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孟魚來的最早。


    何清水一會兒也來了,一進教室就坐在孟魚旁邊,聞聞手,聞聞袖子。


    “能聞到我身上有味兒嗎?”


    自打上午從“心境”出來,嗅覺聽覺比之前好多了,剛才何清水一進門她就聞到了味道。


    “有點。”


    何清水一臉懊惱,撓撓頭。


    “叫我來的太突然,我還在後廚做飯來著。今天炸臭鹹魚,味道格外大。早知道今天開會,我就先洗個澡了。”


    林百默進了教室,還沒坐下,鼻子嗅了嗅。


    “誰吃炸魚了?味道很有特點哈!”


    “啊!老天玩兒我!”


    何清水哀歎一聲,趴在了桌上。


    上回嘲笑孟魚的女生轉過頭,一臉不友好的看著孟魚。


    “你吃的吧,我都聞到了,味道就是從你那裏飄出來的。”


    何清水抬起頭,帶了怒氣。


    “說話這麽衝,我說你是誰啊?臉比鳥巢還大!”


    “啪——”女孩一拍桌子站起來,嘲諷的看向何清水。


    “我叫林仕英,你又是誰?”


    何清水也一拍桌子站起來。


    “我叫何清水!鹹魚是我吃的,你有意見?!”


    林仕英看了眼孟魚,又看看何清水,輕蔑的一笑。


    “嗬!果然是兩條臭鹹魚。這次選拔賽隻取前二百名,你倆一看就是被淘汰的命,我懶得跟你吵。”


    “八婆你再說一遍!不服咱們出去練練!”


    何清水指著她,臉都氣紅了。


    林百默身為班長,趕緊起來把何清水隔開,不滿的看向林仕英。


    “你別太過分。幾次挑釁都是你先惹事,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裏。進入前二百名又怎麽樣,參加陰司國際比賽可不是二百人,還要繼續篩選。林仕英,你覺得你能進入最終的比賽人選?”


    林仕英冷哼一聲,一言不發的回到座位。


    何清水氣得臉都紅了,坐下以後小聲叨叨。


    “真八婆!我炸個鹹魚招誰惹誰了?氣死我了!”又對孟魚道:“對不起,連累你了。”


    孟魚笑笑,“沒事。”


    何清水看看林仕英,又看看孟魚,湊過來小聲叨叨。


    “她就是因為沒當上英語課代表,這才老來找你的茬兒,羨慕嫉妒恨呀。以後離她遠些,那就是個垃圾。”


    “英語課代表……不當也沒什麽。”


    還得多幹很多活兒,這幾回幫老師看作業改卷子,粗略估計有小一萬張。


    何清水嘿嘿笑,“這你就不知道了。”


    孟魚:“什麽不知道?”


    “按照以往的安排,當課代表不光拉近和老師的距離,給老師留下個好印象,還有加分。”


    加分?


    這孟魚真不知道。


    何清水:“不過加的不多,也就個一兩分,意思意思。”


    一兩分?


    也挺好啊!


    孟魚覺得這是意外之喜。不過那是以前的情況,而且是何清水的小道消息,還得以這一屆為準。


    不一會兒,以牛老師為首的三位老師進來了,手上拿著一遝子紙,發給每一位同學。


    上麵是全年級所有人的考試成績。


    字很小,密密麻麻的,孟魚先看自己的理論考試,全年級排名五百五十名。


    實踐考試的排名很好,居然是滿分。


    全年級實踐考試得到滿分的有三十六位同學,並列第一。


    理論考試和實踐考試的成績一綜合,孟魚排名全年級二百零二名。沒有進入前二百名,也在孟魚的意料之中。


    不過實踐成績居然是滿分,這挺意外。


    林百默回過頭來,對著孟魚豎起大拇指。


    “你考的很棒!實踐成績滿分。雖然理論考試差一些,不過你是新人,這個成績相當出色了。等下一回陰司國際比賽,你肯定能進入前二百名,說不定能進決賽。”


    孟魚笑了笑,“你也很厲害,綜合成績排名全班第一。”


    “要不然他怎麽能當班長。”何清水湊過來。


    “說真的,作為新人,你非常出色了。我簽約半年的時候,比你差遠了。我這次全年級第一百二十五名,雖然進入前二百名,但是決賽肯定夠嗆。”


    前排的林仕英回過頭來,一臉嘲諷。


    “一個二百零二,一個一百二十五,果然是兩條鹹魚,牛什麽牛!”


