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瑩很開心、蕭複禮很開心,真以為事情就這樣大團圓結局了?


    怎麽可能?!


    同誌們,朋友們,大家仔細回憶一下,凡是徐瑩自己拿主意做的事情,它有幾件是辦成了的?雖然沒有什麽“君不入臣門”的破爛規矩,讓個小皇帝這麽三天兩頭地跑,怎麽會沒有朝臣說些什麽呢?可大家都不說,憋著壞呢。


    袁曼道倒是敢直言極諫的,可徐瑩的“協商”裏並不包括他。徐瑩自己心裏也清楚,大臣們未必樂意這樣,她卻不得不這樣做。要是讓大臣們把蕭複禮給“教壞了”,她哭都沒地兒哭去!又因蕭複禮本人也樂意聽鄭琰講課,徐瑩幹脆越過了這一步驟,直接拿出學生家長的範兒,跟蕭複禮把這事兒給“協商”了。誰家請先生還要問別人的意見的?家長樂意、學生樂意,老師又沒拒絕,這不就結了嗎?


    消息一出,朝中居然詭異地平靜了一下。蕭複禮才六、七歲,還是個孩子,平素表現得又好,最後這事兒不是落到鄭氏頭上就是落到徐瑩頭上。這主意很餿,一看就知道不是鄭靖業的手筆。你想啊,這大夏天兒的,熱不熱?小皇帝早朝之後再去池家,就算那本是慶林大長公主的別業,離翠微宮近,那也是大太陽地裏的。必有中暑的時候!好,你說不中暑,夏天會下雨不?當年死鬼夏震是怎麽倒黴掉溝裏的?還不是雨天路滑落溝裏淹死的?


    要是連這兩條都想不到,那就不是在朝上混了這麽久的人了,可大家就是不說。


    先說韋知勉,他這些年是個一直在當布景板的倒黴蛋兒,那也要看給誰當陪襯,被鄭靖業給擠兌了,他認栽。要是再讓徐瑩這個蠢女人給擺布了,他死了都能再氣活過來!徐瑩的主意一出,韋知勉就樂了,他等著徐瑩吃蒼蠅,展現徐瑩的無知,趁著鄭琰懷孕不能理事,把徐瑩這個皇太後給擠出政治格局安心養她的老去!當然,不可否認,他也等著鄭氏鬧個沒臉。


    眾人也是三緘其口,倒是沒有人跳出來展示自己的先見之明,省得提醒了徐瑩。大家都在等。原本鄭氏與世家是政治盟友不假,那是為了對待蕭令先和梁橫,現在時過境遷,相互之間的關係也得到了一定的緩解,可要說已經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了,那是大家連喝醉了都不會相信的鬼話。


    當然,也是要看鄭靖業有什麽盤算了,以鄭靖業之奸滑應該能看得出這其中的不妥,可為什麽他也不動呢?


    鄭靖業自有想法,蕭複禮雖然小,照顧好了,跑上那麽幾回還是不成問題的,這也是給自家閨女拉分的舉動。鄭靖業也不會真的等到蕭複禮出了什麽問題了再作補救,他早有腹案――誰說皇帝隻能有這三個老師的?


    鄭靖業在“被宣布”了之後也沒反對,但是,他提出了新的方案:“天子不可以不知武事。”建議給蕭複禮再增加老師!


    朝廷的官製序列裏,作為太子老師的,擁有太師、太傅、太保、少師、少傅、少保,不一定全員補齊。蕭複禮作為小皇帝,按道理來說,他的老師序列應該不少於這些的,鄭首相本著對小皇帝認真負責的原則,要給他再添倆老師,誰能有什麽意見嗎?


    當皇帝的,不但要識字要懂律令法製,也要知兵事,懂一些音樂藝術不是?再添人唄,把少師、少傅都給添了,連上鄭琰湊足了五人之數,就算是值班,五天一輪回,正好合上五天一次的大朝會。雖然女兒不能天天參與到政事裏比較讓人不爽,但是,外孫子更重要!


