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孤峰觀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今天的晚課也就不做了。


    張清源簡單的做吃了飯後,就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默念經文。


    第二天,張清源的生活又變回了原樣,每天在道觀裏就是默念經文。


    過了一個多月,到了國慶長假,張清源的念經模板進度拉滿了一次。


    念經模板界麵:


    念經人:張清源,道號玄明


    身份:孤峰觀觀主,男,二十三歲


    商店:已開啟


    經文:《清靜經》、《太上感應篇》、《玉皇心印經》、《太上洞玄靈寶往生救苦妙經》功法自成。


    進度:《清靜經》3000/3000,《太上感應篇》3000/4000,《玉皇丹經》200/100000,《太上洞玄靈寶往生救苦妙經》1000/1000


    修為:練氣二層


    功法:《練氣感應篇》第二層,《玉皇丹經》入門


    法訣:《清心決》第二層,《太上救苦決》入門


    法術:清水術、清心術。


    清心術可淨化心靈,驅除雜念等等一切不好的心情。


    法寶:無


    功德:210


    《太上洞玄靈寶往生救苦妙經》也到了功法自成的地步。


    但卻是一部法訣,不過有總比沒有強,張清源正好希望多來幾個法術。


    他《清心決》已經第二層,現在也不過兩個法術,而且都沒有什麽攻擊力。


    張清源也就隻能寄托《太上救苦決》,希望它可以出幾個攻擊性的法術。


    有著這樣想法,張清源就調整了一下每天念經的規律,本來每天隻默念《清靜經》和《太上感應篇》兩篇經文。


    現在張清源就加了《太上洞玄靈寶往生救苦妙經》,一天默念三篇經文。


    與孤峰山山上的清靜相比,十裏原的五個村子倒是熱鬧了起來,國慶長假,外出打工上學的也都回來了。


    放假回家回到村子後的李龍飛等人,約著幾個兒時的玩伴,開心的跑到了溪流裏開始摸魚抓螃蟹。


    顯然是把兩個月前,李蛋被五步蛇咬的差點丟掉命事情給忘到腦後了。


    主要的是也不止李家村的人這麽做,十裏原的那條幾裏長的小溪裏,這時布滿了五個村子裏的青少年,嬉笑聲打鬧的聲音傳到了兩邊的岸上。


    讓正在岸邊打理水田的長輩們感慨不已,想當初他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


    李家村水田的處的一個村婦走到鄧家村的水田裏,和一個婦女小聲的扯著話題說道。


    “最近我聽說,你們村保和他媽快不行了!”


    鄧家村的婦女聽到李家村女人的這個話題,頗為傷感的說道。


    “是的勒!想老人多好的一個人,嫁到我們村幾十年,平時都是和和善善的,從沒有給過人臉色,叫她幫忙也都是盡力的幫,如今卻是看著要不行了!”


    李家村婦女仿佛也與老人相熟,聽到鄧家村婦女的傷感,也不由的感慨道。


    “誰說不是,老人一輩子的為人,我們十裏原這幾個村都知道!可惜好人沒好命啊!不能無病無災的走。”


    鄧家村的婦女聞言也是感慨道“是啊!她老人家也跟著保和出去,在縣城享了幾年福。”


    “但是前段日子得了病,還是很重的病,她家裏也沒錢治病,就把她回來了。”


    “回來也已經有幾天了,聽說已經吃喝拉撒困難了,應該就是這兩天的事情!八十三這個坎,她沒有跨過去!”


    李家村聽到老太太居然是重病來的,大驚的說道“她老人病重?我們怎麽沒聽到消息。”


    “保和怎麽沒去找清源啊!清源學到了老道長的所有本事,治她老人的病還不是說好就好!”


    鄧家村婦女聽到這話也不由的歎息,“誰說不是呢!但是保和那個上過大學的女兒卻不信清源。”


    “連帶著保和在外麵住了幾年,說也不信清源。”


    “當初他們回來收拾老宅的時候,我們村的人也勸過他們,可是他們不信,我們有什麽辦法!”


    李家村的婦女聽到說張清源是封建迷信,瞬間就不高興“那他們活該,居然不信清源的本事。”


    “唉!隻是苦了她老人了,躺到床上什麽東西都吃不了,一身痛苦的走!”


