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貓?


    孟魚心裏咯噔一下。


    流浪貓狗不光日子過得可憐,而且大都是結局淒慘。


    孟魚趕緊問司徒淵舟,徐師師投胎的時間和地點。


    司徒淵舟:“地點在京城,時間不確定。”


    京城也太大了,又沒有確切時間,比大海撈針還難。


    正想再問一問,一股黑色的戾氣從屏幕冒出來,接著傳來司徒淵舟氣急敗壞的聲音。


    “再問我拉黑你!”


    孟魚:……


    回到小院,,大家見她臉色不好,忙問怎麽了。


    孟魚把司徒淵舟的話一說,大夥跟著一起犯愁。


    徐渺渺在一旁急的不行。


    “要不…我跟著姐姐一起去投胎,不知道能不能趕趟。要是投胎到一隻貓的肚子裏,我倆好歹還能有個照應。”


    小孫說:“沒有比這個主意更餿的了!相信孟老板!相信孟老板的領導!也許,是投胎的時間還沒有出來,我們需要等待。”


    孟魚呼出一口氣,小孫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司徒淵舟一向刀子嘴豆腐心,麵冷心熱的典範,她應該相信他。


    “渺渺先不要太著急,司徒先生挺靠譜,我相信他一定會幫忙到底的。”


    徐渺渺摸著牆角的花盆,這是之前徐師師安放魂魄的地方。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目光裏滿是不舍。


    忽然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向孟魚。


    “孟老板,你要不要去看書做題?”


    嬌嬌說:“孟老板,等也是白等,要不去複習吧。下個月就要考試了,壓力山大啊!”


    小孫:“我舉雙手雙腳讚成。”


    小丁:“孟老板,他們可太沒良心了!快把他們攆出去!我很想幫你做題,可是臣妾不會做啊!”


    服了這些鬼!


    不過他們說的對,與其空等,不如趕緊學習。


    她要像外婆那樣努力,時間消耗不起!


    見孟魚回屋學習,院子裏的鬼魂又開始聊天。


    小丁:“其實當鬼挺好,我就想不明白,為啥一個個的都想去投胎。沒事找虐型的?”


    徐渺渺:“你知道個p!我姐姐是有追求的鬼,如果不轉世投胎,那麽永遠沒有和我姐夫相聚的機會。”


    小丁:“那得等輪回轉世不知道幾回了。”


    小孫:“畫重點!徐師師是有追求的鬼!追求這兩個字,對小丁來說太深刻了。是吧小丁?”


    小丁也不惱,嘿嘿直笑。


    “追求有p用,實惠是硬道理。鬼能投胎當人,人能隨隨便便當鬼嗎?自由自在的,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有什麽不好的?”


    嬌嬌大笑,“小丁說的不無道理。現在是時代好了,要是在以前舊社會,當人和當鬼一樣慘。”


    孟魚做了一個小時的政治題,洗漱休息。


    夢裏,徐師師成了一隻流浪的狸花貓,在垃圾堆裏翻吃的。


    忽然跑出來幾個小孩子,他們抓住了狸花貓,扯著尾巴吊在空中。


    狸花貓頭朝下,痛苦的喵喵叫,四隻小爪子動來動去。


    孟魚看得心疼,想上前去阻止,可是怎麽也邁不動腳步,急的難受。


    早上醒來,一想起昨天晚上的夢,心裏堵得慌。


    急切的想知道徐師師的消息,可是又不敢再問司徒淵舟。沉下心來想一想,司徒淵舟是個靠譜的老鬼,一定會及時告訴她徐師師的消息。


    ……


    早晨起來,莊子栩的爺爺奶奶發現孫子自己回來了,這才知道那天說是帶孟魚出去玩,其實是把她送回青陽鎮。


    老兩口頓時不高興了!


    怎麽能空著手把孟魚送回去呢?


    那可是莊子栩的救命恩人!


    家裏早已經準備好了厚禮,可是莊子栩這樣把她空手送回去,太失禮了!


    再看看孟魚給的符咒,多麽有心思的好孩子啊!


