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和齊胭自過去那邊謀劃著這事兒, 王玉梅便陪著顧嘉在岸邊看那龍舟賽, 這個時候矯健的龍舟賽兒郎已經準備就緒,旌旗飄飛鑼鼓陣陣,岸邊又有喝彩之聲, 好不熱鬧。


    王玉梅看著這情景, 卻是想起了去年時候,不免感慨:“一年又一年的, 我也是看著這龍舟賽長大的,如今轉眼間, 我已經是嫁為人婦了。”


    顧嘉看她這樣, 明白她的心思, 不過卻不想讓她空空去惆悵光陰的, 便笑道:“若是別個感慨歎氣也就罷了, 你倒是為何?你這嫁人了, 我看日子過得蜜裏調油似的,你那夫君對你寵愛有加,還有什麽好愁的。”


    王玉梅想起自家夫君,唇邊露出滿足的笑來:“若隻說他, 我自然是一千個滿意一萬個滿意, 隻是世間事總不至於十全十美,我也有我的苦衷。”


    顧嘉聽得,明白她是有心事,忙問:“怎麽了,是哪個欺負了你?”


    王玉梅歎道:“阿嘉有福氣, 自是不懂的,這女人嫁人了,自是有許多煩惱,上麵公婆下麵妯娌小姑子大姑子的,這都是事,其實我那婆婆人倒是還好,隻是平日裏管束嚴,許多事,不能自專的。”


    顧嘉看王玉梅說這話時,微微低頭,更加疑惑了:“你那婆婆管了什麽事,若是有什麽,你告訴我,我們好歹一起想辦法。”


    王玉梅略猶豫了下,有些羞澀,不過還是道:“婆婆對夫君管得嚴,便是我們夫妻之間,哪日能同住一室,哪日不能,都得婆婆說了算的。”


    顧嘉微驚,這都行?


    一時想著,若是容氏也這麽管著自己和齊二,那還不得瘋了啊?


    這日子過得,也太糟心。


    王玉梅唇邊露出一點淺淡的笑來,望著顧嘉道:“所以說我羨慕你啊,你看別人編排你不是,你這婆婆小姑子都幫著你向著你,那是把你當閨女看待,當自家人看待。我現在看明白了的,其實找一個好夫婿要緊得很,但找一個好公婆好人家也要緊得很。”


    顧嘉當然明白容氏和齊胭還有齊家其他人都對自己不錯,當然了那也是自己和他們共患難經曆了一些事情才換來的。


    不過眼前要緊的是王玉梅這一樁事,這婆婆竟然管著夫君,不讓夫君上自己的床,這可了得?


    顧嘉拉了王玉梅到一旁角落裏,低聲問道:“難道你家夫君都能忍住嗎?”


    依她兩輩子嫁給齊二的經驗,男人嘛,真想要了,怎麽憋都憋不住的,怎麽可能就這麽老實地等著自己老娘安排自己什麽時候和自己娘子同房。


    王玉梅神色黯然,歎道:“他自是難熬,不過又如何,他是個大孝子,母親說什麽,自然得聽的,總不好違逆母親的意思。”


    顧嘉沉吟片刻:“我記得過年那會子,你不過是陪著我們看看冰嬉,他就眼巴巴地不舍得你,過來尋你,可見他心裏是惦記著你的,如今他正對你熱乎,你總該借著這個熱乎勁兒,想個法子,破了這麽規矩。要不然時候長了,男人那熱乎勁過去,他對你可有可無了,或者有個伺候的丫鬟通房,要破這個規矩就難了。”


    王玉梅為難地道:“你說的是,隻是我自己一時也想不出什麽法子,我和他提過,隻說這樣下去,隻怕耽誤子嗣,但他說家中有請大夫算過的,母親定下的日子都是受孕的日子,並不會錯。我若再多說,身邊自有婆母那裏過來的嬤嬤聽著,倒是要勸我了。”


    顧嘉盯著王玉梅,不說話。


    王玉梅被顧嘉看得有點莫名:“阿嘉?”


