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為難的望著娘親,急急的開口:“皇兒不知道要哪個!哪個都好看!”


    人們並沒有注意他的措辭,隻是很像多看看這個可愛的孩子,可是人家大人出來了,總不要當著夫人的麵參觀人家的孩子,所以忙碌的或者趕路的都已經開始散了,留下的人大多是些在這裏買東西和賣東西的,邊辦著自己的事變看他那邊抱著所有東西不放的小男孩。


    錢初走進他,不好意思的向攤主道歉。


    年輕的攤主撓撓頭,也很為難的看著錢初,他是看著這個孩子可愛想給這個孩子一個可不是全部啊:“這……”


    玄帝陶醉的用小手抱著攤主小小的攤位,十個各色的小人呈現在他癡迷的眼前,他眼裏的喜歡昭然若揭的寫著不舍:“娘,人家想要嗎?”好像好像要的,每個糖人都那麽可愛,每個都不一樣呢,玄帝不願放手的抱著人家的架子,擺明就是掠奪。


    錢初二話不說的掏出足夠的銅板,笑著放在攤主的桌子上:“給您添麻煩了,既然小兒喜歡就都給他吧。”


    “這……讓夫人破費了,本來是想……”


    “我明白!是小兒玩掠。”


    玄帝高興的一個個摘下來,十來個糖人被他緊緊的抓在手上:“哦!哦!”他蹦蹦跳跳的往後走,他還惦記著剛剛的小吃呢!


    玄吉直覺想幫小主子那東西。


    錢初慢悠悠的提醒:“他不會給你。”他喜歡的東西從來不放手,不喜歡的順手就扔。


    玄吉了解的垂下頭:“娘娘上車。”


    “不用了,我陪帝兒走走,看好你的主子別讓他下來!”把自己打扮成那樣!根本就是出來顯擺的!


    玄吉明白的退後,他也覺得帝上的裝扮有問題:“是。”


    玄帝跑在最前麵,目不暇接的這看看那掃掃,大大的眼睛機靈的打量每個他沒見過的人,看到有藍色眼睛的還要跟在人家背後走上兩步,男的見他如此會好奇的打量他,女的見他如此會溫和的對他笑笑,總之他樂此不疲的和接觸每個不對他誠惶誠恐的人,也很享受這裏的喧鬧的人煙:“娘,你看!這裏有餅!”他認識那個餅字,他很了不起,但是一層層的人潮使他看不到攤主和餅的樣子,他著急的想往裏擠,可手裏的糖人不能讓他無顧忌,他求救的看向遠處的母親:“娘,皇兒想進去!進去啦!”


    錢初不在意的應聲:“哦。”他願意進去就進去吧,她看不到兒子方向的事情以為他就是在征求她的意見,她現在感覺身邊小販賣的木耙不錯,該買一個回去給相公照顧他的花草:“多少銅板?”


    玄帝等了半天沒看到母親過來,生氣的對著人群喊:“讓開!本殿下要過去!”


    外圍的幾個人不經心的回頭。


    玄帝氣哄哄的握著兩把大糖人不高興的瞪著他們,他的生命中任何人都應該是聽話的!不能違逆他。


    “這孩子是誰啊?”


    “不知道,很可愛,他剛才說什麽?”


    “好像是,墊下?”他想墊什麽?等買到餅在墊吧。


    人們對友善的對他笑笑,又開始正規的排隊。


    玄帝收起怒氣,很嚴肅的看著他們,他說了他要過去,他已經說了!他很仁慈的說了!他的真有說!所以不能怪他沒有打招呼,別怪他……


    “殿下!?”人群中有一個人驚訝的衝過來:“殿下!?你怎麽在這裏……”帝上和帝後呢?不對!殿下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普照急忙四下找找。


    玄澤語不解的抱著兒子過來,相公這是怎麽了,但她不會問,天生不愛言辭的她,靜靜的看了看拿糖人的小家夥,安然的站在一旁,她不認識大殿下,她成家時,玄帝還小,現在五年過去了,她又沒有出過門,並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在她的生活觀裏是相夫教子的傳統觀念。


    幾個眼尖耳尖的人迅速向這邊瞟來,京城裏有的是隱士,也有的是大人物,殿下,兩個字能聽錯的雖然有,但是聽不錯的也大有人在。


    玄帝的身上驟然落下眾多的視線,有探究、有敬仰、也有揣測,還有深深的懷疑……


    “我要進去!”玄帝不死心的宣布!


    三歲的普執癡癡的看著玄帝手上的糖人,他想要:“娘,要,要。”


    玄澤語溫和的安慰他:“等一下好嗎?你爹在忙。”


    普執看眼自己的父親不敢鬧的把小手放進小嘴裏,但眼睛還是盯著玄帝的東西看。


    普照辛苦的在人潮的找到想見的人,趕緊抱著玄帝要過去。


    玄帝別扭的不讓抱:“不!要進去!”


