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倚樓坐在鏡前,玉疏慢慢的穿過長發:“青苔起來吧,何必在意那麽多,皇上多接觸她們,說不定她們背後的勢力會看在皇子皇女的麵子上多為皇上效力。”


    “娘娘!……”


    “不要說了,你剛才報的事也不能亂說,以後這種事就算看見了,也要當不知道的走過,別學不懂規矩的人般人雲亦雲,她能殺一個莫水月就能把你們當廢柴論堆燒了,青苔,你太容易衝動,心境上也好勝,可你也別忘了,後宮是個長久仗,不是一時的勝敗論成功的地方。”


    “娘娘……”


    “其實本宮也很茫然,再讓本宮想想吧。”至於怎麽走她心裏多少有數,隻是不願意這麽早的麵對,但是她從不後悔嫁給皇上,能跟他在一起她依然還感激著柳絲的霸道。


    碧水閣:


    狄水湖不太懂的把柳絲的所作所為一一排列:“到底想做什麽?抓三個老男人?她也不怕割牙!”


    宣華宮:


    顧漫羽揮退年邁的老禦醫,一絲藏不住的微笑掛上的她的嘴角:皇子?確實很有誘惑力!至於東宮和西宮,就先讓她們多活兩天,或者說吃補藥吃死一個也是難免的啊,再難產一個也是情理之中,嗬嗬。


    仙兒偷偷的進來,塞一張曲譜在顧漫羽的衣袖中:“娘娘,這是今天‘撿’到的。”


    顧漫羽臉色微變的把東西收起,這是她能有今天的保障,但是暗處的人她揪不出來她就不踏實,早晚要把躲著的人殺了泄憤!


    軒轅下了早朝就癟了一肚子氣,什麽叫林青衣重傷無法上朝,柳密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一直說個不停,批你個頭批,擱到說不的人重議為止,宗政也不在朝廷,殷釋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柳密的人就跟吃了老鼠藥一樣折騰,要不是柳正的北郊出了意外他們還當自己就沒有把柄了:“殷釋呢!讓他見朕!”


    小安子急急的緊跟皇上的腳步:“在上書房候者呢,剛從外麵回來!”


    “豈有此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朕看他就是找死,殺不死他,就該先殺了他女兒……”軒轅嘴角微收,當什麽都沒說的甩甩衣袖大步離開。


    小安子擦擦冷汗,祈禱林青衣的傷快點好。


    正午十分,烈日如海的灑下,北郊翻騰的熱氣讓走在街道上的人們就跟走在不透氣的海裏般呼吸困難。


    兩個打完架就撤了的肇事者哪管他們製造的事端。


    重傷在身的領頭人物,現在都不囂張的在家養傷,誅邪欲連夜被翼州的接應送回攬州,主子在此地受了重傷恐怕這些分主都有命難保。


    林青衣接到他們離開的消息後,還恨不得去殺了他,最後秦伯按著,把他弄進乾引王府閉關。


    軒轅火大的天天麵對時時上奏的柳密,絞盡腦汁的想把他鞭屍。


    柳密聯合西衣衛以子民作亂為由主張接管紛亂的北衣衛北郊駐地。


    軒轅當沒聽見的重複,無事退朝。他敢提些讓他冒火的意見,軒轅就敢裝傻充愣!


    莊嚴的上書房,軒轅氣的坐在主位不言不語。


    殷釋皺著眉,體諒著他的難處,本不想開口,可是最後不得不麻煩軒轅:“皇上。”


    “說。”


    “天勤在皇後娘娘的手裏!”


    ——哐——軒轅站起後,想到什麽的又坐下,天勤今天六十多了,他想到哪去了,可惡:“來人!讓柳絲來見朕!”當爹的讓人生氣,做女兒的也讓他上火,他欠他們柳家的嗎!氣的真想殺人!


    殷釋感激的低下頭,軒轅‘私心’的惱羞成怒在他眼裏成了體恤下屬。


    柳絲今天的精神狀態也不好,她一天清醒時勉強隻有三個時辰,剩下的時候她都要休息,別人一天如果有十二個小時辦公她勉強隻有六個,這六個小時還不見得每個時候都清醒,比常人縮短了一半的活動間,害她本預計三天完成的任務,持續了十天之久。


    這個時間他找人幹嘛!有病!“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嘩——軒轅毫不客氣的把桌上的案宗掃她身上,落地時竟然還計算了是紙葉對著她的方向,如此的小動作讓軒轅自己氣自己想甩自己一巴掌,怒氣沒處撒的他,隻能衝著柳絲嚷:“你身為國母,就老實的在東宮呆著,北郊是你去的地方嗎!半夜三更出去了還帶個老男人回來,你很閑還是朕很閑!”


