搜查夢軒錢莊的每一個房間,結果就在馬尚成的房間裏搜出了帶血的夜行衣和凶器。馬尚成當場供出孫桐城,史向榮立即命令捕快把孫桐城和馬尚成抓走。”


    “杜大人,等一等。”李珂揮手說:“您之前不是說從夢軒錢莊到夢軒城的府衙需要半個時辰的時間嗎?那吳向榮如何在半個時辰內將孫桐城逮捕歸案呢?”


    “據說那天裕泰酒樓失火,吳向榮正帶領一隊捕快在那裏滅火。裕泰酒樓離夢軒錢莊很近,來回隻需半炷香的時間。那天,羅佑被刺傷後,孫桐城派了一個夥計去衙門報案,在途徑裕泰酒樓時正好看到史向榮,就向史向榮說了此事,史向榮當即帶領一半的捕快來到夢軒錢莊,並迅速破了此案。”


    李珂笑著問:“你們不覺得這件案子很離奇嗎?如果是孫桐城指使夥計馬尚成刺傷羅佑,那他為什麽要派別的夥計幫助羅佑報案呢?這顯然十分不合理嘛。我覺得這就是有人事先做好的局,故意設計陷害孫桐城。從夢軒錢莊到裕泰酒樓來回隻需半炷香時間,馬尚成從院牆翻出去,再趁人不注意從院牆翻進來,然後再把衣服藏在自己的房間裏,然後再若無其事地回到工作崗位,而且,吳向榮來到夢軒錢莊問過事情經過後就直接下令搜查錢莊,你們不覺得這也太巧了嗎?馬尚成既然逃出去了,就算他想立即回到錢莊工作,他為什麽不把作案的工具丟棄到外麵,從正門返回錢莊,為什麽要兜了一圈把衣服藏進自己的房間呢?他這麽做不就是明擺著告訴別人凶手是他自己嗎?”


    杜堤回答說:“史向榮當時也問過馬尚成逃出後為什麽要回來,為什麽要把作案工具放在自己的房間內?馬尚成說孫桐城平時克扣他的工資,他對孫桐城十分不滿,如今,本來是孫桐城指使他刺殺羅佑,在他刺殺羅佑的過程中,孫桐城大喊大叫,想讓人們誤以為是馬尚成要殺羅佑。馬尚成匆忙逃跑,在逃跑的路上,他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是盡頭,忽然幡然悔悟,決定揭穿孫桐城的罪行,讓自己徹底翻身。”


    “孫桐城與馬尚成是商量好的嗎?他們為什麽都在作案的過程中突然改變主意了呢?”


    豐收之神說:“其實這也在情理之中啊。如果你沒證據證明馬尚成在說謊,那他說的話就是事實。”


    李珂說:“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就是有人事先設好的一個局,等著孫桐城往裏鑽。或許我們可以從夢軒錢莊的方向入手。”


    李珂、豐收之神來到夢軒錢莊時,發現夢軒錢莊已經被杜乾坤接手了。錢莊之前的夥計都被杜乾坤遣散,現在的夥計都是杜乾坤的心腹。


    李珂猜測說:“看來這個局是杜乾坤設計的。”


    李珂與豐收之神又來到裕泰酒樓打探消息。裕泰酒樓那天失火是因為廚師計象粗心大意引起的。大火被撲滅後,計象就被裕泰酒樓的掌櫃辭退了。計象被辭退時,掌櫃念計象以前為酒樓做出了很多貢獻,給了計象500兩銀子。


    豐收之神說道:“裕泰酒樓的大火燒得真是時候啊。”


    李珂說:“我覺得我們應該找計象問清楚。”


    李珂與豐收之神來到計象家時,計象已經搬家許多天了。聽計象的一個鄰居說,計象搬家的時候是在晚上,偷偷摸摸的,如果不是他那晚有事出門看到,都不知道計象是什麽什麽時候搬走的。


    聽到這裏,李珂不禁說:“看來這條線索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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