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凡事都講究個一鼓作氣, 那賊一聽外邊全莊的人都趕過來了。他就算再厲害, 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麵前還擋著個硬茬子。


    那賊越想越喪氣, 心裏的那股誌氣一散,腳下的節奏便亂了,冷不丁又被痛打了幾拳,到底是被人活捉了。


    等到街坊鄰居衝進老許家的院子一看,那賊已經被黎浩哲踩在腳下,動彈不得。


    眾人頓時沸騰了, 有拿繩子要綁賊, 要把他扭送派出所的;也有拿起棍子,要把這賊暴打一頓的;還有人趁機拿臭雞蛋砸了這賊一腦袋。


    一時間院子裏亂作一團,最後還是莊上很有名望的老書記站了出來, 示意大家先安靜下來,又說道。


    “既然這賊已經被抓住了,指定是跑不了,不如交給大隊上的民兵隊處理。大家就先各自回去休息吧。這都好老晚了, 明天還要幹活呢。”


    就這樣, 街坊鄰居們在老書記的勸說下,稀稀拉拉地離開了許家。


    黎浩哲也趁機拿了繩子,給那賊來了個五花大綁。用的還是他少年時,姥爺教他捆豬的綁法。


    二百來斤的老母豬玩命掙都掙不開,更何況這賊還是背著手綁的。


    除此之外,黎浩哲還順手把那賊身上所有討巧的東西都摸了個遍, 就連藏在袖子裏的小機關也沒放過。


    看著這些東西,黎浩哲臉色便沉了下來,手上有使了點巧勁。


    那賊便慘叫一聲,又在心裏暗罵。


    這姓黎的也不知是個什麽來路?真夠心黑手狠的,綁就綁吧,搜身就搜身吧,偏偏還順帶手把他兩膀子給卸了。這可倒好,他就算再生出兩隻翅膀來,也別想跑了。


    黎浩哲可不管他怎麽想,綁完就把這賊直接扔給民兵隊了。


    民兵隊的雖說都是叔叔大爺輩的,可有人來的早,親眼見了黎浩哲幾下竄上牆,收拾這賊;也有人正好看見黎浩哲對這賊下手的。


    再看這賊被打得鼻青臉腫,胳膊都抬不起來,實在有點慘。


    一時間,眾人都知道黎浩哲是個狠人,自然沒法再把當小孩看待了。就連民兵隊長都對黎浩哲客氣了不少,還客客氣氣地說了句。


    “小黎,這次多虧了你,才能抓住這賊。他已經在遠近幾個大隊上,都犯下了不少事,著實可恨。”


    黎浩哲嘴上客套了幾句,把功勞攤到了大家身上。還不忘提醒了一句。


    “這賊練過,又滿肚子花花腸子,出手也狠,叔叔大爺們需得防備他些,別讓他跑了。”


    眾人點頭稱是,又說絕對好好看住了。很快就把這賊帶走了。


    院裏隻剩下老書記,他本就年老體虛,熬不得夜,少不得安撫了許家兄妹兩句,順便誇獎了黎浩哲霍子航兩個小子,又囑咐他們後半夜再小心些,便回家睡覺去了。


    很快,許家大院裏隻剩下黎霍許三兄弟,外加許念念這麽個慫包小姑娘。


    剛剛還人聲鼎沸,跟鬧市一樣,此時卻鴉雀無聲。


    三兄弟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視,最後還是霍胖子起的頭,也不知道想到什麽好笑的事,冷不丁就笑噴了。


    他這一笑,許明郎也把剛剛的恐慌拋在一邊了,也沒心沒肺地跟著笑了起來。


    黎浩哲本來就不是情緒外露的人,可兩兄弟看著他笑得像傻子,他也忍不住樂了。


    不管怎麽說,這一晚上有驚無險,總算平安過去了。


    許家沒破財,眾人也沒受傷,反倒把那賊抓了。也算是件難得的大好事。


    許念念從他哥身後探出頭來,好奇地看著她上輩子的丈夫。


    許念念之前隻知道,她老公人到中年,還有一身腱子肉。長期都保持著運動的習慣,偶爾會去爬山遠足,卻沒想到她老公小時候就這麽會打架了。


    一時間,許念念眨巴著大眼,一個勁兒地瞧黎浩哲。


    初時黎浩哲還以為這小慫丫頭被嚇著了。後來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小丫頭好像是把他當成從天而降的英雄了,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裏,還帶著幾分小崇拜。