    鄭琰對蕭複禮登門這件事算是半推半就略有猶豫的,懷孕上班什麽的,鄭琰也沒有什麽心理壓力。新世紀的女性都是這麽幹的,挺著大肚子還要工作,進了預產期的時候才能休息。隔兩天才上一次兩個小時左右的小學課程什麽的,小意思嘛!連五天才定期做一次谘詢什麽的,就更簡單了。真正讓她比較放不下的反而是每天固定的陪徐瑩聽取匯報的時間,做為一個孕婦,還是不要天天乘車上下班走山路比較好。


    但是,懷孕這種事情,大家也是都沒有辦法的,隻能如此了。反正,損失最大的是徐瑩就是了。


    蕭複禮完全搞不明白了,今天不是大朝會,鄭琰沒有到,她請假在家養胎。女侍中正常的工作量也就是五天見一回皇後而已。可徐瑩母子離不開她,尤其是徐瑩,鄭靖業駢四儷六說了一大通,她聽得雲裏霧裏的還沒個人跟她解釋,心中暗罵:你會不會說句人話啊?


    韋知勉自是聽得懂的,心說,幸虧沒有出頭,不然非但為難不了鄭靖業還要被他記恨。


    徐瑩不得不“不恥下問”一下:“丞相說了這麽多,到底是要做什麽呢?”


    鄭靖業終於說了人話了:“聖人已經入學數月,是該多學些東西了,臣建議為聖人再添兩位師傅。”


    徐瑩很警惕地道:“聖人現在的師傅就很好,還要添什麽呢?”


    鄭靖業道:“臣方才已經奏明了呀,天子不可不知兵事,亦當識禮,請為聖人再添少傅、少師。”


    在這個問題上,徐瑩是爭不過大臣的,甚而至於,蕭複禮也是兩眼放光的,哪個小男孩兒沒有一個英雄夢呢?徐瑩暗暗叫苦,強自鎮定地問道:“究竟要以何人為師,還要考慮考慮。”


    鄭靖業讚同地道:“正是,不過,定遠將軍的才幹是看得見的,可以先加以太保,待邊事安寧了,再返京授課不遲。少師、少傅卻是要在近日定下來了。”在沒定之前,蕭複禮少不得要跑兩次池家。


    這樣,鄭靖業實惠也得到了,鄭琰名聲也有了,還不會丟臉。


    而以鄭琰懷孕為契機,朝廷格局被打破了,原本的“母後臨朝”竟漸漸成了擺設,大權漸歸朝臣之手。


    ――――――――――――――――――――――――――――――――――――――――――


    就鄭琰的身體條件來說,現在上班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她還是提前打了報告申請了,不止是試探,還是提前準備。懷著身孕還要跑上跑下神馬的,即使民風開放,外麵的風評也不會太好。再者,池家需要孩子,她必須有一個姿態,不管池之計較不計較,她都要向池之表明了態度才好。


    懷孕對於春華姐弟來說倒是件好事,以前鄭琰每天上午都要入宮上班去,他們隻有早上見母親一麵,接著就是一整個上午的分離――十分想念。現在鄭琰可以整天呆在家裏,指導他們的功課,兩個小家夥非常開心。聽說蕭複禮要過來,池春華的臉登時掛了下來,而後才仰起臉,可憐兮兮地道:“他又來搶我娘啊?”


