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高處落下,無論是墜落還是飄落,終究就是一個落,這個落的目的地就是大地。


    因為地球的引力在。


    像是雪花這樣的存在,如果在飄落的時候出現了小小的偏差,其實並不難理解,不過是一陣小小的微風,就能夠將輕盈的雪花吹開。


    從這樣的一個意義上看雪花隻是擦著傳教士的身邊飄落似乎也無不可,隻是,如非傳教士的身邊帶著一個環繞式的風扇的話,又哪來那麽多的風將那麽多的雪花全部吹開,以至於傳教士的身上居然一片雪花都沒有?


    看似一點稀奇的地方都沒有的事情其實隱藏了某種神奇的力量,在小鄒首先注意到這一點之後,三名記者的心中無不是好奇萬分。


    身為記者的那種並不會刻意隱藏的追尋稀奇事件的好奇心立刻萌動起來,三名記者對視一眼之後,年輕的記者興奮的說道:“早就聽說這個世界上有一些擁有著強大力量的修行者,難不成這個傳教士也是一名修行者?”


    譚老師說:“我猜著可能就是這麽回事。我說,咱們各式各樣的新聞人物都曾經采訪過了,但是像是這樣的修行者,別說采訪,就算是見,似乎今天也是第一次。咱們是不是應該去采訪一下這個修行者?”


    另一個年長的記者尤為興奮,拳頭一晃,說道:“咱們還等什麽?再等下去。就被別人搶先了。”


    三個記者在很短的時間之內達成了共識。這就要下車。


    誠然,他們來到南濟市,最最主要的任務就是采訪到月老婚介的幕後掌門人,但是在月老婚介的門口發現了這樣的一個修行者,對於這些等待那位目標人物好久都不曾見的記者而言,無疑也具有著難以抗拒的誘惑力。


    “我勸你們不要下車。”


    小鄒卻是在這個時候很及時的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說道:“還是不要去的好!這些修行者的脾氣都十分的古怪,萬一惹了他們不高興,或許你們會受到傷害。”


    年輕記者說道:“鄒老師,話不是這麽說。咱們這不也是想采訪一下別人輕易不可見的新聞人物嗎?再說了。咱們隻是采訪,又不會給人家帶來什麽困擾,應該不會有事的!”


    他已經是推開了副駕駛座旁邊的車門,的乃是小鄒還是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說道:“千萬不要!這些修行者。如果希望受到別人的采訪的話,何至於像是現在這樣神神秘秘的?你們這樣貿貿然的上前去,實在是太危險了!”


    年輕記者尚待說些什麽,譚老師忽然“咦”了一聲。


    年輕記者順著譚老師的目光向前望去,旋即就看到,那名傳教士居然是停在了月老婚介辦公大樓的門口。


    此時此刻,月老婚介早就已經下班了,整個辦公大樓的大廳裏麵雖然還隱隱有壁光是亮著的,但是大廳門口的鋼化玻璃門早就已經關上了,傳教士自然是進不去的。但是這個傳教士既然不推門進去,站在門口朝著裏麵張望什麽呢?


    到了這個時候,三個記者同時又一下想到,既然月老婚介已經下班了,這個傳教士又來做什麽?


    就像是發現了第二個神奇的事情一樣,三個記者的眼睛死死的盯了這個傳教士的背影上,內心深處卻是隱隱預感到,似乎這個傳教士來到月老婚介本身就屬於很古怪的範疇。


    時間緩緩的流轉著,那個傳教士就那樣靜靜的站在辦公大樓的大廳門口。


    冷厲的風從大廳門口來回穿梭著,吹動著傳教士的金黃色的頭發微微的抖動著。但是大廳的門卻依然是保持著緊閉的狀態。


    沒有人知道傳教士究竟是在看什麽,也沒有人知道傳教士在那裏究竟看到了什麽,在這樣一種貌似依稀尋常實則透著詭異氣氛的境況之中,傳教士忽然轉過身子,準備離開大廳門口了。


    年輕記者一看這個樣子。有點著急了,再也顧不上小鄒的警告。飛快的從麵包車之中鑽了出去。


    譚老師和另外一名年長的記者也是按捺不住,從麵包車之中跳了出去,跟在年輕記者的背後,朝著傳教士的方向快速前進著。


    急促的冷風和飛揚的雪花瞬間將屬於這個季節的冷風穿透他們三個人的衣服,傳遞到了他們的皮膚之上,讓衣服遮掩下的皮膚之上起了一層的ji皮疙瘩。


    但是外麵的嚴寒完全擋不住三名記者的腳步,在某種搶奪第一手新聞的**的推動之下,三個記者大步流星,居然是衣服義無反顧的態勢。


    “快回來!”


