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靜休正在書房內研看地圖兵書,由於戰事吃緊,他每晚都是一個人住在書房,研究戰事,而蕭青靈多少能幫助他,所以住在他隔壁房間;詩雅和孩子幫不上什麽忙,為了不讓靜休


    分心,所以她們便被王建安排住在蜀王府邸廂房,隨時有下人伺候。請大家搜索(¥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因為男人們要前線打仗,所以家眷們大多都住在偏後方的廂房,那樣能稍微安全些;現在蜀梁兩軍激戰正酣,為了防止奸細和行刺事件,所以城內防守什麽嚴密,巡邏衛兵絡繹不絕。但


    即便再嚴密,也擋不住應無名這樣的絕頂高手。


    此時詩雅正在房內抱著雅雯,給他講故事,但故事已經講完,雅雯卻還不入睡,詩雅便問道:“雅雯,你為何還不入睡呢?”


    小雅雯道:“娘親,爹爹為何這麽多日還不回來呢?”


    詩雅道:“爹爹要保家為民,要做大事,所以這些日子都不能來陪我們了,不過也等不了多久爹爹就會回來了。”


    小雅雯道:“真的嗎?我好想爹爹,也想青靈姨娘。”


    詩雅道:“娘親怎麽會騙你,你乖乖睡覺,說不定明天睜開眼睛,就能見到爹爹了。”


    小雅雯點了點頭,慢慢閉上了眼睛,詩雅也緩緩搖晃著女兒,哄她入睡,稍許雅雯便進入了夢想,詩雅便將她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被窩裏,而自己也準備更衣就寢。


    就在詩雅轉身那一刻,突然一人站在了自己身後,詩雅大驚正準備叫喊,那人雙指一起,點了她的穴道,動彈不得,更是欲叫無聲。隨後仔細一看,方才發現此人是應無名,當然詩雅與應


    無名從未謀麵,自然不認識。


    應無名道:“對不住,公主。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問,但是此刻我不便作答,我與靜休亦師亦友,情誼不淺,若不是朱溫敬翔歹毒逼我太甚,我也不會出此下策,冒犯了。”


    接著應無名走到床前,點了一下正在入睡的雅雯穴道,小雅雯頓時毫無聲息,仿佛死人一般,詩雅見狀頓時眼珠不停翻轉,淚如雨下,但她又叫不出來,心中自然是萬般痛苦焦急。


    應無名道:“放心吧,公主,我隻是點了你孩子昏睡穴,他隻是睡死了而已。現在就請你們隨我一同到梁軍軍中做客,放心,我雖行此下策,但我保證絕對會保護好你母女二人安全。”


    說罷,應無名便一把將雅雯抓起,用布兜捆綁在了背上,而後有一把將詩雅抱住,從窗戶跳了出去。應無名輕功絕頂,即便外麵守衛森嚴,但他仍如入無人之境,趁著守備間隙之時,飛速


    逃離蜀王府邸。


    但這裏不僅是王建府邸,住著眾多重量級人物,而且更是軍機重地,不僅有外麵的巡邏兵來回巡邏,暗地裏也安插了不少暗哨,應無名雖然踏雪無痕,但仍是被暗哨發現了。突然聽得有人


    憑空一喊:“什麽人?”


    頓時整個院內人聲鼎沸,紛紛叫嚷了起來,隨後無數士兵衝了過來,火光通天,將黑夜照的透明。應無名也被上百人團團圍在了中間。


    其中帶隊的一侍衛長喊道:“什麽人竟敢夜闖蜀王府邸。”隨後士兵一看應無名手中抱著詩雅,背上還背著一個小孩,頓時大喊道:“他擄了大帥夫人,快快抓住他。”


    瞬間無數士兵紛紛拔刀,衝向了應無名。應無名沒有多作言語,雙手將詩雅往上一拋,拋到了空中,隨後雙手凝聚真氣,無數道鋒利劍氣由手中射出,將圍上來的士兵擊殺大半。而後再伸


    手一抓,將落下來的詩雅給接住,轉身準備逃跑。


    背後守衛大喊道:“快追,切不可讓他跑了。”


    於是士兵紛紛追趕,而後無數弓箭手也開始衝應無名後背射來。應無名不敢大意,畢竟手中還有人質,而且背上還有靜休的孩子,若是弓箭射中了孩子,那就大事不好。於是應無名沒有顧


    得繼續逃離,而是停了下來,轉身將詩雅放在了地上,隨後雙掌往前一推,無數刀風劍氣應聲而出,射向了麵前的士兵,士兵經不起如此強大內勁,紛紛中招斃命。


    但經得如此動靜,守衛越來越多衝了出來,應無名見大事不妙,於是正準備抓起詩雅逃離,誰知就在他伸手去抓詩雅那一刻,突然一把長槊從右側飛了出來,射向了自己。應無名無奈,


    隻得放棄詩雅轉身一閃,將長槊躲閃了過去。


    此時,突然聽得一人大喊道:“哪個賊子,膽敢在我李存孝麵前撒野。”


    應無名轉身一看,一名威風凜凜地高大男子站在自己身前,怒目圓瞪。


    應無名道:“你就是李存孝?”