    何清水衝著她使了個鬼臉。


    “呸!不就是九十八名,牛逼個p。國際大賽能輪得著你?說什麽風涼話!”


    牛老師敲敲講台,咳咳嗓子。


    “大家都看到成績了,我也不用挨著念一遍。這段日子,大家都很努力,作為老師我們很欣慰。希望沒有入選的同學們,回去後繼續努力。入選的同學們就要繼續刻苦培訓,爭取進入前十名的選拔賽。”


    同學們一陣竊竊私語,入選的很高興,沒入選的難免沮喪。


    牛老師看了一眼孟魚,這孩子乖乖的在看教材書,麵上看不出什麽沮喪的樣子。


    “差點忘了說!我們教研組討論了一下,幾位課代表都非常優秀,隻要進入前二百二十名的課代表,都可以進入選拔賽,一起參加培訓,繼續輔助老師的工作。”


    嗯?


    孟魚抬起頭,帶著一點小小的震驚。


    她沒聽錯吧,居然入選了?


    牛老師笑眯眯地看著孟魚,目光中滿是慈愛和鼓勵。


    白老師也笑嘻嘻的看著她,“孟魚,繼續努力。”


    孟魚站起來,笑道:“謝謝老師們。”


    林百默和何清水豎起大拇指,“厲害了你!比加分還好使。”


    前排的林仕英臉都氣變了形,重重的把教材書拍在桌子上。


    牛老師不滿的看她一眼,這是公然給老師甩臉子?以為老師們都是喝可愛多長大的?


    “這位林同學,我看你精神很足,等大家走了以後,你負責把大教室打掃幹淨。”


    何清水:“歐耶!”


    林仕英:……要哭了!


    下了課,同學們過來紛紛慶祝,有的是真心實意,有的心裏頭直冒酸水。可是孟魚的英語水平就在那裏擺著,想挑刺也沒法挑。


    再看看後排哭著掃地的林仕英,想挑刺的幹脆背包走人。


    出了教室門口,司徒淵舟正在等著她。見孟魚出來,挑挑眉毛。


    “不錯不錯,意外之喜,我沒想到你能進前二百名。”


    孟魚心裏也很高興。


    “是二百零二名。”


    司徒淵舟哈哈大笑:“反正進入選拔賽了。最後的決賽選前十名,我就不指望什麽了。”


    孟魚笑笑,沒說話。決賽前十名,她自己也不敢想。


    “今天心情好。走,帶你去買東西。”


    來到商場,司徒淵舟掏出黑卡放在桌上。


    “去吧,隨便你挑。”


    難得看到他這麽高興,又這麽大方。


    孟魚搓搓手,笑說:“那先謝謝司徒先生了,今天你真帥!”


    “真的?”


    司徒淵舟趕緊掏出小鏡子,照來照去。


    “我還當你唬我,居然真的比昨天帥了一點。不行,我得趁著品牌搞活動,再去買一套他家的麵膜,真心好用。”


    店老板撇撇嘴,看向孟魚。


    “小姑娘又來了?要點什麽?”


    “有‘功德衣’嗎?”


    “沒有,那玩意兒稀罕,一般沒貨。”


    孟魚指指架子上頭的帽子。


    “那是什麽?”


    店老板:“那是剛出來的新款,和假發是一個作用。之前假發有很多人投訴,說設計不合理,不是太花哨就是太長,戴出去特別難看。所以,設計部剛剛設計出來新款式帽子。有夏天的涼帽,冬天的呢子帽,有鴨舌形狀的,還有羊毛線織的,都是純手工製作。”


    孟魚:“價格貴不貴?”


    店老板還沒說話,一旁的司徒淵舟說道。


    “今天我請客,不用管價錢。”


    店老板:“今天是新品上市,買一贈一。買一個男款,贈一個女款,特別劃算。”


    孟魚看看司徒淵舟,笑說:“我想要一個帽子和一個功德蛋糕。”


    “小意思。店老板,再給她拿一袋靈力元宵。”


    買了一大包東西,司徒淵舟送孟魚回家。


    “按照以往,進入選拔賽會晉升星級,你原來一星,升一級就是兩星。不過現在通知還沒出來,等等再說。”


    看著桌子上一堆東西,孟魚由衷的拍馬屁。


    “我發現你請客的時候,特別的帥。”


    一說他帥,司徒淵舟頓時一陣興奮,摸摸臉。


    “真有眼光!他們都說我是特辦處第一帥哥!下回還請你客!”