    小鄒可是被他們三個嚇了一跳,情急之下,也跟著跳下麵包車來,順著三個記者遠去的方向快速的奔跑著,追了上去。


    他的個子很高,腳步很快,十幾步之下就已經是快要追到三個記者的背後了,然而就是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年輕記者遠遠的和那名傳教士打招呼,然後,他就看到那名傳教士忽然朝著他們四個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


    ……


    “.you?”


    既然知道對方是一名外國傳教士,年輕記者很是自覺的在跟這名傳教士打招呼的時候使用了英語。


    作為一名記者,年輕記者非常的清楚一點,熱情的一個招呼雖然不見得對下一步的采訪會產生什麽樣的關鍵性的作用,但是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主動表示友好,總好過被對方挑出什麽毛病來。


    而很快的呈現在年輕記者眼前的事情,卻似乎是驗證了年輕記者的這個想法,本來是雙目直視前方目不斜視的前進的外國傳教士居然將一雙問詢的眸子轉到了他的身上。


    從這個傳教士的眼眸之中雖然讀不出明顯的善意,但是毫無疑問的也沒有明顯的惡意。


    年輕記者心中一喜,連忙緊接著有用英語說了一段話,大意是請問這名傳教士是不是一名傳說之中的修行者,現在方不方便接收一下采訪。


    “白癡。”


    傳教士開口了,兩個字正腔圓的華夏字從他的口中飛了出來,直接讓年輕記者臉上的熱情在瞬間像是打上了一層霜一樣呆滯、難看。


    不過,作為一名記者,年輕記者很快的意識到,或許是自己的這個問法太過於突兀,這才惹了人家對方的不開心,連忙就像解釋一下自己的用意。


    然而,不等著年輕記者再一次的開口,傳教士的眼睛忽然暴張。


    這一種張,在年輕記者的眼睛之中異常的清晰,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在這個刹那之間,傳教士的兩個眼皮迅速的擴張開來,很有一種眼眶之中的眼球行將跳出來的跡象。


    但是從傳教士的眼眶之中爆發出來的不是眼球,而是一種無形的力量。


    在這一個刹那之間,以傳教士為中心,似乎是有一道狂風忽然間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吹動了傳教士身體四周的一大圈的雪花。


    能夠清晰的看到氣流的晃動,那些在空中本來自由自在的飄飛著的雪花勾勒出了這一道狂風的輪廓和痕跡。


    圓形!沒錯,這一道狂風居然像是在水麵上出現的漣漪一樣,以圓形的姿態朝著四麵八方擴散出去。


    這一種擴散,是留在年輕記者瞳孔之中的印象,是年輕記者的神經在稍稍的遲緩之後能夠感知到的一種狀況,而在實際的情況之中,這一道狂風居然是快捷無比,在一個瞬間連帶著一大片的血花吹拂在了年輕記者以及後麵的譚老師和另外的一名年長記者的身上。


    無形的狂風ji帶著無形的力量,卻是展現出了有跡可循的強大威勢,將三個記者的身體直接衝飛出去。


    不單單是他們三個記者,就連背後隨之而來的小鄒,也受到了這一陣狂風的波及,居然也是一樣向著斜後方高高的飛了出去……


    ……


    ……


    其餘的麵包車之中,其餘的媒體的記者本來還是在疑惑著他們四個人為什麽突然下了車,為什麽突然朝著這個傳教士的方向追上去,還在猜測著這四個人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內幕,知道這個傳教士可能和月老婚介有某種不為人知的聯係,還想著是不是也一並要下車追上前去,跟隨者一並參與采訪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三個記者和司機小鄒,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朝著後麵倒飛出去。


    很多人愕然的看著這四個人的身體字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最終摔落在了他們四個人本來乘坐的麵包車的前麵,然後四個人的身體在濕滑的地麵之上向著後麵劃出了數米的距離之後,此最終消停下來——隻是,小鄒作為最後一個倒飛出去的人,腦袋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後麵那輛麵包車的前車輪上,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小鄒翻了翻眼皮,旋即昏迷過去。


    所有的記者們全都愕然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渾然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


    而那名用一個眼神將這四個人擊飛的傳教士,這會兒卻是轉身進入風雪之中,快速遠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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