    老兩口連飯都不想吃了……


    莊子栩笑笑,給爺爺按肩膀。


    “孟魚是很好,不過你們就不要亂扯線了。我跟孟魚說,這輩子就是他的親哥哥。”


    莊爺爺:“你說什麽說什麽?親妹妹?那女孩多好啊,你以後可別後悔。”


    田奶奶:“曲線救國政策?以哥哥的名義和孟魚套近乎,然後出其不意,一招製勝。莊子栩,你可真是得了你爺爺的真傳啊!想當年,我就是那麽落入敵手的!”


    莊爺爺眼皮直跳,老臉通紅。


    “傷心事就不提了!吃飯吃飯!”


    “老莊你什麽意思?什麽叫傷心事?要有意見,也是我有意見!你能有什麽意見?提出來咱們說道說道!”


    莊爺爺眼皮直抽抽,說話就是不能太直白。一輩子了,到現在還不長記性。


    “我的意思就是……你嫁給我,我都替你委屈。剛結婚那會兒,我年輕不懂事,老惹你生氣。現在一想起來,腸子都悔青了。”


    田奶奶:“知道後悔就好,好歹還有個人樣兒!你現在學著懂事,還來得及。”


    莊爺爺小跑過來,扶著田奶奶的手臂。


    “田皇後請用早膳!”


    莊子栩大笑,田奶奶的臉上也繃不住了,瞅了老頭子一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吃過飯,孟魚收到了莊子栩發來的微信,說已經安全到家了。淩晨回來的,因為時間太晚,所以沒有給她及時發信息。


    “爺爺奶奶把我訓一頓,嫌我太失禮,沒把禮物給你帶上。”


    孟魚從題海裏抬起頭,揉著眼睛,笑了笑。


    “真不用,我很喜歡莊爺爺和田奶奶,他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莊子詡在車上,正趕往公司。


    “我給你郵過去了一樣東西,你收下就好,千萬別退回來。”


    孟魚:“什麽東西?”


    莊子詡大笑:“給我妹子的見麵禮!”


    東西拿到手的時候,孟魚這才知道,是一處郊區小別墅的鑰匙,已經全部裝修好,拎包進去就可以入住。


    立刻給莊子詡打電話,先不說京城寸土寸金,她根本住不了這麽多房子啊。


    接電話的是莊子詡秘書。


    “孟小姐您好,莊總讓我告訴您,房產手續正在辦理中,明天就可以到達您的手上。”


    “麻煩跟他說一聲,不用麻煩,我真的用不到。”


    “我們莊總還說了,您現在用不到,以後會用得到。您是莊總的妹妹,照顧您是他應該做的。”


    孟魚:“我不能收。”


    電話那頭是莊子詡的聲音。


    “哥哥給你的,必須收下。住不住是你的事,送不送是我的事。我莊子詡的妹妹名下沒幾套房產,那可太不像話。聽哥的,哪怕放那裏招灰都行。”


    孟魚:……


    白天依舊很忙,除了看書學習,還有不斷來買符咒和紙錢的客戶。


    最近幾乎每天都能賣出一兩百張“保暖符”,入賬很客觀。幸好有白老師給的橡皮泥,不然的話,孟魚沒有足夠的時間用來學習。


    第三天,果真收到了別墅的房產證。


    裏麵還有外觀照片和戶型圖。房子很漂亮,有獨立的小花園,上麵有花房和露台。莊子詡讓人買了一個和家裏一模一樣的吊椅,放進花房給她玩。


    莊子詡心細,知道她喜歡貓,居然還在花房旁邊擺了貓爬架。


    孟魚有些頭疼,這房子好比燙手山藥,還又還不回去,隻能先這麽放著了。有機會,再跟他好好說說。


    “叮——”


    司徒淵舟發信微信。


    “京城,xx區汽車報廢場。”後麵還跟著一張照片,是一隻純白色的獅子貓,鴛鴦眼,左耳朵尖上有一小塊缺失。


    不再糾結房子的事,孟魚立刻打車趕往京城。


    發微信給徐渺渺他們,讓他們晚上也去幫忙尋找。


    原本以為,雖然沒有確切的時間,可是好歹有具體地址。可是真的等孟魚到了才發現,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報廢車場,一眼望不到邊,密密麻麻的汽車摞在一起,進都進不去。


    這可怎麽找!


