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陸離說完,微微朝司馬聞櫻看了一眼,然後又對孫侯說道:“一個時辰後,我在城東十裏外等你,如果你能接我三次攻擊不死,我就饒你一命,如果你自己修為太差接不住,就隻能怪自己學藝不精,你孫家斷子絕孫也是理所應當,你若不敢來,從此以後也不要再姓孫了!”


    陸離不是看在今天司馬聞櫻在此,早就動手,也根本不會與這孫侯客氣,他尋這孫侯也已經很多年,一旦讓他走脫,下次估計再難遇到。


    陸離和司馬聞兩人微微點頭,便朝空中飛去,很快就不見人影。


    黑衣的老仆這時也聞聲出現在院子中,看著那逐漸飛離的人影臉上也一片陰霾。


    “許道友你們兩位跟我來,此戰我可能有死無生,不過在我死前,我也要把承諾過許道友的交易完成!”孫侯轉身對許衝說道。


    許衝微微點頭,如果他此刻是孫侯估計也不會偷偷溜走,隻有迎接挑戰。


    化元後期巔峰的修士如果法器好的話,也並非沒有機會接下藏息初期巔峰修士的三次攻擊。


    但現在的孫侯還有高階的法器嗎?


    許衝心中想道。


    “公子,為什麽不能忍忍,你以前忍了二十幾年才來報仇,這次如果再忍一次,或者再等十年,不是比妄送性命好嗎?”那黑衣老仆略帶悲聲地勸道。


    “泉叔,你不必擔心,我並非一定會死,如果這次我要逃離估計這孫家的老宅第二天就要被夷為平地了,這樣的話我真的將愧對九泉之下的父母!”那孫侯對那老仆說完後,也不再多說,就快步朝院子的一個偏門走去。


    許衝與司馬聞櫻知道這時勸解也沒有用,雖對孫侯能否接下陸離的三次攻擊不太清楚,但是許衝知道孫侯可以從‘聚英山’逃出,也絕對不簡單,聚英山’中的‘巡魔使者’有不少人都是藏息修士,那領頭的修士許衝估計很可能是結丹修士。


    兩人隨著孫侯在這老宅子中轉了好幾個彎,來到一個相當矮小的茅屋附近,剛到這附近,那司馬聞櫻就反應強烈的皺起了眉頭,然後用玉手捂住了鼻子和嘴巴。


    “死孫侯,你這時候帶我們來茅坑幹什麽,這茅坑下——難道有地道,你打不過想跳茅坑逃走是不是?”司馬聞櫻捂住鼻子怪聲怪氣地問道。


    那孫侯咧嘴一笑,也不解釋,來到那臭味十足的茅屋牆邊,開始催出一把飛劍在牆角挖掘起來,看到這裏,許衝心中一動,突然有些領悟。


    “這孫侯比自己還絕,自己也隻不過想到把靈石埋在桃林樹下,而他竟然把好東西埋在最臭的茅坑下麵,真是鬼都猜不到!”許衝在在孫侯三四丈外心裏暗自想道,而這時的司馬聞櫻見孫侯在茅坑附近刨得這麽起勁,早就捏住鼻子退了老遠。


    孫侯在那茅坑附近忙了一小會,刨了一個近一丈深的大坑,然後從坑內弄出個一尺高的橢圓的瓷壇,許衝與司馬聞櫻還沒來得及細看那壇子裏的東西,就被孫侯催到他腰間的小乾坤袋中。


    許衝看著這孫侯神神秘秘的樣子,暗自想道:“這孫侯磨礪偷道這麽多年,偷來的東西無數,像我一樣倒黴的修士曾中過他的招估計也不少,也許確實藏了些好東西,而且除了這老宅,這孫侯說不定還有別的藏東西的地方,看來孫侯不可小瞧!”


