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裏風和日麗,鳥語花香。


    鳳凰很高興,拿著大棒針邊走邊織毛衣,還時不時貼在身上比量比量。


    孟魚:“這裏也有冬天嗎?”


    “沒有。”


    那織毛衣什麽時候穿……


    鳳凰抬頭,嘿嘿直笑。


    “‘心境’裏一年四季都如此,沒有酷暑,也沒有嚴寒。不過主人有時候嫌悶,會弄點雪花出來。到時候穿上這件大毛衣,一定很美。”


    鳳凰把毛衣往她身上比量,又拿下來。


    “還是我穿著更好看些。”


    孟魚:……


    小路很長,幾隻孔雀從樹叢裏跳出來,好奇的打量孟魚。


    鳳凰揮揮手。


    “玩兒你們自己的,別出來湊熱鬧。告訴你們,主人最近可是饞肉了。”


    “撲棱棱——”


    孟魚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眼前一片淩亂的羽毛落下,那些孔雀和鳥頓時躲的嚴嚴實實。


    孟魚小聲問:“你家主人,真的會吃這些動物嗎?”


    鳳凰撇撇嘴,繼續打毛衣。


    “園子裏的花鳥魚蟲,都是靈氣滋養出來的,已經有了靈性,吃不得。剛才也就是嚇唬嚇唬它們,躲起來的都是二傻子。”


    說話間,來到了竹屋。


    鳳凰行禮,“主人,孟魚到了。”


    裏麵的男人似是剛睡醒,還帶著慵懶的睡意。


    “帶她去蓮池那邊打坐,莫要慢待。”


    “是。”


    孟魚:“多謝。”


    男人輕笑,“去吧……”


    鳳凰把孟魚帶到上次看魚的地方,交給她一小盒魚食。


    “這些鯉魚可能吃了,好像永遠吃不飽似的。你喂它們幾次,鯉魚就跟你熟了。有時候還會跳上來咬你的手。”


    鳳凰扔下去一把魚食,隻見從水草裏遊出好多紅色鯉魚,紛紛搶奪魚食。鳳凰把手往前一伸,離著水麵有近一米高,竟然真有幾條鯉魚躍出水麵,碰到了鳳凰的手心。


    “看,沒騙你吧?”


    孟魚笑笑,“跳得好高啊。”


    鳳凰不光話癆,還像個小孩子,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我今天做了無花果粥,先去看看熬的怎麽樣了。主人吩咐,要你在這裏打坐,你不可以偷懶哦。”


    “好,我不偷懶。”


    鳳凰翹起小拇指,眼神兒十分可愛。


    “拉勾。”


    “拉勾,不認真我是小狗。”


    鳳凰這才放了心,獨自留下孟魚自己在這裏。


    孟魚把魚食撒進水池,看著成群結隊的鯉魚來搶食,琢磨著竹屋主人讓她來這裏的用意。


    白紫相間的睡蓮隨風輕輕搖曳,一副歲月靜好。


    這個地方她之前並沒有來過,但是的確很眼熟。記憶深處,仿佛見過這座小小的木橋。


    興許,這是她的前世今生?


    就像莊子詡那樣,明明已經轉世投胎,可是機緣巧合的還能夢見和徐師師的前塵過往。


    孟魚盤膝打坐,周圍的靈氣源源不斷湧入身體。


    如果說之前湧入身體的靈氣是溪流,那麽這裏就是江湖大海。孟魚完全被洶湧來襲的靈氣包圍,漸漸失去了對靈氣的控製。


    感覺丹田發疼,靈氣在體內橫衝直撞,找不到適合的宣泄口。


    孟魚蹙起眉頭,想要睜開眼睛,結束打坐,可是身體已經不受控製。感到氣血翻騰,心裏感到著急。


    忽然耳邊響起熟悉的塤聲,靈氣隨著塤聲的引導,漸漸平靜下來,放慢了速度,均勻的散布在身體各處。


    孟魚吐出一口濁氣,慢慢睜開眼睛。


    “謝謝先生的幫忙。”


    “不必客氣。”


    白衣男子背身而立,站在長廊盡頭。衣決飄飄,長發隨意散在身後,遠遠看去像是一幅水墨畫。


    “這裏靈氣濃鬱,是難得的修煉之所。你雖有靈根,但畢竟是**凡胎,身體一時接受不了這麽多的靈氣實屬正常。”


    原來是這樣……


    “多來幾次,學會控製靈氣,我也會幫你調理身體,不至於這麽點靈氣就接受不了。”


    “多謝先生。不知先生怎麽稱呼?”