    孟魚把小布偶放出來,一起尋找小貓。這裏到處都是鐵絲釘子,孟魚囑咐小布偶一定小心。


    小布偶很有靈性,喵了一聲四處躥來躥去。


    這樣找不行,孟魚求助莊子詡。


    這麽興師動眾找一隻流浪貓,換了別人未必理解,可是莊子詡知道孟魚的職業。隻要她想找,一定是有原因。莊子詡立刻派了幾十個人過去,一起幫忙尋找。幾十個人從下午找到晚上,依然沒有消息。


    晚上,徐渺渺幾個叫來一大堆朋友繼續找,可是依然沒有消息。


    徐渺渺很著急,小丁安慰她,具體時間沒有,再等等看。孟魚也著急,雖然司徒淵舟的信息上說是報廢車場,可是周邊也有可能。


    第二天上午,莊子詡派來的人還在報廢車場裏尋找的時候,孟魚帶著小布偶,順著報廢車場的小路轉到外麵,希望能夠碰碰運氣。


    外麵是破敗的村莊,有的房子已經拆了一半,有的隻剩下磚瓦碎玻璃。


    忽然,小布偶喵了一聲向前跑去,孟魚緊緊跟在後麵,追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巷子。


    站在小巷入口,孟魚看到裏麵有兩個肥胖的男人和一個打扮摩登的年輕女人。


    其中一個男人正手拿相機啪啪拍照,另一個男人拿著手機對準女人的小腿。紅色的細高跟踩在一隻小貓的身體上,小貓發出絕望淒厲的喊叫聲。


    旁邊已經有一堆的小貓屍體,紅色的血跡順著磚縫流淌。牆角還放著一隻貓籠,裏麵僅剩下一隻白色小貓。小貓很害怕,瑟縮著身體躲在角落。


    那隻小白貓的左耳朵尖上少了一小塊,正是孟魚尋找的徐師師!


    三個人好像很欣賞這樣的畫麵,笑的一個比一個歡。


    “每天踩死幾隻貓做個直播,就能賺來這麽多錢,這錢來的可真容易。還有一隻白色小貓,血淌出來一定效果更好。趕緊播這一隻,顧客嗷嗷叫著要打賞了。”


    孟魚急忙跑過去,“住手!”


    三個人一愣,沒想到這麽荒涼破敗的地方居然有人出現,還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


    見兩個男人的目光賊溜溜的看著孟魚,一副色眯眯的模樣,女人冷笑一聲。把穿在細高跟上的小貓取下來,一下子扔到孟魚麵前。


    “來……來了一個管閑事的?把那隻小白貓拿出來,咱們給……給小姑娘表演表演。”


    孟魚:“你們不怕遭報應?”


    女人大笑,踢一腳地上的小貓屍體。


    “又……又怎樣?他們都是活在最底層的畜生,死在我腳底下算它們有……有福氣,不然也是被野狗咬死的命。”


    女人穿的是白色長款羽絨服,下擺濺上了幾滴血漬。見自己的衣服被弄髒了,女人罵了幾聲,彎下腰去擦血漬。


    一串黑色珠子從毛衣領口滑出,閃著詭異的光芒。


    自打去過“心境”兩次,孟魚的感官比之前敏感太多,一眼就看出那串珠子不正常。青梅之前給過她畫冊,上麵就有這種材料的石頭,是邪修專門用來吸收邪惡之氣的。不但效果加倍,而且能掩蓋身體本身的邪氣。


    兩個男人不聽女人招呼,挽起袖子邪笑著朝孟魚走來。


    孟魚盯著那女人,怒氣翻騰,輕輕揚手,一張“小鬼符”纏住了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頓時鬼哭狼嚎,砰砰砰的撞牆,大叫有鬼來了。


    那女人一怔,沒想到孟魚是有備而來。將羽絨服一脫,向她尖叫著撲來。


    青天白日頓時化作一片昏暗,徐師師趴在地上,滿臉滿身都是血,抬頭看向孟魚。


    “救救我,救救我。”


    等孟魚靠近的時候,地上的女人忽然換了一張臉,十根尖利發黑的長指甲抓向孟魚。


    用戴玉鐲的手臂一擋,長發女人尖叫著化成一灘黑水。黑水順著磚縫蔓延,在不遠處匯集成一個人形。


    空氣裏滿是血腥臭氣,黑色人形站了起來,又變成一個瘦弱的男人。


    “看……看不出來,有兩下子!”


