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想來,我便張開眼睛,盯著階下的李侍郎發問道:


    “李侍郎,端王爺的這番話你覺得如何呢,禮部的眾多官員之中眾推你最晚諳熟典章體製,對於當年聖祖爺下的這道諭令是不是這個意思呢。(.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李侍郎一聽太後對他有所質詢,便上前一步啟奏道:“回稟太後,臣以為端王爺的話說的很公允,當年聖祖爺下這道諭令確實有這樣的意思在裏頭。”


    “很好,聖祖爺當年的用心固然是這樣,可是袁震東大將軍對皇上有過擁立的大功,而且這些年來他不辭辛勞,帶兵轉戰邊關,使得外族幾次進犯,非但無法奏功,反而是铩羽而歸。如果不是袁震東大將軍作為國之藩籬,在邊疆苦苦的為朝廷守住疆土的話,哪裏還有哀家和眾位卿家的安樂日子。”


    一聽太後發話了,而且說的都是袁震東大將軍的好話,袁震東大將軍在朝中的那夥黨羽立刻就亂哄哄的高聲稱頌道:


    “皇太後娘娘聖明,袁震東大將軍對於朝廷忠心不二的。”


    “慈聖明見萬裏,是國家的洪福。”


    “袁震東大將軍是國家的柱石,中流砥柱。”


    端王爺知道這些人都是袁震東大將軍的黨羽,所以他沒好氣的回頭嗬斥到。


    “大殿之上,不得喧嘩,你們這些人呢,不可在禦前失禮。”


    聽了端王爺地告誡。這些人立刻就不做聲了。雖然他們都是袁震東大將軍地黨羽。不過眼下袁震東大將軍不在朝中。他們還沒有那個膽量和朝廷地王爺去硬碰。這些人真在著急。準備推一個人出來說話地事情。


    殿上想起了一個沉穩地聲音。大家一聽知道是當朝地宰輔崔文傑開口了。


    崔文傑走出班次。開口說道:


    “國家地名器固然是重要。祖宗地成例也應該遵守。不過太後。國家設立名器爵位所為何來。不就是為了激烈群臣為國報效呢。袁震東大將軍於國於民都是有大功德地人。於皇上更是有擁立地功勞。這樣地人如果不給名器地話那麽還有國家設立名器做什麽用呢。所以臣以為。袁震東大將軍封一字並肩王地這個爵位並無不妥地地方。臣十分讚成。”


    一聽崔文傑大人居然讚成。而沒有提出反對地意見。那些袁震東大將軍地黨羽們立刻就喜出望外了。他們正發愁找不出一個勳業地位可以和端王爺比肩地人出來對剛才端王爺說地話提出異議。


    我看了一眼崔文傑,知道這個崔文傑已然開始執行昨天我們商議地事情了,所以我對崔文傑心照不宣的使了一個眼色。


    “崔文傑大人說的有理,端王爺,你還有什麽要說的麽。”


    端王爺一向口拙,剛才的那番說辭不過是高人地指點,如今崔文傑的這個道理,他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到如何反駁的,所以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不過太後的問話又不可不回答。所以端王爺有些口呐的說了句:


    崔大人說的是很有道理,不過,不過,臣沒有其他意見。”


    這下袁震東大將軍在朝廷中那一幫黨羽可高興壞了,他們知道,端王爺如果不表示反對的話,起碼這件事情已然成功了一半。其中有些修為不夠地都流露出有些歡欣鼓舞,誌得意滿的神色來了。


    我暗暗的看在心裏,覺得袁震東大將軍在朝中的勢力果然是極其龐大,這麽多的親貴大臣中居然也有這麽多人投靠與他。看來袁震東大將軍地所圖非小,這些人的樣子和神態落入我地眼中,益發的堅定了我要鏟除這個袁震東大將軍地意思。


    “臣有話要啟奏。”


    崔文傑對麵的秦蘭亭出列說道:“崔大人說得固然有理,可是朝廷地體製是立國之本,不能不慎重加以考慮,臣以為端王爺剛才的所奏也是很有道理。疆臣戍兵,是出鎮方麵的大員。曆朝曆代都要被封為王爵的疆臣結黨營私,起兵作亂的的例子,所以臣以為,國之名器,乃國家至重的事體。一定謹慎行事,不可濫封。”


    一聽秦蘭亭這麽說,端王爺有些驚奇了,在外麵的時候秦蘭亭對於此事的態度是截然相反的,自己本來想要邀他和自己一起在太後麵前麵爭一番,然後在看如何。可是在宮門外麵的時候,這個秦蘭亭大人跟自己說他的意思是支持晉封這個袁震東大將軍為一字並肩王的。可是如今怎麽秦蘭亭大人有改變了心意,反而支持起自己來了,端王爺看了看對麵秦蘭亭旁邊的崔文傑,突然想到了什麽,不過這種事情不好形諸於口,所以他很快就把這