    “仙號‘鳳竹’。”


    孟魚再次躬身道謝。


    “一會兒鳳凰拿來百花釀,你喝一些。”


    說完,身影化作幾片花瓣消失不見。


    剛才那場打坐差點出事,孟魚滿身大汗,身體極為疲憊。坐在蓮池旁邊的石頭上看了會兒魚,漸漸閉上了眼睛。


    恍恍惚惚中,看到那些魚圍繞在她身邊,還吐著泡泡聊天。


    “今天比昨日冷一些。”


    “天冷了也好玩。還記得鳳竹仙人造了一場雪花,真有趣啊。”


    “有趣是有趣,就是特別冷,我被凍得的得了風寒。”


    那條紅鯉魚大笑幾聲,在水裏狂搖魚尾。


    “我要把這話告訴睡蓮。”


    “你敢!”


    “我就去!”


    兩條紅鯉魚追逐打鬧,咬來咬去,一旁的睡蓮靜靜沉睡……


    “累了?起來喝點東西再睡。”


    “哎哎,起來了,小美女?”


    孟魚好像聽見有人跟自己說話,可是聲音離得好遙遠,眼皮又那麽沉,睜都睜不開。


    忽然感覺臉上癢,似是爬上了蟲子。


    孟魚最害怕蟲子,一個激靈坐起來,伸手往臉上拍一巴掌。


    鳳凰在一旁大笑,站著笑不夠,還居然跳起來笑!


    孟魚看見他手裏拿的蘆葦草,頓時明白剛才是他在撓癢癢,哪有什麽蟲子!


    鳳凰:“我叫你好幾遍叫不起來,隻好給你撓癢癢了,你不會生氣……叭。”


    好好的一個大男孩兒,在一旁嘟嘟著嘴,眼巴巴的看著她,孟魚哪有辦法生氣。


    “剛才打坐,沒控製好,差點出事,所以感覺很累。你叫我做什麽?”


    鳳凰拿出一隻紫色竹筒。


    “這是主人親手釀製,特意讓我拿來的,趕緊喝。機會難得喲!”


    最後一個音兒還顫了幾顫,格外誇張。


    孟魚都把竹筒放到嘴邊了,又捂嘴笑出聲,這鳳凰和傳說中的神獸差別真不是一般的大!


    裏麵有蜂蜜的味道,還帶一點酒精,再就是各種花香。酸酸甜甜的,很好喝。


    見孟魚喝完,鳳凰著急問。


    “怎麽樣,什麽感覺?”


    孟魚仔細感受一下,好像沒什麽體會,於是搖搖頭。


    “沒有?不對啊!”


    孟魚闔上眼睛,雙手結印,這回有感覺了。


    聽覺和嗅覺變得更加靈敏,微風拂過,好似能穿透身體。


    “感覺更輕盈了些,很舒服。”


    鳳凰這才滿意,長呼出一口氣。


    “嚇死我了,還以為過期就失效了,原來還能用。”


    孟魚:……


    “過期多久了?”


    “不長,也就二三百年。”


    “……不會有副作用吧。”


    鳳凰:“不會,頂多拉肚子,起痘痘什麽的。”


    孟魚:……


    往回走的時候,鳳凰囑咐她。


    “有空常來啊,主人說你這具**凡胎太破了,希望還能拯救一下。”