    孟魚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眼熟,記得鍾偉那時候就會一人變兩個樣子,同樣也是使用幻術。


    “你認識鍾偉嗎?”


    男人一愣,仰頭大笑。


    “聽說鍾偉那傻……傻逼死在一個女人手上,難道就是你?”


    看來沒錯了,他們應該是師出同源。


    “你師父是誰?”


    男人一轉身,又變回長發女人,表情十分陰狠。


    “我……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多話之人,問什麽問!今天,我一定要打敗你,讓師傅另眼相看。他一直都說,我……我天賦不如鍾偉。可是鍾偉死了,該慶祝一下!等我拿著你的屍體獻給師父,他……他一定會傳授更多的秘術給我。”


    孟魚很淡定的看著她。


    “一會兒男,一會兒女,魔術挺有意思。你到底男的女的?”


    “我……我從未見過這麽愛問東問西的正道人士,男人女人不就是差了那麽點兒……點兒東西,又咋地!”


    這家夥大概是個腦子有屎的!


    孟魚:“你叫什麽名字?萬一寫個報告的話,要用。”


    “記住了!我叫樸大……大易。”


    孟魚:“樸大……姨?”


    “啊呸!我從未見過這麽沒文化的正道人士!樸大……大易,容易的——”


    話沒說完,隻見兩張金色發光的符咒從天而降,樸大易躲的十分驚險。躲過了一張,可還是被另一張“驅邪符”打在了腰上。


    樸大易捂著後腰似是不敢相信,一臉邪惡的瞪著孟魚。


    “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厚……厚顏無恥的正道人士搞偷襲!你太不像話了,什麽素質!”


    孟魚:“沒見過?給你開開眼,什麽叫拿符咒砸你。”


    說完,一遝子“驅邪符”劈裏啪啦從天而降,紛紛落在樸大易的周圍和身體上。眼看著刺溜刺溜冒火花,樸大易的身上被燒出好幾個洞。


    說真的,牛老師給的橡皮泥真好使!


    以前畫一張“驅邪符”耗損靈氣不說,還很慢,哪裏舍得這麽用。自打有了橡皮泥,一張一張印的那叫個速度。


    樸大易渾身發黑,一張嘴吐出黑煙。


    “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恥的正道人士,居然這樣用符咒碾壓我!”


    連發揮絕活兒的機會都不給他留……


    不得不說,樸大易特別抗打。


    當然,大部分符咒被他躲了過去,可是落在身上的起碼兩三張。能抗住兩三張,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孟魚:“告訴我你的師父是誰,留你一絲魂魄。”


    樸大易仰天大笑,接著嘔出一口老血。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之人,把我打成這樣還來問我師父是誰!”


    樸大易跪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黑色的身體像個篩子,咕嘟咕嘟冒黑煙。


    孟魚不再跟他廢話,隔空捏住他的脖子,往空中一甩,碎成黑渣渣。她記得很清楚,當初鍾偉擅長使用幻術,就是把一絲魂魄藏在頭發裏,這才有機會到陰司告她一狀。


    害得她上法庭不說,還寫了兩萬字的論文!


    黑色的霧氣散去,除了兩個男人鬼哭狼嚎的聲音,小巷子一如既往的安靜。


    孟魚打開地上的鐵籠子,白色小獅子貓已經嚇傻了,渾身哆嗦成一團,不停地顫抖。


    “別怕,沒事了。”


    獅子貓身上有血汙,已經結痂。看不出來是它身上的還是別的貓身上的。左耳上的缺失,不是天生就有,而是被咬出來的傷。


    摘下圍巾,將小貓抱起。隔著厚厚的衣服和圍巾,還能感覺小貓抖個不停把孟魚心疼的不行。


    小貓很瘦弱,看上去也就一個半月左右。孟魚給它捋捋毛,輕聲安撫。


    這些小東西,其實很通人性。


    即使它們不懂話裏的意思,也能感覺出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主人是不是在生氣,或者高興。


    給莊子詡打電話,讓他把人叫走。又給徐渺渺他們發信息,說已經找到了,一切安好。


    徐渺渺:“孟老板你太好了!給你瘋狂打call!”