    黎浩哲莫名有些高興,又見小丫頭是真不怕他,便起了幾分玩鬧心。


    他冷不丁向著許念念一齜牙,果然唬得那丫頭一愣,很快又躲到他哥哥身後去了。


    黎浩哲玩得正起勁,隻聽許明朗問道。“怎麽回事,你們倆怎麽這麽快就趕到我家了,還帶了人來?”


    霍胖子搶著說道,“還不是小黎哥嗎,放學後,他又陸陸續續收到了幾個消息。一推算那賊一路偷來,也該到咱們這片地了。之前,連他連偷多起,都沒被逮住,想必有什麽非常手段。


    小黎哥不大放心,昨天大晚上的,就過來找我。說是先跟我那兒借宿兩天。倘若那賊沒來也就罷了,就當跟我就個伴兒了。若是那賊來了,我倆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這也算趕巧了,剛剛狗子一叫喚,小黎哥就疑心你家出事了,囑咐我去叫人過來看看,他先到這邊幫忙了。”


    別說是許念念,就連一向粗線條的許明朗聽了這話,心裏也多有觸動。


    許明朗早知道小黎哥為人重情,又靠得住,待他和霍子航都如親兄弟一般。卻沒想到,小黎哥能為他們做到這種地步。


    一時間許明朗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感歎。他這輩子做什麽都不大好,什麽事都不順利,也算不得什麽好人。可老天待他不薄,憑白讓他結交了這麽兩個好兄弟。


    他抬起眼,鄭重對黎浩哲說道。


    “今天這事虧得你想得周到,不然我家指不定怎麽遭殃呢。說不定反被那賊記恨上了。小黎哥,我可得好好謝你!”


    許念念聽了這話,心裏也有些後怕,便抓住了哥哥的衣腳。她都不知道剛剛是哪裏來的勇氣,還妄想著敲鑼打鼓,就能把那賊驚跑了。結果卻被那賊嚇了一眺。


    許念念從沒被人用那種陰狠的眼神瞪過,現在想來,心仍是怦怦亂跳。


    隻是倘若重來一次,她還是會這樣做。或許她又慫,又沒本事,可這輩子絕對不讓她哥一人麵對危險了。


    黎浩哲勾著許明朗肩膀,說道,“咱們都是好兄弟,哪來的那麽婆媽?你真要感謝我,多請我吃幾頓飯就是了。”


    許明朗一摸肚子,這才發現折騰了一夜,他也餓了。再回頭一看,他家笨蛋小妹正慫唧唧地抓著他的衣擺不放,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想起這小慫丫頭在關鍵時候可沒犯慫,還知道給他幫忙呢。這時候又後怕了,倒也無可厚非。


    許明朗到底心疼妹妹,也不打算使喚她,便對黎浩哲霍子航說道。


    “家裏還有一些現成的掛麵和炸醬。這麽著吧,今兒晚上你們也辛苦了。我親自下廚,做頓夜宵慰勞你們,如何?”


    他剛一說完,霍胖子立馬就拆台。“你真要謝我們,總該請我們吃些好的。我和黎哥不想吃你煮的爛掛麵,要吃就吃小念念做的手擀麵,那才算慰勞呢。”


    許明朗聽了這話,笑罵道。“你想得美,大晚上的,誰給你弄這麽麻煩的飯?要不就吃掛麵,要不就先吃我一腳。”說罷,便一腳飛踹過去。


    那胖子早有防範,加之反應靈活,兩步就錯開了,反罵道。“許朗朗,你就摳唆吧,怎麽不說你家麵米缸沒米,麵缸沒麵呢?”