    池之拎起女兒往上一托,小姑娘順勢坐在了父親的肩膀上,扶著池之的帽子:“他好壞呀~阿爹~”


    池之扛著女兒轉了好幾個圈兒才把她哄好,池長生看得興奮,也抓著池之的衣擺要求平等對待。池之哄完女兒哄兒子,一如天下的所有的傻爸爸,認真地給兒女講道理:“聖人也不容易的,這樣認真求學,他是一心向好的,你們不要胡思亂想,阿爹阿娘最疼的就是你們了。”


    左哄右哄,終於把兩個小的哄好了,池蘿莉乖巧地道:“阿爹,阿爹說的道理我和弟弟都懂的,人家就是想阿娘了嘛,才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呢。”


    池之忍笑:“對對對,你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


    “那我是大孩子了。”


    “對對對。”


    “那讓我學騎馬吧!”池春華小朋友終露出了她的真麵目,“大孩子就可以學的喲~喲~喲~”


    【我去,挖坑讓親爹跳這種事情真的可以嗎?】鄭琰扶額,伸手把女兒從池之腿上摘了下來:“誰教的你跟爹娘耍小心眼兒的?你這些都是我玩兒剩下的,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跟自己的父母也要一根腸子繞十八個彎兒,仔細我抽你!想做什麽就跟父母說,擺事實講道理都行,就是不許用言語擠兌!我們是你的父母,有什麽話不能直說呢?在家裏也就罷了,如果到外麵去,別人被你一時繞進暈了答應了,清醒過來也是要記恨的!做事想明白一點,凡事要直道而行,知道不知道?”


    池春華被拎到地上站好,乖乖反省:“我錯了。我是想騎馬了,可不可以?”


    “不可以,”鄭琰幹脆地回答,“等你五歲,我給你選馬,親自教你!現在給我把功課學好了。”


    池小蘿莉仰起小臉,用渴望的大眼睛看著鄭琰,鄭琰蹲下身,用憐惜的目光看著女兒。池春華畢竟段數不夠,撇了撇嘴:“我生日在十月,天冷,不好出去,一等就要等到後天春天了――改在明年夏天好不好?”知道方案不能通過,改而盡量爭取權益。


    鄭琰想了想,點頭道:“成交。”


    交易談完了,池之才伸一伸懶腰,抱著池長生踱了過來,也點評女兒剛才的行為:“不能仗著自己聰明就挖坑給別人跳啊,天下的聰明人很多,瞧,你娘這就看出你想做什麽來了,要懂得藏拙啊。”


    不管聽不聽得懂,池春華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吸取教訓,知道什麽人好惹什麽人不好惹,才是保命之道。


    收拾完了一雙兒女,為了迎接蕭複禮,池家上下又大掃除了一番,人員也作了一番梳理。辟作蕭複禮教室的地方也整理出來了,是一處水榭,窗外麵就是青山碧水,裏麵陳設一應俱全。


    池家正門大開,等著迎接皇帝的到來。


    車輪滾滾,蕭複禮巴著車窗,看著窗外的景色。熙山景色優美,減輕了趕路的枯燥乏味。對於授課頻率即將被改變這件事情,蕭複禮也是無可奈何的,抵觸情緒也小了不少。他也得多學一些東西呐!


    不過現在,他還是滿心期待地奔赴老師家裏。徐瑩給他準備了不少禮物,叮囑他到了池家之後要記得鄭琰還有一雙兒女,最好叫來看一看,然後給予賞賜,拉近關係。蕭複禮樂於執行這個命令。


    ――――――――――――――――――――――――――――――――――――――――――


    池家別業的位置不錯,規格也不低,到了大門口,鄭琰已經率眾出迎了。她不用行大禮,其他人就要認真迎接第一回登門的蕭複禮。


    蕭複禮拿捏著下了車,與鄭琰行禮,然後才仰著頭打量了鄭琰一會兒,鬆了一口氣道:“先生看起來挺好的。”


    鄭琰笑道:“借大郎吉言啦。”


    第一回來,至少要把從門口到教室的路給認全了,鄭琰攜了蕭複禮的手,一路介紹:“這裏本是老聖人賜給慶林大長公主的別業,我蒙慶林大長公主轉贈,原先的屋子都留了原樣兒,隻把窗戶換上了玻璃。裏麵的花木年載可長了呢,據說當初興建的時候特意把一些老樹給留下來,建成之後又移了好些花兒進來。”一路講解,這個是什麽花,那個又是什麽樹。都是陸續移進的珍貴品種。


    蕭複禮對花草的興趣不大,勝在出宮新鮮,也有模有樣地問:“這兩個差不多嘛,為什麽名兒不一樣?”