    ……


    回到家裏,孟魚渾身疲憊,躺在沙發上就睡了過去,一覺到天亮。


    莊子詡和徐師師這倆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一夜沒回來。


    早上不知怎麽的,特別的餓,餛飩下了平時一倍的量。吃下去,居然感覺還不太夠,幹脆把餛飩湯全喝了。


    上午主要任務還是學習,孟魚列好學習表。


    政治一個小時,再做一個小時的數理化休息腦子,然後練習寫英語作文。下午看教材書,起碼二十頁,然後再做數理化習題集。


    忽然想起來鑽石的事兒,還沒跟蔣赫道聲謝。


    孟魚給他發了微信,可是一直沒有收到回複。


    估計那邊不是太忙就是信號不好,孟魚把鑽石都放進六棱紫珍珠,這裏最安全,等著有機會還給他。


    昨晚在“心境”打坐,不知道是靈氣太充裕,還是喝了過期百花釀的原因,孟魚感覺今天上火了,嗓子一直疼。


    拿出餘老師給的潤喉糖,孟魚吃了一顆。


    薄荷味,很清淡,帶有一絲甜。正如司徒淵舟說的那樣,效果真好,吃了一顆頓時見效,火燒火燎的嗓子裏舒服多了。


    白天姚奶奶來買符咒。


    現在天氣涼了,“保暖符”很受歡迎。放在屋裏不幹燥,溫度正舒服。


    以前冬天取暖得燒爐子,家家戶戶備下很多煤炭。可是燒爐子不光貴,麻煩,還汙染空氣。


    “這個可好用了,在家裏掛牆上,出門帶身上,別提多麽方便了。一開始賣符咒的時候,跳廣場舞的姐妹兒們最捧場。現在大家來買的可多了,光倒騰這個,比我退休金還要多一些。”


    看姚奶奶高興的樣兒,孟魚也跟著高興。


    姚奶奶捂著嘴咳嗽幾聲,孟魚端來菊花茶給她喝。


    “人老了,身體比不上年青的時候。這不,最近老咳嗽,大概喉嚨有些發炎。”


    “姚奶奶吃一顆潤喉糖吧,特別管用。”


    姚奶奶本來不吃糖,可是見孟魚這麽說,於是嚐了一顆。


    “味兒不錯,嗓子裏好像真的舒坦一些。我今天過來還是要‘保暖符’的,要二百個。”


    姚奶奶這代購也是越做越大了,從一開始五六十,到現在動輒幾百幾百。


    孟魚把“保暖符”拿給她,姚奶奶樂滋滋的。以前還得等幾天,現在都不用等了,一來就可以拿到。


    ……


    一直到傍晚,莊子詡回來了,手裏拿著一頂帽子。


    小鳥依人的徐師師跟在他的身後,臉上有喜悅,也有悲傷。


    “孟老板,謝謝你,我打算去投胎了。”


    孟魚有些詫異,“你想好了?”


    剛剛找到宮司昂,這麽快就要去投胎。


    “我在世間等待這麽多年,為的就是想知道他知否安好。如今知道了,我心願已了。在人世間遊蕩這麽久,我也累了,終歸是要投胎去的。”


    孟魚點點頭,表示理解。


    在人世間晃悠這麽久,徐師師的性格比較沉悶,不跟徐渺渺似的到處結交朋友,還玩時髦遊戲,覺得累很正常。


    而且最主要的是心累。


    等待一個人的消息,牽掛一個人的心思,都不是好滋味。


    孟魚:“那,你跟他說過了嗎?”


    徐師師低頭,有些惆悵。


    “沒有,不想告訴他了。”


    孟魚:“為什麽?”


    “離別最是傷感,曾經離別過一回……”徐師師苦笑。


    是啊,幾百年前的離別,讓他倆一個等待幾百年,一個轉世投胎仍有記憶,可見多麽痛徹心扉。


    “好在宮郎如今對以往記憶並不深刻,這樣也好,省得他心裏難過。所有的痛楚,不舍,……我自己扛。”


    莊子詡從洗手間裏出來,見孟魚神情凝重。


    “怎麽了?”


    徐師師連忙擺手,示意她千萬別說。


    孟魚看看他,沒作聲。


    莊子詡也沒介意,坐下喝茶,問孟魚有沒有辦法讓他們再續前緣。


    孟魚搖搖頭,“這個真沒有。”


    莊子詡:“時間隔得久了,必須投胎到畜生道?”


    “大概率是這樣,尤其是徐師師耽擱了幾百年,基本上沒有奇跡出現。”


    “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嗎?”


    雖說徐師師沒有作惡,可是當初陳笑笑也沒有作惡,而且耽擱了一百來年,投胎到了畜生道。


    徐師師看看孟魚笑的有些勉強。


    她來這裏也有段日子了,聽到大家討論過虐殺小動物的新聞。就算僥幸逃過這一劫,市場上賣雞賣豬賣鴨的……


    徐師師哭了!


