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於安慶這一世生父的呼喊聲傳入了他的耳中,說實話從頭到尾安慶都是相當尊敬他這一位生父的。


    縱然他在上一世之中抵達了接近三百歲的年齡,可在這一世之中他依舊隻是一名年僅六歲的孩子罷了,再說其實他上一世的心理年齡應當還停留在十二歲……


    麵對來自父親的關心,安慶也是將手中正在犁地的鋤頭一放,鋤頭的頂端立刻深深地陷入了這耕地之中。


    安慶回應道。


    “父親。”還沒有等安鵬生繼續說話,安慶另接了話茬:“現在是農時應該不能耽誤種田的時間,否則我們家的田收成就要降了。”


    一聽這話這名高壯憨厚的農民就立刻不高興了,沒多過幾下他就走到了安慶的身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安慶的腦袋,嘴微微撇了一下,道。


    “你這小混蛋,還不趕快回去吃早飯,小孩子是長身體的時候操心這些事情幹什麽?再過兩個月就是武魂覺醒了,你更要好好去吃飯。”


    言罷,安鵬生就將安慶方才丟下的鋤頭扛起開始犁地,更是催促著安慶趕緊去休息一下。


    他這個兒子什麽都好,就是有點太過於木訥了,一點都不機靈可愛,不過長得那麽帥也一定是遺傳了他的血脈。


    想到這裏這名憨厚的農民也是哈哈一下,旋即他雙手一陣溫和的黃光閃過,一雙鐵絲手套就已經裹在了他的手上。


    這是他的武魂,相當樸實無華的武魂。


    安慶見到自家父親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樣子也算是不好說什麽,也隻得乖乖地往家裏走去,隻是在走路的過程也是不忘繼續將方才所收獲的鍛煉盡數納於己身。


    集百家之長處的安慶當然是有屬於自己的一套功法,這也是屬於一代宗師的象征之一,更為可貴的是安慶這還是在無數次走火入魔之中摸出來的頂級功法!也正因為是這功法造就了他,也正因為是這功法毀掉了他。


    原本安慶起碼可以抵達五百年這個大關的壽元在接近三百年就戛然而止也不無這一套功法的影響。


    前世為了摸索這一套功法可謂是傷透了根基,好在那時安慶已經武功圓滿才沒有暴斃,可饒是這樣安慶也花費了近五十年的功夫來調息自己的身體。


    按照傳統來說安慶摸索出的這一套功法應當屬於道門,不僅糅合了西蜀唐門玄天功生生不息堅韌不拔的特點更是相當適合地加進了鍛體專用的易筋經,在還有更多的功法作為輔助才使得這兩門功法得以結合!


    但光是這樣就已經花費了安慶太多的精力,百年如一日的鑽研才創造出了這樣的功法,在臨死之前安慶還將這一套功法編寫成章刻畫在了寫著他名字的後麵。


    這一套功法也是被安慶所命名為。


    [九步歸元功]


    九步歸元功是將內力運轉過小周天再流通大周天的功法,九小周天與九大周天為一步,一次運轉需要九步因此命名九步歸元功,總計八十一大周天,八十一小周天,而安慶這一套功法的奇異之處便是在這裏。


    極少有人能夠直接從小周天快速運行到大周天,流經任督二脈的內力很容易被這兩脈吸去無法做到再有餘力去衝刷人身二十四經脈和眾多奇經的大周天。


    可,安慶做到了,用相同的一股內力他能夠使其流轉八十一圈大小周天,別人可能運轉到五六圈就已經全部消失殆盡了。


    這也是安慶強大的資本,也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成就,數量繁多的功法也難以與之比較,這一套功法的唯一缺點就是。


    天賦要很高才行。


    好在安慶這一世的身體天賦也是極高的,沒有一會功夫身體就已經適應了這一套功法。


    光是安慶走在路上時一股股暖流就在不停地流經安慶的全身,不斷地化為養分來刺激著身體更加強大。


    “這一世沒有武功卻有武魂,不知道要怎麽提升........”


    安慶邊走邊揉搓著光滑的下巴思索著,回家的路上有孩童對著安慶喊話了。


    “喂!安慶,過來摸魚啊!這裏有好多小魚!”


    這名喊話的孩童身邊還有眾多的孩子們正在一處長滿藍銀草的水潭邊摸著小魚,他們渾身髒兮兮的,回去一定少不了父母一頓臭罵。


    對於路邊嘈雜的兒童他並沒有去在意,安慶隻是在不停地運轉著身體之中內力。


    隻是不管安慶怎麽運轉,內力怎麽增強就是突破不了第一重,反倒是練眼之法和練心之法一直在運轉,但作為基礎的內力卻遲遲不肯推進到下一個層次,這讓安慶陷入了徹徹底底的怪圈。


    “奇怪,相當奇怪......”


    安慶癡傻般地繼續行走,那一些喊話的孩童們也是愣住了,他們沒有想到安慶竟然對他們這麽冷淡。


    為首的孩童也是忍不住咒罵了安慶一句:“哼,這個家夥耕田耕壞了腦子吧!不管他了,我們繼續摸魚!”


    說完周圍的孩子們就繼續跟隨著這個孩子王繼續嬉笑玩耍了起來,真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做到在清晨蒙蒙亮的時候就出來玩耍。


    安慶默然地繼續思考著前進,直到他前方出現了一名與他同齡的男孩才堪堪避讓了過去。


    這名男孩相貌並不出眾,但那小麥色的肌膚無疑是為其添色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也蠻懂事的樣子。


    唐三注視著安慶從他身邊經過,他剛剛吸收完天邊的紫氣下來,本想為著父親準備早餐的他望著安慶行走的背影不由得呆滯了一下。


    唐三喃喃自語道。


    “為什麽?為什麽他在行走的時候全身都是破綻?”


    在唐三看來,安慶全身上下都是破綻,可是這破綻卻是到了每一處肌膚上,甚至連不是要害的地方都有堪比要害的破綻出現!


    這就相當恐怖了。


    唐三的心中也是忍不住將安慶記在了腦海之中,說來也奇怪,明明兩者還是第一次碰麵唐三在心中就已經被激起了軒然大波。


    唐三經過那水潭的時候並沒有被招呼,孩子們也是嫌貧愛富的,唐三的家境比起安慶來說要在這聖魂村之中差上太多了,更別提唐三是一名沒人疼的孩子了。


    唐三住在村子東麵,而安慶則是在西麵,長期尤其喜愛自主冥想的安慶實在是與唐三接觸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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