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鼎主,你若是撕爛我的嘴,那我還怎麽跟你報告那個任西風的消息呢?”


    藍衣女子康莎莎根本就不害怕,反而將頭一扭,一臉傲嬌地說道,而且還做出了一副立即要轉頭離開的架勢。


    “呃?好了,莎莎,我錯了還不行嗎?別走,別走,快跟我說說,那任西風這些天來有什麽消息呢?”


    白幽幽的注意力頓時被任西風的消息吸引了過來,趕忙軟語相求,出言問道。


    “哈哈!我的鼎主大小姐,那個姓任的小子不過是個化凡二品的雜役弟子,你這樣太上心了吧?”


    康莎莎看到白幽幽那急切的樣子,頓時笑得前俯後仰,花枝亂顫。


    “臭丫頭,你有完沒完,快說!”


    白幽幽聞言是又羞又惱,舉起玉臂,作勢欲打。


    “好了,好了,我說,我說,話說你的這個任西風啊,還真是個惹事兒精,成為雜役弟子的第一天,就將兩個老牌的雜役弟子給狠狠地揍了一頓!也難怪你記掛此人,他雖然隻是化凡二品的境界,卻將兩個化凡七品境界的武者揍得滿地找牙,真是個妖孽,說不定修煉的天資都不遜於你呢!”


    康莎莎見白幽幽有些著急了,不敢太過調侃,趕緊正色回答道,語氣中帶出幾分讚歎。


    “哈哈,這還真是他的風格,不過他的天資不是不遜於我,隻怕是遠超於我!我總覺得那臭小子有一層偽裝!”


    白幽幽聽了,不由哈哈大笑道,她隱隱覺得,任西風那個臭小子根本就比自己強,說不定那化凡二品的境界不過是個偽裝而已。


    若柳飛歌在場的話,聽到白幽幽這句話,恐怕不得不佩服,這女人直覺準的可怕!


    “而且此子修煉還極為勤奮,這三個月,基本上就沒有出過房間,一直就停留在房間內修煉。”


    藍衣女子接著述說道。


    “呃?這不像是那小子的風格啊?竟然三個月也不怎麽出門?你不會被那小子給騙了吧?”


    白幽幽秀眉微微一蹙,有些不相信地說道,在她心目中,這任西風應該不是個三個月能安坐不動的人啊。


    “應該不會有錯的,那任西風的舍友是一個姓呂的小胖子,還在那邊兒開了一家飯館兒,這個小胖子極為貪財,隻要給他些靈石,關於那任西風在房間中的一切,他都會說得清清楚楚,連任西風修煉時候的坐姿,都能一五一十地描述出來!”


    藍衣女子非常篤定地說道,得自任西風舍友的消息,哪能有假嗎?她自然也不知道,她並不是呂胖子那個奸商,唯一的受害者!


    “哦!那好吧!對於他而言,這次雜役弟子晉升外門弟子,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可隻怕有人要去作梗,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白幽幽說著,站起身來,也不等康莎莎回答,徑直踏上石橋,朝著溪水另一邊行去。


    “哎呀!鼎主,等等我啊,這麽著急要去幫你的小情郎嗎?”


    藍衣女子跟在白幽幽身後,急急地喊道。


    ……


    九鼎穀中,一處極為幽靜的山穀之中,十來間茅草屋散落在山穀之中,景色極為怡人。


    一條錦溪從山穀中間蜿蜒穿過,發出叮咚的聲音,溪水兩邊綠草如茵,幾棵粗大的柳樹就在溪畔垂下如絲一般的枝條,隨著微風輕輕飄蕩。


    一棵柳樹下,一個年邁的老者坐在一個樹墩上,身著一襲破舊襤褸的布衫,滿頭白發顯得有些淩亂,滿臉皺紋宛若刀刻一般,雙眼微閉,坐在一張小幾之上,微微垂著頭,吱吱呀呀地拉著一把胡琴。


    “月影漸,照無眠,花滿天,花謝又起繾綣。願乘風,遊戲人間。相伴此生,不如不相見……”


    一個身著藍色衣袍的小姑娘,俏生生地靠著柳樹,玩弄著手裏的一根柳枝,口中唱著婉轉動人的歌曲。


    “留住你一麵,畫在我心間,誰也拿不走,初見的畫麵,哪怕是歲月,篡改我紅顏,你還是昔日,多情的少年……”


    這個小姑娘繼續唱著,歌聲便宛若繞過柳樹的錦溪,淺吟低唱,煞是動人。


    小姑娘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長相清秀,白裏透紅的小臉蛋,明亮動人的大眼睛,腦後紮著兩隻長長的辮子,而那藍色衣袍的領子上,赫然有個彎月形的標誌,這小姑娘竟然也是藍月榜上的強者。


    若是柳飛歌在場的話,自然可以認出來,這一老一少正是當初自己在映水堂救下來的那賣唱祖孫倆。


    “爺爺!雜役弟子晉升外門弟子的考核馬上就要開始了,我要去看西風哥哥啊!”


    那小姑娘突然停下歌聲,將手裏的柳條一扔,對那老者說道。


    “丫頭呀,你那西風哥哥晉升外門弟子完全不在話下,你去湊什麽熱鬧啊?”


    老者將手中的胡琴收起來,不緊不慢地說道。


    “什麽叫湊熱鬧啊?西風哥哥晉升到外門弟子之後,就要選擇所在的九鼎穀分支了,萬一西風哥哥被別的穀搶走呢,再說了,我可是聽二師兄說了,有人暗中監視著西風哥哥,我得去看著,萬一有人使壞,要害西風哥哥怎麽辦?”


    小姑娘一臉鄭重地說道,就像是一個大人一般。


    “你那西風哥哥哪裏有看起來那麽簡單,他不害別人,別人就燒高香了,哪裏能有人害了他?”


    老者沒好氣地說道,別人能被那小子瞞住,自己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小子能被別人害了才奇怪呢。


    “不行,不行,我不管,我就要去!我就要去!”


    小姑娘懶得再講道理,直接使出了撒手鐧,走到老者身前,使勁地搖晃著老者,不停地說道,眼睛則是已經盯著老者的胡子,隨時準備下手了。


    “好,好,去,去,去還不行嗎?別搖了,再搖得話,你爺爺我的骨頭可就散架了!”


    老者實在禁不住小姑娘的這一招,隻好連連答應道,一把手已經是捂住了自己的下巴,自己的胡子已經不多了,再拔下去的話,可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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