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頓時引得教室內一片嘩然。


    所有學生紛紛一臉震驚地看著講台上的科魯迪,眼中滿是抑製不住的驚訝。


    赫拉圖學院對於學生的規定十分嚴格,有很多限製。


    但是在教師層麵上,赫拉圖學院卻保持著十分寬鬆的政策。


    因為赫拉圖學院大多數的教授老師都並非全職,而是以兼職的形式進入赫拉圖學院,總的來說就是進赫拉圖學院拿名聲與資曆。


    畢竟赫拉圖學院大部分學生都是平民,學費也並不高,整個學院若非文學殿堂源源不斷的輸血否則根本撐不到現在。


    這就導致赫拉圖學院給老師、教授開出的工資極低,其他老師幹一些本職工作經常會翹掉一些課程。


    甚至於因為部分教授老師是文學殿堂的成員,派出去執行任務或是進行試驗,有可能一個月都不會出現在學校一次。


    這就導致沈渺這種一個月上一節課的情況時有發生。


    隻不過其他大課都有其他老師代課,而東方哲學課的老師整個赫拉圖學院也就沈渺一人,所以才會出現這種一個月隻上一次課的奇怪現象。


    這幾乎是赫拉圖學院默認的規則,哪怕是那些學生知道沈渺不來,也不會認為沈渺會因此出什麽事情。


    可偏偏學校開始對沈渺下手了,還是直接取消了東方哲學課,這在赫拉圖學院是前所未有的。


    尤其是取消一門課往往都應該是等到期末結課之後再進行調整,這樣直接取消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


    這樣的結果,頓時激起了一大群學生的不滿,就連那些摸魚學生也開始出聲抗議。


    “憑什麽取消東方哲學課?”


    “這根本不符合學校規定!”


    “按照規章製度,學校應該跟老師商議之後,並且完成期末結業測驗之後才有資格取消這門課。”


    “沈老師教得好好的,你來湊什麽熱鬧?”


    ......


    嘈雜的喧嘩聲頓時充斥著整個教室。


    這些回應聲中,有的是想捍衛自己偷懶時間的摸魚組成員,有的則是真正喜歡上了東方哲學的學生。


    雖然沈渺之給他們上了一節課,但其中的信息量絕對不低,而且在神通布道的影響之下,他們愈發能感覺到隱藏在東方哲學背後所闡述的道的恢弘偉岸。


    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自然不願意東方哲學課被取消。


    在上課期間,如此激烈的喧嘩聲頓時引起了整棟樓的注意,不少老師甚至走出教室來到了東方哲學課的教師窗外一探究竟。


    科魯迪也是一臉意外,他沒想到隻是宣布個更換課程的命令竟然能激起如此激烈的不滿。


    若是一名普通的老師,麵對這種情況說不定直接就慫了。


    但很顯然,他並不是一名普通的老師。


    他是斯維奇從所帶來的親信,前兩年剛剛晉升序列六的文學殿堂核心成員。


    雖然還未能拿到執事的稱號,可作為中位序列的強者他不論是實力還是手段自然遠超尋常。


    麵對群情激奮的學生,科魯迪大手一拍直接將手上那本厚厚的書籍砸在了講台上。


    巨鼓敲擊的聲音在所有學生的耳畔響起,一眾學生隻感覺到耳畔仿佛有雷霆炸裂,震耳欲聾的聲響幾乎讓他們的雙耳在一瞬間失聰。


    下一刻,等到他們回過神來之後,群情激奮的喧嘩聲已經消失,整間教室陷入了一片寂靜。


    講台之上,科魯迪嘴角露出冷笑,目光淡漠地看著教室內的一眾學生。


    最為文學殿堂的核心成員,科魯迪並不擔心向外界展露自己的部分超凡能力會影響到什麽。


    畢竟這裏可是赫拉圖學院,由文學殿堂掌控的地方,這些學生就算有什麽反饋了反應不到上麵去。


    並且這件事器涉及到了沈渺這位疑似明威士親信的教師,科魯迪更加不能退讓了。


    畢竟這是斯維奇上任之後的一次殺雞儆猴,科魯迪作為斯維奇的心腹自然不能拖後腿。


    右手撐在黑色的書籍之上,科魯迪用著居高臨下的目光俯視著教室內的所有學生,充滿威脅冷意的聲音在教師之內響起。


    “所以,你們還有什麽問題?”


    教室之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那恍若雷霆炸響的古神之下身軀微顫,縱使想要提氣勇氣與科魯迪對峙,卻也難以張嘴。


    發自內心的恐懼縈繞在每一個人心頭。


    科魯迪淡漠地掃視了眾人一眼,沉聲說道:


    “既然沒有人有異議,那從今天開始所有東方哲學課都替換為巴魯史,由我擔任......”


    “我有異議!”


    科魯迪話還未說完,下方的人群之中立刻有人站起身來朗聲開口道。


    眾人循聲望去,赫然發現站起來說話之人正是之前主持東方哲學討論組的薑旭。


    此時的薑旭雖然臉色微微發白,但一雙黑色的眼眸凜然不懼地看向了科魯迪。


    對於薑旭而言,東方哲學課不僅僅是搭建他與沈渺關係的橋梁,跟與他晉升序列九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若是東方哲學課被取消,他其他學生未必還有時間參與東方哲學的研討,所以東方哲學這門課對他至關重要。


    科魯迪眉頭微皺地看著薑旭,右手輕輕推了推臉上的黑框眼鏡,沉聲質問道:


    “沈渺一個月隻上了一天課,其作為嚴重擾亂了學校的課堂秩序,師德敗壞應當逐出赫拉圖學院。


    你主動為沈渺說話,究竟是什麽居心?”


    薑旭神色凝重地答道:


    “沈老師確實隻來了一堂課,但開除老師是要經過校長審核的,取消可稱更是需要高層會議點頭通過,並在大會上通報。


    這些都沒有,你憑什麽取消東方哲學課?”


    科魯迪冷笑一聲道:


    “這位同學你還不知道吧?昨天斯維奇校長便已經下令開除沈渺。


    沈渺被開除之後東方哲學課也沒了老師,改成巴魯史順理成章,你還有什麽話說?”


    “第一次上課我不與你計較那麽多,若是還有下次你這學期的巴魯史就等著重修吧!”


    然而聽到這話,薑旭卻是眉頭一皺道:


    “可是據我所知,在學校的校長依舊是明威士校長。


    斯維奇隻是明威士校長離開之後的代理校長,根本沒有開除老師的資格。”


    薑旭此話一出,科魯迪頓時臉色驟變,右手之下的黑色封麵書籍中似有閃過,融入了教室周圍的陰影之中。


    薑旭隻感覺眼前的視線頓時一暗,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一間猶如監獄的黑色囚籠之中,四周黑暗的陰影張合著嘴唇發出嘶啞的聲音與科魯迪如出一轍。


    “不知名途徑的超凡者,你這是在挑釁我文學殿堂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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