    “上麵的斑紋兒不一樣。”


    行到正堂,要請蕭複禮進去坐著歇歇腳,蕭複禮自然也就認真地問:“聽說先生家裏有一子一女的,何不請出來見一見?”


    鄭琰道:“他們可皮了呢,鬧著了阿元可不要生氣啊。”


    蕭複禮心說,總不會比二娘還能鬧吧?嚴肅地道:“我不生氣。先生的孩子,不會很淘氣的。”


    鄭琰使個眼色,阿慶笑著去把春華姐弟帶了來。領人來的功夫,蕭複禮打量了一下屋裏陳設,他說不出所有器物的名字,形容詞也不太多,卻覺得挺雅致。


    一陣環輕響,春華姐弟就被抱了進來。到了門口一放下,池春華有模有樣地領著走路還搖搖晃晃地弟弟上前給蕭複禮見禮。小蘿莉眉眼如畫,斂衽而禮,小正太動作略吃力,抱了抱小拳頭。奶聲奶氣地問過蕭複禮好。


    一點也不淘氣嘛!蕭複禮自覺是人家師兄,老聲老氣地道:“你們是先生的孩子,在我麵前不要客氣,你們都很乖,快坐吧。”


    “乖”可不是一個好評價,池小蘿莉暗中吐吐舌頭,口上卻道:“弟弟還小,他椅子太高了他坐不住。”


    蕭複禮臉上一紅:“讓他到我這裏來坐吧。”拍拍身下坐榻,鄭琰一點頭,阿慶把小正太抱蕭複禮身邊兒來了。再看看小妹妹,真的很好看很乖啊,小蘿莉心中暗罵:看什麽看啊?姐笑得累死了!不管了,撐不下去了,嚴肅地繃了臉。


    蕭複禮咳嗽一聲,再看小正太,正太小朋友也在看著他,烏黑的大眼睛,亮閃閃的。蕭複禮認真地跟他說話:“你叫長生嗎?”


    “啊?呀?”嘴巴張成個0形,正太太可愛了。


    蕭複禮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臉,愣愣地冒出了一句:“他是軟的。”還抱著摟了一下,原諒他親弟弟在王府裏比他牛輪不到他來玩,宮裏又沒有弟弟,看到個寶寶,忍不住摟一摟香香軟軟吧。


    池春華忍不住笑了出來。


    蕭複禮耳朵都紅了,鄭琰抱過兒子:“好啦,見也見過了,該讀書了。”支使著女兒去寫字,兒子去翻卡片堆積木,又要領學生去上課。


    懷恩翻了個白眼:“聖人,還沒賜禮呢。”


    蕭複禮脖子也紅了:“快拿來!”咳嗽一聲繼續裝大人,“初次見麵,一些小玩器,拿去玩吧。”


    鄭琰把兒子放下,看著兒女向蕭複禮道謝,池春華道:“聖人要讀書,我們就不打擾啦。”牽著弟弟的手退了出去才讓人抱起小正太轉到後麵寫功課去。


    鄭琰再領著蕭複禮去讀書寫字。蕭複禮積了幾天的疑問,先把鄭琰布下的功課給交了,聽鄭琰評論指導了一回書法,就把不懂的問題再給拿出來問。兩人一問一答,足有半個多時辰。蕭複禮意猶未盡,可問題已經問完了,他還不想走,捧著果汁,沒話找話地道:“先生,什麽是積木啊?”


    “一份小玩具,想玩?”


    “嗯!”


    鄭琰把蕭複禮帶到了遊戲室,裏麵玩具不少,什麽木馬啊、滑梯啊、小車啊、各種小模型啊……蕭複禮大開眼界。池小正太很開心地指導:“這個要爬到上麵坐好了滑下來的!”蕭複禮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他是來看積木的。


    堆積木神馬的,蕭複禮比池小正太會玩,認真地教池小正太蓋房子:“房頂要放到這裏啦!你的柱子放錯了bulabula……”


    我去!小皇帝居然是個小話嘮!