    這時,許念念卻接話道。“擀麵倒也不麻煩,隻是現和麵得再等等,醒麵得二十分,還得現擀了再煮上。你們要是不怕等的話,我給你們做手擀麵去。隻是,這一晚上就耽誤休息了。”


    那胖子連忙說道。“不礙的,反正回去也睡不著覺了,倒不如吃頓飽的好吃的。”


    許念念點頭道,“那我給你們煮麵去。”


    說著,她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回頭看了一眼,對許明朗說道。


    “哥,咱家那小花沒事吧?它今天可立大功了。”


    許明朗這時也想起來了,連忙上前把那小花狗抱起來,挪到燈下細看。


    隻見那狗肚子起起伏伏,倒還活著。隻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賊一腳踹得狠了,狗嘴裏都吐出血來了。


    許明朗看這狗這麽可憐,破口罵道。“這該死的賊,對一隻狗至於這麽狠嗎?”


    霍胖子也有些後怕,忙說道。“郎朗,浩哲,剛才那賊沒傷到你們吧?他下手這麽重,被打中了還不得內傷?”


    許明朗前有小黎哥助陣,後有他妹妹幫著搖旗,也沒跟那賊打幾下,自然沒有受傷。


    反倒是黎浩哲剛剛沒少出力氣,又與那賊好一番周旋,沒少肢體接觸。


    許明朗連忙問道,“小黎哥,你沒事兒吧?”


    黎浩哲說道,“沒事,他根本沒打中我。”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有心搶救一下小花狗,可他們又怕不小心害得它傷更重。


    許念念連忙打了一盆水,想給小狗喝些,卻又不敢動它。


    霍胖子有些心急,又開口說道。“這可怎麽好,獸醫站有給騾子馬看病的,卻獨獨沒有給狗看病的。”


    許明朗卻說,“那也沒辦法,少不得明天天亮以後,我帶著小花去趟獸醫站,多給些錢,求那大夫幫忙給看看。”


    這時,黎浩哲已經上手在狗肚子上摸了摸,又仔細看了看狗嘴,才開口說道。


    “骨頭倒是都沒事,保不齊內髒受了點傷,應該也不算嚴重,隻是震暈過去了。它嘴上的血也是撕扯出來的,跟內傷無關。”


    霍子航忙說道。“了不得,小黎哥你居然還會給小狗看病?”


    黎浩哲翻眼皮看著他,回道。“看病倒是不會,對經絡五髒倒是熟悉得很,不拘狗還是其他動物,大體還是知道的。”


    霍子航聽了這話,便打了個寒顫。原來黎浩哲這不是擅長給動物看病,他是擅長宰殺動物,做肉吃。


    正說著,那小花狗又醒了,還衝著許明朗“汪汪”叫了兩聲,把許明朗稀罕得不行。


    許念念看了兩眼,終於放下心來,連忙去廚房擀麵了。


    留下他們三個繼續商量,該怎麽給小花療傷治病。


    這個晚上雖然鬧了一回賊,幾人都不得好睡。可到頭來,卻聚在一處,說說笑笑,又吃了一頓美味的炸醬麵。他們心裏也算痛快。


    飯後,三人怕回霍家,叮裏咣當,再擾了霍父霍母好眠。


    索性便收拾收拾,擠在許家父母的大床房裏睡下了。


    三人橫躺,倒也躺得下。


    許念念收拾了一下,也回自己房裏睡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賊被抓了,定下心神的緣故,許念念這一覺睡得十分安穩,足足到了大天亮。


    睜眼一看表,已經遲到了。許念念顧不得那麽許多,匆忙收拾了一下,拿起書包便要上學去。


    到了客廳一看,黎浩哲正精氣神十足地坐在沙發上喝水,完全不像是折騰了一宿的樣子。


    旁邊那屋裏,鼾聲如雷。


    許念念知道,黎總睡覺輕,跟別人在一處,總是不自在。


    想到他昨天受累抓賊,苦熬了一整夜,許念念有些不忍,便說了一句。


    “黎哥,你要不到我哥那屋裏躺會吧,鋪蓋都是現成的。”


    黎浩哲看了眼她的書包,又開口問道。“你這是打算去上學?”