    小丁和徐渺渺從外頭飄進來,一見到莊子詡,徐渺渺也愣了。


    “我天!我姐居然找到宮司昂了!”


    小丁圍著宮司昂轉來轉去。


    “果然是極品帥哥,比我帥多了。”


    徐渺渺拽他的耳朵,十分嫌棄。


    “一邊兒涼快去!拿你自己跟我姐夫比,那就是天上明月跟土坷垃的區別,別在這裏寒磣我姐夫。”


    小丁嘿嘿笑,乖乖的坐上牆頭。


    不一會兒,嬌嬌和小孫也來了,還跟著幾個cospy社團的鬼魂。


    孟魚看看莊子詡,這家夥還沉浸在憂傷中。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玩了一天一夜,也夠累了。”


    莊子詡當然不肯,他想和徐師師一起多待一會兒。


    孟魚:“我這裏,除了徐師師,還來了她的親友團,徐師師有話要對他們說。”


    莊子詡被一群鬼包圍著,孟魚怕有損他的陽氣。而且,最好給徐師師單獨思考的時間,來做這個重大的決定。


    莊子詡心情也很複雜,徐師師的事,他有心無力。在圈子裏混了這麽多年,很少讓他有力沒處使的時候。


    沒走遠,莊子詡在車裏抽煙。


    平時莊向南和莊爺爺都不許他抽煙,他也很少抽,隻有遇到事情的時候抽幾根。


    今天不一樣,一會兒工夫,地上一堆煙頭……


    徐師師在一旁無聲的落淚,徐渺渺在一旁哭的嘶聲裂肺,好像投胎畜生道的是她!


    小孫一手堵住耳朵,一手抽煙。


    “安靜會兒行不行,被你哭的我都想去投胎了。”


    小丁飄下來,給徐渺渺一杯梅子汁。


    “別哭了,咱們一起想想辦法。”


    徐渺渺:“能有什麽辦法!大家都知道,投胎就是畜生道,有什麽辦法可想?!”


    小丁看看孟魚,嘿嘿直笑。


    “畜生道也看怎麽個投法。你看小布偶,那叫個滋潤。不用操心,不用賺錢,沒有壓力。天天吃香喝辣,住別墅,看動畫片,比貴婦的生活還要滋潤。”


    徐渺渺一下子不哭了!


    大夥齊刷刷的看向孟魚。


    孟魚看看小布偶,這家夥躺在孟魚的腿上,正抱著她的手臂撒嬌要小魚幹。


    “師師要是做了決定,我會盡力試一試。”


    司徒淵舟說過,年終考試好了,興許會考慮考慮。她去多說些好話,多拍拍馬屁,興趣能把機會提前。


    雖然希望真的很很很小……


    徐師師:“我決定了,去投胎,還請孟老板多多費心。若是真的能和小布偶作伴,在孟老板這裏吃吃喝喝一輩子,那就是我的造化了。”


    徐渺渺又開始哭了,撕心裂肺。


    “我要跟你一起去投胎!我舍不得你!”


    本來就是雙胞胎姐妹,感情又好,想一起投胎也是正常的。


    可是徐渺渺轉眼又說:“還是不了吧,我不放心你。這事兒很棘手,要不然孟老板就直接答應了,不會說‘盡力試一試’。萬一不成,我就到處去找你,護著你。”


    徐師師和徐渺渺抱在一起,誰也舍不得誰。


    倒是小丁,冷不丁的說破真相。


    “天底下的動物多了去了,可能是魚,可能是蝦,還可能是小龍蝦。要想知道徐師師投胎變成什麽,還得靠孟老板幫忙,不然你去哪裏找?!”


    徐渺渺看看他,“有道理。”


    孟魚:“師師,你打算什麽時候去投胎?”


    “長痛不如短痛,再拖下去,我可能沒有投胎的勇氣了。就現在吧,現在。”


    孟魚給徐師師拍了一張二寸照片,發送給司徒淵舟,說明情況。


    果然,司徒淵舟破口大罵,直接發來語音。


    “孟魚你膽兒肥了是不是!上回陳笑笑那事挨罵沒挨夠?!這本來就是違規操作,萬一被別人知道了,你可能會上法庭,選拔賽直接沒戲了!”