    顧嘉卻突然道:“我們作為女人家,但凡想引一個男子上榻要好,還是有些辦法的,隻是看你能不能做出來,肯不肯去做。”


    王玉梅猶豫了一會兒,咬唇:“我自然是願意的,舍下臉也願意,要不然時候一長,我是真怕……”


    她不願意說的是,婆婆身邊的那幾個有頭有臉的丫鬟,隻怕是覬覦著夫君身邊的位置。


    若真讓她們明目張膽地去伺候,她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顧嘉看她能聽得進去的,當下便看看四周圍,見無人注意的,便俯耳如此這般一番。


    王玉梅聽得臉紅耳赤:“這可以嗎?會不會太——”


    她是尚書府裏的小姐,嫁的也是朝廷大員家的兒郎,自然是不敢想象,作為一個女子還可以這麽做?


    顧嘉道:“在府中,你身邊不是嬤嬤就是丫鬟,你自然不好行事,可是在外麵,誰管得著你?雖說這樣放浪了些,但那又如何,是自家夫婿,又不是勾搭野漢子!”


    王玉梅咬咬牙:“行,你說怎麽著,我就怎麽做。”


    顧嘉給王玉梅出的主意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婆婆那裏既然不讓,她就和自家夫婿偷。這河岸邊是有一些客棧酒樓的,如今恰逢端午節,那些酒樓客棧自然拚命招攬買賣,酒樓自不必說,扯破嗓子吆喝著賣酒水,那客棧也想出點生意門路,就是把客房做成雅致的小間,可以供太太姑娘們的暫時歇息,有些靠著河岸的客棧還能憑欄眺望呢。


    當下顧嘉便先命人給了容氏和齊胭一個信兒,隻說多陪王玉梅一會兒,然後王玉梅也命自己的丫鬟過去給自己夫君去信,就說她覺得頭暈難受,打算過去客棧那邊歇息,得麻煩孟國公府的少奶奶陪著。


    她把話說到這份上,她那夫君若是憐惜她,自然得趕緊過去看的。


    顧嘉便趕緊陪著王玉梅到了客棧,尋了一處僻靜房間,讓她在那裏歇著,又對她耳提麵命說了好一番,隻說的王玉梅臉紅耳赤的,然後自己偷偷地跑出去了。


    少頃,果然見那王玉梅的夫婿陳三公子匆忙忙地過來,一臉焦急擔憂的樣子,到處打聽到了客房所在,急匆匆地進去了,之後雅房的門關上,再不見那陳三公子出來。


    顧嘉抿唇輕笑,想著這一把她就幫到這裏,接著就看你王玉梅的了。


    男人食髓知味,吃慣了,若說一個月隻吃那麽幾次,他能忍住?反正她是不信的。若是一次成了,以後他貪戀著,自己就會想辦法了,總不至於說兩個大活人被一個老太太給為難住,竟然是連夫妻都做不成了。


    剛要走出那客棧,就聽到庭院外頭傳來說話聲,卻是幾個男子,而其中一個竟是極熟悉的,正是自家夫婿齊二。


    她這邊是走在回廊的,隔著那回形雕花窗扇,並看不到人,隻能聽到說話聲,從那言語中知道其中一個是新晉的國舅爺寧書遠。


    她聽了幾耳朵,便想著齊二說是早點散了好回家的,也不知道這人喝酒沒,若是喝酒了,定不饒他,要他在榻上給她作揖賠禮的。


    最不喜歡男人家一身酒氣。


    臭烘烘的,她不喜歡。


    這麽想著,她繞過了那回廊,打算從客棧後麵出去,誰知道也是無巧不成書,剛走出來,就見不遠處有兩個女子,鬼鬼祟祟的,正往這客棧過來。


    竟是寧靜柔帶著身邊的丫鬟?


    她想起容氏和齊胭說是要給寧靜柔個好看的,可是寧靜柔怎麽跑這裏來了?


    況且還是一個人過來?


    不免納悶的,難道說寧靜柔佯裝找自己哥哥,然後恰好碰到了齊二,就此和齊二這樣那樣來一段邂逅?


    這也忒不要臉了吧!


    顧嘉略一沉吟,決定還是不走了,她得看看,這個寧靜柔跑到這裏要做什麽?說是來喝茶的,她反正不信。


    當下忙躲到樹後,於是就聽到那寧靜柔道:“那藥可準備好了?”


    旁邊的小丫鬟道:“準備好了的,隻是……”


    寧靜柔:“隻是什麽?”