    許念念點點頭,就要走,雖然時間來不及了,晚到總比不去好。


    這時,黎浩哲卻起身說道。“那我騎車送你去吧。回來的時候,順便給那兩個買點早飯吃。”


    許念念一時反應不及,也找不出拒絕的理由,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可等到她坐上了自行車,兩手死死地抓住車座。許念念這才想到,這年月男女關係可不像後世那樣開明。


    沒有親緣關係的兩人,同乘一輛自行車,在別人眼中就會顯得很曖昧。


    可此時再想拒絕也來不及了,黎浩哲已經登上車走人了。還不忘囑咐許念念,“抓緊點,別磕了碰了。”


    許念念苦著臉應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又慫又低調,跟黎浩哲這種張揚的校園名人,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類人。


    許念念暗自打定主意,若是有人因為這事傳出閑話來。她就說,黎浩哲也是他哥,跟親哥沒什麽兩樣。


    就這樣一路提心吊膽的,好不容易到了南中門口,許念念急急忙忙跳下車來,跟黎浩哲打了個招呼,便悶著頭往校門裏闖去。


    到了教室門口,又硬著頭皮喊了聲“報告”。好在老師也沒為難她。


    回到座位上,看著向春華的提示,許念念打開了教科書。


    雖然一晚上沒睡好,精神有些不濟,可許念念還是盡量把全部心思集中到課本上,還細細的記下了老師說的重點。


    許念念本就是個慢性子,人也算不上多聰明。


    可她一旦做了某件事情,就很容易沉下心來,很少會受外界的幹擾。


    這樣一來,許念念自然也沒注意到,大半個班的同學都在偷眼打量她。


    有那調皮的學生趁著老師在黑板上寫字的功夫,居然還指著許念念,偷偷聊上兩句閑話。


    一直到下課,向春華才滿臉八卦地撲過來,開口問道。“念念,聽說你家昨天遭賊了?還是黎老大幫著你哥,才把那賊給抓住了?”


    許念念看了她一眼,嘴裏淡淡地說道。“的確是像你說的這樣。”


    沒想到,這才短短幾個小時,抓賊的消息已經滿天飛了。


    向春華忙拉著她的手,又問道。“那你快跟我講講,黎老大到底怎麽把那賊給抓住的?是不是用了從他那個在舊社會跑到關外當響馬的外公那裏學的家傳功夫?”


    許念念聽了她這一套話,頓時覺得很無語。她看了看向春華,這姑娘大概是戲看多了,居然還學會當編劇了。


    偏偏不隻是向春華,周圍那些同學也都悄悄豎起耳朵來,聽她們兩個說話。那些坐得遠的,也找了借口,若無其事地向這邊湊了過來。


    許念念算是了解這幫同學到底有多八卦了。剛好趁此機會,她少不得要為小黎總辯解一番。


    “你少聽那些有的沒的,黎浩哲外公根本就不是什麽響馬,人家是正統大廚師,世世代代都幹這行。到了現在,你去城裏那些老字號的飯店,找那些上了年紀的廚師打聽打聽,也能說出黎爺爺的名號來。怎麽到了咱們這邊,就傳人家是響馬土匪了?”


    向春華聽了這話,連忙又問道。“這麽說來,黎老大的爸爸也不是犯了什麽驚天大案,被拖出去槍斃了?”


    聽了這話,許念念心裏越發不痛快了,又沉聲說道。“那些都是閑來沒事的人磨嘴嗑牙時,胡亂編排的。咱們再怎麽說也是讀過初中的,跟那些三姑六婆一起起哄胡說什麽?”


    說完還不忘補了一句。“我爸的確是因為打架才會單位開除的。可他沒鬧出人命,也沒把人打成重傷殘廢,更加沒有謀劃去殺人全家,為我媽報仇。總有那些三姑六婆湊在一起,胡亂編故事。我哥聽了這些就生氣,生氣了就打架。不然,也不會鬧成現在這樣子。”


    向春華和那些準備打聽消息的同學,聽了許念念的話,紛紛低下了頭。


    細想想,他們這些人可不是聽風就是雨。聽完又把這些話再加工,又散播出去了嗎?