    李存孝道:“沒錯,正是你爺爺我。大膽賊子,竟行深夜擄人之事,卑鄙無恥。”


    應無名深知不宜久留,而且麵前之人也不是易於之輩,雖說不是自己對手,但若被他拖住一時三刻,到時候靜休趕了過來再加上無數守衛,自己必定不能脫身。


    於是應無名沒有過多言語,立即左手聚氣,一道鋒利刀刃射向了李存孝,李存孝見對方來勢洶湧,皆是殺招,不敢大意,立即飛山躲閃,竟管自己伸手不差,但也險些被刀風所傷,險象環


    生。


    應無名抓緊時機,一把抓起詩雅再次準備逃離,李存孝知道敵人急於逃脫,於是拚命拖延,一把抓起了一旁守衛的長矛,射向了應無名,隨後大喊道:“弓箭手,輪番射他。”


    李存孝與眾人皆不知應無名背上背著的是靜休的女兒,所以才肆無忌憚用弓箭射擊。


    應無名要確保詩雅母子平安,一時被束縛住了手腳,見密密麻麻的弓箭射了過來,隻得轉過身來,將背上的孩子轉向身後,而後放棄了手中的詩雅,雙手凝聚真氣,行成一道道屏障,將弓


    箭給擋了回去,便走便退,隨後雙足一等,縱身一躍,施展輕功飛了出去,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李存孝大叫道:“快追,快追。”於是眾守衛紛紛追擊,隻剩下詩雅一人焦急萬分,淚流不止。


    稍許靜休王建被外麵的動靜驚動,跑了過來。王建大喊道:“出了什麽事?”


    此時一旁一名守衛答道:“啟稟蜀王殿下,剛才有刺客深夜闖入,試圖擄走大帥夫人。索性被我等給攔了下來,現在李存孝將軍已經帶人去追了。”


    靜休見狀,立馬衝到詩雅跟前,見其穴道被封不能動彈言語,立即雙指一點,試圖解開詩雅穴道,誰知幾指下去,詩雅毫無反應。靜休大驚,心想:“是何人點穴手法如此高明?普通手法


    根本解不開。”


    隨後靜休拉起詩雅的手把了把脈,稍後點了點頭道:“難怪普通手法解不開穴道,此人原來是用真氣灌入詩雅體內封住穴道,而非普通手法以力道封穴。”


    說罷,靜休立即雙掌凝氣,而後往詩雅背上一推,將自己兩道強大真氣灌入詩雅體內,將應無名的真氣給逼了出來。稍許,詩雅身子一灘,坐在了地上,不停喘氣。


    靜休立馬將詩雅扶起,問道:“詩雅,你無恙乎?”


    詩雅氣喘籲籲,指著應無名逃離的方向,道:“靜...休,他...他...他擄走了雅雯,他擄走了雅雯。”


    靜休頓時大驚失色,立馬轉身衝著詩雅所指的方向準備前去追擊,此時李存孝正好帶人返回。


    靜休立馬問道:“存孝將軍,如何,有沒有追到刺客?”


    李存孝搖了搖頭道:“那刺客乃是絕頂高手,輕功身法是我平身所見之最,我們壓根追不上他,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不過還好,我們將尊夫人給救了下來。”


    靜休恨恨地歎了口氣道:“哎,他擄走了我的女兒。”


    李存孝大驚道:“什麽,他擄走了你女兒?難怪,他背上一直背著一黑色布囊,沒想到是你女兒,哎,是我疏忽大意,是我疏忽大意,望靜休兄弟恕罪。”


    靜休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這不怪你,是我來得太遲。”


    說罷靜休轉身來到詩雅身前將其扶起,問道:“詩雅,快說說,是怎麽回事?”


    詩雅道:“剛剛我正在房內哄雅雯入睡,突然有一白衣男子闖進我房內,點了我和雅雯的穴道,而後想擄走我們。還好半路被守衛發現,加上這位將軍阻攔,他不得已放棄了我,帶著雅雯


    逃走了。”


    靜休道:“此人長得什麽模樣,你還記得不?”


    詩雅道:“此人四十多歲,麵容憔悴憂鬱,一身白衣,身形飄逸。而且他還說和你是亦師亦友,情誼不淺。”


    靜休一聽,心中立馬就猜到了應無名,但是他怎麽也想不到應無名為什麽會從洛陽跑到江陵來擄自己妻兒。


    就在此時李存孝說道:“靜休兄弟,此人乃是一名練氣高手,出手便是鋒利強勁地刀劍之氣,厲害無比。”


    靜休這下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了,根據詩雅的外形描述和李存孝的武功描述,此人定是應無名無疑了。


    靜休激動地不停搖頭,嘴裏不停念叨:“為什麽,為什麽,怎麽會是他,怎麽會是他?”


    王建立馬問道:“賢弟,是誰,到底是誰?”


    靜休道:“我的好友,刀劍雙絕應無名。”


    李存孝頓時瞠目結舌,道:“難怪他的刀劍之氣如此淩厲,原來他就是刀劍雙絕。”


    靜休道:“可是我怎麽也想不到,他為什麽會這樣做。”


    詩雅立即拉住靜休的手,不停抽搐哭泣,道:“靜休,你一定要救我們的女兒,你一定要救我們的女兒。”


    靜休撫摸了一下詩雅的頭,眼中也是淚流不止,道:“放心,應無名是我的好友,他絕不會傷害我們的孩子。”


    王建道:“賢弟,不要太過悲傷。既然他擄走你的孩子,想必定有他的意圖,他肯定會提出一些條件,我們暫且等等,看他會如何與你交涉。”


    說罷,王建又將詩雅扶住,道:“公主,保重身體,不可太過焦心,雅雯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你身子若垮了,怎麽帶孩子。”


    詩雅無奈,隻得點了點頭,隨後被靜休扶回了房中休息。但孩子被人擄走,如此大的事,怎能讓人安寢,就連後來得知此事的蕭青靈也是徹夜未眠,直到第二天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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