    ……


    非洲大草原


    蔣赫坐在屋裏,鬱悶的看著手機。


    他這兩天發的朋友圈,點讚拍馬屁的一大堆,可是裏麵唯獨沒有孟魚。


    咋回事?


    想想上回打電話,聊的挺愉快,沒什麽問題啊!


    蔣赫又做了一遍深刻的自我反省,仔細回憶說過的每一句話,再次確定沒什麽問題!


    打給她?


    說什麽好呢……


    他有一肚子聊不完的話題,可是又怕她嫌煩。


    假裝問問她賈家的事兒?


    不合適,他比她知道的還多!


    問問她忙不忙?


    有故意攀談的嫌疑……雖然他就是故意攀談,但是痕跡不能太明顯對吧。


    要點新符咒?


    蔣赫一拍大腿,太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這個理由不肥不膩,剛剛好!


    “老總——老總——”


    老劉的聲音隔著大老遠傳進來,嚇得門口那頭野驢昂昂昂的叫喚。


    “什麽事,咋咋呼呼的。”


    老劉跑進來,一臉著急,擦擦頭上的汗。


    “老總,酋長請你趕緊過去。”


    “昨天不是剛去了,又有什麽事?”


    昨天去的時候,酋長一日既往的熱情,又給他一大包瑪咖,囑咐他一定要按時吃,祝他早日重新當男人。蔣赫現在都懶得解釋了,酋長給他,他就拿回來,然後轉頭送給張權西。


    老劉說:“來人嘰裏咕嚕的說一大堆,我聽不懂。”


    鎖屏上是孟魚的照片,蔣赫又看了一眼,這才把手機裝進兜裏。


    “走,開車去。”


    到達酋長家,這才發現周圍幾個部落的頭領也在。蔣赫跟他們打招呼,這些人目光怪怪的,蔣赫心想今天又要開什麽大會。


    酋長在十幾個妻子的簇擁下出來,一身帶花紋的長袍,頭上的白色羽毛也多加了幾根,看上去十分隆重。


    朝他笑著走過來,拉住蔣赫的手。


    蔣赫一愣,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拉住手,感覺有點別扭。


    “蔣,今天我們要給你一個驚喜。”


    “什麽驚喜?”


    酋長:“來,脫下你的衣裳。”


    嗯?


    蔣赫想抽回手,可是酋長緊緊地握著,盯著他的那雙眼睛裏滿是熾熱。


    幾個妻子上前扒蔣赫的衣裳,嚇得蔣赫連連後退。


    “什麽……什麽情況這是?”


    旁邊幾個部落首領也過來,架住他的胳膊和腿,三下兩下把衣裳脫下來。


    蔣赫僅剩一條褲衩,上麵畫著蠟筆小新。


    酋長和幾個部落首領,直勾勾的盯著蔣赫褲衩上的蠟筆小新,感歎畫風太特麽的清奇。


    蔣赫還以為這些人要當場檢驗瑪咖的效果,光著腳就往人群外麵外跑。可是五大三粗的部落頭領把他團團圍住,一臉似笑非笑。


    蔣赫:“酋長,什麽意思這是?我家裏可是有老婆的,我特別愛她,特別特別愛。”


    酋長:“我知道你有老婆,但是太遠了,我不能請她來這裏。”


    蔣赫急了:“你到底要幹嘛?”


    酋長招招手,非洲兄弟牽過來一頭渾身塗滿動物骨灰的野牛。


    蔣赫瞪大眼睛,我勒個去!不會用這個來……吧!


    “太殘忍了這個!絕對不行!我會廢掉的!”


    酋長一臉詫異,聳聳肩膀。


    “蔣,你很強壯,沒問題的!這是我的坐騎之一,非常溫順,難道你想用那頭獅子?”


    獅……獅子,還不如野牛!


    酋長拍拍牛頭,隻見野牛前腿跪在地上,沒有絲毫的反抗。


    “蔣,騎上去。”


    蔣赫都快哭了,被架起來騎在牛身上。


    邊上的女人們唱起歌曲,拿樹條往他身上拍打。酋長圍著野牛轉了幾圈,舉起雙手,對著天上念念有詞。


    蔣赫一臉懵逼,到底幹嘛這是!