    普照哄道:“見了主子就進去,小主子難道不怕把娘親弄丟了嗎,娘親身體不好,帝上不是教小主子照顧您娘親嗎?走,我們去把主子找回來。”


    玄帝一想,對哦,他的母親身體不好,他是男子漢,不可以讓母親一個人麵對壞人,玄帝想通後,不用普照抱的向母親跑去。


    木質攤前的客人很多,錢初按規矩的等在一邊。


    玄帝什麽都不看的衝他娘親懷裏:“娘!娘!我來保護你!”手裏快化的糖稀全都黏在錢初的衣裙上!


    錢初在諾兒的幫助下狼狽的保持住自身的平衡,再看看兒子的傑作,能指望兒子保護什麽,但,兒子怎麽會要保護她:“乖,把手裏的東西給了諾兒。”錢初看見了一旁的普家一行。


    玄帝自私的往懷裏一抱:“不給!”他的!他娘親賣個他的!誰也不給!


    錢初無語的看著糖液再次黏在兒子的胸前,得!衣服報廢了:“等一下娘親好嗎,娘親買完東西跟你逛街!”


    玄帝咧開嘴笑了:“好!”娘要帶著他了耶!他就知道娘最疼他了!他好脾氣的看看周圍的人,在他的觀念了他娘親買了東西就要走,可是當他發現那個人賣東西的沒有理他母親時,他不高興的眯了眼,順便把擋路的都掃了一遍。


    普照低著頭站在錢初的身邊說著什麽。


    錢初指指後麵跟著的馬車回答著。


    普照恭敬的點點頭,拱手表示自己的擔心……


    玄帝望著前麵走不完的人,生氣的揚起自己的小手,扯著嗓子、瞪著藍眼大聲吼道:“你們都讓開!我娘要買東西!”


    前麵的人驚奇的回頭:你娘是誰啊?


    錢初歉意連連的把兒子拽回來:“不好意思,大家繼續,小兒不是故意的。”汗啊,每當這個時候,她都不知道該開心兒子的擁護還是該擔心他的目中無人!


    人們笑著的搖搖頭,誰會在意一個孩子說了什麽,剛才見過他的人都寵溺的看了玄帝一眼繼續幹活,沒見過的都被他無厘頭的行為逗笑。


    本在交錢的新婦也輕輕的笑了,她的丫頭扶著她朱釵搖曳的退出一步,他也很委婉的讓出自己的位置:“夫人先請吧,想必是小孩子等急了。”


    錢初不好意思的連連道歉,這個小祖宗跟他爹都沒得救:“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錢初沒有客氣的上前。


    玄帝很開心的拿出一個最完整的糖人,微笑的站在年輕的夫人身邊:“送給你,你幫了我母親,我將來也會幫助你的!”


    夫人本能的後退一步,但是又感覺他好玩的接過:“謝謝。”然後很自然的伸手想觸碰他的頭發。


    普照本能的抬腳。


    錢初先他一步的瞪向他。


    普照乖乖的收回動作。


    夫人的手最終碰到玄帝柔軟的發絲:“小公子真可愛。”如果她能有個男孩子多好,這樣丈夫也許會不納妾,她的憂愁一閃而過,收回了自己的手,溫柔的蹲下身與小孩子平視:“你叫什麽名字?”


    “玄帝!”從不說謊是他的優良傳統,如果問他爹是誰,他也是會說的!


    普照和暗處的仆人本能的緊張,可是他們的緊張是多餘的,在玄帝沒有被正式冊封太子的時候,他的名字還未公布天下。


    “真好聽!”應該是皇親國戚吧,竟然能用玄姓。


    周圍的人也不禁一陣小聲的議論,國親必定不同於以往的要臣。


    錢初交完錢走到兒子的身側對婦人道謝:“非常抱歉。”


    夫人笑笑沒說什麽點點頭俯身走了。


    普照趕緊跟在主子的身後:“娘娘,小殿下他……”


    玄帝開心的舔著他的糖繼續蹦在最前麵,:“這裏!這裏!皇兒要去這裏買餅!”


    錢初點點頭。


    玄帝縮著身姿使勁往裏鑽。


    錢初對著但有的普照東岸:“隨他吧,他喊什麽別人也不多想。”就算想了後麵不是還跟了個更雷人嗎!何必擔心!“咦?這位是……”


    普照聞言,驚訝的發現忘了自己的夫人,他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讓夫人上前:“這是賤內,語兒,還不見過……”


    “不用多禮,是澤語吧。”


    玄澤語自然認識當朝皇後,她從剛剛見到她就在驚訝,竟然是娘娘,她雖然不喜說話,但是並不說明她傻,在這種地方遇到,她自然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臣妾參見夫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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