    小丫鬟瑟縮:“我還是有些怕,若是讓人知道了,隻怕——”


    寧靜柔:“怕什麽,一切自有我呢,再不濟,還有宮裏頭我姐姐呢。”


    說著間,那滿是病容的臉竟然有些扭曲:“那孟國公府夫人竟然說出那種話,當著麵那麽說,這是給她兒媳婦正名聲呢,還有那齊胭,竟然問到我臉上,現在我便是不承認,所有的人都會懷疑我了,可真是——”


    咬牙切齒間,也不知道嘀咕了一番什麽,兩個人已經進去了。


    顧嘉聽著寧靜柔那麽說話,知道容氏和齊胭已經給了寧靜柔一些教訓,心裏自是痛快,不過也納悶,寧靜柔這說的什麽藥,要做什麽?和齊二有關係?


    她當然不能坐視不管了,當下想了想,便也跟著進去了。


    她當然不好太緊跟著,唯恐被發現的,隻能遠遠地跟著,可是這麽一跟,就見那寧靜柔繞過曲水回廊不見了。


    當下跺腳,心說這小鬼難纏,也不知道有什麽把戲,還是趕緊回去吧。不過卻不能自己走的,得叫上齊二。


    可怎麽過去叫呢,她正愁著時,便見一個小廝過來,倒是眼熟得很,細看是齊二身邊的齊福,是府裏的家生子,也是自小跟在齊二身邊的。


    她大喜,正要上前說話,那齊福卻是看看左右,壓低了聲音道:“夫人,你莫在這裏停留,且跟我過來。”


    她心中疑惑,不過知道這齊福是可信的,便跟著齊福過去。


    齊福引她到了客棧一處歇息的雅房,之後才道:“夫人且等片刻,少爺怕是要過一會才過來。”


    顧嘉等著,片刻後,果然齊二過來,一進門,便問道:“你怎麽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你怎麽好好地過來這裏?”


    顧嘉跺腳:“先不說這個,我隻問你,你可看到了寧靜柔?”


    齊二看顧嘉那樣子:“她既過來,你看到就是看到,不必聲張。”


    顧嘉聽齊二這麽說,頓時明白了,想想齊二竟然和寧靜柔之兄一起吃茶,不免跺腳:“你竟然還說這種話,你可知道她過來做什麽?你和人家兄長喝酒,是不是早料到了這一出?”


    齊二看她急了,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撫道:“嘉嘉,今日我既過來,自是知道如何處置,難道你的夫君,你還信不過?如今你先不用操心這個,歇在這裏就是,等這邊事完了,我再帶你回家。”


    顧嘉抬頭望著齊二,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模樣,突然間有所了悟。


    敢情今天齊二約了寧靜柔之兄,這本來就是一個圈套,而自己是誤打誤撞正好看到了?


    她默了片刻,點頭:“你既這麽說,我自然信你,那你快去快回。”


    齊二摸了摸顧嘉的頭,自己撩起袍子出去,臨走前,看了眼顧嘉,卻突然道:“可不許亂跑的。”


    顧嘉低聲嘟噥:“我何曾亂跑過。”


    看他說那話樣子,跟叮囑小孩似的!


    齊二看著自家夫人臉頰鼓鼓的,一臉賭氣樣子,不由笑了:“也難為你,竟能撞到這裏來。”


    說著間,出去了。


    顧嘉看齊二出去,自己百無聊賴的,便從旁取了一本詩集來,隨意地翻看,看了一會兒,也是覺得困乏,便閉上眼歇一會兒。


    也不知道歇了多久,便覺有人正用手觸碰著自己,四處遊走,當下一驚,忙醒來,卻見是齊二,正坐在旁邊半摟著她。


    他見她醒來了,低啞地笑出聲:“可算是醒來了。”


    說著,低首親她耳朵。


    她推開:“怎麽樣了,寧靜柔那裏到底要做什麽?”


    齊二聽她提起寧靜柔,卻是道:“我素日並不會和婦人一般見識的,隻是這次,她的做法未必惡毒了些,我總不能聽之任之。”


    顧嘉不懂:“到底怎麽了?”