    “不客氣,能找到就是最好的結果。”


    徐渺渺:“你打算把我姐交給莊子詡養嗎?不要好不好,我還想天天看著我姐。而且莊子詡肯定比不上你對我姐好,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宮司昂了。”


    孟魚光顧著找徐師師,還沒來得及想這事。


    徐渺渺說得有道理,莊子詡已經不是當初的宮司昂,徐師師也不再是當初的徐師師。兩個人都已經轉世投胎,前塵已經是往事。


    而且,宮司昂應該是對貓毛過敏。


    上次在小院的時候,孟魚發現莊子詡逗小布偶,然後狂打噴嚏……


    莊子詡為了方便孟魚在京城辦事,專門給她配了車和司機。


    孟魚先去一家寵物店,給小貓咪做了全套檢查和體外驅蟲。小貓咪不知道是不是嚇傻了,全程很乖巧,一聲不吭,連抽血都不叫。


    幸運的是,雖然和很多貓咪關在一起,年齡又這麽小,但是沒有染上要命的傳染病。醫生說營養不良,回去後多補補。


    見它全身實在太髒,滿是血汙,寵物醫生又建議洗個澡。


    孟魚:“這麽小,會不會感冒?”


    寵物醫生:“及時吹幹沒事。身上的細菌太多,不洗澡的話對它反而更不好。”


    小貓咪洗完澡,吹幹,吃了一點東西,這才像是活過來了。


    渾身白色長毛,顏值特別高。小貓咪在孟魚的手上蹭了蹭,仰起頭看著她。那雙鴛鴦眼實在太漂亮,一邊是綠色,一邊是藍色。


    “喵!”


    特別奶的聲音,孟魚的心都要化了。


    莊子詡打來電話,中午一起吃個飯。


    孟魚答應了,正好說說房子的事。


    莊子詡做事總是出孟魚的預料,本來以為去飯店吃飯,可是莊子詡接上她,直接去了給她的那棟小別墅。


    裏麵有保姆,已經做好了家常菜。


    莊子詡:“以後來京城,這就是你的家。不要推辭,不然我還得想別的辦法來討好你。”


    孟魚:“我是真的用不到。”


    花房裏的陽光真好,生機勃勃。前麵是高爾夫球場,兩邊是湖泊和山。


    莊子詡看她一眼,腦子怎麽不開竅呢。


    “旁邊那棟別墅,是我的,比這個大一些。當初開發這片小區的時候,我單獨留下了這棟。本來就是預備著送人,現在給了你,正好。要是被人知道我開發的小區裏住著一位通陰陽的高人,那還不得搶著來巴結我。所以啊,你就當幫我忙,不要拒絕。”


    孟魚這才知道,這麽高檔的小區居然是莊子詡開發的。


    把小獅子貓放在花房裏,小家夥怕得很,哪裏也不敢去,就扒拉孟魚的褲腿。


    沒辦法,隻好把它又抱了起來。


    莊子詡:“小貓很漂亮。”


    有些事,孟魚不說,莊子詡不會問的很仔細。他知道她的職業是什麽,這隻貓一定有來曆。


    孟魚把貓往他前麵放放。


    “嗯……你喜歡貓嗎?”


    莊子詡伸手摸摸小貓,輕笑一聲。


    “這隻貓很投我的眼緣,隻是太忙了,顧不上。而且,我對貓過敏。”


    嗯,知道了。


    孟魚進來一通電話,是個陌生號碼。


    “請問是孟魚小姐嗎?”


    “我是。”


    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我是蔣赫蔣先生的私人律師,我姓王。受蔣先生的委托,他將所有遺產贈給您。因為裏麵牽扯到一個國外的鑽石礦,這個得需要您親自簽字才行。”


    什麽什麽?


    孟魚以為收到了詐騙電話。可是一尋思,這詐騙電話也太奇怪了。


    王律師:“蔣先生前兩天從非洲連夜趕回來,同航班的乘客感染了xl病毒,整個飛機上的乘客都被隔離檢查。非常不幸的是,蔣先生也被感染了,現在病情十分嚴重,高燒不退。”


    孟魚心裏一咯噔,新聞上播報過,x疫情在非洲蔓延。被傳染的病人高燒不退,症狀一開始和病毒性感冒相似,但是xl病毒會導致舌根粗大,呼吸困難,器官急劇衰竭。


    死亡率極高,目前全球沒有特效藥物能夠控製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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