    說著,不由的抹了把眼淚,心酸老人的經過。


    鄧家村的婦女也不由想著昨天去看望的老人,那消瘦的臉骨都突出來了的樣子,也不由的抹了抹眼淚。


    氣氛沉重了下來,二人又隨便交談了幾句,就分開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到了晚上,鄧家村村東頭的一個青磚老式瓦房,房子周圍的點著幾盞白熾燈,將房子的周圍全部照亮了。


    老宅的房子周邊的地麵還有鏟除雜草的痕跡,黃色的土壤裸露在外麵。


    老宅裏麵這時也點滿了燈泡,大堂裏擺在兩張桌子,桌子上擺在茶盤。


    裏麵有花生、瓜子、餅幹等食品,桌子的旁邊幾條長板凳上也坐著幾個人。


    想來是周圍的鄰居和老人的家人,鄰居們則是一臉的感慨,不斷的說著老人的往事,嘴裏不斷的誇讚著老人有多好。


    一旁卻是坐著一個漂亮的女孩,此時卻無神的望著黑色上天空,因為她的心情現在跟天空一樣很沉重,悲寂。


    到了晚上十點,現在也是農活繁忙的時候,鄰居也各自回家休息了。


    廂房裏,老人躺在床上無意識的哀嚎,枯黃消瘦的臉頰,凹陷的雙眼,混濁的眼睛愣楞的盯著天花板。


    床邊坐著長子鄧保和和妻子李紅、老人的大女兒鄧鳳文、二女兒鄧鳳章、還有大女婿王鑫宇、二女婿李海波。


    李紅、鄧鳳文和鄧鳳章則是不斷哭泣的留著眼淚,拿著紙巾不斷的差試著眼淚和鼻涕。


    “嗬呼~嗬呼~”


    這時老人的呼吸突然開始急促了起來,床旁的鄧保和幾人見狀更悲傷了起來,因為他們知道老人差不多了。


    鄧保和眾人流著眼淚,伸手摸著老人的手,看著老人不斷大聲叫著“媽!媽!媽!”


    鄧保和往外麵喊道“詩文,快去叫你弟弟起來,奶奶快不行了,來送奶奶最後一程。”


    坐在大堂裏的鄧詩文聽到父親的叫喊,瞬間驚醒了過了,心瞬間停止跳動了一下,回過神後隨即回了一聲“唉!”


    雙眼無神的往旁邊的廂房跑去,腳一落地的一瞬間,鄧詩文感覺身體一軟。


    身體想要往旁邊倒去,連忙扶著桌子減慢了步伐,走到廂房裏叫醒了弟弟鄧家祥。


    鄧詩文拉著半睡半醒的鄧家祥,快步的走進了老人的廂房,看著痛哭不已的爸媽,以及姑姑、姑父們。


    沒有經曆過這些事情的二人,隻能呆呆的、楞楞的站在一旁看著。


    房間裏再次的陷入了沉默,時間慢慢的流逝。


    隻有屋外的時鍾不斷的轉動,發出奪命的時間聲。


    “嘀嗒!”


    “嘀嗒!”


    “嘀嗒!”


    屋內一片安靜,眾人紛紛沉默的看著床上的老人,沒有說話、沒有哭泣。


    隻有鍾擺聲和老人痛苦的哀嚎聲。


    到了深夜十一點多的時候,床上的老人呼吸開始變得短促了起來。


    “嗬呼~嗬呼~嗬呼~”


    眾人瞬間緊緊的盯著床上的老人,看著老人這最後呼吸的樣子,把這一幕深深的印在心裏,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又過了幾分鍾,老人呼吸突然變得遲鈍了起來,“嗬呼~~嗬呼~~~嗬呼~~~~嗬呼”


    伴隨著最後一聲吸氣,老人喉嚨滾動了一下,老人的呼吸停止了,混濁的雙眼瞬間灰白,張開的嘴再沒有合攏。


    “媽!媽!媽!你別走啊!別丟下保和(鳳文、鳳章)啊!”


    一旁的鄧保和幾人看著停止呼吸的老太太,瞬間趴在床上摸著老太太的身體大聲的哭喊著。


    王鑫宇、李海波同樣不斷的哭喊著。


    一旁的鄧詩文看著爸媽幾人的哭喊和床上已經沒了反應的奶奶,刺痛的眼睛已經流不出眼淚了。


    鄧家祥瞬間哭著鼻子跑到了床邊,摸著老人的腳搖動著,大聲的喊道“奶奶!奶奶!嗚嗚~”


    哭了一陣子,鄧家和幾人恢複一點後,伸手將老太太的嘴角和眼睛合攏,排成一排跪在床邊對著床上的老太太磕了幾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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