    酋長和幾個部落首領跪在地上,對著天空拜了又拜。接著,部落首領們又對蔣赫鞠躬行禮。


    兩名年輕女子端著木盤出來,裏麵是頭飾和一件花紋衣裳,給蔣赫穿戴整齊。


    酋長:“蔣,因為你的到來,我的族人們能夠吃飽飯,有書念,有錢賺。得了病,不會一味的等死,而是有診所看病。他們的生活變好了,都是你的功勞。從今天起,你也是這片土地上的酋長了,我賦予你極大的權利,所有部落都必須服從於你。”


    啊?


    蔣赫拽了拽頭頂上的綠色長毛。


    “酋長,你的意思是,你是正酋長,我是副酋長?”


    “不,我們沒有正副,我是酋長,你也是酋長。”


    那出了事兒,聽誰的……


    酋長指著身後的衣一群妻子。


    “就像她們一樣,都是我的妻子,沒有正副。”


    見蔣赫還是不明白,酋長指指身後的一大群妻子。


    “老大,老二,老三,一直到老十八,明白了嗎?”


    蔣赫點點頭,指指酋長。


    “你,老大。”


    酋長指指蔣赫。


    “你,老二!蔣老二!”


    老二……怎麽叫起來這麽別扭呢。


    蔣赫騎在野牛上,接受大家的行禮,笑的十分燦爛。


    老劉哢嚓哢嚓趕緊拍照,紀念這一偉大的時刻。他們的老大,居然當上這片土地的老二,真是不容易。


    往回走的路上,老劉開著車,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


    蔣赫睨他一眼,“想啥呢?”


    老劉:“沒啥,就是覺得吧……老二!叫起來有歧義哈。”


    蔣赫給他一個眼神,老劉求生欲很強,連忙解釋。


    “不是那個老二,就是吧,我覺得很像那個老二……”見蔣赫的目光越來越冷。


    老劉急的結巴,“不……不是,老總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誇……誇誇你,褲衩子很好看,回去讓我媳婦兒也給我買一條。”


    蔣赫給他一個白眼,讓他關上話匣子!


    把照片發朋友圈,身穿花裏胡哨的長裙子,頭頂綠色羽毛,騎在野牛上,十分拉風。


    配上一行文字:“一不小心,當上酋長了,真是意外。”


    幾秒後,張權西點讚。


    “蔣哥,頭上戴的綠帽子咋回事?”


    朱子連:“蔣哥,頭上戴的綠帽子咋回事?”


    狐朋狗友們:“蔣哥,頭上戴的綠帽子咋回事?”


    蔣赫回複:“眼瞎是不是?劃重點!沒看見老紙當酋長了嗎?!”


    張權西:“p圖,鑒定完畢。那綠帽子還沒解釋。”


    朱子連:“p圖,鑒定完畢。那綠帽子還沒解釋。”


    狐朋狗友們:“p圖,鑒定完畢。那綠帽子還沒解釋。”


    蔣赫要瘋!


    “張權西你活膩歪了是吧!”


    忽然,看見孟魚給他點了個讚。


    “真酷!加油!”


    蔣赫頓時一陣激動,還是他家小魚最好,那群人太不地道了,尤其是張權西。


    蔣赫單獨給孟魚發過去幾張加冕的圖片,還有一小段視頻。


    孟魚:“蔣爺爺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已經告訴爺爺了,從小到大難得誇我,這回居然誇了我幾句。還說,讓我向你好好學習。”


    孟魚發過去一個笑臉。


    “蔣赫,我們再重新認識一下吧。”


    蔣赫差點蹦起來,心髒怦怦直跳。他強烈地感受到,孟魚這回算是徹底原諒他了!


    “孟魚你好,我是蔣赫,很高興認識你。”


    孟魚:“你好,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發完這一句,孟魚明顯感覺心裏輕鬆很多。


    蔣赫:“最近忙嗎?累不累?天氣涼了,多加衣裳。”


    孟魚:“我都挺好的,你也多照顧自己。”


    蔣赫心情極度舒適,把剛才加冕的過程講了一下。一開始不知道那幫人要幹什麽,嚇他一跳。自打從食人族裏出來,心裏都有陰影了。


    他說的很幽默,當笑話講。可是孟魚真真切切能感受到他的不容易,他得多麽堅強,才能把這些玩兒命的事當成笑料講出來。


    突然覺得,有點心疼。


    “自己在外麵多加注意,大家都很牽掛你。多給蔣爺爺打電話,他老人家特別不放心你的安全。”


    明晃晃的關心啊!!!