    鄭琰扶額,蕭複禮似乎跟池小正太很投緣,認真地履行一個師兄的職責,最後還要教池小正太背書。看來楚椿、趙靜對他的教導還是見到了很大的功效的,起碼他會背很多典章了。


    蕭複禮從教導小師弟中得到了很大的滿意,他很喜歡到池家來,巴望著下一回出行的到來。


    隻可惜鄭靖業手腳也挺快,這樣的教學沒一個月,蕭複禮統共出來不超過十回,鄭靖業已經把他的老師給補齊了。遙冊蕭正乾為太保,又增了顧崇為少傅、慶國公齊襄為少師。老師補齊了,鄭琰就可以五日一入宮,既給太後當解說員,又給小皇帝當老師。


    蕭複禮小朋友的出宮求學生涯,宣告結束。


    蕭複禮沉悶了好幾天,托鄭琰帶給小師弟一大堆小玩具,口中還說:“先生家裏的比我這裏的還好玩,這是我的心意吧。”說完還大歎了一口氣。


    鄭琰捏捏他的耳朵,後以池長生的名義給他送了一大包自家小玩具才讓他開心了一點。


    不能日日入宮,對於鄭琰的影響並不很大,她爹、她丈夫都在朝中,她斷不了消息。朝臣們對於鄭琰識趣地不再掌控宮中也表示了歡迎,架空了皇太後神馬的,真是太開心了!


    ――――――――――――――――――――――――――――――――――――――――――


    你們開心的時候腫麽能忘了雙鷹王?人家好歹是一代梟雄,統一了各部,還對中央政權構成了極大的威脅。


    經過一輪的休整,雙鷹王的後方得到了鞏固,不用說,他的後方鞏固了,前線就要多事。這一回,雙鷹王的試探先從朝廷開始。再怎麽說也是主少國疑,能不打仗就得到好處,總比打仗劃算。


    雙鷹王又派使者來了。這一回是“遣使告急”。


    狄使的態度比上一回還要糟糕,這一回來的這一位以“狼”為姓,名字意譯過來是“勇士”。這個態度也很勇士,人家來就是要敲詐勒索的。


    遊牧民族恢複起來比農耕民族快得多了,雙鷹王把不老實的人一收拾,又通過互市等得到了一批糧草,緩過手來就把目光往南看。雙鷹王統一的之後就要南侵,這是客觀規律使然,雙鷹王也不能免俗,他是有準備的,突然遭了雪災又南侵困難,才讓他暫時簽了和約。


    和約神馬的,對雙鷹王來說,想撕毀的時候還不如廁所的紙!


    能勒索就勒索,不給就搶,才是雙鷹王的主意。所以勇士的態度就不怎麽好,你說什麽兩國議和,他說他聽不懂,他就是討債來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勇士兄很認真地告訴負責接待的人:“若不給,我主領兵自取,屆時貴國要付出可不止這這些。”


    接待的人口上說道:“賊子敢爾!定讓你有來無回。”心裏還是咯噔一下,得空就往上報了。


    政事堂把池之派出來接觸,看到池之一副小白臉的樣兒,勇士兄的態度依舊不怎麽地:“早就給你們說明白了,這樣劃算,你們也好少死幾個人!少跟我說什麽定遠將軍,隻可惜你們也隻有一個定遠將軍,守得東守不了西,管了左管不了右!”


    池之心說,你這滿臉胡子一副熊樣兒,還敢嚇唬人呐?居然也痞裏痞氣地道:“要金銀要糧鐵?我全拿來給定遠將軍,他怎麽用我不管,隻要能生擒爾主,你說誰更不劃算呐?”


    蕭正乾是有過突襲記錄的,勇士兄略心虛:“他有種來,定要他有來無回。”


    池之突生正氣:“原話奉回爾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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