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被害人的血液中檢測到酒精濃度非常高,已經達到可以致死的程度,在他死亡之前又是和誰一起吃飯喝酒的?


    能達到致死的量行走都成了問題,被害人又是怎麽移動到後山上去的這一點接下來需要重點排查學校周圍的監控錄像。”


    將現有的消息分享後,阮沭分配好手下諸人的工作開始著手調查。


    以蘇旗身上的傷勢情況來看首要關注的是他的人際關係,和誰有結仇或者誰對他有很強的嫉妒心。


    在學校走訪的過程中阮沭可以感覺到蘇旗在學校的人際關係還算是不錯,不過也不能排除會有人因為嫉妒心的緣故對其下手,校內的人際關係還是需要重點排查。


    除了校內,校外的人際關係自然不可避免,以蘇旗的家庭背景來看也難免會是因為父母有仇家而波及到他造成了慘案。


    由於蘇旗的家庭背景關係,無論是叫隊裏的那個人去都不免有些尷尬,畢竟他的父親蘇淮山還是他們市教育局的領導,人家剛沒了兒子,若是言語一個不注意就很容易得罪人。


    去蘇淮山那裏做調查明顯是份吃力不討好的活,阮沭看了眼位置上坐的兄弟心知這個硬骨頭也隻能是自己去啃了,誰讓他也是個官二代。


    就算蘇淮山不給他麵子也得給阮沭老爹一個麵子不至於讓他麵上太難看,畢竟阮某人的爹離從中央軍區領導的位置下來還有一段老長的年頭。


    “薛寧那就交給你了,小姑娘你去比較好說話,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去了怕是會嚇到人。”


    應笙笙很快答道:“好。”


    目前的局勢還算是明朗,應該不是什麽難解的案子,關鍵是要搞清楚案件的思路。


    薛寧的自首就是個很好的突破口,在加上一開始接觸她的就是應笙笙,所以她繼續完成接下來的審訊也無可厚非。


    “對了,小丫頭嚇成這樣怕是要有什麽心理陰影了,送你回來的那個要是能用的話跟他說一聲,給小姑娘開導開導。”


    阮沭這明目張膽的用人行為不知怎得看起來如此合情合理,竟然絲毫讓人找不到半點的反駁之處。


    於公,這是隊長交代下來的活她應該聽從命令,於私,予思安是大學教授,負責教育祖國未來的花朵,如今花朵有了心理陰影他作為辛勤的園丁也理應調節調節一下對方的情緒。


    應笙笙愣在原地好一會兒,等緩過神來後阮沭早跑沒影了,除了罵他一句“雞賊”外好像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了。


    應笙笙從會議室出來時予思安已經和喻揚聊完天了,這個時候正端著杯水在休息室裏和薛寧閑聊。


    上周阮沭嫌休息室的桌子都掉漆了影響觀賞性,於是立馬讓人給桌子重新上了漆這不昨天桌子才搬回來,盡管已經放在外麵散了許久的味兒,但在空氣流通不夠快的室內隱約還能聞到淡淡的油漆味道。


    予思安裝水的紙杯上外掛著條線,看樣子是老喻同誌給他推薦這個茶包味道不錯要他嚐嚐,說真的,老喻同誌的品味是真的不怎麽樣,茶包價格死貴死貴的味道還很一般。


    當然,不排除是應笙笙自己不會喝茶,所以覺得這茶一般,老喻局長給他們推薦了幾次,奈何局裏的人都不太感冒於是也就不在“對牛彈琴”,今天予思安來了,他這推薦茶包的行為則又再度出現。


    對於喻老局長鍥而不舍的精神阮沭同誌表示那商家應該給他發一塊錦旗,上邊寫著“優秀推銷員”五個大字,掛在市局辦公室裏顯得他們局裏的人多才多藝,不僅能破案還能幹推銷。


    予思安見她進來後很是客氣道:“坐吧。”


    應笙笙當即一個黑人問號臉。


    什麽情況?


    這是在警局吧?


    怎麽感覺像到他家了?


    應笙笙在他對麵坐下,薛寧就坐在予思安旁邊,看她的臉色已經要比來的時候好多了,起碼有些血色了。


    “我想在這裏應該會比讓你在審訊室裏有安全感一些,所以我們就在這裏了解情況吧。”


    既然阮沭都已經說了事情可以讓予思安參與進來,這審訊過程也沒必要瞞著他,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協助警方辦案,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他心裏都是有數的。


    薛寧聞言點點頭,情緒還沒來得及緊張起來就聽見一旁的予思安道:“你別害怕,你要是緊張了笙笙可能要比你還緊張了。”


    應笙笙:“……”我哪裏緊張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予思安的玩笑起了作用,薛寧的緊繃的身體明顯的放輕鬆了不少。


    予思安不會直接的告訴她要放鬆,這樣隻會家重對方的心理負擔,適時又不過分的玩笑倒是能讓氣氛緩和不少。


    “昨天晚上你為什麽會出現在後山涼亭?那個時間點應該是高三晚自習剛下課的時間吧。”


    三中高三晚自習的下課時間是十點半,阮沭那邊的消息是當晚的晚自習薛寧都是在教室裏的,而蘇旗的被害時間大概在十點半到十一點左右,也就是剛下晚自習的時間。


    正常那個時間點已經不算早了,學生下課也應該早早就回家了,薛寧卻獨自去了荒無人煙的學校後山,這一點非常的奇怪。


    “我收到了一個小紙條,紙條上讓我晚自習下課後去後山一趟。”


    說完,薛寧從口袋裏拿出一張保存的非常完好小紙條,應笙笙接過紙條進行查看,上麵並沒有落款人姓名,不過字跡卻挺好看的。


    “上麵沒有落款人,而且時間那麽晚了你就自己去後山上,不怕是有人在捉弄你嗎?”


    應笙笙有些無奈,現在的孩子防範心理也未免太差了一些,大晚上的在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的情況下也敢去沒有人的地方赴約,就不怕出事情嗎。


    “我……我知道是誰寫的。”


    薛寧小聲的說道,盡管聲音不大還是被耳朵尖的應笙笙和予思安聽見了。


    應笙笙:“你知道是誰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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