    放了過去,他明白自己如果這這個時候發問的話好,不如等下了朝,在私人裏頭詢問秦蘭亭為什麽突然改變了主意,幫自己說話了。端王爺心裏頭是這麽想得,所以他很見秦蘭亭的這個情。


    剛才還在為崔文傑為袁震東大將軍說話而歡欣鼓舞的袁震東大將軍的黨羽一看另一個宰輔秦蘭亭說了反對太後分封袁震東大將軍為這個的話,頓時就覺得這個秦蘭亭還真不是東西,私下裏頭,秦蘭亭一黨和袁震東大將軍一黨已然是爭鬥的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就算是到了京師的任何一家茶樓裏頭一打聽,那些跑堂的夥計們都能繪聲繪色的給你講是一大堆秦蘭亭和袁震東大將軍到底是如何交惡的故事。


    所以當下,就有人站出來說道。


    “秦大人此言差矣,袁震東大將軍對於朝廷和太後分明是忠心耿耿,可昭日月的。依照秦大人的說法,就是說如果袁震東大將軍如果被封上了一字並肩王的爵位,馬上就會造反。太後,微臣願意用自己頭上的腦袋和臣的全家性命給袁震東大將軍擔保,袁震東大將軍對於朝廷是忠心不二的,絕對不會有什麽謀反的舉動。”


    聽得他這麽說,其他的那些黨羽們才知道原來秦蘭亭的這番話裏頭還有這樣子的深意在裏頭,頓時恨得秦蘭亭牙都癢癢的。秦蘭亭這樣說的話,他們這些為袁震東說好話的人都是,會和袁震東大將軍結黨營私,起兵作亂了。這樣子豈不是說他們和袁震東大將軍一樣根本就不忠於朝廷,謀逆是殺頭的大罪,而是是要誅九族的,這樣子的大帽子壓下來,豈不是說自己和大將軍一樣都是為了謀反,那麽自己的清白就被這個秦蘭亭的一句話給抹黑了。


    所以這些人接二連三的跪下來,全都用自己的身家性命保奏袁震東大將軍不會謀反。隻有這樣,既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已在袁震東大將軍登上一字並肩王的尊貴爵位之後,打聽消息的時候知道自己在太後麵前是出了很大的氣力的,這樣子就可以在袁震東大將軍那裏邀功請賞了。


    另一個方麵,這些人不得不如此,如果坐實了袁震東謀反的事情的話,他們這些人根本沒有辦法在朝廷中呆下去,隻有力保袁震東不會謀反,這樣子朝廷才不會對他們怎麽樣。


    秦蘭亭和崔文傑望著跪著的那些官員相視一笑,他們兩個人稍稍的演了一場戲,就把朝中幾乎所以親近袁震東大將軍的人都引了出來,如果知道了那些人可能是袁震東的黨羽,以後辦起事情來可就方便多了。


    望著幾乎跪下了一大半的親貴大臣,心裏覺得沉甸甸的,這才幾年的功夫,沒有想到袁震東大將軍一聲不想的在朝中發展和培植出了這麽大的勢力。如此煩人下去那還得了,我心裏頭不覺暗自驚訝。這半個朝廷都是袁震東大將軍的人了,看來袁震東大將軍果然很厲害,對於權勢鬥爭也不是外行。


    心裏頭雖然這樣想著,不過臉上還是一副和煦的樣子。


    我笑吟吟的看了看跪了一地的親貴大臣,說道:“哀家怎麽會懷疑袁震東大將軍的忠誠呢,哀家相信袁震東大將軍對於哀家和朝廷都是忠心耿耿的。各位愛卿請起來說話。”


    一個聲音冒了出來:“我們要秦蘭亭大人給句明白話,是不是懷疑袁震東大將軍對於朝廷有謀反的意圖。”


    這個就是對我的威脅了,不過我知道眼下隻能對他們假以辭色,所以我假裝嗬斥秦蘭亭道:


    “秦大人,你是不是有這個意思,汙蔑朝中的大員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你不妨和大家說說清楚,也好讓諸公和哀家聽上一聽。”


    秦蘭亭躬身說道:“微臣遵旨,太後,臣實在是沒有汙蔑袁震東大將軍的意思,微臣的本意不過是說前朝有好些大臣在封了王爵之後,便開始對朝廷有所不忠了,不過那都是前朝的事情,我朝太後以仁孝治國,君誠臣孝,絕對不會發生前朝的那些事情的,臣不過是拿前朝的事情做個比方而已,根本沒有說袁震東大將軍有造反的意圖。”


    我聽得秦蘭亭說完這些,便對著跪著的群臣說道:“你們都聽見了麽,秦大人說自己根本就沒有說袁震東大將軍有什麽造反的意圖。你們誰如果聽到秦蘭亭大將軍說過這個的話,就在哀家和群臣麵前指出來。否則就給哀家站起來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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