    坐在副駕駛的蔣赫打開窗子,衝著外麵嗷嗷大喊,嚇得一群斑馬呼呼的跑。太嚇馬了,這家夥比獅子還嚇馬。


    老劉也被嚇了一跳,剛剛加冕完,怎麽神經不正常了呢。


    蔣赫的朋友圈被狐朋狗友迅速轉發,上層圈子又炸鍋了。讓之前無數不看好他的人,紛紛瞪大了眼珠子。


    我勒個去!


    蔣家小崽子居然當酋長了!


    蔣爺爺接賀喜電話接到手軟,心情十分愉悅。


    “如心啊,你看小赫是不是變化很大?”


    蔣如心笑說:“是啊,簡直變了個人似的。對了爺爺,他跟小魚現在關係不錯,我看小赫有戲!”


    蔣爺爺大笑,“小魚是個好姑娘,要是能來咱們家,那可是小赫的福氣。我老了,不中用了。百年之後,你替我好好看著小赫,千萬別讓那崽子欺負小魚。”


    蔣如心:“看爺爺說的,您老能活五百歲。”


    “五百歲豈不是成老妖精,多嚇人。我希望能看到他倆結婚那天,也就滿足了……”


    蔣如心:“小赫在那邊時間不短了,曆練他的目的也達到了。那邊兵荒馬亂,畢竟不安全,您還是早點讓他回來吧。”


    蔣爺爺:“那個皮猴子……我考慮考慮。”


    ……


    孟魚經過這次選拔,知道自己的數理化還是差的遠,於是天天看書做題。除了製作符咒,就是泡在題海裏。


    晚上和大家小聚,孟魚請大家吃水果和“功德蛋糕”。吃完後,孟魚讓大家自己玩兒,她得回去複習考試。雖然前十名進不去,但是孟魚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做。就算最後落選,也不會因為沒有盡力而感到遺憾。


    大夥也知道陰司特辦處最近搞培訓,要和國際上的陰司打比賽,紛紛讓孟魚去忙她的事。


    小丁坐在葡萄架上哀歎。


    “看看,當人多不容易。千軍過獨木橋,熬過中考有高考,畢了業還得天天受陰司的折磨。我目測,孟老板最近瘦了起碼一斤六兩。”


    小孫拍他的腦袋。


    “你是最沒有追求的,整天能打牌打麻將就行。”


    小丁:“都當鬼了還能有什麽追求!你怎麽那麽想不開!”


    嬌嬌在一旁大笑,靠在納蘭敬飛的肩膀上。


    “咱們把這個不知道上勁的水鬼扔了吧。”


    納蘭敬飛哈哈大笑,挽起袖子。


    “真是個好主意。”


    “你們這些鬼啊,一個比一個不靠譜,我還是先走一步。”


    小丁要逃跑,被小孫一把摁住。有拉胳膊的,拉腿的,把小丁扯得像根彈簧。


    徐師師和徐渺渺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最後還是徐渺渺把小丁解救出來。


    第二天上午,孟魚接到一通電話。


    “孟小姐你好,我是莊子詡。”


    莊子詡從裴廣德那裏要來孟魚的電話號碼,簡單的說了說發生的事。


    “已經三個月沒有樊彬的消息,家裏都很掛念他。尤其是那天晚上做了個夢,我一直心神不寧。想問一下孟小姐,有沒有辦法能夠找到他。”


    找人不是她的強項。但是孟魚能夠聽的出來,莊子詡懷疑樊彬是不是已經落難。


    孟魚:“莊先生,有他的照片嗎?”


    莊子詡加了孟魚的微信,發來樊彬的照片。


    很陽光的大男孩,脖子上掛著一隻相機,身穿牛仔服。皮膚曬的黝黑,笑起來有兩隻酒窩。


    隻是……一副短命相。


    “莊先生,麵向上看,不太好。小難不斷,大難要命。”


    莊子詡歎口氣,眉頭緊皺。聽孟魚這話裏的意思……莊子詡一陣心疼。


    “孟小姐,拜托你了。不管是死還是活,隻要能找到我兄弟,必有重謝。”


    能夠感受到他急切的心情,孟魚答應下來。


    “莊先生,人海茫茫,不是那麽好找,不過我會盡力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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