    齊二淡聲道:“不管她,我們隻忙我們的。”


    顧嘉聽著,就要起身:“那我們趕緊過去吧,隻怕母親和阿胭那裏都等著我呢,我出來這麽久,也沒和她們說呢。”


    誰知道齊二卻壓過來:“我已經讓人送信過去,不必擔心,我們且歇息片刻,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顧嘉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忙斥道:“你少來,讓人知道了,沒得笑話。”


    齊二:“笑話什麽?又怎麽會知道?”


    顧嘉說不過他,待要起身,到底是被他抵住。


    兩個人也不是做了一日夫妻,不過在外麵卻是頭一次。


    當白雪皚皚露在這雅房之中,顧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澀。


    在那顛簸之中,她甚至想起了王玉梅。


    也不知道王玉梅和她夫婿成事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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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顧嘉和齊二事畢,齊二在那裏溫存地伺候著自己娘子穿衣,又幫她整理發鬢,戴過釵簪,之後齊二又摟著顧嘉說話。


    在外麵的感覺和家裏不太一樣,竟有種偷的味道,兩個人之間也就比往常更覺親密,齊二低聲對著顧嘉說了許多話,說的人心裏甜蜜蜜的。


    齊二問起顧嘉為何過來這裏,顧嘉少不得把王玉梅的事含蓄地說了,隻是沒太細致。


    於是兩個人眼對眼,都明白了,敢情在這裏的夫妻不止他們一對,還有其它?


    顧嘉輕咳一聲:“我們還是先走吧,免得碰到了,倒是尷尬。”


    齊二同意,又問:“你還記得他們住哪兒嗎?”


    顧嘉想了想:“好像……好像就在對麵?”


    齊二意外,這太近了,碰到確實尷尬,還是趕緊走吧。


    可這夫婦二人剛出雅房,就見對麵一對夫婦也正好出來。


    王玉梅被自家夫婿牽著手領著,恰恰好看到了這邊濃情蜜意的齊二和顧嘉。


    王玉梅趕緊掙脫了夫婿的手,王玉梅夫婿也慌忙放開王玉梅的手,兩個人都羞得臉上通紅。


    齊二這時也放開了顧嘉的手。


    唯獨顧嘉,倒算是淡定,抿唇輕笑。


    王玉梅夫婿孫三公子上前和齊二見禮,兩個男人尷尬得寒暄,又不自在,又仿佛很熱情禮貌。


    反倒是王玉梅和顧嘉,兩個人相視一笑。


    顧嘉從王玉梅眼中看到了羞澀的滿足,而王玉梅從顧嘉眼中看到了了然,兩個閨中好友俱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正在大家說話間打算出去的時候,就聽到那邊,一個小丫頭突然尖叫一聲:“啊——”


    緊接著,便是哐當一聲,仿佛茶盞摔在地上的聲音。


    大家好奇,忙看過去,這時候也其他人圍過去,卻見那邊雅房裏,有一女子,衣衫不整,正倚靠在門扉上,嘴裏還發出哼唧哼唧的聲音。


    那個情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


    一時有人大驚,有人沒眼看,也有人特特地睜大眼睛使勁地看,這個姑娘一看就是京中貴女,又是衣衫不整,可是飽了眼福。


    顧嘉看出,那個麵色潮紅的女子正是寧靜柔。


    她震驚地望向齊二,卻見齊二麵上透著冷意,低聲道:“今日我不過是擺出誘餌,請君入甕罷了。她一個姑娘家,竟然想著給我下藥,心思歹毒,以後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麽事來。如今我也不過是順水推舟,請她把要下給我的藥吃了而已。”


    顧嘉頓時明白了,這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過……挺狠的,對於一個姑娘來說,這名聲算是完了。


    但是轉念一想,若是齊二真著了道,那如今衣衫不整躺在房中的定然是自己的齊二和寧靜柔了?這麽一想,她真是半點同情都沒了。


    活該呢!


    這時候自然就有人問起,說是誰家姑娘,客棧的掌櫃也跑來了,一見這個,跌足跺腳的,好生為難,鬧騰了老半響,終於寧家的人匆忙來了,一看寧靜柔這樣,趕緊幫她掩上,又命人抬走。


    因這邊距離那端午節龍舟賽河太近,且龍舟賽結束了,大家也都各處玩耍的,很快就有不少人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來看熱鬧的,小小的客棧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那寧母看著自己女兒這般,又被那麽多人圍觀,羞得臉紅耳赤,氣得跺腳:“趕緊抬頭,趕緊抬走!”


