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漾就坐在馬車上看著那幾個人在哄小女孩騎馬。


    這樣一看,寧遠舟和任辛倒是真的挺配的,郎才女貌。


    在路上休息了一下,隊伍便接著趕路了。


    一路行至茳城,他們在陶然客棧住下。


    伶舟漾正在整理自己的東西,錢昭就出現在了她的門前。


    伶舟漾對錢昭招了招手,“怎麽了?有事和我說啊?”


    錢昭輕點頭,然後坐到了伶舟漾對麵,“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


    “喲,怎麽突然就要告訴我了?”伶舟漾一開始也沒覺得因為那麽一兩句話,他們就坦白身份的。


    跟在他們身邊的這幾天,她大概也能猜出個一二來。


    任辛經常在那小女孩房間裏,教她如何成為一個像樣的‘男人’,她都知道。


    更何況,她雖然離開褚國一年,但並不代表她把之前的情報丟了。


    錢昭,於十三,元祿,孫朗可都是寧遠舟的下屬。


    之前隻是久了不理事兒,一時想不起來也是情有可原,但在見到寧遠舟之後,什麽都記起來了。


    錢昭麵無表情回答:“你太聰明,瞞不過你。”


    錢昭這話伶舟漾並沒有反駁,“我聰明我承認,你也不用說了,梧國迎帝使團嘛,我知道的。”


    “不過我還真不明白為什麽你們要找一個小姑娘來假扮禮王?你們都不想梧帝回國嗎?”


    錢昭:“這不便告知,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那希望伶舟姑娘能夠守口如瓶。”


    “放心吧,我又不是多嘴的人。”


    而且她也不是褚國的不良人了,這種消息她也沒必要散播出去。


    ……


    夜裏,伶舟漾又失眠了。


    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好像在接觸這群梧國人之後就開始失眠了。


    伶舟漾起身,看著窗外的小雨,她覺得這種天氣很適合睡覺啊,怎麽就睡不著呢。


    錢昭看著樓上還亮著油燈房間,這伶舟姑娘那麽晚還不睡覺?


    “老錢~看什麽呢那麽入迷?”於十三偶然路過,看見錢昭一動不動的站在屋簷下,便走了過去。


    錢昭:“我在守夜。”


    於十三賊兮兮的笑道:“哦~守夜,我懂我懂,那我就不打擾你守夜了~”


    說完,他還有意無意的往伶舟漾的房間看了一眼。


    錢昭盯著於十三,似乎要在於十三身上盯出兩個洞。


    伶舟漾房間裏。


    “反正沒事兒幹,要不先放點血?”


    “給元祿那小子製成藥丸,應該比生喝人血要好得多吧。”


    說時遲那時快,伶舟漾把藥箱裏的工具都拿出來後,就直接割手放血。


    放了有小半碗,她才給自己止血上藥。


    伶舟漾苦笑著搖頭,“嘖,久了不放血,突然那麽一放,竟然還有些頭暈。”


    她是褚帝專門養的藥罐子,每隔一段時間,褚帝就要放她一次血。


    褚帝這人說來也是奇怪,既要她當不良人,又要她當藥罐子,要不是她身體好,估計早就死了。


    待所有東西都準備齊全了,伶舟漾就偷偷摸摸的製起了藥丸。


    一直到天明,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接下來又趕了好幾天的路,才到了安國境內——許城。


    伶舟漾給元祿吃了自己的血藥丸,又給他紮了幾針,有些不放心,就一直跟在元祿身邊。


    元祿:“伶舟姐姐,我沒事的,你前兩天給我吃那個藥丸,我覺得比我之前吃的糖丸管用多了。”


    伶舟漾拍了拍元祿的肩膀,“我給你新換了藥丸,萬一你沒適應昏倒了我還能給你紮兩針,別廢話了,我又不幹預你們辦事兒。”


    “伶舟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頭兒你說是吧。”元祿笑了笑,看向了寧遠舟。


    寧遠舟點頭,“嗯,元祿是怕你和我們奔波會累。”


    伶舟漾:“我內力雖然沒多少吧,但也不至於那麽容易就累了,畢竟我可是江湖遊醫,走的路不比你們的少。”


    元祿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好像也對哦。”


    三個人就這樣在街上走著,時不時聊一下天。


    元祿邊走邊看,邊說著:“真是奇了怪了,明明錢大哥信上說,這一帶有朱衣衛的蹤跡,可我們都找到天黑了,還沒有找到呢。”


    “頭兒,伶舟姐姐,你們餓不餓啊?”


    寧遠舟:“還想著餓呢?你錢大哥做事兒向來謹慎,他的消息不會錯的,而且殿下那邊有他和十三看著,我們再找一會兒。”


    “沒問題吧,伶舟姑娘?”


    “都行,你們看著辦吧。”反正她今天可是吃飽了出門的,雖然逛了挺久,但是她沒感覺到餓。


    寧遠舟抬了抬下巴,“那去那邊看看吧。”


    三人就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了。


    伶舟漾話鋒一轉,問道:“你們說,到底是你們六道堂厲害一點,還是安國朱衣衛厲害一點呢?”


    “那當然是我們六道堂厲害啊,有我們頭兒坐鎮呢,安國的朱衣衛怎麽能比啊。”說起這個,元祿就來了興致。


    伶舟漾看向了寧遠舟,“哦?寧堂主也這樣覺得嗎?”


    “咳,各有各的厲害之處吧。”寧遠舟也不敢誇大其詞。


    “要是之前的左使在,也不知道你和她誰更厲害一點。”似是不經意間,伶舟漾說出了這句話。


    她的話一出,寧遠舟和元祿就變了臉色。


    不是害怕,而是尷尬中帶著一絲僥幸?


    伶舟漾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這兩個人知道任如意就是任辛!


    “你們……怎麽了?怎麽臉色有點不太對勁?”


    元祿尬笑,“是嗎?可能是走路走久了有些熱吧,嗬嗬……”


    “我們還是快些找吧,天很晚了。”說完,寧遠舟就大步的往前走了。


    元祿見狀,連忙跟緊了寧遠舟的步伐。


    真有意思,也不知道是單單他們兩個知道,還是使團裏的絕大多數人都知道呢?


    三人又尋了好一會兒,直到於十三通知他們,他們才回驛館。


    於十三看見寧遠舟,不禁出聲,“你總算來了。”


    “籲~”


    三人勒停了馬,隻見於十三同兩個侍衛,神情著急的站在路中間。


    寧遠舟走到於十三麵前,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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