    院子裏靜下來……


    大夥低下頭,誰也不說話。其實原來就知道,陳笑笑是運氣爆好才有一次機會,哪能誰都那麽幸運。


    徐師師和徐渺渺抱在一起,小丁在一旁唉聲歎氣。


    孟魚揉著眉心。


    “您別生氣,生氣會變老的。上次您說過,要是期末考試考的好了,就考慮給我一個名額,那……提前行不行?”


    “p!期末考試了嗎?你考好了嗎?期末考試是全體職員統考,你能進前一百嗎?!”


    我去!


    前二百她都沒進去,還有一個月怎麽進前一百?!


    可是看看徐師師可憐巴巴的樣子,孟魚咬咬牙。


    “我盡力考進前一百名,給司徒先生爭光!”


    司徒淵舟的戾氣直接從手機屏幕冒了出來,嚇得幾個鬼紛紛躲遠。


    這可是老鬼!


    “被生氣別生氣!您今天特別帥!特比特別帥!”


    那麽黑色的戾氣嗖的不見了,傳出司徒淵舟陰惻惻的聲音。


    “小姑娘學壞了!都沒看見我就說帥,你哪隻眼看到的?”


    孟魚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拍馬屁。


    “您每天都很帥,隔著屏幕不看也知道。顏值在線,不是吹出來的,吊打櫻魅一百年。”


    司徒淵舟的語氣頓時不那麽衝了!


    “讓她先去投胎,有戲的話我跟你說一聲。要是作惡的老鬼,連說一聲的必要都沒了。還有,考不進一百名,後果自己想清楚。”


    總算是有一丁點兒的希望!


    孟魚:“她不是作惡的老鬼。前一百名……我會盡力的。”


    沒有把握的事,孟魚不敢打包票。


    司徒淵舟:“不是盡力,是必須!必須!懂???”


    要哭了!


    為了徐師師,孟魚再咬咬牙。


    “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大夥看向孟魚。


    小丁:“孟老板,從最後一名進前一百,亞曆山大啊。”


    小孫拍他腦袋。


    “就你話多,什麽叫最後一名?那是光榮的二百零一名,已經有上千名職員被孟老板pk掉了。”


    嬌嬌連忙附和。


    “孟老板,你是最棒的!以後天天晚上,我們來監督你學習!”


    徐師師向孟魚行禮,也和大家拜別。


    看著徐師師的身影消失,徐渺渺哭的好大聲,小丁在一旁安慰。


    孟魚告訴莊子詡,徐師師已經去投胎了。


    莊子詡仰頭看天,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是個理智的人,知道這是她最好的出路。


    “可惜我不能為師師做些什麽。我會記住她,一直都記住。”


    已經是深夜,晚上外麵很冷。


    孟魚拿出一包符咒,裏麵有“保暖符”,“逆生符”,“泉水符”,“睡眠符”,交給莊子詡,麻煩他交給田奶奶莊爺爺和樊阿姨。


    他們一家人很溫暖,孟魚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莊子詡接過符咒,放進車裏。


    “說實話,你長得特別像我一個姐姐,尤其是眼睛。單眼皮通常比較小,可是你的眼睛很漂亮,透著一股子靈秀。以後你就是我莊子詡的親妹妹,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在京城,提我的名兒好使。”


    想抽煙,被孟魚拿下來。


    “你看看地上,一堆煙頭,別抽了。再怎麽抽,徐師師和樊彬也不會回來,你不要為難自己。”


    “聽你的。”


    莊子詡把地上的煙頭清理幹淨,拍拍手上的塵土。


    “那我走了。”


    “去t市嗎?”


    莊子詡:“回京城。”


    其實本來就是送她過來的,去t市不過是個幌子。隻是沒想到,意外的遇見了徐師師,解開多年來的疑惑。


    孟魚讓他開車小心些,揮手告別。


    “叮——”


    司徒淵舟來了信息。


    “徐師師,女,七百六十二歲。生前被賣進青樓,實屬無奈之舉,生平從不作惡,因為等候郎君的消息一直到現在,耽誤了投胎時間。法官有話說:癡情到這份兒上,傻不傻?判決如下:即日起,成為一隻流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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