    可實際上,那些都不是真的,卻被他們說得像個真事一樣。當事人聽了,指不定多難受呢。


    許念念平時在學校,就是個背景板。除了長相好看以外,沒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地方。之前同學們還都在傳,自從許母去世後,許念念的腦子就壞掉了。


    直到許念念突然爆發,說了這麽一套子話,正好戳中同學們的心事,引得他們不得不開始反思了。


    許念念也不管他們,低下頭,又繼續學習了。


    這時,突然有個初二年級的小混混大搖大擺地走進教室來,手裏拿著幾袋子麵包,放在了許念念的桌上,說是有人讓他送進來的。


    許念念低頭一看,兩袋子豆沙包,另兩袋子裝的是加了火腿的熱狗麵包,都是平時她沒吃早飯,或者懶得吃中午飯,買來填飽肚子湊數的。


    許念念抬頭問道。“是誰給我送來的?”


    那人頓了一下,梗著脖子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反正東西是送到你這兒了,我就完事了。”


    許念念倒也不再煩他,那人很快離開了三班教室。


    許念念打開裝著豆沙包的袋子,就是手咬了一小口,頓時滿口都是甜膩,卻沒咬到豆沙。


    上輩子,她其實並不喜歡吃這兩種熱門小吃,隻是不吃的話就會餓肚子。後來吃得多了,也就將就著習慣了。


    可是此時此刻,再品味著這些談不上多高級的麵包,她的心卻有些軟綿綿的。


    許念念自然猜到了,是黎浩哲讓人送過來的。


    他擔心她餓著了,剛剛她又跑得急,黎浩哲不好叫人,便一直等到她下課。


    說起來,她老公這人,不管是十幾二十歲也好,到了四五十歲也罷,做事總是這樣妥帖,寧願自己麻煩,也不給別人添麻煩。


    倘若許念念是真正十四五歲的少女,很可能會迷戀上黎浩哲也說定。


    好在她現在空有張少女麵皮,內裏卻有顆滄桑的心。


    再怎麽說,她也是阿姨輩了,這一世嫁人不嫁人都兩可,一個人過倒也很自在。


    隻要身邊的人一切安好,能獲得幸福,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許念念帶著一種惜福的心情,把豆沙一口一口吃掉了。卻沒有注意到,那個送麵包的混混離開後,王愛國也沉著臉跟出去了。


    費了一番口舌,王愛國總算從混混口中得知,原來是許明朗擔心他妹妹早上沒吃飯,才給送了早餐過來。不是外班哪個小混蛋起了歹念,想追許念念。


    想想也是,許家昨天大晚上鬧賊,那倆兄妹也被折騰得夠嗆。自然也就沒空吃早飯了。


    王愛國一時又有些心疼瘦瘦弱弱的許念念,真恨不得昨晚衝過去保護她。


    同時又暗歎道,自打許念念想開之後,簡直一天一個樣。


    她不慫的時候,說出的話句句在理,竟也是能服眾的。


    這樣的許念念反倒越發讓王愛國心動了。


    那小子思量著,不管怎麽說,還是得好好勸服他堂哥,早早跟許明朗化解了矛盾才是。


    大家心平氣和,坐在一桌上吃飯,不也挺好麽?何必一天到晚,喊打喊殺的?


    王愛國這樣想著,轉身回教室去了。心裏又盤算著,看許念念那樣好像挺喜歡豆沙麵包的。不然,明天他也依葫蘆畫瓢,給心上人送點麵包來吃?


    送麵包的那個混混眼見著“小霸王”終於離開了,總算舒了口氣。


    他可沒有違背黎老大交代的事情,至於王愛國自己聽差了,又想多了,那就是他的事了。


    反正他兩邊人他都沒得罪,也算不得說謊。這樣想著,那混混反倒有些得意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3.11號份的,咱們這幾天更新時間比較算,但是每天都有,下夾子就好了。


    盡量30個小紅包吧,麽麽噠~


    [小劇場]


    小黎總:自創了麵包追妹法,初步成效甚好。


    隔壁小王:借用下。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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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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