    “此種藏東西的方式傳自師父,而且‘盜經’裏不但有關於盜的精髓,對於藏匿之法也很有研究,這次無奈被兩位得知,看來我以後要再換一種藏法才行!”那孫侯在從小乾坤袋中催出兩個玉簡,適當查驗翻弄下,又對許衝兩人說道。


    許衝站在三四丈外的一間廂房的屋簷下,看著孫侯說道:“孫道友放心,用這方法再藏一百年依然萬無一失,我們也沒興趣在茅坑附近盜寶!”


    “接住,這兩個玉簡上分別藏有‘大日寶蓮印’和‘萃星訣’功法!”孫侯說完便將兩個玉簡朝許衝拋來。


    許衝剛把那玉簡接住,就聽到身後還捂著鼻子的司馬聞櫻甕聲甕氣地說道:“許師弟,快聞聞那玉簡是不是也臭得很,這玉簡被埋在茅坑下也不知都少年,你要是不清理好,走到哪裏都是一身臭味,看你怎麽見人!”


    許衝見司馬聞櫻如此說,也不敢大意,查驗了那玉簡一番後,見沒有什麽怪味,才用靈識包裹住分別查驗,發現果然是功法玉簡,心裏也就安定了下來。


    很快三人離開那茅房,來到在老宅子的客廳外的空曠院子中,直到這時那司馬聞櫻臉色才輕鬆起來。


    孫侯臉色卻變得有些凝重,轉身對身邊的許衝說道:“我與許道友萍水相逢,甚至以前還多有得罪,但我在走出這老宅大門時有兩個不情之請,還望許道友成全!”


    “噢——如果我能幫得上忙,一定相幫,孫道友請說吧!”許衝看著孫侯那平時一直有些玩世不恭的麵孔也出現一種果決和頗為嚴肅的神色,知道這孫侯對此次與陸離鬥法感覺到一種極大的風險,當然更有一種全力以赴的決然。


    “我剛才從我的藏寶地點取出兩件強力法器,但也未必會從容接住藏息初期巔峰修士的蓄勢已久的三擊,所以這次如果我死了,希望許道友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將我孫侯簡單埋葬,不要讓我我拋屍荒野就行,同時也不要將此事告訴我那泉叔!”孫侯說道。


    許衝看著孫侯那難得嚴肅認真的麵孔,一時也感覺很難拒絕,這孫侯雖然長相尖嘴猴腮,形象有些猥瑣,可現在看去雙目一片真誠。


    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哪怕是磨礪偷道的孫侯也不例外!


    “孫道友多慮了,或許你可以接住陸師兄三次攻擊,但如果你到時果真出了意外,你盡管放心,我一定好好將你安葬,也不將死訊告訴你那泉叔!”


    “我的另一個請求,就是在我死後,希望許道友將我小乾坤帶中的藏有‘盜經’的功法玉簡為我找個傳人,如果傳了幾千年的‘無手宗’的香火自我孫侯而斷,我真的無臉見我九泉下的師尊,請道友一定要答應我,而剩餘的一半‘大日寶蓮印’就作為許道友為我覓徒的酬勞!”孫侯說的內容是關係到‘無手宗’的命運,所以看向許衝的眼神也變得極其認真。


    許衝眉頭微皺,剛要思索,就聽到身邊的司馬聞櫻說道:“許師弟,我看先提醒下你,如果你答應這孫侯要求,你以後說不定就會一手培養出一個偷遍全雪舞人人喊打的修士,到時你這始作俑者,估計名聲也好不了哪裏去,說不定還有被盜的修士找到純陽門白鬆嶺和你要靈石,一失足成千古恨,師弟你要慎重啊!”


    那孫侯聽到司馬聞櫻對許衝如此勸說,不禁神色微變,緊張地看著許衝,因為此刻對於他們‘無手宗’來說還真的是曆史上最關鍵的時期,一旦他死了,又沒有傳人,香火將徹底斷絕,‘無手宗’也將成為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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