    柳絲被吼的莫名其妙,十多天前的事了,現在拿出來說:“本宮很嫌!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回去了!”頭疼的要死沒空跟你廢話。


    “你還有理!”他辛辛苦苦的為她著想,看看她什麽態度:“讓男人在東宮過夜,朕看你是想死!自己不自愛不要毀了別人的名聲!莫大人參你目無法紀是對的,就該把你逮了交宗人府!”


    莫大人?好樣的,她記住了!“說夠了嗎,臣妾告退!”


    “柳絲!”


    錢初被迫停下,她還有很多事要辦沒空跟他廢話,她小心扶著腹部,想給它一個生存的可能:“真煩!”浪費她時間


    軒轅聞言氣的差點鼻子歪了:“滾!給朕滾!”不識好歹!


    滾就滾。


    殷釋著急的看著他們:天勤呢?天勤的事怎麽說!


    軒轅早氣糊塗了想記得天勤、地勤。


    “皇上……皇上……”


    軒轅擺擺手:“你先下去吧。”他為了她把宗政調開,害自己被動讓柳密追擊,她呢,不合作就算了還發脾氣,他軒轅犯賤了才把她當人!就活該管她,活該讓她自生自滅,活該她明天就發病歸西,活該她跟那個孩子一塊死!


    柳密是個細心的人,林青衣一天不到他可以懷疑他故作姿態,兩天不到也算撲朔迷離,可是三四天不到再加上皇上的態度,就不得不讓柳密懷疑他的去處。


    “老爺?”佝僂的老者悄無聲息的站在柳密的背後。


    “尊者呢?”


    “已經送回,重傷,看來是可靠消息。”


    “林青衣呢?”


    “據屬下所知理由和尊者一樣。”


    柳密深思的皺起眉:“兩人竟然是同一天。”有這麽巧嗎?林青衣的身份他查了這麽多年都沒有結果,所作所為也摸不透他的套路和章法,明明跟軒轅走的很近,卻和宗政常有矛盾?林家?回天國有如此大的姓氏嗎?“他受傷的原因。”


    老者不確定的想了想,還是開口道:“隻是推測沒有可靠證據,屬下懷疑肯定和尊者有關。”


    “什麽!”


    不光柳密驚訝,老者想到這個可能時也難以置信,現在他都懷疑是自己想錯了:“屬下隻是猜測,目前沒人證實。”


    “你從哪聽來的傳言!”他從不信口開河,說不定……


    老者上前一步:“林青衣的車夫,林青衣稱病和尊者重傷是同一天,而且,那個車夫喝多了時說,林青衣是飛著不見不了,能飛又是故意稱病,現在卻真無法上朝,老爺您說有這麽巧的事嗎?尊者來回天之前,您可是為保安全,暗察了所有高手,能在京城動手而最有疑點的不就是……”下麵的意思就不必說了:“這是屬下的揣測。”老者猛然抬起頭,驚恐的恍然:“林青衣!林!林家!”


    柳密和老者背脊一陣發涼:林家鬼穀!


    “屬下愚鈍!”


    柳密想都不敢再想的凝眉,站在高端的他,應付回天絕對綽綽有餘,但他不會自不量力挑戰五個不滅家族,其中林家鬼穀絕對是最詭異的一個:“以後盡量別跟他正麵交鋒,如果他是鬼穀的人應是會遵守五大世家當年定下的規矩,所有針對他的事先放下,去查查我們請的大夫有什麽可疑,最好三天內給我消息。”


    “是。”


    柳密思索的望著逐漸身高的月亮,今天的腦子鬧哄的頭痛:宗藥山莊不是跟宗政不合嘛!怎麽會幫他害絲兒?他到底什麽時候控製了太醫院?林青衣又是什麽人?柳絲想幹什麽?她急於找大夫莫不是也發現了軒轅下麵的動作?軒轅想讓後妃有孕是想辟謠還是自尋死路,要知道他完全有理由殺天子立新君。


    錢初還是走出了求助柳密的那一步,如果柳密想害她,她的一切都到頭了,但,錢初必須賭上他的勢力,憑她自己什麽都辦不到,況且她代替這個身體半年多了,對柳絲她早已熟知,柳密就算懷疑,也不會想到女兒已經死了吧,對柳密,她選擇放膽一試,即便是死,還有一個人陪她不是嗎?錢初柔柔的一笑,忍著惡心喝完了滋補的湯藥:“一個月了,你千萬不能出事。”


    半夜的北郊人煙稀少,殘破的路段雖已有人修複但是邊郊的地方還是雜亂不堪。


    黑暗中,天勤帶著柳絲給他的人手,挖開了郊外最大的兩個坑地,依照清晰的圖紙,天勤、天問、天堪做最積極的指導,兩坑合成一坑,下挖六米後全部石墓固定,地表覆上沙土後在往上加木,上麵再覆輕裝的覆蓋物,整個過程耗時到天蒙蒙亮時結束,除了三個指揮者的聲響其他人從未出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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