    周圍人等,竊竊私語,都暗笑起來。


    齊二和那陳三公子對視一眼,各自領著各自的娘子悄悄地離開了。


    到了岸邊時,這裏的人卻已經知道客棧裏的熱鬧了,紛紛說起來。


    顧嘉甚至還聽到有人在那裏暗自嘲笑:“那寧家姑娘,自己是什麽人,什麽名聲,做出那麽低賤的事來,倒是好意思笑別人的?”


    另外一個人推了推她:“快別說了,她都是無中生有,不過是眼巴巴地盼著嫁過去孟國公府,恨不得給人家正當娘子使絆子,這才使出來的壞招,你沒看,人家孟國公夫人都幫著自己兒媳婦出頭,小姑子直接給寧靜柔一個沒臉,就這,她還盼著進人家門?”


    這麽一說,越發全都笑起來。


    齊二和顧嘉對視一眼,誰都沒說什麽,趕緊尋了容氏,準備歸家去了。


    自此,這寧靜柔名聲大敗,人人都知她曾在客棧中衣衫不整,一時自然有許多風言風語傳出去,說什麽的都有。


    寧家氣得要命,自是想找出是誰害他家女兒,可是找來找去,卻沒個著落,須知這問題症結在寧靜柔自己,就連那藥都是寧靜柔自己買來的,寧靜柔自然是不敢說的,於是這件事就成了無頭懸案。


    寧家也曾問過寧靜柔,奈何一問起來寧靜柔都是一徑地哭,沒辦法,隻能是暫且不提了。


    因寧靜柔出了這事,寧家麵上也不好看,以至於接下來一個多月,都不見他們在各種宴席上露麵的。


    大家都明白,這是覺得沒臉,躲起來了。


    至於皇宮中的寧貴妃,自然為此大受打擊,為此還被皇上怒斥一番,落得個沒臉。


    恰這時,皇後那裏又傳出消息,說是有了喜脈,這下子好了,對寧貴妃又是一記重擊,當下恨得抓心撓肺。


    顧嘉對這件事是極滿意的,這下子,可別再有女人覬覦自己的男人了,要不然出門總是被人盯著的感覺真是不舒服。


    這一日,她正在家裏琢磨著這件事,恰齊二回來了。


    齊二回來後,先去洗過了,之後才命人拿上來一個紙包:“今日宮裏頭做了新鮮花樣的點心,我看著樣子好看,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便請公公包了來,給你嚐嚐。”


    顧嘉拿過來一看,果然是新鮮樣子,把個點心做得跟牡丹花一樣,那花瓣兒上麵還帶著金絲絲,且每一個都小巧精致,也就花生米那麽大小。


    當下取出來一個放在嘴裏,果然是好吃。


    齊二看她吃得滿嘴香,就連嘴唇上都沾著星星碎屑,不免想笑,湊過來問:“還吃嗎?”


    顧嘉腮幫子鼓鼓的,含糊地道:“好吃!”


    齊二凝著她那略顯嬌憨的樣子,俯首下來:“那娘子,讓為夫也嚐嚐吧。”


    顧嘉聽著,就要取來給他嚐,誰知道齊二微微俯首,唇已經落在她的唇上。


    “我要嚐這裏的。”


    顧嘉沒想到他竟這樣,大白天的,有些不好意思,忙推開,誰還是讓他吃了一口過去。


    看看四周圍丫鬟,全都低著頭呢,裝作沒看到,隻能作罷。


    顧嘉讓人退下:“對了,我有個事想問你呢。”


    齊二:“什麽?”


    顧嘉想了想:“你怎麽對那寧靜柔那麽狠心?”


    齊二:“我對那寧靜柔狠心,娘子不應該高興嗎?怎麽反倒怪我狠心。”


    可是顧嘉覺得不對勁啊,總覺得若是換做以前的他,應該尋一個更體麵的方法把這事兒給了結了。


    齊二見她凝神沉思的樣子,歎了聲,將她摟住:“嘉嘉聰明得緊。”


    顧嘉一聽,忙攬著他的脖子搖晃:“那你到底說說,為了什麽?”


    ☆、第 1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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